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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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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醉眼惺忪地看着那个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傻地笑,我说,咦!凉生?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我打了一个酒嗝,冲他吐气,笑,我真傻,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我从他怀里挣脱,起身,踉踉跄跄,往房间里走,一面走一面悲伤,我笑着说,凉生啊,你十九岁那年,第一次住进这里的时候,就决定要放弃我了吧?这么大的房子,仆人成群,富贵无边……
  程天佑皱眉,问钱至,怎么回事儿?!
  钱至无奈,说,哎,俩女人一起疯,喝大了。
  我一面自言自语地走着,一面脱衣裳,程天佑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转脸看着钱至,说,你是故意的?!
  钱至捶胸顿足,说,天地良心啊!大少爷!他上前对我说,姑奶奶,咱回三楼吧,他不是三少爷,他是大少爷。
  我笑,翻了翻白眼,看着钱至,又回头看了看程天佑,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说,天佑?
  我那么近地看着他的容颜,轻轻地摩挲着,这一切,如梦境,似幻觉,我喃喃,笑,这一定是在梦里。
  梦境外的他,对我避之不及,简直是十米之内寸草不生之势。
  我攥住他的衣衫,笑,我看着他那么生动的眉眼,有气有恼有在意,不再是那么冷静的漠然,我拍拍他的脸,说,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他有些生气,女孩子没事少碰酒!
  和凉生一模一样的话语!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无比的悲伤,我突然恨透了命运,无论他是谁,凉生,或者程天佑,他都不是我的!
  我也恨透了上帝,他明明!他明明将这两个男人送到了我的生命里,到最后,我却谁都得不到!
  一道眉间月光,抹不去;一粒心上朱砂,已成伤。
  我看着他,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眼睛,我笑,摇头,喃喃,不管你是谁,我都得不到!
  他愣了愣,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明显地后退,仿佛我的手是万劫不复的蛊惑。
  为什么我都得不到?!为什么?!凭什么?!就凭你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笑,那么悲凉,悲凉中透着突生的邪恶。
  身体里仿佛陡然盛开出一朵恶之花,我扳过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他的嘴唇,我的手指是午夜的妖娆的花,缓缓地攀上他的唇。
  赌气也罢,不甘也罢,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我一字一顿,说,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得到你!
  对面的人直接呆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他毫无预备,整个人被我压在身下。
  哎呀,不止是萝莉身轻腰软易推倒。
  他身体一僵,紧紧握住我的手,抵抗之势,说,你疯了?!
  我冲他笑,眉眼中透着邪媚之气,我说,是啊,我疯了。
  我一面撕扯他的衣服,一面念念有词,我说,上帝,你不让我得到的!我一定要得到!我现在就得到给你看!
  钱至整个人都看呆了,程天佑转脸瞪了他一眼,说,出去!
  我摇头,以为他是对我说话,就扳过他的脸来,说,我不出去!我要得到你!占有你!哈哈哈哈!
  说着,我做疯狂女流氓状亲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颈项——
  他制止住了我,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肩膀,紧紧盯着我,说,你冷静一些,我是程天佑!不是他!
  我一把拍开他那张严肃的脸,很闹心的。
  我说,你怎么能是程天佑?我害得你看不见了,你怎么还会对我这么好?你该骂我的!你该恨我的!
  我喷着酒气,眼泪几乎流出来,媚笑着,说,不过,你放心,不管你是谁,我会负责的。我也会很温柔的哟!哈哈哈哈。
  说着,我就一粒一粒地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他的胸膛猛烈起伏着;我的手将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压在身下,攻城略地之姿。
  我倒在床上,这姿势,嗯,我这老腰,有了支撑,顿时,整个人觉得无比舒服啊,嗯,好舒服,我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他直接傻了。
  155天佑,我们结婚吧。
  那个夜里,我梦见了程天佑。
  梦见了我们睡在一张大大的床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几枚扣子是解开的,露着诱人的颈项和结实的胸膛。
  而我,安心地蜷缩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上,繁星密布,他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是我一生所欠。
  我梦到了巴黎,梦到了那个等不到位的花神咖啡馆,梦到自己问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娶她,做我的妻子。
  这句话,刺得我的心揪揪地疼,梦不成梦。
  突然,我翻身,头埋在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搁在他的胸口,大着舌头,呓语了一句,天佑,我们结婚吧。
  他一愣,跟被雷劈了一样,脸上表情分明是: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口齿不清地嘟哝了句,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然后,抬手,一把拍开他的脸,好烦躁的一只苍蝇啊。
  即使醉着,我都知道自己这梦话说错了。
  怎么能是“结婚”呢?
  我该说的是,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暗无天日也好,永生不见光也好,让我偿还掉这良心债吧。
  我快被我的良心给逼疯了!
  我似乎听到他起身下床的声音,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似乎是想解释一样,又嘟哝一句,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
  这一刀似乎补得更狠。
  然后,我就听到似乎有人一脚踩空——直接摔到地上的声音,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好好地睡觉吧——
  只是,天佑啊,谢谢你还肯入我的梦里来坐坐,或者,躺躺,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此后的日子,或许,我们只能在梦里,才能说这么多的话了。这宅院,这所在,连为曾经说一句“对不起”都是错;最好的姿态是沉默。
  我们终究是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佑,晚安。
  天佑,对不起。
  156这世界,最大的悲哀,大约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想爱,爱不得,想忘,又忘不了。
  他从卧室里走出的那一刻,脸色尚未恢复正常。
  她那两句话,差点吓出他的心脏病。
  ——天佑,我们结婚吧。
  ——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
  书房里,钱至见他走过来,连忙撇清,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他冷着脸,不说话。
  钱至说,三少奶奶果然、果然不走寻常路。
  他回了他一个“闭嘴”的严厉表情。
  这世界,有这么一种悲哀,大约就是,对于一个人,想爱,爱不得,想忘,却又忘不了。
  他转头,不再去听,卧室里,床上的她,呼吸渐渐均匀。
  只是,她那句话依旧萦绕在耳边——
  凉生啊,你十九岁那年,第一次住进这里的时候,就决定要放弃我了吧?这么大的房子,仆人成群,富贵无边……
  听这话,是两个人吵架了,怪不得蜜月期里,她会独自一人从法国回来。
  他低头,心底有个声音低低叹息——
  我愿意放弃富贵无边,只为换粗茶淡饭与你共一生枕席。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而已。
  他抬头。
  窗外,月朗星稀。
  钱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大少爷,我父亲他今天去了上海,听说是转机去法国了。
  他说的小心翼翼,看着程天佑的表情,说,怕是……去找三少爷了。
  程天佑没说话。
  钱至的意思,钱伯若去法国,八成是去游说凉生归国;若是游说凉生归国,八成又是爷爷要为程家未来另做打算……
  他的唇角抿起一丝坚毅。
  钱至小心翼翼地说,看来,三少爷就要回来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卧室门的方向,她在熟睡,低头,对钱至说,收拾行李。
  他话说的平静,毫无温度,可钱至却听得万般心伤——他知道,程天佑怕是程家大院里最想逃离的那一个,昔日挚爱成了弟媳,这样的身份下,日夜相对,时刻相守,分分秒秒,皆是折磨。
  因担心她在这宅院里的安危,不得不守在此处。
  如今,凉生要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那些凛冽在外的冷漠疏离,却不过是掩饰一颗心,一颗明明爱着她、却不能再去爱她了的心。
  157人家原主人,怕是就要回来了。
  夜深下去。
  他说,钱至,去三楼,把刘妈引开。
  钱至一愣,说,啊?怎么又是我?
  上一次就是这样——
  她梦游般地闯入,睡下。
  程天佑将她横抱在怀里,说,钱至,去三楼,将刘妈引开。
  他说,怎么引?
  程天佑面无表情,色诱!
  他说,啊!牺牲色相!大少爷!这得加工资的!
  遗憾的是,这一次,却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他们刚推开门,抬头,却见程天恩正在门前,汪四平在他身后一脸“我勒个去”的表情。
  程天恩抬头一看,也呆了。
  瞬间,程天恩脸上表情如狐魅,眼中的光宛如一汪水,似是讥讽的语调冷笑,大哥这是……
  程天佑身体一僵。
  钱至忙开口解围,说,二少爷。三少奶奶新来,今天朋友聚会喝了酒,又对咱程宅路又不熟……
  程天恩嘲弄般一笑,说,路不熟?呵呵。我看是路太熟了!说着他望向程天佑,说,是不是啊,大哥。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你不是说你不在意这女人吗?喏,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大半夜的!
  程天佑的脸一冷,手一松,怀里的人,眼见就“呱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钱至一惊,上前扶住。
  程天佑面无表情地折回房中。
  一副“我根本不知道我刚才抱的是个啥”的表情,外带“瞧吧,老子根本对她不在乎”的姿态。
  程天恩嘴角扯出一丝笑。
  他深夜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逞这口舌之快,他是来同程天佑商量对策——他得知了钱伯去了法国的消息。
  只是,大哥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讨嫌姿态,让他越加想“施虐”。
  他转动轮椅,追着程天佑的脚步进了房门,一面说,哟。大哥,你可轻拿轻放!省着点儿力气,别玩坏了!
  然后,他顿了一下,颔首说,虽然莺莺燕燕那么多,虽然不在乎,但毕竟人家原主人,就要回来了。
  158迷路。
  第二天早晨,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就觉得自己是被一群暴徒群殴暴打了一般,又像是被一整个象群踩过,身体的骨头都疼痛得要命。
  她揉着额头,努力地去回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嗯,自己好像是醉了,还梦到自己凶猛无比地要去把谁给强暴掉……
  她苦笑了一下。
  真难为自己,寄人篱下还有这等雄心壮志!要让母亲知道自己闺女有这等残念,非荣耀到从下面爬上来弄死她不可。
  她知道,自己想念母亲了。
  无论母亲在世时多柔弱,却永远都是小女儿心中最贪恋的慰藉,也是她漂泊疲倦时最想依靠的港湾。
  遗憾的是,她将自己独自留给了这世界,她就是想听到旧时光里母亲因没了主意时柔肠百结的叹息,都是奢求。
  她是倦鸟,却无了旧林;她是池鱼,却无了故渊。她是这世界上茕茕孑立的孤单。
  今年,她再一次错过了母亲忌日。
  她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的刘妈似乎听到了动静,从外面走了过来,她步子很细,笑意都有些诡异,她说,太太,您醒了。
  她从对母亲的思念中被惊起,看着刘妈,又看了看自己微微淤青的手腕,似乎是想求证什么似的说,昨天晚上……
  刘妈看了她一眼,笑吟吟为她端来漱口水,特得体地说,太太昨个儿宿醉了。这程家院落,确实有些大,容易迷路,太太若不嫌弃,以后呀,我带着您慢慢熟悉。
  她一愣,某一瞬间,刘妈眼中的微表情居然是——哟,您还记得昨夜啊。啧啧。你怎么好意思记得!
  虽然刘妈快掩饰住了,但她还是看得出。
  刘妈却一副“太太您刚才是一定是老眼昏花了”的表情,镇定地在她面前,垂手立着,一副赤胆忠心的仆妇角色。
  她低着头,沉思着,抿下一口漱口水。
  洗漱后,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刘妈特体恤地说,太太,您若身体不适,就在房中用早餐吧。
  刘妈话音刚落,就见一女工已麻利地布置好小会客室的餐桌了。
  她一呆。
  随即谢绝了。
  这已被安排的命数里,她不希望,自己还被这么一个人左右着。
  刘妈没料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如此主意笃定地下楼,很为难地追下来,她说,太太!您还是在楼上用餐吧!
  她钉在那里,心下顿生了淡淡的悲哀,先是不准她出这宅子,现在倒好,直接不准她出这屋子。
  她转脸问刘妈,钱伯的意思?
  刘妈为难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下,说,大少爷特意嘱咐的。
  程天佑?
  她蒙了。
  就在这时,程天佑从门外走了进来,钱至在一旁。
  刘妈忙上前,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跟他解释道,大少爷,太太她一定要下来用餐。
  程天佑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们,他对刘妈说,当然,更像是说给她听,以后,你还是让太太在楼上用餐吧。
  她一时不解,更多的是委屈,钱伯将她囚禁在这宅子里了,如今,他又要将她囚禁在这屋子里。
  她原想质问,但一想到他那双因自己而失明的眼睛,心下内疚翻涌,只能幽幽地说,是不是最后将我囚禁到床上,你们才满足?
  他一愣。
  其实她表达的是将自己囚禁在只有一张床的空间里。
  语速一快,歧义了。
  她微微一囧,欲解释。
  这时,一个男狐狸般的声音媚媚的从身后传来,说,大清早的,讨论床事!大哥和弟妹好雅兴啊!噢。不是床事,是床的事情。不好意思我简称了,不要误会。
  然后,他又转脸对姜生轻笑,说,弟妹言重了,他做大哥的怎么能将你囚禁在床上,这不合适的。我们兄弟三人再手足情深,有些事,也不能越俎代庖。
  程天佑的脸色微变,说,你来干吗?!
  程天恩忙笑着解释,说,噢。弟妹身体不适,大哥你体恤,让刘妈将早餐移到房中来,我这个做二哥的,也不能落后是不是?
  说着,他冲汪四平使了一个眼色,汪四平连忙走上前,说,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太太可用。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一出的背后,是程天佑担心她因昨夜之事,今天被程天恩在早餐桌上借题发挥,于是特意嘱咐了刘妈让她在屋内用早餐。
  可程天恩怎么会是个轻易肯善罢甘休的主儿呢,他早餐桌上不见她,立刻知道程天佑在背后费心了。
  原本是奚落几句的小事儿,如此一来,他更被激起了兴致,程家大院里向来蛮无聊,有了她之后,似乎变得事事可聊。
  然后,他就搁下餐巾,美滋滋地招呼了汪四平,走!去看看我弟妹去!不能让大哥一个人这么费苦心!
  刘妈看了看程天恩,又看了看程天佑,从汪四平手里接过锦盒,走回她身边。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点点淤青,更疑惑了,为什么自己被象群踩过的事情,似乎大家都知道,而唯独自己却不知道。
  程天恩笑,说,我本该再送弟妹一个指南针的,听说……弟妹来了程家后爱迷路;或者,应该说,爱上了迷路。
  迷路?她一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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