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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月流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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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重重壁障,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个声音道:“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只不过哪里好玩哪里掺一脚罢了。”
他们在说什么!陌月拼命地想挣脱周围的壁障,只是一切的挣扎都收效甚微,不过逐渐的、逐渐的……在最深的黑夜,在最寂寥的角落里的挣扎。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突然间,额上一凉,凉意又沿着额角滑至脸颊。陌月周身只觉得一轻,重重的壁障便如冰雪消融般缓缓消失了。
陌月睁开眼睛,看见头上梨花木雕花的床顶。她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
“做了什么梦?看你一头的汗!”一个温柔得几乎让人心里不由发痒的声音在距离她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
感觉到耳边传来阵阵热气,陌月身上一阵僵硬,几乎本能地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起,惊叫了一声:“啊————”
“我有那么可怕吗?”孟蝶郁闷至极地摸了摸鼻子。
“花花花————花蝴蝶!怎么是你!江小轻呢?”陌月惊慌失措地左右查看,却没有看见房间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孟蝶淡淡道:“江小轻,你那个跟班?你这个跟班和你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一旦见你出事,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陌月闻言一楞,心情逐渐平静了,已是回想起一切,她冷冷道:“我们感情是好是坏与孟公子有什么关系?”
孟蝶面色一寒,怒气冲冲地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陌月冷笑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不过一死而已,孟公子又何必如此介怀。”
孟蝶怔了怔,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明明要死的人是她,怎的结果反而让她劝起自己来了,立场是不是反过来了?
“何况……”陌月又道,“孟公子不是早就知道,那酒是我自己准备的,会不会死我比其他人更清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算得更精,虽然她从来不喜欢花心思算计。早些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她的手边始终有那样一壶酒,即便是那天在酒楼她也为自己计算好了所有的退路。她不得不如此,在一个人失去一切之后,又很多事再由不得自己,她必须要开始做自己不太愿意做的事。醉生梦死——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一种浓烈得化不开的愁绪凝结的美酒,实际上那也确实很像是一种酒,只不过醉生梦死其实是一种极可怕的迷药,据说只消一丁点就可以迷倒一头传说中叫大象的巨大生物,而且从此一睡不起,无药可救,只是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的是,当醉生梦死与酒混合的时候还会产生一种难以置信的效果。
假死。
别说大部分人不知道,就连陌月本人也是在那漫长的七年中,不知什么时候知道的,而且记住了,原本她是记不住的,前几天当她发现她有可能会需要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记忆好像好了起来。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激发以前从未有过的潜能。
她为自己准备了一杯,那壶中只能倒出一杯。因为她知道江小轻可以保护自己,而她,她没有信心在几十名高手手下安然逃脱,虽然她的内力已快恢复,但是她已经多年没有磨砺,感觉自己要生锈了,她还需要时间打磨。所以她为自己准备了醉生梦死,而且居然也真的用上了。
然后她陷入了假死状态,大人物们是注重名声的,无论他们是为了解药而想拼命救自己,还是把她当作死人处理,都不会再伤她分毫,然后江小轻就可以找机会潜进来为她解毒,并把她带走。这一切她都计算到了,她唯独露算了一个人——孟蝶。她最大的失误就是把孟蝶和沈绿衣联想到了一起,却忘了他们两个虽然在江湖上齐名,却始终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与沈绿衣短短几个时辰的相交,便已经令陌月对他十分心折,继而潜意识中感觉,既然沈绿衣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那孟蝶也应该差不到哪去,顶多也就是脾气古怪点。
结果她大错特错!
陌月目视孟蝶道:“孟公子真是好能耐,竟然连醉生梦死都能解。”既然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那也就是说江小轻没能成功潜进来,或者已经被抓,很有可能她的目的已经被揭穿。否则,没有独门解药,陌月真的会一睡不醒,直到睡死过去。她的确是太小看他了。
孟蝶故意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仍旧温柔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
“孟蝶!”陌月猛然打断她,随后又放缓语速用冰冷的语气道,“我们……不对,是你别再演戏了……”
孟蝶扬起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神有些惊诧。
陌月痛苦地闭目道:“过了这么多年,我的老毛病依旧是改不了……只要别人没有真地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我就永远会天真地把别人当成好人。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人世间本不是如此美好的。”
第二十八章 门内门外
孟蝶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陌月道:“可惜知道得有些迟了。”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孟蝶道:“难道我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陌月道:“没有,你的计划从头到尾都很完美,没有半点破绽。”
“哦?”孟蝶挑了挑眉。
陌月淡然地笑道:“公子门下那么多女弟子,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
“原来如此啊!女人的直觉,的确是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孟蝶摸着下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笑道,“可惜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陌月冷笑道,“孟公子随意便是。不过,我认为孟公子可以出去了,我不希望我的房间里有脏东西到处爬!”
“脏东西?”孟蝶哈哈大笑,“若论心机谋略秦姑娘胜在下百倍,在下哪里比得上姑娘。何况在下现在若是出去,外面那几十位立刻会冲进来,到时候姑娘的下场如何还要我解释吗?”
“出去!”陌月冷冷道。
孟蝶薄怒道:“你当真不想活了吗?”
陌月道:“我是死是活与你什么相干!你若不肯走,那我走!”说罢她跳下床,便要找鞋,却怎么也找不着。
“你!”孟蝶气得来回走了几圈,“不知死活,枉我还费尽心机想保住你的命!”
陌月面无表情道:“那可真是多谢了!”
“哼!”孟蝶一甩袖子,便怒气冲冲地踏出房门,然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听着房门从外头被锁起来的声音,陌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顺势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并无任何异状,衣服也还是那天穿的那套。然后又用极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房间里竟找不到一件自己的行李,或许是被那些人给拿走了。这样一来,她女人的身份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陌月郁闷了半晌,好在她身上的几件“功能复杂”饰品都还在,于是她又跳回床上,拉开床后的绣帐,在床后的暗门上按了按。
洞仙客栈的某些客房有暗门很多人都知道,只是陌月早先就查看过地形,记得霜院的暗门是贴着后院的墙,若是暗门不开,那么窄的地方监视的人恐怕也不会在那里走来走去,至多在不远处看着。而且如果江小轻要潜进房间,八成会选择这个方向。因此趁外面监视自己的人不注意,查看一下守卫情况,也有利于自己逃跑。
陌月计算得倒是分毫不差,早先查看地形是也是十分仔细,只是此时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当隐形的暗门缓缓升起时,陌月立刻发现不对。她清楚地记得,霜字院的暗门后因为贴着围墙,所以日头无论在哪个方向,阳光都照不进这个阴暗的角落。可是现在暗门才升起寸许高,陌月就已经看见刺眼的阳光透进缝隙,尘土在光线中飞扬。
完了!客栈四院的陈设格局完全相同,她万万没预料到,自己竟已经不在原来的霜院之中。
她脑中顿时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立刻把门关上,还是继续等门打开看看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在她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只是无意地向下看了一眼,竟又发现了一件令她几乎魂飞魄散的事。
门外居然有一双靴子!!
靴子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摆在外面的,必定是有人穿着的。
也就是说有人正站在门外!当陌月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又感觉到一阵眩晕,手停在离门半寸处便再也无法移动半分了。
打晕外面的人逃跑?假装自己只是无意中碰到的机关?或者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摆空城计,然后趁他们寻找自己的时候逃走,或许是个好办法……只是时间上似乎不允许,因为门已经打开了三分之一,自己能看见对方,对方也一定早就看见了自己。
等待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尤其等待的后果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时候。其实暗门打开的时间只是个很短的过程,但对她来说却是无比漫长。
直到暗门完全打开后,她与一双平静的眼睛四目相对。
“金……魑明王?”陌月不敢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竟然穿着一袭黑衣。
“本座可以进去吗?”魑明王就像没看见她见鬼似的表情,平静地说道。
虽然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却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令陌月不由自主地向一旁让了让。
魑明王向前跨了一步,发现前方的路竟被一张华丽的大床给挡住了。无论是从旁边的缝隙挤过去,还是像陌月一样很没形象地爬上爬下,似乎都很影响他严肃的外表。
当陌月发现来的人居然是他,反而不紧张了,她眯着眼睛,怀着十分恶劣的看好戏心态地猜着他准备怎么过去。如果他的靴子碰到了床单,她就向他“抗议”,无论如何也要破坏他正经八百的样子,陌月卑鄙地想着。这是她那天在酒楼看见他时,就一直在幻想的,她似乎天生就对严肃认真的事物有本能的反抗情绪。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靴子,心中“砰砰”直跳,心中呐喊“踩吧!踩吧!踩了我才好发难!”如果魑明王知道刚才她还紧张地要死,现在却已经在胡乱幻想这些东西,怕是要气得当场吐血。
哪知金衣公子只是在门口稍微停了停,便脚下不停,如同踏云一般走了过来,既没有陌月期盼中的跳上跳下,也没有碰到床单。眼力不好的话,只会感觉好像刮了一阵风,人已经从这边到了那边。
好功夫!陌月暗暗惊叹,脸上只是稍微有些吃惊,便又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是在翻江倒海:他不是应该内力全失了吗?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也令她万分烦恼:他独自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黑衣的金衣公子
金衣公子一定是穿金衣的,不穿金衣的一定不是金衣公子,这时绝大部分人的想法。陌月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的人,确定他的确长了一张和金衣公子一模一样的脸,表情似乎也还是万年不变的寒冰。没想到仅仅是换了身衣服,气质上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坐。”金衣公子淡淡道,自己也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在暗门逐渐滑落后,室内又恢复方才的昏暗,伴随着轻微地落地声,陌月一惊,才从惊异中清醒过来。她无可奈何地望了面前的人一眼,心中却道:这房间到底谁是客?谁是主啊……她左右看看,却发现房间已经没有椅子,床在金衣公子侧面,若是坐在床上说话总觉着缺了点感觉。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对面的桌子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推到地上,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桌子上,顿时就比对面的金衣公子高上了几分。
“要喝茶吗?”陌月斜着眼睛瞄了一眼桌上仅存的一把茶壶,却没有茶杯,也不清楚壶里到底有没有茶。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想喝茶自己找杯子去,本姑娘不伺候!
金衣公子被她这么一出给闹得楞了楞,避开她杀人似的眼神,说道:“不用……客气了。”
第一回合简单的一问一答,环绕在二人中严肃压抑的气氛登时荡然无存了……这样一来原本完全由金衣公子主导的状态,瞬间又变成二人处在同等地位的状态。
陌月心中暗自得意:想跟我斗……再去练上几年吧!
见陌月一脸得得意,金衣公子咳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罢了!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陌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雪白的鞋子上一对鲜红的蝴蝶随着她双腿的晃悠飞上飞下,好像两滴刚溅落在白绸上的新血,分外刺眼。她故作不解道:“明王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金衣公子的眼神逐渐降温,他缓缓道:“本座还以为姑娘是个痛快人。”
陌月毫不示弱道:“本……姑娘还以为明王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何出此言?”金衣公子皱眉道。
“明王独自一人,偷偷潜进本姑娘房间,难道真的是为了外面那群笨蛋要解药?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目的?明王以为本姑娘是傻瓜吗?”说着说着,陌月口中的自己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了本姑娘,她突然表情一变,笑眯眯地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模一样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有几分讽刺和玩笑的味道。
金衣公子冷漠地脸有一丝动容,表情也终于开始变得认真了,他缓缓道:“姑娘计划失败,又落在我们手中,居然还如此泰然自若,真是令本座佩服……本座也不喜欢说废话,回答本座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走?居然有这么好的事?陌月脑中飞快地衡量起利弊来,以金衣公子的身份,他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但同样,以他的洞察力,自己也没办法说谎骗他,只是不知道他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居然可以让他不顾其他五十多人的安危,擅自放自己离开?
金衣公子道:“本座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脑海中变幻了无数次,现实中只过了片刻,陌月便已经有了计较,她道:“不用了!你问吧!”语气十分坚决。
金衣公子对她爽快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对着她,淡淡地问道:“那好!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觉孟蝶在骗你?”
还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陌月一听之下瞬间傻了眼,她突然间又开始怀疑起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魑明王,印象中的魑明王绝对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她分明看出他的眼睛里有几分好奇?他在好奇?魑明王在好奇?简直就是天下奇闻啊!
见陌月睁大眼睛却不言语,金衣公子不满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陌月惊疑地说道,“明王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难道明王是帮别人问的?”她口中的别人自然是孟蝶本人。
然后陌月十分诧异地看到金衣公子地脸上居然有一丝赧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本座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孟蝶似乎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不错!”陌月十分开心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这难得的一幕,若是让别人知道原来魑明王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凡事莫不关心,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八卦的一面,会不会掉得满地下巴啊!有趣啊——太有趣了!
陌月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脸,毫不意外地看道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罢了,再看他恐怕就要发飙了,陌月急忙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正经八百地说道:“这种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陌月顿了一顿,有些为难地说道,“只是这件事涉及到另外一个人的事,我想那个人恐怕不太希望我将这件事说出去。”
“什么人?这么麻烦?”金衣公子皱眉不满道。
陌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其实啊!这个人就是——沈绿衣!我能猜出孟蝶的目的,正是托了他的福。”
沈绿衣?和他有什么关系?不仅是金衣公子,门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大吃一惊,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回忆,沈绿衣何时在这件事中出现,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却想不出任何线索。
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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