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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弦上的朱丽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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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忽然有种莫名的愤怒,眼泪一擦就吼道:“江森你个混蛋!你有喜欢的人了还在这里跟别人勾搭!死性不改!水性杨花!”
江森本来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担心着,这会瞧她还有力气吼人,也松了口气。然后才回忆起她对他吼的内容,没什么兴致地挥了下手,说:“算了,今天我放你一马,赶快回去洗把脸吧,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
小如吸吸鼻子,也不想理他,闷头往雨里走,但外套的帽子给江森拉住,硬将她扯了回去。
“下雨你没看到啊!”江森声音一下子大了,“你出来不知道带把伞吗?!”
“不许对我大声说话!”
“靠!对你大声又怎样!”
“我说不许就不许!再叫我踢你!”
“我怕你啊!”
显然小如的愤怒之火远不是这场雨可以浇得灭的。
“潘净如!别以为我不敢还手!你再踢我要发火了!我真的要火了啊!”江森边躲边叫,相当之狼狈,一杯可可已经打翻得差不多了。
小如洒泼了一阵,累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江森尴尬地对旁观成石化的女生说:“抱歉,你看,这是我嫂子,出了点事,你先走好吗?”
那大眼睛女生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江森叹了口气,在小如旁边蹲下,大手按着她的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行不行?”
小如不哭到酣畅淋漓哪肯罢休!江森把她拉进屋檐里,不让雨淋到,然后自己移到她另一边,挡住了风口,和着她哭泣的节奏,拍着她的背。
小如又哭了阵,抬起头来把江森的手甩开,“哪有你这样大力拍的!内脏都要给你拍出来了!”
“……抱歉,没经验。”
小如抽泣,瞪着他,一抽一抽的。
“唉……”江森给他瞪得有些发毛,他可真是那被殃及的可怜池鱼!“好了,别哭了,丑死了。”
“你,你才丑,丑死了。”小如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哭得太厉害了,抽起来一时半会也停不住。
江森抬起袖子,本想给她擦眼泪,一见袖子上的污迹,只好放开,用手。
他的手很大,一掌就能遮住她半个脸颊,她的脸很烫,眼泪却很冷。
他低语:“人家女孩子哭起来是梨花带泪,叫人心疼,你看你哭的,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他嘴上虽损她,手上却很轻柔。她的皮肤一直都粉粉得跟个孩子似的,让他感觉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破掉。
所谓弹指可破,也就是这样了吧。
见江森笨手笨脚的,小如不耐烦了,抓住他的袖子,避开有可可渍的地方,自觉地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上面。
“好了,有什么想法,说吧。”江森拍拍她的脑袋,“你看你把我的目标女友都吓跑了!”
“我跟秦然分手了。”小如低下头。
江森一愣,没说话。
“这事我不能原谅,真的。”小如平缓了下情绪,望着雨幕,轻声道:“我知道他喜欢我,虽然我经常无理取闹,但他对我有多好我很清楚。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原谅!我从小就最痛恨这样的事!”
江森也看着雨幕,下雨天,空气总是特别干净。
“相信秦然,好不好?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兄弟才这样说,而是了解他。我想这里一定有一些误会,除非秦然点头承认,对你说那是他的孩子,否则一定有一些不能说的缘由。”他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她,“小如,我们不会永远是孩子,成长不是件坏事,但是被迫成长,却是件残酷的事。曾经秦然说过,他想给你创造一个永无乡,让你可以在他的庇护下,永远做你的彼得潘。可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奈了,秦然也会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
“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理由?!”
“这不只是他的事。你想,或许秦紫也会有她的不得已,或许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
“那为什么秦紫要告诉秦然?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了?”
“说起这事,我倒是有个怀疑。”江森顿了顿,“秦然父母的事,你都知道吗?”
小如吸了吸鼻子,说:“只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因为出轨。”
“咦?”
“秦然的父亲,也就是我舅舅,据说是爱上了别的女人,要跟妻子离婚,当时秦然四周岁还没满……后来,这事闹得非常大。”江森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是否该讲,但很快,他就定了下神,说,“秦然的父亲,是被他母亲杀死的。”
小如惊诧。
“而且,还是当着秦然的面。”他的音调很低,很沉重,“那个女人完全疯了,杀了丈夫以后就带着秦然逃去了国外。她和秦然在海边的房子里住了四个月,四个月后,就在大家快找到他们的时候,她知道跑不了,竟一步一步走进了海里,直到被海水没顶。我奶奶他们赶到的时候,秦然已经昏倒在了沙滩上,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想救他母亲才走进海里的,还是被那个疯女人拉下水的。”
小如愕然地看着江森,胸口起伏。
“后来她的遗体被运回国内安葬,守灵的那天晚上,我奶奶愤怒地一把火把灵堂烧了。那时候她以为秦然已经去睡觉了,谁知道一转身,就看到秦然站在她身后。秦然一直都站在她身后,看着灵堂一点点变成了灰烬,一句话都没说。”这段,就算现在讲来,江森还是感觉压抑得仿佛透不过气来,“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秦然的,那时候的秦然,根本不会说话,有很严重的自闭症。经历了这些事,别说他当时才那么小,换做是我现在,恐怕也不见得会好多少。”
小如的手死死地握着自己的衣角,“后来呢?”
“后来啊……”
后来就遇见了你,他的救赎,我的劫难。
江森苦笑一下,把话题绕回去,“你有没有觉得,秦紫和秦然很像?”
小如一愣。
“俗说,美丽都是相似的,丑的则各有各的不同。因为他们都长得很出色,所以会让人忽略掉他们的相似之处。”
小如想了想,说:“长相上,他们没有特别相像,但我也曾经有那么一刹那觉得他们很像!而且还是好几次,说不出来的感觉。”
“气质,对不对?”江森笑,“他们的气质很像,神态,甚至举止。”
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优雅淡然,还有同样的聪明和优秀。
“但这些并不能断定什么。”小如皱眉,“又不是在看电视剧……”
“没错,所以我只是在观察,没有下过结论。”江森笑,“不过他们的年纪也有问题,秦紫还大了秦然三个月,如果真是血亲,那这里头就有故事了。”
事情似乎出人意料,小如有些不太适应,“等等,你让我好好想想。”
江森揉了下她的头发,轻柔地说:“你不是早就发现他们的关系不太对劲了吗?比如在去吃螃蟹的那次。”
小如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说:“那次你不是还抱过秦紫么?!”
“我……是啊,当时我还没想他们会有那样的关系,只是喜欢秦紫,才那样做。”江森望天,小如其实一点不笨。
“秦紫这事……我都哭成这样了,为什么我看你一点不伤心呢?”小如盯着江森,琢磨他的表情。
“谁跟你说我不伤心了!”小如真的不笨,就是傻了点。
“我看你逍遥得很啊,还跟别的女生约会!”小如鄙视他,“我讨厌水性杨花的男人!”
江森敲她的脑袋,“我伤心也不能跟你一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啊!找新的女朋友也是为了填补心中空白——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心碎?”
“是,你的心还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上面全是洞,跟个马蜂窝似的!”小如翻了个白眼。
江森又好气又好笑,“你对秦然有意见,可别凤尾扫到我这里。”
小如靠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肩,大有兄弟共患难的豪情,“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从今天起,我们吃香喝辣,让他们都滚得远远的!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呀,对吧森妹。”
“那可不见得。”江森说。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退让?
原谅
小如睫毛扑闪了一下,沾上的泪珠都还没干透,晶莹剔透。忽然,她打了个喷嚏,睫毛上的水珠就这样飞起,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江森皱眉,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早上起来药吃了没?”
小如看着他,摇摇头。
“……一起来就跟秦然吵了?”
她点点头。
“没吃早饭?”
摇头。
“那……刷牙洗脸了没?”
继续摇头。
“……”
小如见他脸色一变,面露凶相要训斥,眼里又闪出一宏水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
江森泄气地扶着额头,站起来,“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先去梳洗下,把湿衣服都换了,小心感冒。”
小如依然蹲着,泪光闪闪地抬头仰望他。
“又怎么了?”
“蹲久了,腿麻了。”
“……”
小如回宿舍梳洗好,齐娟陪着她一块儿下了楼,时间刚好吃午餐。
江森在楼下打着电话等她们,见她们下来,便收起线。
齐娟递了把伞给他,自己跟小如合打一把,然后温柔地问小如:“想吃什么?”
小如倒是不客气:“火锅!”
“别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江森拧了下眉,“你昨天都没吃什么,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你就喝点鸡汤什么的。”
饭店中午人不多,他们选了间包厢里坐下,齐娟先给小如叫了碗酒酿圆子,让她舒下胃。菜上来后,江森又要了一瓶红酒。
“饭不吃,喝酒,你可真行。”小如哼了一声。
“这辈子啊,我最爱两样东西。”江森在杯子里倒满酒。
“酒和女人?”齐娟冷眼瞥他。
“嗯?你怎么知道?”江森笑。
“真落伍,还学古龙呢,那是十几年前的玩意了。”小如百忙中抽空抬头说,嘴里还塞满了食物。
“多嘴!吃你的饭!”江森凶恶地拿筷子轻敲她的脑门。
小如噎了下,抢过江森刚倒满的杯子一口灌下。
“嘿!这是酒!”江森惊恐地看着她归还的空杯子,杯口还留了一个油腻腻的唇印。他笑了笑,说:“小如啊,那杯子我用过了,你把我的口水一起喝下去了。”
“扑哧!”小如把嘴里尚未来得及咽下的东西都喷了出来,那是早分不清原型的烂糊糊的某物。
齐娟刚好坐在小如对面,不幸中招,边抽纸巾擦脸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小如心虚地用擦擦嘴,咳嗽一声,对江森嗔怪道:“果然有毒!”
江森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又抬眼悄悄看了眼小如,起身跑出包间接电话。
江森一离开,齐娟便问:“昨天你和秦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啥,就是分手了。”小说埋头吃东西。
“分手?!”齐娟吃了一惊。昨天秦然给她电话让她帮忙一起找人的时候她就感觉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可没想到直接到分手这一步了。
“合不来就分了,没什么的。”小如灿烂一笑。
秦紫是女生,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怀孕了,所以这个事情她还是决定保持缄默。
齐娟抓不住重点,见她如此,只能说:“小如,你可要想清楚,很多事情,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小如低头往嘴里扒饭,额际的发丝垂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哭的好。
只一小会江森就进来了,什么都没说,招呼她们多吃点。
小如化悲愤为食欲,一直吃到肚子再也撑不下任何东西歪在桌子上,就看到秦然拉开了包厢的门。
她转过脸,手指指着江森的鼻子,说:“叛徒!”
江森没好气地打掉她的手,“有话好好说清楚,别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小如怒,刚想骂人,忽然打了个饱嗝,只好立即捂住嘴,羞得满脸通红。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味,江森憋着笑,对齐娟说:“我们先走吧。”
齐娟点头,冷冷地看了秦然一眼,这才跟着江森出门。
秦然坐到小如对面,见红酒还有半瓶,便随手拿了个杯子,倒满。
小如霸道地抢过杯子,狠狠瞪他。
秦然叹气,“小如。”
小如倔强地不说话。
秦然握着她端住酒杯的手,柔声道:“你不会喝,别喝。”
小如望着他的手,呆了一下,才说:“跟你没关系。”
“谁说跟我没关系?”秦然抽出她手中的酒杯。
“我说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什么人?”小如话说出来才发现很酸。
“我是你的男人。”秦然执起她已经空了的手。
他除了明显露出的疲态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连说话的语气都恢复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只是唇上一道伤痕,十分暧昧。
小如恨恨地想抽回手,曾经她令她心动的从容,如今直让她要抓狂。
“小如,秦紫是我的亲姐姐。”他没有松手。他不松手,她的手又如何能收回去。
“你连续剧看多了吧。”小如翻了个白眼。
“没有,我很少看。”秦然老实回答。
“……如果是你姐姐,阿森怎么会不知道?你又为什么到现在才讲?!”
“阿森不知道的……”秦然的睫毛颤了一下,“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小如忽然想起了江森说的,秦然的爸爸曾经有过外遇。
“我父亲跟我母亲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有她……所以后来才会……”秦然说这话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却下意识紧了一些。
小如想起江森讲述的那段往事,又见秦然这模样,忽然有点想哭。是承受了多少恐惧和悲伤,才能让一个四岁的孩子完全自闭起来,一年多也不说一句话?
秦然的双手包裹住她的手,双手合十放在唇边,轻声道:“孩子的事情不要多问,可以吗?那个男人不会对她负责的,对女孩子而言,这一生几乎是毁了!所以我才会劝她把孩子拿掉。”
小如很难想象秦紫那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虽然秦然这样讲,虽然秦然讲的她相信都是真的,内心却还是有些惶惶不安,隐约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细节遗漏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秦紫是你姐姐?”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她不太能接受……或者说,我们俩个都不太能接受。”秦然轻叹,“我父亲结婚的时候,不知道秦紫的母亲怀了孩子,一直到我四岁,才发现这件事,便强行要跟我母亲离婚。我母亲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宁可玉碎不要瓦全,这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上一辈的冤孽,即便下一代人讲出来,依然不堪。
“那……你不恨她吗?”小如轻声问。
“恨过,如果没有她,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了。于是今年春节,我去见了她的母亲。”
“怎样?”小如好奇了,忽然想起,春节秦然来找她的前一个晚上,跟她打过一通电话。
“看到她的一刹那,我就觉得堵在心中多少年的积怨忽然就没了。”秦然笑了,“她温婉得像朵开在枝头的白玉兰。”
小如喷笑出来,眼角都还带着泪,“我以为天底下雌性动物在你眼中都是一样的!”
秦然是有名的见了美女还能目不斜视的异类。逛街的时候看到美女经过,小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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