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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不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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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回来啦!”冉小尘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道,“不开心吗?”
  她没有回答,猛地捶床,怒气冲冲地问:“你知不知道‘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科学依据?”
  “知道啊!”冉小尘虽然惊讶于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小学《科学》书里的吗?”她不死心,穷追不舍地问。
  冉小尘茫然地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姐问这个干嘛?”
  冉小尘怒:“还不是你那宋老师,害得我颜面扫地,我以后在他面前都要矮人一截了。”
  “我没懂。”她的一席话让冉小尘更加糊涂了。
  “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科学依据他知道我不知道,我就顺口夸了他一句,结果他说这依据是小学四年级课本里的,这不就是变相的说我连小学生都不如么,你说我郁闷不郁闷?”
  冉小尘敛眉思考很久,才说:“以我对宋老师的理解,他应该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旋即笑着说,“姐姐本来就比宋老师矮一个头。”或许还要矮更多呢。
  她怒目圆瞪,哼哼两声:“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姐,我睡客厅吧!”
  她脑袋要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就喜欢睡客厅。”她想到了陈维冰的话,从床上下来在地上蹦跶两下,高兴道,“小尘,陈爷爷答应帮忙找肾源了。”
  冉小尘咧着嘴露出漂亮的虎牙,“嗯,是啊。”
  冉小灿说:“我明天就把房子挂在中介那里卖出去,把手术费握在手里就只差合适的肾了。”她想,有陈维冰帮忙,找肾一定会很顺利的。
  他脸上的笑倏忽隐没,良久后刻意拢着笑说:“等找到合适的肾了再卖也不迟,不然我们得搬家,我身体可吃不消。”
  他这身体也拖了四年,在这四年里他失去了很多,近乎一切,只剩下冉小灿这唯一的亲人和妈妈留下的房子了。找到相匹配肾的几乎是微乎其微,他是学医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能让冉小灿空欢喜一场后还失去这房子。
  冉小灿抬手敲了下脑门,嘿嘿笑着说:“你看我这脑袋,我皮糙肉厚经得住折腾,没考虑到你的情况。”
  冉小尘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晚冉小灿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点落在草木上的声音,混杂着风起云涌的怒吼。她在漆黑中仔细看着客厅里熟悉到入骨的老旧家具。当年医学院的教授楼紧缺,身为副教授的冉妈妈便分到了法学院的这间房子。虽然冉小灿舍不得这房子,但在冉小尘面前,它又显得那么渺小,甚至不值一提。
  她想,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努力赚钱,让小尘的病情在找到合适的肾源前不再恶化。
  十月中下旬秋高气爽,丹桂飘香,曙光学校将秋季运动会定在周五。作为即将成为附属学校的曙光学校自然要请C大各领导前来观看,以彰显对未来合伙人的重视和尊敬。
  冉小灿难得没有课程指标能偷个懒,让祝佳带班参加运动会。她简单准备了登山装备,去附近的聂拉山登山。
  从有着鱼肚白的晨曦到太阳突破云层的正午,本是风和日丽正好徒步登山赏红叶的天气顷刻间就狂风大作,乌云滚滚。
  冉小灿拿着登山杖眺望远处的红枫林,大风刮过似波浪般连绵起伏,摇曳生姿。
  聂拉山是没有完全开发的山,只有一条盘山公路,冉小灿为了体现她的冒险精神并没有环绕公路攀登,而是另辟蹊径在枫林中任意穿梭。眼看风雨欲来,更是慌不择路,绕了半天都没找到公路。
  等找到公路,搭下山的顺风车就很容易了。
  她只感觉额头一凉,伸手摸了摸冰凉处,再看指腹处是泛着光的水渍。她哀嚎两声,因为出门前看天气预报显示无雨,为了少背些东西就没有带雨具。她抬头望着宛如伸手就能触及的乌云,小雨有转大的趋势,忙三步并两步的找公路。
  山路崎岖道路艰险,她又是四处乱窜,一个不留神被裸露在外面的树根绊倒,圆润的滚了几圈从一处矮坡上跌了下去,一声闷响后趴在地上。
  她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在颤,随手将背着的登山包仍在一旁,哼了两声翻身仰面躺在,雨水无情的打在她脸上,她指着灰黑的天空愤愤道:“姐好不容易有闲情逸致徒步登山赏红枫,都是你,好好的天气下什么雨,害得我摔跤,疼死姐了。”
  冉小灿边说边艰难地坐起来,想要找因为摔跤而脱手的登山杖,见对面山洞里正悠闲的坐着一个人。
  他黑发理成极短的板寸,不但没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显得很精神,高挺的鼻梁,黑如星辰的眸中波澜不惊,嘴唇微微抿着带了丝笑意,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登山装,手边是一个黑色的登山包。
  她傻愣三秒,不假思索的将那么名字喊了出来:“宋思未?”
  宋思未微微点头,笑着说:“是我。”冉小灿刚才从天而降的时候他着实惊讶了一把。
  雨水落在脸上让她清楚地了解到自己身处的境地,顾不上尴尬,找到身旁的登山杖后忙拾起地上的登山包往山洞里跑进去,踟蹰片刻后将登山包当成板凳,坐在他对面,挠了挠短发,不解的问:“宋老师怎么在这里?”
  “登山露营数星星。”
  “额……露营啊……”她视线往山洞里探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搭帐篷的支架。其实她是想说他们一起下山吧,科研工作者的方向感应该很好。
  “看这天气只能算前者,露营和数星星怕不能实现了。”他语气淡淡的,唇边的笑意不深也不浅,刚刚好。
  她音调猛地提高一个八度,欣喜道:“那宋老师什么时候下山?”
  宋思未低头扫了眼左腕上的手表:“四点钟。”
  她忙掏出手机,正是北京时间三点整,就是说一个小时后,宋思未就会动身下山。
  “宋老师,你下山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他抬眸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随后点点头。
  话唠的冉小灿碰到不爱说话的宋思未真是要命啊,十分钟都觉得度日如年。她拿着登山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抬头问他:“曙光学校今天秋季运动会,宋老师怎么没有过去?”红底烫金的邀请帖她见到过,里面有一张就是给宋思未的。
  “难得清闲,出来散散心。”
  冉小灿等啊等,却没有等到下文。她不是比宋思未更应该出现在运动会上么?按照常规他不是应该回问她为什么也没有参加运动会的吗?
  她把登山杖放在脚边,咬着下唇,斟酌很久还是问了。
  “上次宋老师有提起过,您……是哪一年去了乌克兰,在那边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章

  宋思未的目光从浓黑厚重的云层挪到她脸上,之后垂着眸子看着她用登山杖在地上画出来的圈,层层叠叠的:“07年年底,在乌克兰基辅国际民航大学办了一个讲座。”
  “讲座啊……”因为他全程都是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多数都是专业名词,冉小灿只记得是关于飞机的,具体讲了什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冉小灿翕合嘴唇,后又知趣的抿紧嘴唇。
  “V…22 osprey aircraft。”
  她探向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听到他清晰而低沉的嗓音:“V…22鱼鹰式倾转旋翼机,2007年开始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的军用运输机,我应邀去基辅航大讲解这款飞机。”
  她本来还纳闷宋思未怎么突然讲解这些,再细细想来。他或许就是想随便捡几个简单零碎知识点让她知难而退,不要问专业知识,就算是最简单的,她也不会懂。
  宋思未的注意力一直在头顶的那片乌云上,冉小灿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天上的乌云和越下越大的秋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洞壁上打盹。
  她再次掀开眼帘时天空已经放晴,洞外秋阳西斜,暖金色洒遍整个山头,红枫林在日光的渲染下更加壮观,显得虎虎有生气,丝毫没有秋日草木凋零之感。
  她环顾洞内,哪里还有宋思未的影子,就连地上的登山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四点十分。
  她拍掉身上的泥土,背着包往洞外走去,忍不住吐槽道:“都答应带我下山了,要走也不说一声,做人不能这么不厚……宋老师好……”硬生生将“不厚道”的“道”换成了“宋老师好”。
  冉小灿刚踏出山洞,刺眼的秋阳让她睁不开眼,习惯性偏头伸手挡住阳光,这一偏头,她就看到了洞口两米处一身黑色装束的宋思未,他脚边正是她认为消失了的登山包。
  她最直接的反应是:完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间接的反应就是:完了,他不会带她下山了。
  下结论果然不能太武断,她原先以为宋思未可能是不想带她这个拖油瓶,也有可能是讨厌她的不守时,又或许是出于其他某种原因,见她在睡索性来个一走了之。现在看来,他是收拾完装备在等她醒来。
  “我们走吧!”宋思未单手拎起登山包,借力背在肩上,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往枫林深处走去。
  冉小灿跟在身后不停的绞手指,方才以为他走了,说话的声音自然是平常音量,他……应该听到了,却什么都没有问。
  她跟在他身后走进茂盛的红枫林,置身于一片红色的海洋中,入眼尽是枫叶,宋思未身上的那一抹黑色,是除了红枫外唯一的颜色。微风过境时偶有红叶飘落,带着未干的雨水落在他肩头,亮眼炫目,脚踩在积着厚厚红叶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咬咬唇,双手紧拉着登山包的肩带追上他,两人并排走着,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诚恳道:“宋老师,对不起。”敌弱我打,敌强求和一向是她的做人准则。
  “宋思未。”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沿着枫林对角线方向加快步伐。
  她脚步一滞,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再次赶上他,轻声说:“谢谢你。”末了补了他的名字,“宋思未。”
  “没事。”
  冉小灿慢了步子,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耳朵看了很久,因为得到谅解而心情大好,口中也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虽是雨后初霁,但泥土已经被之前的那场雨浸得松软潮湿,两人鞋子上都沾着泥土,走路有点滑。
  半个小时后两人横穿了整个红枫林,她看到斜坡下不远处就是盘山公路,在红色背景下格外明显,像曲折迂回的带子。她激动万分,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科学工作者的方向感果真很好。
  “宋老……宋思未,你看公路在那里。”
  “嗯。”他轻轻应了声,在陡坡前站定,敛着眉观察路况,斟酌在哪里落脚最好最安全。
  冉小灿见他完全和她激动的心情不沾边,连喜悦都没有,只垂眼看着坡下。坡下有什么好看的?她大踏步上前站在他身边,没来得及低头看,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坡下倒去。
  “啊……”
  有时候悲剧之所以称为悲剧,那是因为两人之间完全没有默契。
  冉小灿挥着手想要抓住宋思未这块浮木,宋思未见她往后仰去,弯腰想拉她,两人错开的距离让他没有拉住她,而她挥舞的手精准的挠在了他毫无瑕疵的脸上,然后她再次以圆润的姿势滚下山坡。
  不知道是山坡不够高还是冉小灿碰到宋思未后已经摔成了惯性,她从地上爬起来时竟不觉得疼,仰头望着山坡上的宋思未。他迎着光,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白皙的右脸上有三道深浅不一的抓痕,三道痕都渗着血珠。
  她脑袋瞬时懵了,然后目送宋思未在斜坡上精准地找到最佳落脚点站在她面前。
  她从包中翻出酒精贴和创可贴递给他,低着头没敢看他,然后深深觉得他们俩真的是八字不合啊!她一直横着手,半晌后手中的东西都没有被接过去,良久后听到他冷淡而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自己用吧!”
  “嗯?”她抬头,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宋思未说:“手背。”
  她依言看向自己手背,上面的伤痕和宋思未脸颊上的伤有些相似,只是上面带着灰尘,再观察她摔下来的地方,裸、露在外面的岩石上有斑斑血迹,原来是擦伤。
  她指了指他脸上的伤,翁声道:“那个……脸最重要……”
  “我有带这些。”
  她迟疑很久收回手,也是,他身上的装备比她的要专业得多,酒精贴这种初级装备肯定有。
  她转头看到有一辆车从远处驶来,因为山路原因开得很慢。她一个激灵攥着酒精贴跑了两步,回头才冲宋思未喊:“我先去拦车。”说罢转身一边扬手一边高呼,“师傅……师傅……顺路载我们一个……”
  在冉小灿不停奔跑和坚持不懈地呼喊声中车师傅停了车,靠在路边等他们。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窗户边,透过灰黑的车膜往里看,车主四十岁左右,后座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妻,娇妻身旁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她心下便已明了,是一家三口出来秋游的。车是五座家庭车,算上他和宋思未正好五个人,只是副驾驶上堆满了郊游的工具。
  “大哥,能带我们下山么?”她说罢转身找宋思未的身影,哪里还有人,脑袋再来了个九十度回首,见他伸出纤长的指敲了敲车窗,须臾车窗就摇了下来。
  他嘴边噙着笑,眉眼微弯,说话的声音不再是淡漠的疏离,温和而有质感:“郎师兄好兴致,带着豆豆出来秋游吗?”
  冉小灿还沉浸在宋思未的这个笑中,之后被这一句“师兄”雷得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看着两人说话。
  郞玮良颔首,掠过他脸颊上的抓痕,笑着说:“学校布置亲子郊游活动,家庭作文是游记,我就带他出来体验体验。”接着目光游离到他身旁的冉小灿身上,笑意更甚,“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刮着树枝了。”
  “我还以为是被野猫抓了呢。”说着郞玮良下车绕到他们面前,拍了拍宋思未的肩,“没想到这么巧,半路还能捎上你。”
  “冉小灿。”“我师兄郞玮良。”
  冉小灿红着脸点头,纠结很久叫了声:“郎师兄。”宋思未都叫师兄的人,她直呼其名又不太礼貌,就跟着叫了声郎师兄,和上次叫宋思未宋老师一样。
  她怎么忘了有个词叫“先生”啊!
  宋思未和郞玮良将副驾驶上的东西统统收进了后备箱,连同他们的登山包。
  宋思未坐前座,冉小灿坐后座,她身旁是郞玮良十岁的儿子郞豆豆,郞玮良的小娇妻很害羞,一路上抱着郞豆豆红了脸,只跟她打了个招呼,这就形成了后排三人听着前排两人讨论各种飞机的零部件,外带结构材质啥的。
  郞玮良将冉小灿直接送回了C大法学院,她拎登山包连声道谢,告别时看自己左手没有处理的伤口,联想到了他脸上的伤。
  她回头,对着宋思未比了比右脸的位置,大声说:“记得擦药。”这伤毕竟是她的杰作啊!再说了,要是因为这三条痕毁了容,世界上又少一个帅哥了。
  不过这三条痕,好像丝毫不阻碍他的帅,反而增添了一丝阳刚气。
  冉小灿没有想到,她随便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落在郞玮良眼中是多么暧昧关切,这个动作掀起了整个航空航天院的一阵妖风。
  因为《管理学》已经翻译完了,所以冉小灿的周六睡到了自然醒。冉小尘去实验室了,她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盯着老旧电视机调遍了所有频道,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桌子旁的草稿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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