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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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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的腿,穷凶极恶的歹徒的棍子猛然落到了大伯的头上,结果大伯不治身亡。这个恶梦一直跟着他,从小到大,直到有一天忘记了什么是恐惧。

    “大伯,要是你能给我指点迷津多好?”睁开眼的霍金池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突然周健一的床榻上传来低沉的呜咽生。

    不会吧?他在哭?霍金池翻下身,瞅瞅侧睡的周健一。

    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让他好生烦恼。

    “周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将手探过去推了推周健一的身子问道。谁知其手刚碰着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拂开了。

    “这力气怎么那么大?”霍金池嘀咕道。

    擦去悄然而下的泪水,周健一缓缓转身:“你要干什么?”听到尖厉的声音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

    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周健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我,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

    刚刚躺下,耳边又响起霍金低缓的声音:“我好像、好像听到你哭。”

    “你才哭呢,神。。经。。病!”此时的周健一怒猊渴骥般地跳起来,自己竟然哭了起来,梦里的呐喊竟然被别人听到了,这,这怎么办才好?同归于尽,对同归于尽!周健一的恼海里蹦出一个念头。见其扑上来,霍金池紧忙缩到了角落。愤怒的周健一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伤痛,用力撕打着。然,害怕的霍金池似乎不懂得怎么还架。听到房间里的异样,所有的人都起了身。

    拉开。0房间门,看到一双双异样的眼睡,不屑的周健一捡起被子就往自己身上拉。

    瞟到角落的霍金池,海韵急忙扶住了他:“鲟鱼,痛不痛?”摸着嘴角的伤痕,问道。

    “为什么打架?”海爷爷疾言怒色,他最看不得的是别人打架,一生与世无争的他更看重的是忍、让、谦、和。

    “我听到了他的哭声,就想摇醒他,谁知他醒来后平白无故地揍了我一顿。”此时的霍金池一肚子的委屈。

    “他会哭?”听到他的话,海岸的嘴角扬起里发出冷言的笑声。

    “真的,我真听到了他呜咽的声音。”霍金池一再解释。

    海韵同情地瞄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将他拉了出去。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觉吧。”最后阿公打了圆场,各自回自己间了。

    当门咿呀地拉上后,周健一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嘴唇,霎时间分不清那是泪那是血。

    如时钟般上紧发条的心此时断裂开了。

    没有了,所有的,就连那一丁点的自尊心。

    滴答的石钟声伴着他的剥肤之痛在某一刻停止。他不是爱流泪的人,出生到现在也就流过3次,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爸爸就告诉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遇第二次是爸爸出事的那个晚上,他连续哭了三天三夜;现在,现在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坚守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自己掏心掏肺地爱着自己的人竟然在距幸福之遥的最后一步,与自己的好朋友背叛了自己,这让他颜面何存?
第十二章 救护
    东方微白,海鸥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刚进屋阿公就问。

    “我感觉好像家里要出事,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海岸便接过了话茬:“二姐你可真神,你不会是有特。异。功。能吧?”

    海鸥从弟弟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出事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此时的海岸像个长舌妇般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在我们家蹭吃蹭喝还敢打人?”气急败坏的海鸥气冲冲来到了周健一的房间,她可不像姐姐他们那么好欺负。

    “砰砰砰”海鸥用力地拍着。

    一旁的阿公看不下去了,言道:“你就不能轻点,那个门跟你有仇呀。”

    “我估计还没醒,吃了睡,睡了吃,整就一个吃货。整天闹了那么久,我看不到午饭时间是不起来的。”海岸撇撇嘴说。

    “他想的美,人家鲟鱼都起来了干活了。”门一直在响,可里面就是没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

    海鸥瞪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地说:“呸呸呸,你这乌鸦嘴。”

    孙子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阿公吓了一身体冷汗,同时也意识到似乎意识要出事了。

    “海岸,去拿个凿子来。”

    门终于在撬开了,里面的场境让他们大惊失色。

    一个失去生命的闹钟,和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喂,喂。”海鸥推搡着。看到腕上的血痕,阿公拿出绷带进行了简单包扎,然后送到了医院。

    手术室门口,穿大白褂医生拿着手中的文件,对他们问道:“病人流血量过多,腿上的伤也较重,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们。。。。。”这可难为了他们,一个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要怎么签?

    “我是他的朋友,我来签吧。”在紧要关头海岸挺身而出。

    “朋友不行,要直系家属。”医生强调。

    医生的问题把大家难住了。

    抿嘴的海鸥咬住牙关,从牙缝里透出不清不楚的几字:“我是他未婚妻。”

    “什么?”尽管听得不怎么清楚,天翔和阿公还是不认识般看着她。

    医生重复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他未婚妻。”海鸥懊恼地回答,这未婚妻肯定就是直系亲属了。

    医生将表格递了过去,走时还白了她一眼:“简直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刚签过字,海韵与霍金池就赶来了。

    “怎么样了?”

    海岸瞅了瞅手术室,回道:“进去了,听说要一大笔医药费,大姐这可怎么办?”听弟弟此言海韵心里一直难受,这算不算是自己的过错呢?如果当时不救。。。。。心念刚出,立刻将其掐在脑海。她缓缓舒了口气,说:“别着急,医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海韵看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她拉住爷爷的手说:“阿公,我,我真不知道会给家里惹那么多的麻烦。”

    海爷爷拍拍孙女的手,真挚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阿公不怪你。”

    “你去看看你妹妹吧。”这话让海韵吓出了一身冷汗:“海鸥她怎么了?”当她瞟道弟弟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悬着的心放下了。

    “她真是心情不好!”阿公接着说。

    “那我去看看。”说罢她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痛骂
    医院的后花园里,海韵见到了正擦鼻子掉眼泪的妹妹。

    “海鸥,你怎么了?”听到姐姐的声音,海鸥立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姐你来了。”

    海韵一溜眼就瞧见了她红红的眼眶:“你哭了?”

    “我怎么会哭呢,刚才有沙子吹进眼。”海鸥强词夺理。

    海韵神闲气静地望着妹妹说:“我听说你刚才。。。。。”她的话还没说完,海鸥立刻抢词:“他要死就死好了,关我什么事呀!”鼻孔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着妹妹,海韵怔住:“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姐——”此时的海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说,我为什么要用那个身份去签字呀,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呀我?”

    “因为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所以就毫不犹豫地以未婚妻的名义签上了。”

    “可是姐,我真的很不甘心,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海鸥又说。

    海鸥凝视着妹妹:“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跟他!”海鸥恼羞成怒地瞪着姐姐说:“那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的事。我上班去了。”说完,蹭蹭地走开了。

    第二天中午,周健一醒了。

    “孩子,你怎么能不吃药?这样拖垮身体可就不好办了,这蝼蚁尚且偷生呢!这人生尽管有许许多不如意的事,可是我们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想想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能让朝气蓬勃的阳光洒在自己得身上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何况生是权利也是义务,你骤然这样离去,你还有亲人吧?试问你的尽到应尽的义务了吗?”

    躺病床上的周健一像一只尸体般,一动不动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海韵提着刚做的饭菜走了进了。

    “阿公又怎么了?”

    “你看他什么东西都不吃,就连药都。。。。。”海爷爷的话还没说完,跟在姐姐后面的海鸥忍不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所有的人都要服待你,我们都欠你的吗?”横眉怒目的海鸥嚷道:“要你真要寻死的话,那你就先把我们垫的医药费还给我们。”

    阿公没想到海韵会这样的激愤,急忙制止道:“鸥,你说什么。”

    “不是吗,不单是海岸的学费,就连姐姐攒下的嫁妆钱都没了。”海鸥不依不饶:“你说他不还,叫谁还?还一心想死,我看你这种人到了十八层地。狱。阎。罗。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鸥!”看到姐姐满脸的责备,她才停下言语。

    “周公子我妹说得是有些过火,她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啊。”海爷爷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健一突然用食指指着他们说:“出去,出去!请你们出去!”

    看气急败坏的他,海鸥得意地离开了。

    海韵一旁拉扯着妹妹,不断叮嘱周健一:“你一定要吃药,要吃药呀!”

    “你怎么这样说他,万一他又想不开怎么办?”刚出病房, ;海韵就责备妹妹。

    “他要真不想活,怎么都拦不住的。”海鸥难过地说:“姐我们已仁至义尽了,何况他还是个陌生人。”

    海韵蹙眉看着医院的长廊,她显得心事重重:“我就是有点放不下心。”

    “我看算了吧。。。。。。”海鸥负气地说道,隐约疼痛的心,索性将“不值得为他如此”几个字吞了下去。

    见姐姐迈步往回走,她也跟了上去。

    透过明亮的玻璃,她们看到周健一正费力地把药往自己的嘴里送。

    “姐他吃了,他吃药了!”此时的海鸥比任何人都高兴,只要他有生存的信念就好!正要伸手推门,却被姐姐拦住了。
第十四章 改变
    一缕晨光投入薄如蝉翼的窗帘时,周健一也从睡梦中醒来。

    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横在手腕的疤痕,令毫无表情的脸转瞬间像暴风雨般阴沉,双眉紧蹙的他,一着力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拔了下来。

    “你怎么起来了?”打完开水回来的海韵柔声问道。可就在周健一转身之际,噼里啪啦的呵斥如排山倒海般扑了过来:“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呀,别人都在忙着救你,结果你一点都不珍惜你自己,竟然把打滴的针都拔了下来。你要找死我不拦你,可你得先还我们的钱,住院的钱、在我们那里的伙食费、还有我们付出的人工费。”

    缄默的周健一冷傲站着,似乎海鸥面对的是一尊佛像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听到她喋喋不休的声音,护士走了进了:“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呀!”

    周健一嘴角往上轻翘露出一丝冷笑:“叽叽喳喳的,就跟音音差不多。”

    “你们家的音音?是谁?男孩还是女孩?漂亮吗?”尽管周健一的的言语中透着几许的不耐,可次啊英听到其那自己跟别人比较,心中有种涩涩的感觉。

    “是女的,可人家比你漂亮多了,而且性格也比你温顺多了。”

    “她。。。。。”海鸥突然改口道:“那关我什么事?”说完忧闷走出房间。

    狭隘走廊里她碰见来送饭的阿公:“海鸥,你今天可以到你表姨那里上班了吧。”

    “我。。。。。”海鸥紧咬嘴皮,半响才回答道:“看见姐姐那么辛苦,我的确不忍心让她白天出海,晚上还要照顾那个人。”

    “我知道你关心姐姐,可你也不能丢下工作呀。”听到孙女的回答,阿公说道:“你表姨都来催了。”

    其实现在裁衣服的人逐渐在减少,表姨的生意也并非很好,海鸥明白要想实现自己服装设计师的梦,就要必须先具备最基本的裁剪知识。而自己没有钱进学校进修,只能在表姨实践实践。幸好,表姨是跟极重情义的人,给的工资也不算低,她也觉得十分的满意。

    “知道了,待会我就去。”

    看见走进来的海爷爷,周健一很不自然地挪动身子。

    “周公子,感觉好多了没有?”阿公把饭盒盖取下,用勺子将饭菜分开。

    “好多了。”周健一低语道:“谢谢阿公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以前是我鲁莽,拖累了你们,对不起!”他小小的声音就比蚊子的叫声大不了多少。

    海爷爷把饭盒递到他手上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周健一很快遮掩过去。这道歉还是第一次。

    阿公拿起小碗,盛上汤说:“这是海韵今早出海打的鱼,刚捞上还是活的,趁热喝了吧。”

    接过小碗,周健一真诚言道:“谢谢阿公。”家里的佣人也不过如此。况且是救自己的人,想到这么多天来的遭遇,泪水盖住了他的眸子。此时他才真实地感到自己真真切切地又活了一回。
第十五章 今天是她的生日
    海水轻拥着岸边的细沙,一次又一次地,周而复始,就像母亲晃动手中的摇篮。

    赤脚的海韵与霍金池并排地走着。

    “鲟鱼,你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霍金池不高兴地厥起嘴。

    海韵凝视着幽蓝的海水,她只是想尽早地帮他恢复记忆,只要他不是坏人,相信阿公会同意他们正式交往的。

    “没干什么呀?”霍金池回道:“我的身份那么重要呀?”

    迎上他闪亮的目光,海韵变得语无伦次:“是,不是。”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想努力搜索那记忆中的残骸。”每每她问这些问题的时,霍金池都会惊慌失措地难过,他,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记忆,这样,就可以永远地留在这里,他喜欢海的深奥与博大;更喜欢跟她呆在一起的感觉。

    海韵惊讶:“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自己是谁?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想是想,可我不希望那么早知道。”霍金池捡起一海螺扔进海里说:“我想多跟你们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们家是好人呀。”

    海韵“噗嗤”笑了,言道:“难道你们家不是好人?”看到霍金池正瞪着自己,只好停止嬉笑。

    “我想你的家一定很好,家里人也对你很不错。若不然,你也不会连海岸不会的做的题目你也能很快做出来。”她分析道。

    霍金池不愿多谈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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