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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神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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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石先生无言以对。
张傲天笑道:“因为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石先生面红耳赤,说道:“我现在不也不吃了吗,你还想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在饭时来会见我?”
张傲天叹道:“古之人求贤若渴啊——我刚打猎回来,就来见过先生了。”
石先生见他这句话还算过得去,于是问道:“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张傲天道:“马马虎虎。”
石先生问道:“最近在读什么书啊?”
张傲天道:“《西厢记》啊!”
石先生一听《西厢记》三个字,怒道:“《西厢记》?你不读圣贤书,就是该打!”
张傲天道:“那你说我该读什么?”
石先生道:“《论语》,《孟子》,《三字经》,《百家姓》,什么不可以读?”
张傲天叹道:“这些?我十年前就已经读腻了。”的确,这些东西难道要翻来覆去的读吗,还有什么书好读呢?
石先生一听此言,心下不快,只感觉张傲天是在吹牛而已,于是道:“好,既然你没少读书,那么我就来考考你!”
张傲天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笑道:“悉听尊便!”
石先生道:“对对子你可敢对?”
张傲天道:“请吧!愿听上联!”
石先生道:“酒!”举杯一饮而尽。
张傲天头也不抬,道:“花。”
石先生道:“凉酒。”
张傲天道:“香花。”
石先生道:“冰凉酒,一点两点三点水!”
这种联,属于增字对,每一句都在前一句的基础上增加几个字,头两句就是陷阱而已,真正的难度在于最后一联。
可是这个对联,是无数人都对过的陈年旧对,就和今人背诵唐诗的上下句一样通俗。
张傲天叹道:“丁香花,百字千字万字头!”(注:繁体里,“冰”为“氷”,而“万”为“萬”所以分别对应一点水与草字头)
石先生道:“桥上晒荞,风吹荞动桥不动!”这个联里,“桥”和“荞”为同音字。
张傲天道:“江里淘姜,手摇姜荡江涟漪!”他这个联里,“江”与“姜”也是同音。
石先生道:“此木为柴……”
张傲天叹道:“山山出。”
石先生道:“你知道!好,你对。”
张傲天道:“先生,你要出就出几个有新意的,这种陈年旧对,实在无趣。”他实在感觉乏味,这种对联,就和两个人对面数数一样,毫无意义可言。
石先生道:“你对啊。”他还真不相信,这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爷,还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张傲天叹道:“因火成烟夕夕多,你还非要我说出来?”
石先生想了想,道:“船载石石重船轻轻载重!”
张傲天道:“还是别人出过的,尺量地地长尺短短量长!”
石先生额头见汗,“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张傲天笑道:“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石先生沉吟片刻,道:“天上降的是水,降到地上,雪化为水,既然雪化为水,何不一次降水?”
张傲天继续摇头,然后笑道:“先生吃的是饭,吃进肚里,饭变成屎,早知饭变成屎,就该一次吃屎!”
石先生怒道:“你……你找打!”抄起戒尺,而张傲天已经跳到了院子里。
石先生气极,在书桌上抄起一块砚台,对张傲天掷去,张傲天一闪身,正击中一只母鸡,母鸡立时应声倒地。”
张傲天笑道:“你和它有仇啊,你想吃鸡你就说嘛,要下人来做就可以了,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石先生看了一眼母鸡,又看了看砚台,喝道:“你继续对,细羽家禽砖后死!”
张傲天略做思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道:“好!对工整些。细对粗,羽对毛,家禽对野兽,砖对石,后对先,死对生,工整吧!”
石先生哼了一声,“还算工整,细羽家禽砖后死——粗毛野兽石先生?什么,你骂我?”
张傲天道:“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你还刚夸完工整。算了,我走了,你回去吃饭吧。”
“不行,再对一个!”石先生叫道,“风吹蝉似虎!”
张傲天叹了口气,“先生笨如牛!”
石先生吼道:“什么!你……你又骂我!”
张傲天淡然道:“我骂了么?我只不过是在对对子。”
石先生压住火气,冷冷道:“最后一题!二人伐木南山,小猴子焉敢对锯(句)?”
张傲天继续笑道:“匹马失足泥潭,老畜生怎能出蹄(题)?”
石先生面色涨红:“你……”
张傲天道:“君子之道,平心静气,息事宁人,食不言寝不语。而你为了一句对联,竟然冲出来打我,你连自己都没管好,拿什么教学生?”
石先生道:“你……”
张傲天道:“你出了这么多,想也累了,我出一个给你对对如何?”
石先生大怒,“你,你考我?”
张傲天道:“学无长幼,能者为师。听好了,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这个对联,引的是孔明先生的典故,里面先后用到了从一到十共是十个数字,堪称千古绝对,后世虽然有人对过几联,可是依旧难与上联比美。
石先生道:“这……”叹了口气,“老朽告退,张公子才学,胜过老朽多多,老朽不足为师也。”
张傲天志得意满地回到书房,只见灵儿正在廊下等候,忙道:“灵儿姐,有事么?公事还是私事?”
灵儿一脸严肃,“夫人让你把这个抄一遍。”然后将一本《金刚经》递了过来。
张傲天叹道:“苦也,苦也!”咳嗽了几下,“灵儿姐姐,你是应该知道我有伤在身的啊。”是啊,人家有伤在身,又怎么来抄写经书呢?
灵儿微微一笑,大眼睛眨了又眨,然后是一副很夸张的表情,惊道:“是啊,我忘记告诉夫人你受伤了!少爷,对不起,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别——别了——”张傲天苦笑道:“还是不要了,我抄,我抄还不行么。”
他自负口才了得,可是在灵儿面前,却总是很被动。
灵儿道:“少爷,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张傲天心下郁闷,于是道:“灵儿姐,帮我磨墨可好?”
灵儿立刻道:“不好。”
张傲天故做大吃一惊状,“哇,太直接了吧!这么不给面子,小心我告诉我娘,说你欺负我!”
灵儿淡然一笑,说道:“少爷,您记住,说别人的坏话可不好哇,不过您请放心。灵儿是绝对不会在夫人面前编排您的不是的,要说也只会说好话,说您勤奋好学,夸您刻苦用功——”
张傲天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却听灵儿又继续说下去了,“说您想在抄完了这部《金刚经》之后,再抄一遍《楞严经》,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如果还嫌少就再加上《地藏经》,《六祖坛经》,还有……”
“打住吧,灵儿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心地善良,温良贤淑,美貌端庄,慈悲为怀,是不会和我一般计较的,谢谢,您放我一马可好?”张傲天连连作揖。
就是啊,一本《金刚经》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要真的加上这么多经书,那还不要了他的命?更何况,别的他不知道,《地藏经》似乎得有四本《金刚经》那么厚。
灵儿笑了笑,“少爷,你这么大礼,我怎生受得,又于心何忍呢?我要回去复命了,您慢慢的抄吧。”
张傲天叹道:“没办法,抄!阿财,磨墨!”拿起书来,叹道:“为什么是《金刚经》,而不是《易筋经》呢,要是《易筋经》该有多好?”
灵儿叹道:“少爷,即便真的是《易筋经》,你还真的能坚持练了?嗯……这里有一瓶药,你每天吃一粒,对你的伤势有帮助的啊。我,我回去了啊。”将一个玉瓶放在桌上,转身便出去了。
她最了解张傲天了,这位少爷是最怕吃苦的了,就说他天池派的功夫吧,那也是一流的奇功啊,又见他下什么力气了?
看着灵儿那柔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张傲天叹了口气,又喊了几声,却仍没见到张财的人影,嘟囔道:“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难道又跑到小翠那里去献殷勤去了?可恶,回来我一把捏死他!”
伸手拿了茶壶倒茶,辛喜水是热的,道:“还好,只是不知这茶是阿财沏的还是灵儿沏的?”喝了一口,只觉清冽可口,香气怡人,赞道:“当然该是灵儿姐姐沏的了,阿财那个俗人又怎沏得出这百花香片的妙处?”
这时候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什么好事情都是灵儿做的,那我实在是太多余了。”
张傲天抬头看时,只见小蛮抱着一个朱漆提盒,俏生生的站在窗子外。忙道:“原来是小蛮姐姐啊,我正记挂着你呢,你就出现了,真是太巧了,你为何不进来啊,我屋子里面有吃人的老虎么?”
小蛮笑道:“花言巧语,骗得了谁?少爷啊,你是记挂我啊,还是记挂着我的桂花糕?至于老虎嘛,没见到!病猫倒是有一只。”
张傲天赞道:“小蛮姐姐的桂花糕,那是天下第一,乾坤无对,凡是吃过之人,哪个不是记挂在心头?”
小蛮板起了脸,走到门口,却不进来,将提盒递进门来,“给你。”
张傲天见她生气,心里十分开心,忙道:“若不是小蛮姐姐心灵手巧,兰质慧心,清心雅致,超尘脱俗,又怎能做出这天下第一的点心?其实本来我是不爱吃点心的,但既然是小蛮姐姐的心意,我一定会努力的吃它个风卷残云,可惜我的肠胃不是很好,要不然我一定连盒子都吃下去。”从这里,可以看出张傲天“词汇量”的丰富了。
小蛮开心地笑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接过去啊。”
张傲天伸手接过,道:“你说我这里有病猫,我怎地不见?”
小蛮笑道:“你不会照镜子么?”
张傲天道:“照镜子做什么,也见不到病猫,不过我这里病猫虽然没有,漂亮的小母猫倒是有一只,偏偏还是路过的。”
小蛮瞪了他一眼,道:“少爷,又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张傲天道:“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啊?”
小蛮道:“这能不是好事情么,还是一件大喜事。”
张傲天道:“喜事,谁的喜事?”
小蛮道:“当然是你的喜事了,还能给谁办喜事?”
张傲天道:“什么喜事?情报可靠么?”
小蛮道:“老爷亲口和夫人说的,还能有假?”
张傲天笑道:“什么喜事?告诉我可好?”
小蛮道:“猜!”
张傲天道:“不会是我这个补缺参将这么快就补上了吧!”
小蛮道摇头。
张傲天道:“小顽皮要回来了?”
小蛮道:“您是说小姐么?不知道。唉,夫人自己天天念经,还把大小姐交给那个老尼姑,唉,真不明白。”
张傲天道:“哈哈,你说我娘坏话,可被我逮到了。”
小蛮道:“随便你啦,你去告诉夫人夫人也不会相信的。”
张傲天叹道:“老尼姑?我不也是和老道士混了六年?还什么都没学会,希望小顽皮比我多学点,以后打架还多个帮手。唉——小蛮姐姐,好姐姐,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吧。”
小蛮道:“这样吧,你叫我三十声好姐姐,我就告诉你。”
张傲天道:“好——一言为定,不许赖皮。”
小蛮道:“谁赖皮是小狗。”
张傲天道:“三十声好姐姐。”
小蛮道:“你叫啊。”
张傲天道:“叫完了啊,你让我管你叫‘三十声好姐姐’,我已经叫了。”
小蛮道:“什么?”
张傲天道:“我叫完了,你告诉我啊。”
小蛮示意张傲天把耳朵递过去,张傲天忙把头伸了过去,谁知道小蛮猛的对着他的耳朵大叫一声,然后转身便跑。
张傲天眉头一皱,叹了口气,突然间口中“咿呀”直叫,双手乱摆,两眼翻白,而脚步更是踉踉跄跄,人就在原地晃来晃去。
小蛮一回头,见他如此情形,大惊失色,连忙奔了回来,“少爷,您怎么了?”
张傲天并不答话,双腿一软,人向前倒了下去。
小蛮忙一把将他扶住,口中道:“少爷,您别吓我,您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婢子不是有意的!您先歇歇吧。”想将张傲天扶至榻边,可张傲天身材高大,她哪里扶得动?
小蛮大惊失色,双手加力,可仍然负担不住,张傲天已将要摔倒,她只得将张傲天紧紧抱住,勉强的不让张傲天摔倒,口中道:“少爷,千错万错都是小蛮的错,拜托你快一点好过来吧。”
她想搬张傲天,却搬不动,想叫人来,却又怕羞,真是无计可施,眼泪就在眼眶里面噙着,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了。
只觉纤腰一紧,已被张傲天抱住,接着只听张傲天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兰心蕙质木兰惭,指点山河西子羡。月容花貌春光暖,玉骨冰肌秋月寒。娉婷斗雪乾坤惊,娇柔泣露天地怜。潇潇洒洒奇女子,将军府内谢小蛮。”
接着,她的耳垂上一阵酥麻,已被张傲天吻住。
小蛮在这瞬间,只觉全身都已失去了力气,结果脚下一软,更加无法负担张傲天的重量,竟然和张傲天两个人一起摔倒!
小蛮立时失声尖叫,可是就在她的身子将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张傲天的身子猛然一转,已经脊背着地,他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而小蛮则扑倒在了张傲天的身子之上。
张傲天只觉脊背剧痛,可是佳人在抱,软玉温香尽在怀抱之中,心情大爽,口中笑道:“唉——小蛮姐姐,你是我们府上的仙子,我怎会忍心伤到你?”
小蛮此时已知晓张傲天的“怪像”是在装样,气得一把将他推开,让后挣扎着站起身来,口中叱道:“无耻,下流胚子!害人家白白担心……下次,下次就是你死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来睬你!”
张傲天双臂交叠,垫在脑后,一脸轻松地躺在地面上,双目凝视着顶棚,口中道,“谢谢你的担心,小蛮姐,我刚才做的这首诗好不好?”
小蛮粉面羞红,叱道:“什么玩意,这也能算诗?”
张傲天笑道:“这首诗对仗工整,韵脚合理,词语华丽,朗朗上口,又有哪里不好了?小蛮姐,要不我再给你背一遍?”
小蛮道:“下流,不知道你和谁学的,都是些淫词艳曲,你小心点,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你就没那么自由了。不过,少爷,您还记得奴婢是姓谢的,奴婢实在是十分感激。只是,你诗中写的太好了,和我一点边都沾不上。”
张傲天道:“写得太好?小蛮姐,看来你是误会了,好吧,我来给你讲解一下这首诗的意思。第一句就是说,聪明胜过花木兰,武功超过西施!”
小蛮道:“武功超过西施?您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张傲天继续道:“第二三联说的都是赞美之辞,毋庸质疑,这一点你理解的都对,只是……这最后一句,你理解的错了,你误会了。”
小蛮奇道:“误会,有什么可误会的?”
张傲天心中暗笑,道:“你是姓谢的么?我忘记了,对不起。”
小蛮道:“你不是知道的么?”是啊,你如果不知道人家姓谢,怎地会在诗中写将出来?
张傲天嘿嘿一笑,道:“我这句诗里的‘谢’,并不是姓氏的‘谢’,所以你误会了,事实上若是叫你全名,我反而不习惯。”
小蛮低头道:“少爷说得是,只是那句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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