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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兽乐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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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著并写下纪录,希望未来能给阿穆尔一个参考的依据。
「吱……」巧可卷缩著身子睡在靠近魔法炉火最近的软垫上,身上裹著一条厚重浓密的毛毯,却还是免不了不习惯这样的冰寒而颤抖著。其他两名陪伴她的猴族人也窝在她的左右互相取暖,倒是几名留守帐内的豹族护卫很贴心的化为豹型给他们当作毛皮暖炉取暖。
彼此间的情谊由此就可看出,明明是不同的族群,却能够用如此平和的角度相依偎,那种超越了族群的包容性可见一般──当然,这也是经过两族互动一段时间磨练出来的默契,再加上有两位愿意尊重他们这些异族的神子,他们也才能够以此刻的相处模式互相提供协助。
而随著夜晚越发深沉,语蝶却是睡意全无。没了那暖烘烘的豹大爷,怎样睡怎样别扭,反正她自从解锁恶鬼基因後对睡眠的需求已经大大降低了,只不过她还是习惯在阿穆尔身边安歇温存的甜蜜感。
夜晚的雪山更加冷寂,还有各族群营帐里头那忽明忽灭的灯火……而就在此刻,语蝶看见一抹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小心翼翼的穿行各处营地,直到停在某个族群的营帐前,之後飞快的进入其中──这个画面她在夜晚里头看了不下几十次,趁著这次族群难得汇聚,有不少的游戏者已经开始寻找同盟,她们豹族也来了不少打算商谈此事的族群使者,不过都依照语蝶的要求让护卫给挡了去。
尽管那些人并不死心,不过至少终於落得清静了。
而就在此时,营帐的外头突然传来了呼唤声,声音极低,像是担心会吵醒巧可似的。
「蝶大人……您睡了吗?」今日留守外头的族人低著声音,轻声询问。
语蝶站起身子,绕过巧可时替她拉好保暖的毛毯,自己则就穿著一袭寻常的毛茸大衣走了出去。而两名留守营帐外头的护卫见语蝶走了出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蝶大人,您怎麽走出来了?外头冷呢。」其中一名护卫紧张的说著,边就想脱下外衣却给语蝶阻止了。
「怎麽了吗?」语蝶平静的问著,她很明白族人若没有什麽要紧事是不会呼唤她的,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豹族护卫眉头紧皱,显得很是担心。
「蝶大人,很抱歉打扰您,不过有件事我和伊戈谈过之後还是决定直接告诉您……我们发现蛇族的人了……」护卫似乎欲言又止,最後在同伴鼓励的目光下说出了剩下的字句:「还有那位曾经谋害过您的女性。她和蛇族的人似乎是同一个阵营的。」
语蝶呼吸一滞,那先前遭到背叛的痛楚与仇恨涌现心头──在刹那间,护卫们惊恐的看著语蝶深邃的黑眸染上血色,皮肤上浮现了红印!
沉重的压力从那具纤细的女性身体中透了出来,让护卫们心中被紧紧拽死著,压抑的不能自己。
不过很快的,语蝶在这段时间的历练中也学会冷静面对,於是在几次深呼吸之後,她那难掩的愤怒终於平静了下来。就是她眼里的赤红没有退去。
护卫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继续将剩下他们发现的事实转达而出:「而且那位女性跟蛇族的人进了鹰族的营帐……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没有离开,我猜想他们是不是……?」护卫的神情变得沉重且带著愤慨,希望不要像他猜想的那样──鹰族打算跟蛇族互相串通。
语蝶的神情显得震惊,并且带上了一丝凝重跟慌乱。
──如果这时候阿穆尔在就好了,如果是他,他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但可惜……现在她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这些事情其他族群知道吗?」语蝶问著。
护卫轻轻摇头,却是一脸自豪,「蝶大人您放心,今晚无数族群都在彼此暗中往来,不差蛇族跟鹰族这一次……我们还是透过气息辨认出是那位曾经陷害过您的女性。」护卫点了点鼻子,冷酷的扬起笑容:「感谢黑暗精灵的基因能力,我们的感官在夜晚可放大了无数倍呢,哪怕是虫子在叫春我们都知道!」
一旁的护卫显得很是尴尬,赶紧阻止夥伴的发言,「哎,你别说得那麽直白啦!这样蝶大人不就知道我们其实都知道她跟族长晚上都在……呃,当我没说。」
「……」语蝶猛地胀红了一张脸,连忙丢下请他们继续监控鹰族那里的情况明天早上在回报,之後便连忙躲回帐棚里头去了。
只不过当她躲回帐棚,却仍旧没有回到族人替自己准备好的睡铺上,而是又回到原本的座位,打算继续纪录那些暗中往来的族群。但这一次,她却无从下笔,脑海中都在思考余年跟夏诗秋在谋算什麽,又思考如果是阿穆尔他将如何应对?
边思索著这些,天色也不知不觉的亮了……随著阳光降临,各族群也开始一个崭新的早晨。豹族护卫回传他们最後得到的讯息──就在语蝶回营帐内没多久,夏诗秋就偕同蛇族的使者回族里去了。
语蝶最後猜想以阿穆尔的思维可能做出的决定:「按兵不动,保持警惕。」
她对著其馀族人下达这个命令,虽然巧可很是愤慨却也只能接受──因为她可比起语蝶差多了,个性又毛燥,让她来做决定可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而已。可俩人难掩忧虑,只能祈祷阿穆尔跟巫琊早日回来了。
□
稍早之前,鹰族。
「……你竟然还活著?」余年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落座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熟悉又变得更加沧桑的容貌,心里除了嫌恶之外又带了几分同情。
夏诗秋苦涩的笑著:「你不也还活著吗?大年……我还以为你死了。」
「侥幸存活而已。」余年冷淡回应。因为以前夏诗秋对伏语蝶的利用,再加上来到荒兽乐园初期夏诗秋猛推他出去面对敌人的这件事,说老实话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戒心。
「说吧,蛇族打算跟我们鹰族谈什麽?」
余年开口直问来意,同时芙兰也梳理好装束安分地自寝室内行出,坐在余年身旁静静伴随。但脸上的嫣红妩媚不难看出方才这俩人是在做些什麽。
这种女人特有的神情,夏诗秋一看便知方才这位冷艳的鹰族族长才刚被余年疼爱过而已,莫名的,心中嫉妒的火焰燃了起来,但她隐藏得很好。
她轻咳了声,招呼来陪伴身边的蛇族使者,开始向余年说出蛇族神子意欲跟他们协商的条件。而当夏诗秋提到拉库克愿意用他存量不多的『奴役之环』做交易的时候,听闻这个字词,余年心头一惊。
「等等,你是说……『奴役之环』?这东西有什麽功用吗?」他的心猛地跳得飞快,这物品是否就跟他想的那样,能够控制伏语蝶呢?
夏诗秋冷笑了声,拉开了自己被高领毛衣遮掩住的颈部──在那里,一个环圈冰冷的锁住她的颈项,如同最低阶等的奴仆一样。她脸上难掩愤恨,丝毫不掩饰的让余年看得明白。
「这个环圈,可以让人无法伤害主人,若自己有伤害主人的念头,就会受到处罚,也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更没办法卸除──同时,我们的伊甸系统主控权也将会被主人得去……点数或物品什麽的,主人可以自由获得,完全没有自主权利。怎麽?你很有兴趣?」夏诗秋语带嘲讽的问著,同时长叹了声,似乎对自己的命运很是悲哀,又不免因为有人将会落得跟她同样地步而带上一种恶意的喜悦。
余年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心里已经乐得开花,他甚至已经在幻想伏语蝶被自己控制的时候,眼睁睁地看著他杀死阿穆尔那时的痛苦跟仇恨;可以想像自己的爱慕对象被自己压制在身下,被自己折磨逞凶的画面;可以想像她开始崩坏痛苦的神情容貌……
而芙兰听到夏诗秋对这个物品的介绍,有些惊愕的看向余年,自然不会漏掉他眼中的残酷。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一阵凉意浮现心头。
想起余年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的残苦冰冷,她很是感叹,同时也很心酸。因为哪怕那位语蝶没办法对余年付出爱情了,余年还是死死执著那名女子……就是不知,他执著的到底是得不到爱的不甘心,还是真的太过爱她?
夏诗秋继续跟余年讲述蛇族此次前来的目的,当然,一方面也是结盟,不过是暗中私下的。彼此交换物资跟暗中协助彼此做一些事情,明里不会给其他族群知道,当然──
「我们这次前来也是瞒著豹族前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泄漏风声。」夏诗秋和蛇族使者交换了视线,略带自豪的说著。但他们可不知道,夜晚可说是夜影豹族的天下,尤其是在继承黑暗精灵基因後,那个夜晚感官更是放大了无数倍……
余年轻笑回应:「这样最好。」听闻此事他终於稍微感到松懈,哪怕阿穆尔此刻不在此地,他还是对那个荒兽国度的豹男充满戒备,他深怕会被他知道这些事,哪怕订下了同盟合约,但他私底下要跟哪个族群暗中协议都没关系……在不知不觉间,余年早在心中种下恐惧阿穆尔的种子,此刻已然发芽。
而在谈话中,夏诗秋也知道伏语蝶绝对没有将她差点被自己陷害的事情说给余年知道,她也放心的跟余年又嫌聊了会,最後有意图性地将问题带到芙兰身上。
「这位鹰族美人想必就是鹰族的族长了吧?呵呵,大年你日子可滋润了,我可是生不如死呢。」这段话,夏诗秋是用他们最熟悉的中文说出来的,让芙兰跟蛇族使者在听闻当下面露困惑。
「虽然这个请求很冒昧,但请救救我。」夏诗秋一脸平静的说著,眼神却透露出渴求跟痛苦──这就是她计谋的计画之一。
余年只是冷笑,用中文回答道:「我怎麽知道这不是你想陷害我的计画?你这女人心机实在太重了,我实在不能不防备。」
夏诗秋只是苦笑而已,最後她才换回原本能让芙兰跟蛇族使者听懂的语言:「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说什麽,总之,蛇族的条件就差不多是这样了,不晓得大年你是否愿意同意我的顶头上司──蛇族神子拉库克的要求?」
「成交。」余年也换回语言,却提出了要求:「不过我要先拿到『奴役之环』,可以不用像条约里头的一次全给,但我要先得到一个,你们也要顺便证明你们的诚意,我收到第一个环之後会安排族人送一部分的物资前往蛇族,这样如何?」
夏诗秋跟蛇族使者面面相觑,最後商讨出了一个答案:「我们得回去询问拉库克的意见。」
「呵,我相信他会同意的。」余年倒是颇有自信的如此说著。他对鹰族的资源可是非常有信心的,矿产与植物等都是鹰族最丰盛的资源,他们惟独最缺的就是粮食而已。
而偏偏粮食对平地物种而言是最不缺乏的,毕竟高山上猎物难找、植物难摘种,所以这是余年後来跟阿穆尔商讨的同盟合约内容之一──他提供物资,但阿穆尔得提供粮食跟其馀的一些协助。但食物永远不嫌多。
「那明日晚上同样的时间我会再来拜访的。」夏诗秋平静道别,眼里却有著希冀余年改变主意,能够帮助她。
可余年只是随意摆手,「慢走不送。」便头也不回拉著芙兰回到寝室继续方才未完的「劳动」。
夏诗秋心中暗藏愤恨的离开了,对这个世界,还有不愿帮助他而只是自己在那享受美好生活的余年也有了痛恨……
作家的话:
今天是母亲节,妈咪们母亲快乐!
、第八十章:我要救她
「哦?那小子竟然想要先得到奴役环啊……」拉库克一脸邪气的享受著身边妖娇女性们的服侍,冷酷的目光却看著低头站在他身前的夏诗秋。
一旁陪同的蛇族使者使了个眼色给拉库克,让他嘴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如他所料的,这心机颇深的小女孩果然利用母语跟那个亚洲年轻人私谈了什麽,不过从她流露的那种挫败与愤恨,可以见得她期许的「那件事」失败了。
「你想逃吗?」拉库克平静地问著,让夏诗秋猛然一惊,竟是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当这男人越是平静,就表示他越愤怒……想起以前遭受到的酷刑,夏诗秋就算在有任何想逃的想法也瞬间消失个没影。
夏诗秋「碰」地跪下,一脸紧张惶恐,这番恐惧失神的模样惹来其他蛇女或他族女性的同情目光。
「……」抖著唇,夏诗秋张口欲言,但话语却梗在咽喉怎样也说不出口──她真的太恐惧了。
不过显然拉库克这一次没打算处罚她,而是冷漠的询问:「有打听到那年轻的鹰族神子想要将奴役之环用来支配谁吗?」他心中冷笑著。这奴役之环是蛇族上一任神子特别兑换出来的道具,最高权限已经设定给蛇族神子了,就算蛇族圣地被破坏占领,这道具的最高所有权还是属於他的──也就是说,其馀人利用这环圈,不过也只是次等权限者,他随时都可以夺过被套上环圈的人的所有权。
夏诗秋并不知道这点,在听见拉库克的询问後,不免又想起在地球时余年对伏语蝶的爱慕,再联想到现在他还是会缠著伏语蝶……该不会?
她脸上闪过一丝报复似的快感,「拉库克大人,我猜……他可能是想用在夜影豹族的游戏者身上!」
「哦?」拉库克一挑眉,抬手制止美女们在他身上按摩挑逗的动作,壮硕的身躯微向前倾,看著夏诗秋,脸上浮现一抹玩味。「你又知道?」
夏诗秋深吸口气,决定把自己隐瞒的事情说出口,希望藉此能让拉库克心情好一点而不要处罚她。
「我……那个鹰族游戏者余年,还有夜影豹族的游戏者伏语蝶,我们是同一个班级的学生。余年以前在地球就偷偷暗恋伏语蝶了,所以我猜想有这个可能性。」
「哈,同学?」拉库克笑得残忍,眼中满是嘲讽。「你两个同学跟我同等地位,而你则沦落至此?还真是好笑极了!」
看著夏诗秋瞬间变得愤慨的神情,拉库克继续嘲笑著:「还真是可怜呢,他们跟你简直是天跟地的差别呢……啧啧,怎麽,恨我吗?我没杀了你,你也没那个勇气自杀,但是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只要带上环圈的一日,你就永远是我的奴隶!最下贱的奴隶而已!」
边说,拉库克离开了座位,也当他站起之时,他披在身上的大衣没有束缚的从全然敞开,也丝毫不遮蔽自己健壮的赤裸身躯,直朝夏诗秋走了过去──
夏诗秋眼神变得惊恐,却还是被奴役之环死死控制住了想要反抗跟逃避的意志……最後,她只能闭上眼,默默承受接下来的伤害与羞辱。
眼角滑下了泪,是恨也是怨。
耳旁传来的,全是嘲弄讽刺的笑声。
心里涌现的,是那让人足以疯狂的杀机。
──但她什麽也不能做,因为被奴役之环束缚的人,永远无法伤害或者反抗环圈的最高权限所有人……
营帐里传来尖叫跟哭号,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後,一抹衣衫凌乱的憔悴人影被护卫推了出来,无力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夏诗秋哭得双眼泛红,狼狈的趴在营帐外头开始不断的乾呕,像是想要将嘴中恶心的腥臭感吐光一样,还不断赤手捧雪往脸上抹,就想抹去脸上黏腻恶臭的水渍。
眼泪落下雪地,很快就消融殆尽,但她心中的苦跟痛,却没办法……
哪怕身上凌乱的衣衫透进了寒风,她还是自残似的将冻得赤红的手插进雪堆,将脸重重地埋了进去,隐约的,传来闷沉的哭号声。
好想好想,回去那宠爱自己的父母身边,撒娇、玩乐,享受父母的爱怜跟宠疼……她好後悔,以前没有对父母好一点,没有好好地跟他们表达自己有多爱他们,但现在後悔何用?她只能想尽办法的活下去,寻找归乡的一线生机。
然後,跟爸爸妈妈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们。」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回去对她爸妈说出这句话。
蛇族的营帐外,一支监听到全部经过的小巧白色金钱豹,轻盈地,隐藏著一片苍茫白雪中窜了出去。
□
「你说什麽?!」语蝶震惊的听著族人带回来的消息,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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