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尘缘-第1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纪若尘安坐不动,他此际无形无质,杨元仪哪里看得到他?但小女孩仍不肯离去,执著地叫着:“我知道你在!满屋子是你的味道呢,神仙哥哥,你出来吧!我不偷看你的雀儿就是!”
饶是纪若尘心如冰石,也被元仪这一句震出了几丝裂纹来。
这杨元仪生得甜美无畴也就罢了,偏她通体清净无垢,资质极佳。纪若尘以神识观之,她便是一团温温润润的光,暖得十分舒服,令他起不了杀心。不然的话,若是在苍野之中,纵是鬼车之类的魔神胆敢冒犯,纪若尘也会杀上门去,不光毁其形体,灭其元神,还会将追随鬼车的喽罗杀得干干净净,不光斩草除根,还要犁地三尺,方肯罢休。
眼见杨元仪深吸一口气,又要大叫,纪若尘只觉心头有些发麻,如被雷击了一下,只好咳嗽一声,现出身形来。这次他留了个心眼,面目身形都是清晰的,也未幻化衣服,但身周云雾缭绕不散,将要害处都遮盖了起来。如果元仪硬要冲入云雾,也定是无所发觉,因纪若尘自肩以下,其实都是一片雾气而已。
“神仙哥哥,你果然在呢!”看着元仪很有些阴险狡诈的笑,纪若尘登时明白上了她的当。她根本不知房中有没有人,只是进来就叫而已。这等阴险法门,也不是有人指点,还是她自行领悟的。
杨元仪本还想自吹一番,忽见纪若尘目光寒如秋水,不禁打了个寒战,吐了吐舌头,赶紧说正题:“神仙哥哥,我们去微服私访吧!”
纪若尘一怔,他虽还有些不通世事,但也知道什么叫微服私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微什么服,私什么访?
杨元仪性子是急的,不等纪若尘回答,便连珠炮似地道:“明天宛仪那小贱人要偷偷溜出家去,和洛阳王府上那几个绣花枕头弄个诗剑论道会,要在得月楼广邀才子修士,谈诗论文,演练道术,哼哼,还不够她们忙的呢!我本想偷偷告诉爹爹,宛仪不听他的命令私自出府,爹爹肯定会用家法将宛仪屁股打烂。可是我后来想想,还不如我们微服私访,偷偷去参加他们这个什么诗剑论道会,你将那些道法半生不熟的修士通通灭了,我再找济先生去羞辱那些酸丁一番,将这鸟会搅黄,让宛仪小贱人在全洛阳面前丢尽颜面,这样才好!”
这位相府千金身份尊贵之极,行事却是如此泼辣,放狠话时不时带出几个脏字,可还不让人觉得粗鄙,也不知是何等能人,才能将这块小小的良材美玉教成这样。纪若尘心念一转,便想起济天下已在相府任了两年西席,除了他还能是谁?
纪若尘正暗中感慨杨元仪小小年纪,就已颇见狠辣,对付自家亲姐都如此阴损时,那元仪开口又道:“等搅了那鸟会之后,我再去告诉爹爹宛仪私溜出府之事,让爹爹用家法打得她屁股开花!”
卷三 碧落黄泉 章九 不肯栖 二
更新时间:2009…2…22 0:07:00 本章字数:5657
直至被元仪拖了去“微服私访”时,纪若尘尚有些感慨元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毒辣心思。这一次“微服私访”,杨元仪倒是花了许多心思,特意准备了两套相应的平民装束,与纪若尘换上了,便摸出了相府边门,扬长而去。
杨宛仪及一众权宦子弟包下洛阳闻名的得月楼,来举办那“诗剑论道”大会。所谓诗剑论道,无非是一众纨绔子弟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吟几句歪诗艳词,耍几下绵软剑术而已,哪会有什么真才实料?杨元仪便是早料定了这点,方拉了纪若尘前来砸场。在她心中,至少神仙哥哥会的隐身术,便足以力压全场、狠狠羞辱姐姐那群人一番。
这些纨绔年纪不一,还有二十余岁的,杨氏二姐妹其实年纪最小,只是为着杨国忠的权势,这些人方才奉了二姐妹为主。另有洛阳王世子,与杨宛仪打得火热。
洛阳城中,有邀月楼与得月楼比邻相伴,皆以佳肴名曲出名,并为洛阳名楼。时近元宵佳节,洛阳城虽是劫后余生,但刻下也是满城张灯结彩,鞭炮阵阵。看来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这座千年古都已恢复了元气。得月楼与邀月楼上,都是人影幢幢,酒乐阵阵,说不出的热闹繁华。
纪若尘此时虽无实体,但撑起一身衣服却无问题,再修饰一下外表,便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若无相当道行,根本无从看破他的本来。若说道行真元,他勉强达到了太清前三境的筑基阶段,虽然真元微弱,可若与这些纨绔相比,高个十七八倍还是有的。洛阳地脉破碎,阴火四溢,正合他的修炼。收伏贪狼星君后,更能引来一缕星力补偿已身,因此如无干扰,纪若尘修行之速,几可十倍于过往。
十年生死沉浮,于他是开辟了一条修道坦途。奋勇精进中惟一阻碍,便是他自身的心境。
破空而至后,除却一些散碎记忆,纪若尘实对人间界一无所知,于人情世故更是不太通晓。但他又自前世记忆中得知人情世故忽略不得,于是杨元仪相邀,便欣然同意了“微服私访”,实也是想品一品世事百态,看一看人间繁华。
纪若尘与杨元仪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行,一路向得月楼行去。自觉得了撒手锏的杨元仪兴奋得小脸通红,脚步飞快,在人群中穿来绕去,一路疾行。纪若尘足下片尘不染,不远不近地跟着,然就在行过一个岔路口时,他忽然停了脚步,向右方望去。
人流如潮,瞬间都宁止了下来。
纪若尘目光如月,越过五道街,无数人,落在了一个洒然当街穿行的道士身上。那道士如有感应,立时抬起头来,也望见了纪若尘。便在这一瞬,老道浑浊的双眼中骤然亮起如剑光华!然他随后便面有疑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随着人潮远去。这道士一袭粗布道袍洗得已有些发白,看上去貌不惊人,然而只踏出几步,就已在人潮中消失。
纪若尘独立街口,双眼瞳孔深处已是一片湛然的蓝,一头黑发无风自动,几乎无人注意,那根根发丝的末梢,会化作星星点点的湛蓝炎屑,慢慢在风中消散。他双眉如剑,神识运转如电,瞬息间已推算过万千种战况,只是无论采用哪种战法,他都会大败亏输。于是纪若尘心湖中浮上一片冰寒,慢慢将隐约的杀意镇压下去。此刻他道行与对方差距过大,已经不是靠运气与拼命可以弥补的了。
然若过上数年,结局便或会不同。
洛阳东门处,那老道已施施然出了城门,也不知他如何在数息之间,就从城中央走到了东门外。
老道抬首望天,但见一半蔚蓝,一半铅云,不觉摇了摇头,暗道:“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雏儿,怎就把你惊得丹气也动了?唉,想当年洛阳一战,输了玉虚半筹,这数年来游历天下,本以为大有进益,可现在看来,这心境仍得磨练啊!就是不知玉虚那杂毛,现下进境如何……”
纪若尘眼中蓝色徐徐褪去,回复成寻常模样。但他立时一怔,杨元仪已经不见了!
他当下也不惊慌,心如止水,缓步向前,神识已如水般四下铺散开去,将周围一切变化尽收心底。方才与那老道对峙时候并没多久,杨元仪想必走不远。
神识散出后,不多时他便自万千嘈杂声音中分辨出又惊又怒的一声哭叫,正是来自杨元仪,方位不过百丈之外。
纪若尘身形一动,如游鱼过隙,向声音来处行去。
此时一个一身戎装的魁梧大汉正大踏步走入邀月楼。这人一脸如钢针般的短髭,面色紫红,相貌凶恶,身后还跟着十余名披甲挂刀的随从。这些亲随披的都是熟铜护胸甲,腰间挎的是四尺斩马长刀,神情彪悍,与本朝寻常军卒大为不同。领头大汉怀中还抱着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姑娘,任她如何呼喊叫骂,也不放手,只是嘿嘿笑着,毫不掩饰笑声中的淫邪之意。
这些人声势极大,掌柜的忙迎了上来,只作没看见大汉怀中的小女孩,陪笑着刚想搭腔,那大汉身后一名随从便擎起斩马长刀,在掌柜脸上啪的一拍,将他拍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那随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将军你也不认识了?今天将军借你这地方乐上一乐,那是给你面子。再敢啰嗦,大爷一把火烧了你这鸟楼!”
那掌柜的在洛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但知道这些来自北地胡疆的军爷招惹不得,当下心中暗自叫苦,又不住咒骂。那女孩不过七八岁年纪,哪经得住这等大汉蹂躏,还不得把性命送在楼上了?她死在邀月楼上,日后客人必定嫌弃这里不吉,沾染了血气邪秽,哪还肯来?掌柜的思前想后,一咬牙,暗中派了个伙计从后门溜出去报信。
这时得月楼三楼上立着十余名锦衣貂裘的纨绔子弟,将邀月楼的争执看得清清楚楚。居中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面色有异,望向身边立着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道:“咦?那粗人怀里抱着的怎么看着有些象元仪?她怎么穿了身平民衣服?”
少女面色瞬息数变,最后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一丝阴冷,道:“就是她!”
“那我们怎么办?看着不管吗?”这少年衣饰华贵,以黄色为主,显是有帝室血脉的,正是洛阳王世子。不过看上去他却以身边这小女孩为尊,不为其它,只因这小女孩乃是相国杨国忠长女宛仪。
宛仪面色阴冷,道:“当然不能不管,但不是现在。等会那小贱人叫上一会后,再让卫士过去要人好了。”
洛阳王世子心头一寒,暗想那大汉如此粗壮,元仪年纪幼小,如被他弄上几下,说不定命都没了,到时候杨国忠暴怒起来,知道自己就在左近,怎会不迁怒?其余纨绔子弟也惊于宛仪的狠辣,个个噤若寒蝉,尽管觉得不妥,也不敢有所表示。
那大汉登登登上了邀月楼三楼,三楼上早被一群军卒层层把守着。此时一个雅间房门一开,走出一个全身披挂的雄壮将军来,向那大汉瞪了一眼,不悦道:“老二,你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洛阳闹事吗?”
那大汉将元仪一举,嘿嘿笑道:“大哥,你看这小娘皮,生得就跟个天仙儿似的,咱们北地哪有这等宝贝!你知道俺只好这一口,现在实在忍不住,等办完了事再来和大哥吃饭!”
将军皱眉道:“这小孩是什么来历,你弄清楚了吗?”
元仪尖叫道:“我爹是杨国忠!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让爹杀他满门!”
大汉哈哈大笑:“你爹从洛阳知府一路变成了相国,这官升得挺快哪!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皇上也是你爹啊?你爹要是杨国忠,那俺就是李隆基了!”
说话间,他挟着杨元仪进了边上一个雅间,随手将门关上。
只见那将军眉头紧锁,向窗外望了一眼。他目光锐利之极,似一把出鞘之剑,在得月楼上一众探头探脑的少年少女脸上扫过。这将军亦是个杀人如麻的人物,杀气极重,那些没经历过什么风波的权贵子弟被他如此一瞪,立时个个脸色发白,或转身,或缩头,再不敢向邀月楼望上一望。
那将军身旁副将看出他的担忧,便道:“看那小女孩衣着,最多是个小官家的女儿,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洛阳城中,还有什么人物能放在将军您眼里啊?”
将军眉头仍未见舒展,吩咐道:“你立刻出城,令全军拔营列队,准备启程。这边等老二完事,我们便会出发。”
副将领命,飞奔下楼。
对面得月楼上也是乱成一团,宛仪俏面雪白,紧咬嘴唇,硬是不肯开口叫人去救元仪。
其它人面色可都是难看之极,这些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不是傻的,知道如果元仪出了事,杨国忠必是雷霆之怒,那时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进去。有那胆小的,已偷偷溜了下楼,一路往家中飞奔去了。洛阳王世子虽然身份特殊,额头上也是遍布冷汗,心中反复想着是否该不顾宛仪气恼,命卫士去对面拦阻。
邀月楼掌柜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忽觉眼前一花,楼门大开,门口处不知何时已立了一个散发布衣的年轻人。这人立在门口不动,缓缓扫视着一楼的客人。
此时尚是寒冬,他在门口这么站着,登时寒风呼啸而入,不论客人或是小二,皆是一个寒战。当下便恼了许多人,可他们与这年轻人那全无生气的目光一触,立时又是一个寒战,哪敢多言半句。
纪若尘将一楼扫视一周,并未看到杨元仪,便向楼上走去。这时掌柜的拦了上来,道:“对不起,客官,楼上已被人包了……”
掌柜的话音未落,纪若尘便伸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推,似是要他别来烦扰一般。掌柜一怔之际,忽然腾空而起,身不由已地向后飞出,凌空撞在立在墙侧的酒架上,登时撞碎无数酒坛。他后脑又重重在墙壁上一撞,立刻晕死过去。
楼中一名粗壮伙计见了,马上高叫一声“有人捣乱哪!”,便挽起袖子冲了上来。其余伙计听得招呼,也各自抄起板凳木棍,围将上来。邀月楼便是放在整个洛阳,那也是有财有势的主,虽然得罪不起朝庭大佬、封疆大吏,可弄死一两个上门惹事的布衣白丁,岂在话下?这些伙计不敢与楼上的军卒相斗,但群欧一个白面后生,当然武勇可嘉。
纪若尘此时胸中杀机渐起,怎肯与这几个伙计纠缠不清,于是一把抓住最先冲来的胖大伙计的拳头,就势反转,再轻轻一送,只听扑的一声,那伙计的拳头竟已插在自己的腹中!
一众伙计失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纷纷硬生生刹住脚步,呆呆看着纪若尘拾级而上,向二楼行去。
纪若尘行得不急不慢,一步步拾级而上。此时楼上脚步声响起,一名军校疾奔而下,看到纪若尘正上楼,那军校便是一刀鞘当头击落,大喝道:“大爷紧急军务在身,让路!”
但刀鞘距离纪若尘尚有半尺,便再也落不下去。不知怎地,纪若尘一只手已握住了他的咽喉,一边慢慢收紧,一边问道:“杨元仪在哪?”
军校骇然听着自己颈骨正劈啪作响,他久经沙场,知道对手只消再加一点劲,便会捏碎自己颈骨。可是他哪知道杨元仪是谁?只得挣扎叫道:“我不知道…。。”
又是扑的一声闷响,纪若尘五指收拢,竟是将那军校的脖颈生生捏断!他看也不看那颗掉落的头颅,也不擦拭指间淋漓的血肉,正想拾级而上时,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听那声音,正是杨元仪!
纪若尘听了,便向前迈了一步,身影已然消失。
楼上雅间中,大汉浑身燥热,虽然尚是寒冬天气,他仍用力扯开前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他心中骚痒难耐,头上大滴汗珠滚下,化成腾腾热气,不住上升。杨元仪小小的身体就摆放在大汉面前的桌子上,她挣扎了许久,早就没了力气,眼见那大汉脱了上衣,又伸手去解腰带,吓得用尽仅余的力气,全力尖叫!
杨元仪的叫声听在那大汉耳中,如闻仙乐,立时便觉得一道酥麻酸冷直透到了骨髓里,险些便要把持不住精关。大汉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不敢稍动,方才将流精忍了回去。他忽然有些舍不得,犹豫着是否该将这小女孩养大,好收了做房小妾。若现在下手,她定会丧命,实在有些可惜。
就在犹豫刹那,大汉忽觉胯下升起一点寒意,随后一种诡异的酸胀湿凉感觉,瞬间自胯下升至咽喉!
雅间楼板无声无息地碎裂,纪若尘冉冉升起,手中握着一根丈许长的红木木杠,竟然是邀月楼的楼梯扶手!此际红木扶手已从那大汉胯下插入,几乎没入一半!
纪若尘面无表情,右手一转一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