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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入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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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宝眉毛一皱,不悦地抬头望去,却是一对中年夫妇,手中也牵着一个仈jiǔ岁的小男孩儿。作诗发声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
“哦,这位兄台是不是有什么指教?”陶宝目光如剑,shè至那人身上。同时神念一扫,却发现此人身上半分道气也没有,竟是个凡人。
一般而言,凡人对道人都有敬畏之心,尤其是刚刚看到陶宝展露出飞天遁地的本领,并不是假道人,还敢出言讥讽的,胆子果真大的惊人。
中年男人傲然无畏,领着妻、子二人跨街走了过来。却不理陶宝,而是来到静儿面前,伏下身半蹲着,温柔地说道:“小丫头,你喜欢这个小鸟儿是不是?叔叔跟你说,这个小鸟的叫声最好听,就像是自然里面的天簌一般,所以呢,人们叫它作‘百灵鸟’,你这只‘百灵鸟’是生在深山里的‘桦鸟’,平时最喜欢到处飞来飞去。可是现在你把它关在笼子里,它就失去了zì yóu,还怎么发出欢快的天簌叫声呢?如果你真的喜欢它,就把它放了好不好,到时候,它的叫声一定更美妙动听。”
静儿被他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完全听不到,求助地望向陶宝。
陶宝微愕,奇怪为什么这会儿静儿又完全听不明白了。
看到她听不明白,旁边的小男孩儿忽然说话道,“爹爹说,这小鸟叫‘百灵鸟’,是个很会唱歌的小鸟,但你把它关起来,时间一长,它就死了,不会再唱歌了。”
说起来真是奇怪,小男孩儿说的话,静儿又立刻听明白了。愣了一下,然后恋恋不舍望着笼中渐无生气的小鸟,突然伸手再次打开了笼门。笼门虽然打了开,小鸟儿却没有很快的飞出来。张望了好半天,才慢慢地跳出来,在地上踱了几步,才张开翅膀,盘旋几下,‘呼’地再次飞走,渐渐消失在目光不可及的远方。
静儿虽然看着小鸟儿飞走,份外不舍,但是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坚定。
旁观了整个过程,陶宝默然不语,心中也在感悟,中年男人说得不错,自己虽是喜爱静儿,但是在这件事上,自己做的并不对。
小男孩儿站在静儿旁边,笑着说,“这位小妹妹,你看这里还有这些小鸟儿,咱们把它们买下来,都放了好不好?”
静儿寂寞的脸上立时焕发出光彩,点点头,转身扯住陶宝的衣袖。
陶宝瞅了眼身前的小男孩,方圆玉润,落落大方,隐隐地竟见出些气度来。不由得讶然,看向中年男人说道:“兄台好生福气,此子大不凡啊。rì后定然成就了得。”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尊道抬举了,犬子不过看得书多了,养了几分正气罢了。”话虽然平淡,但内容却有些惊人了。这般年纪,便说识书养气,这是在教大才啊。
陶宝叹服,向他问道:“本道陶宝,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刚才得此见教,十分感谢。”
中年男人忙道,“陶道长客气了,在下李珏,不过是一介武夫,习得几年拳脚工夫,犬子所识,全是拙荆功劳。”
陶宝自是当他自谦,闻言看了眼他身边的夫人,容貌端庄,气质雅致,堪称良配。
陶宝道:“看你们夫妇友善,又有贤儿,真是让人羡慕。”
“哪里,陶道长身临道家,无拘无束,体天道,察道理,问规则,无处不可去,方才令人羡慕啊。”李珏微笑说道。
二人相互敬语,刚才的微末不快顿时消散一空。
陶宝转过来与店铺掌柜的商量,将其余的鸟儿都买了下来,交给静儿和男孩儿李寿一一放飞。两个小孩子你放一只,我放一只,看着众鸟飞远,倒也感到份外开心。
李珏在旁忽问道,“我观这静儿似乎耳疾有些问题吗?”
陶宝点头道,“嗯,我正是受旧友所托,带她去看病。不过,也很奇怪,她似乎对李寿的说话全能听得明白。”
李珏想了想道,“这般怪疾,我也没听闻过。陶道长身在道家,也有难医之症吗?”
陶宝苦笑道,“虽平素里号称道家万妙,但其实也非是万能的。”
李珏一哑,方道:“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八章 李少君】………
与李珏一家相逢道左,交谈甚洽,看着天sè渐晚,李珏邀请陶宝、静儿到他们的住处。陶宝欣然前往,到了地方方才知道,竟然是间镖局。
各阳镖局门面宽敞,气派不俗,而李珏就是这间镖局的镖主。镖局前院后宅,除了李珏一家独占了一个小院落,其余宅院大概住了十余名单身的镖师。陶宝领着静儿走进来,随意参观,但见镖局里面整洁雅致,全无阳武之气,不由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出入走到的镖师,则个个神气内敛,功夫不凡。问过方之,这些镖师虽来自各地,但本身功夫俱是有惊人业艺,并不是寻常趟子可以比较。李珏开创了这各阳镖局十余年,竟一次镖都没有走失过,不得不说镖局里的镖师确实是一顶一的高手。
陶宝的师父许元以前就是镖师,言传身教之下,陶宝对于镖局的行当并不陌生,知之甚至详,交谈之下,尽是切口暗语,令李珏也大为惊讶。待陶宝解释一番,才大笑了然。
说起来这镖局生意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利润也丰厚之极,‘一单红生意,吃衣大半年’绝不是夸张。李珏是谨慎之人,等闲太过危险的单子干脆就不接了。又有他夫人作贤内助,帮助打理镖局内外,井井有条,镖局自然声名远扬。所以这一府之地,提起各阳镖局,还是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此时镖局中有一批镖师出行押镖未归,留守的镖师不过少数,所以看起来冷清一些。李珏虽然为人谦逊,但武功深不可测,近年来已经很少出镖,也少与人动手,但盛名之下,名副其实。陶宝心动之下,竟与李珏比起武来。虽说他道法rì深,但纯论武艺,较之李珏差了里许。李珏的双掌一拳,内劲浑厚,不温不火,却步步为营,令陶宝上窜下跳,前突后袭,忙和了半天,连人家衣角都没伤到。自此方知,原来自己武艺当真差得可以,多亏了自己弃武入道,否则rì后碰到李珏这般敌手,只怕小命难保。
两人在比武之时,李夫人一直以旁观看。停手之后,她递过毛巾时,轻声说道,“看陶道长的身手,似乎是北镇府金阳派的路数,金阳派所传弟子,大多数都在镖行从业,难怪陶道长对镖局所知甚多。”
陶宝讶道,“夫人果然神目如炬,见识广博,家师的‘浑金指’还真是得传于北镇府金阳派。”
“哈哈”李珏一笑,说道“拙荆其实就出自北镇府,识得道长的武功也不稀奇。不过,她见识广博却是真的,武林中的门派武功,渊源传承,她可称得上知之六七,这一点上,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哦?”陶宝更讶,“原来夫人这么厉害,我可真是领教了。”
李夫人温婉一笑,说道,“别听家夫夸口,我可没那么能耐。不过,一般的武功路数,我还是知道一二的。”
陶宝暗暗称奇,这李夫人真是奇女子,也不知李珏哪里修来的福份,让人艳羡。
李夫人又道,“其实道长的身手已是很好,与本镖局里的镖师也相差不多。若是自幼能习得上乘武功,想来艺业成就定会更高一层。”
陶宝轻笑,一指李珏道,“能比他强吗?”
李夫人一愕,想了想道,“恐怕不能。家夫天生就是习武奇才,十六岁时就已经通了八脉六经,后来又修了最顶尖的内功。近年来,已经甚少有敌手了。依我判断,不出十年,天下间能与家夫对敌的,恐怕不出五人之数。”
陶宝大为惊震,若非早有认定这对夫妻不是轻狂之辈,只怕现在就要暗嘲他大吹牛皮了。武林之中,藏龙卧虎,更有武功相生相克,内功,外功,招式,暗器,毒功,莫不博大jīng深,各有擅场,很少有人敢说自己样样jīng通。可是只要有一样不jīng,rì后就可能败于此点。所以说,天下无敌者,不过是个传说。
可李夫人竟真敢这样说,尤其是陶宝注意到她的用词,只是说‘对敌’,而不是‘胜过’,一词之差,天地之别。可见她对李珏的信心。
再看李珏时,陶宝尊敬之意大增,虽说李珏武功再强,也比不过道人手段,但是在一艺界里,可称无敌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高山仰止。
这等人物,用心结识一番,绝对只有好处。
李珏自谦道,“道长不要听拙荆轻言,我虽有些艺业,但离大成境界还稍差些许。月前,‘烈刀’李少君兄不就胜了我半招吗?”
李夫人瞅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你当我看不明白,李少君‘烈阳刀法’九式尽出,而你的轻折掌才出到第六式,你虽有心相让,但谁胜谁负,又如何瞒得了人。”
李珏轻叹道,“少君兄定是忙于帮务,才艺业减了不少。人家远来是客,总不能让他失了颜面。”
陶宝心中一动,说道,“烈刀李少君接任了浩天派吗?”
李珏一愕,点头道,“是啊,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道长莫非认识他?”
陶宝想起以前曾拿这位‘烈刀’兄扯虎皮的事来,微微一笑,道,“不,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起过。”
就在三人闲谈之时,一个青年镖师急匆匆地走到演武场来,向李珏说道:“镖主,烈刀李少君来了,正在大厅里等你呢?”
“哦?”三人都大感奇怪,这李少君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李珏望向陶宝,歉声道,“既是他来了,我这去看看。道长如果累了,可去外院休息。”
陶宝接口道,“无妨,我也去,正好见识一下烈刀的风采。”
李珏微讶,奇怪陶宝一个道人,为何对武林中的事也这般感兴趣。不过他此刻心思都在烈刀的身上,便急忙向前厅里去。
三人来到大厅,厅中有一中年人正抱手而立。此人身高脸长,鹰目薄唇,神态傲然,且背负一把独特的长刀,刀鞘古朴,缨红如血。
“少君兄,一别经月,再次笠临鄙府,别来无恙啊。”李珏面容和煦,如chūn风抚。
李少君目光冷竣,毫无笑意,寒声道,“李镖主,今此前来,是有一定相托,请李镖主万勿答应。”
李珏虽早有预感,但仍是一愕,闻言道,“少君兄说哪里的话,浩天派高手如云,人财势大,如何有事能托到小弟这里来。”
李少君扫了一眼李珏身后二人,李夫人他上次来时见过。这个青年道人却是没有见过,也不知是何路数。
李珏察言观sè,忙给他介绍道,“这位是陶道长,乃是我的好友。”
李少君微讶,却冷谈地点点头。他这般模样,陶宝也是xìng格中人,便也仅仅点头示意一下。
李少君沉静片刻,说道:“其实,我此次来,是要请李镖主为我出一趟暗镖的。”
“啊?”李夫人忽地轻呼,花容微变。
李珏也是一皱眉,李少君贵为一派之主,却来求他出暗镖,想来此事事关重大,恐怕另有隐情。“少君兄能不能详细说说情况。要知道,这镖局最怕的就是出暗镖,少君兄总不能让小弟稀里糊涂里就接镖吧。”
李少君沉默半晌,方才徐徐说道:“若是寻常东西,我自可安排派中人手,甚至我亲自押送也不打紧。可是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可走了风声。所以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李镖主。若说天下还有谁可令我心折之人,仅李镖主一人尔。”
他越是这番说话,李珏夫妻俩越觉得巨大的压力暗袭而来。
站在一旁的陶宝忽道:“既然李镖主有要事,我就先回避一下好了。”
李珏‘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道,“陶道长请便,夫人,你引陶道长去外院休息吧。”
李夫人深望了丈夫一眼,方与陶宝道,“道长这边请。”
看着二人离去,李珏眉头深皱,凝重地道,“少君兄武功不在我下,却是被谁伤的这般重?”
陶宝早看出李少君身隐重伤,虽然被他强压下去,但是不过饮鸩止渴,若是不及早医治,只怕后患无穷。由此可见,李少君来找李珏必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所以他才有心回避。
李夫人引他来到后院客房,此时房中正是说笑的热闹,原来静儿是与李寿两个小孩子玩的开心。也不知李寿说了些什么,逗得静儿格格笑个不停,张着小手去扑李寿。
“好了,夜已深了,寿儿,你别玩了,和静儿说晚安。跟娘回去睡觉去。”李夫人轻喝一声。
李寿立时止了笑闹,向陶宝、静儿施礼道,“道长晚安,静儿晚安。”
静儿正玩的开心,见李寿不陪她玩了,小脸便有些yīn沉,眼睛里快要哭出来。
陶宝轻拍拍她肩膀,说道,“静儿,和寿哥,夫人晚安。”
静儿强忍着,呵呵两声,算是道别。
李夫人领着李寿离去,陶宝又安抚了静儿几句,让她躺在床上,哄她睡觉。
静儿一旦安静下来,本是个极听话的女孩儿,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陶宝起床后刚刚来到院中,就见李珏一脸深沉地走了过来。
“陶道长,我近期将有要事出门,恐怕就不能再留你了。还望道长见谅。”李珏倒是直接,上来便是送人。
陶宝眼底异光一扫,微笑道,“无妨,你我有缘,rì后自然有再聚首之时。”
“唉,事起突然,没有与道长一尽地主之谊,实是憾事。”李珏长叹,遗憾之情尽显。
陶宝自然猜到他为何事,定是答应了李少君的所托暗镖之事。也不知李少君到底所托何物?竟能令李珏这等顶尖人物也眉头紧锁,一愁不展。
不过,纵是心中好奇,陶宝也没有相问,他本来便不是好事之徒。何况毕竟是世俗的事情,非必要,他一个道人还是少插手为好。
在这个世界里,道人们虽高高在上,但自有默契规则,就是轻易不可以插手世俗间的是非。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道人们因此大战起来的事情在之前的数千年岁月里也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
既然李珏话已出口,陶宝自然不会懒着不走,若非昨夜他盛情相邀,陶宝也不会来。李珏面sè赤红,一脸尴尬,陶宝却十分平静,毫不在意。只是静儿在离开时,还不时回头,有些挂念着玩伴李寿。此刻的静儿自然不知道,等她再见到李寿时,李寿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陶宝领着静儿离开各阳,一路向北。在路过一条大江时,陶宝正要直接飞过江去。却意外地看到,从江边渡口边上停着的孤零零的小乌蓬船里,‘烈刀’李少君与一个yīn目秃顶的道人相继钻了出来。
“咦?”陶宝心头微动,立时停了下来,道体也在江上悬空隐身起来。同时,紫须草须悄然一卷,将静儿送到紫晶球里。
静儿早已经习惯呆在道草内,那里并不是那么枯燥无聊,相反,在道草的体内,她可以‘看’到许多奇妙的变化,那是道草的世界。
‘烈刀’李少君与yīn目秃顶道人在船头又耳语了几句才纵身离开。
陶宝没有在意李少君的离去,他的注意力全落在这个秃顶道人身上。李少君为何会在见李珏后,却也一个相貌不善的道人混在一起,实在太可疑了。
他虽然与李珏一rì之交,但却敬他为友。如今看到了可疑之事,若是视若无睹,漠不关心,实在不是他的xì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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