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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错过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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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李浩瀚,她打开门正看到屋外的曾天宇与张律师。

  “他不让我跟着!”曾天宇无奈地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刚才的他如一个杀红眼的角斗士,眼中只有敌人,只有仇恨,布满深不见底的冰冷。他是天生的王者,习惯于号令天下,走出房间只丢下一句“别跟来!”,就成功阻止他本想追上去的脚步,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原地。

  她快步跑出审讯楼,一直追到停车场,却仍是不见他的踪影。她理不清这是怎样一种心情,担心、牵挂,或是心有不甘吧。她突然很怀念安养院中的他,夜总会里的他,甚至是站在她家楼下独自抽烟的他。那时的他会哭、会笑,对她野蛮霸道,让她无可奈何……可至少是有血有肉的。而现在,除了愤怒、悔恨加上无休无止的伤痛,他的生命里还剩下什么?

  哗啦……玻璃的破碎声划破宁静的夜。她顺着声音跑过去,正看到低首撑住车身,双手满是鲜血的他,X5一边的玻璃窗已碎了一地。

  “别过来!”他背对着她,同样感受到她的存在。手上的痛缓解了心中的伤,他竟然有种自残的*。

  三十年了,他不曾放松地笑过,放纵地哭过。他永远紧绷着神经,发奋学习,拼命跳级,永不停歇地在商场中拼杀。这些年来,他从没体会过过年过节的兴奋,一家团聚的快乐,当别人为新一年的到来而欢天喜地时,他只有用工作与酒精来麻醉自己,无望地看向自己的未来。

  自打他有记忆开始,美丽的母亲永远愁眉不展,以泪洗面。他上高中以后,她已患有相当严重的抑郁症,每晚只有靠药物才能入睡,他和李叔叔为此访遍名医却始终不见好转。到他上大学,她的病情已越来越重,药量更是一日大似一日,直到最后的长睡不起。他曾发誓要出人头地,发誓让母亲享尽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而现在,这个梦想,他不再有机会实现。

  初三那年,李叔叔走进他的生活,给他如父如师的关爱,让他终于有了人生目标。他念广告系是为了他,进麦点是为了他,没日没夜地游走在各大交际圈、名利场,将公司推向一个又一个巅峰还是为了他。他甚至为他放弃了做个室内设计师的梦想,荒废了一手漂亮的绘画功底。可到头来,他竟变成他的父亲,他竟成了任人愚弄的小丑。他曾是那么崇拜他,那么尊敬他,那么想报答他。他想象他一样,做个顶天地立的男子汉,做个永不言败的企业家。而现在,一切听起来是那么可笑!

  七年前,他第一次在安养院看到她,她还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女生。上扬的单凤眼,小小的樱桃嘴,无暇的娃娃脸,无甚特别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是那般生动。他永远拿着一束百合花,永远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留下淡淡的百合香味。他情不自禁地跟随她的身影,看她坚强地走过每一岁、每一年。那一日,102的房门半敞着,她站在病床前痴痴望向床上的男人,他竟然感动得心疼,急忙找出画笔将眼前的一切牢牢记在心底。自此,那张素描再没离开过他。

  无数个夜晚,他结束一天的忙碌回到自己的房子,却迟迟不愿进门。那不是个家,没有灯光,没有亲人,没有人会为他等门。他害怕回到黑暗的世界,他不想永远孤孤单单一个人,他因此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与她们把酒言欢,与她们彻夜缠绵,目的只是想利用她们的体温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伴他度过那难熬的夜。

  自从与她的关系从冷转暖,他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希望,竟然再没让任何女人进门。他居然开始做梦,开始奢望幸福,设想有一天他只是她的,而她也只是他的。结果呢,她已是别人的妻,带着别人的戒指,思念另外的半颗心。他好笨、好蠢,明知道她一直只会为那个男人伤心、落泪、魂不守舍,他为什么不肯面对呢?

  到如今,他的梦想统统破灭,他的人生也就此终结!他不再有梦、不再有爱、不再有期望,只有孤零零的躯壳征战于沙场,直到血液流尽的那一刻。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的心好疼,再也忍不住徘徊于眼眶的泪。他的身世、他的经历、他这些年来所受的煎熬与痛苦,统统让她放不下。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李浩瀚,为什么会一路心酸地找寻他。她以为他们之间最多只能这样了,为什么仍然鬼使神差地越陷越深。

  “不要!”看着他用血流不止的手拉开车门,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身体。车里车外全是玻璃碎片,她害怕他伤害自己,害怕他惨淡的人生再多一道伤痕。他生无可恋了吗?心如死灰了吗?他是如此疯狂地挥霍自己的体力与心力,即使是百战不殆的长胜将军,也终将是战死沙场的那个,不是吗?

  “滚开!”他冷冷说出这个两个字,不带丝毫感情。

  “不!”她固执地搂得更紧,泪已打湿他的衣衫。

  “我叫你滚开!”厉声分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将她重重推开。

  “啊!”她没有站稳,被巨大的冲力甩在地上,擦破了手掌。

  他猛然回头,看到她的泪流满面,看到她的双手血红。懊恼地抓起手边的破璃碎片,让刚刚平息的伤口再次血流成河。他不想如此的,他只是伤心得无处发泄,痛苦得无处诉说,他只有用摧残身体来减轻内心的痛楚,并不是存心伤害她。

  “不要啊!”那道伤仿佛是在她身上,让她刺骨疼痛。她用尽全身力气,再一次冲向他,握住他血肉模糊的双手,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这样?”血一股一股涌出血管,大滴大滴落在地上,也一刀一刀剜向她的心窝,终于将她所有的理智彻底抛向九霄云外。

  她在自寻死路吗,她在自取其辱吗,她在飞蛾扑火吗?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真的只是可怜他、同情他,或是让那个身陷图仑的老人家放心吗?她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在勾引他,将自己的唇轻轻覆上他的。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她心里从来不曾有他的,不是吗?她对他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不是吗?她怎么会难以自控地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握紧自己的双手,吻上自己的嘴唇。她的唇好冷,和着咸咸的泪水,颤抖地触碰到他的,让他心头一悸。

  她后悔了、害怕了,匆匆收回闪烁的眼神,停止盲目的亲吻,却掩不住猛烈的心跳声。她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至少先放开他的手,不能再让这种暧昧的姿势持续下去。

  “对…对不起…”她狼狈地松开他的手,手忙脚乱地找着借口。

  “你是爱我的,是不是?”他顾不得手心的刺痛,死命抓住她落荒而逃的手,步步紧逼。

  “不是!不是!”她急于否认,急于撇清,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她错了,错得太严重。她已决定将自己交给沈安然的,怎么会毫无预兆地做出如此傻事?她一定是晕了头,一定是发神经,可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

  他捧住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疯狂地在她彷徨的眼中探究,欣喜若狂地看到她的心虚与狼狈。她真的爱他,真的爱他!只有爱才会让向来理智的她如此慌乱、如此落魄,如此身不由己。他紧紧搂住她,用生命拥有她,生怕迟一秒钟她就会被理智带走,他就会错过她的爱。将她的身体牢牢靠向自己的胸膛,下巴不停地摩挲她的头发,两行热泪顺着俊朗的五官滑落在她的脸上,伴着她的泪缠绵悱恻。

  良久,他稍稍减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试探地吻上她的唇,那让他渴望已久,以为此生再不可能拥有的两片红粉。她该怎么办?靠近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感到他的悸动,却不可思议于自己的软弱与依赖。她居然没有逃走,没有抗拒,没有像以往般挣脱他的钳制,就这样任他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吻住她的唇,陷入这一场没办法收场的错误之中…… 。。

反击III
“天宇,你和地产、酒店、文化传媒公司的三位财务总监,一点钟准时到我家开会;通知公关部、活动部、发行部三位经理两点钟过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手机必须开机,二十四小时待命。还有,我的车窗碎了,你帮我叫拖车吧,我打车先回家!”他没有强迫她回应他的吻,更没有挑剔她的心不在焉,只是浅浅地轻啄片刻,就又将她拥入怀中。不过,他到底还是听了她的话,终于没再靠近那充满危险的车子。

  “张叔叔,他的事就有劳您了,有任何新的进展随时与我联络!其它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她…是的…谢谢,再见!”他看向专心致志处理伤口的她,已完全不记得手上的那些伤。

  凌晨零点二十分,她与他坐上出租车,看向那一道道深入骨髓的伤口,只觉阵阵眩晕。她颤抖地找出面巾纸,一张一张覆在伤口上,又将瞬间被染成红色的它们取走,她的泪一直没停过。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伤害自己,而另一个人怎么会陪着他痛到心碎!

  “师傅,麻烦您先去最近的医院。”她没有理会他的通话,只是轻声提醒司机。

  “不必了,我没事。”他挂断电话,正好听到她的话,立刻否决。

  她没有反驳,没有坚持,也没有看他。她实在好累,心实在好疼,再没有力气与他争执。唯有轻轻放开他的手,任眼泪流成血。

  “去医院吧!”揽过她望向窗外的头,静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还是妥协了。

  “你在外面等我!”他不想让她看到处理伤口的过程,怕会吓坏她。

  “让她留下吧,看她哭成那个样子!”医生抬眼看了看林笑,不咸不淡地发了话。

  洗伤、消毒、夹出玻璃碎片、缝针、包扎。这实在是个可怕的过程,她软弱地跌坐在椅子上,泪眼空洞、心如刀割。

  “是打架吗?要不要报案?”完成一系列救治,医生再次开口,看起来很像英雄救美。

  “不必,是意外。”他虚弱地回答,担心地看向更加苍白的她。

  “注意饮食,要忌口;不能碰水,想洗澡必须有人帮忙;多多休息,十天后回来拆线。”他简单叮嘱,在病例上行云流水,并给他开了消炎药和止痛药的处方,递给一旁的她。

  “谢谢!”他强忍住疼接过药方,拉起她告别医生。

  走出医院,他们再次坐上出租车。此时的她除了流泪似乎已没了灵魂。

  “我不会有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泪流不止的她,终于开了口。轻轻贴近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许诺。

  听到他的话,她总算有了知觉。楚楚可怜地看向他,轻轻抚摸他的脸,反复确定他的存在,然后紧紧抱住他的颈项,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一直不知道?看着他强忍疼痛的脸,听着他低低的呻吟,她的心竟然疼到失去知觉!

  这里是他的家。复式二层结构,整洁得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有人居住。一层是客厅、厨房,二层是卧室。

  “你…要不要洗个澡?” 不管多么难为情,这都是眼下最现实的问题。两天的不眠不休,他实在需要舒缓紧张的神经。稍后还要开会,不是吗?

  她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他的洗发水、沐浴露、洗手液、香皂,甚至是牙膏居然全是百合味,当她走进洗手间,仿佛立刻置身于百合花的世界,恍惚得忘了这里是他的家。

  他没有接受她的建议,只是同意她帮他洗头。她小心地将泡沫冲走,将毛巾盖住他的头发,柔柔地赶走水珠,再用吹风筒慢慢吹干。他赤 裸的上身沾了些许水滴,她拿起毛巾轻轻拭去,却意外地看到他背上的伤。

  “这是什么?”她触目惊心地碰到那道深深的疤痕,相信一定是被很强的利器所伤。

  “没什么!”他匆忙转身,抓起一旁的浴袍穿上。

  “我想知道!”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逃避。他还有多少痛苦的过去,还有多少隐匿的伤痕?他也只是个二十九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回忆?

  “十岁那年,与同学打架受的伤。”他背对着她,朝天花板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不愿回忆那黑色的童年。他们嘲笑他“有娘生,没爹教”,他们讽刺他的母亲“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他顾不得他们年纪比他长,力气比他大,只是疯狂地冲上去想阻止他们口不择言的侮辱。他不理踩其他人对他的拳打脚踢,只是拼了命地抓住那个骂他母亲的家伙往死里打。突然,一块锋利的角铁划过他的背,他终于跌倒在血泊中,没了知觉。

  “十岁?”十岁的她在做什么,拉着立民的手上学放学,在同学的包围中讲笑话,在漂亮的舞台上载歌载舞,与爸爸妈妈一起到各地旅行……而他,却已受到如此惨烈的伤害。

  “时间差不多了,天宇他们快来了!”他整理了情绪,回过头用满是纱布的手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帮他换上一身运动装,不想再让他束缚在西装之中。楼下有开门声,应该是曾天宇和三位财务总监来了。

  “你睡会儿,我下去了!”他搂她入怀,重重亲吻她的额头。他又要去面对拼杀了,幸好有她在身边,让他忽略疲惫。

  “我陪你!”她没有精力去思考如何解决自己的难题,只能任由心的牵引走一步算一步。

  一前一后下了楼,甘肃示意已等在客厅的曾天宇与三位总监落座。韩雪冰诧异地看向对面的林笑,暗暗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前天与儿子通电话,他还兴高采烈地说下周双方家长见面,讨论结婚的事。可转眼,她却在另一个男子家中留宿?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究竟是他的,还是他的呢?

  “董事长的事,想必几位已听天宇说过了。今天是第一次提审,不出三天我们就会接到封账通知。当年那笔账的来龙去脉三位最是清楚,钱从哪里来,又入到哪里去,走的是哪个途径,最终归属谁家,是现在最核心的问题。如果此事牵连出任何一位在职高官,事情将被无限量放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我们将必败无疑,董事长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先将那笔钱与官员划清界限。”他语速不快却绝对权威,思路清晰且有主有次,边说边与对面的几位交换眼神,确定事情的可行性。

  “如今旧事重提,反贪局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即使那笔账无懈可击,他们也很可能借此机会将所有可疑的问题一网打尽,造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面。谨慎起见,请三位务必在三天内将五年前各个公司的每一笔交易核查清楚,不要留下一点漏洞。”他随意拉过她的手把玩,却被她下意识地挣脱,引得他瞬间走神。他眯着眼看向她,将一切暂停,对面的四个人因为他的停顿而相继投来关注的目光,让她的脸立刻变成熟透的红苹果。尴尬地将手放回他的手里,用眼神企求他尽快继续他的发言。

  “刘总,地产公司的流动资金有多少?”他望向她的俏脸,唇角微微上扬,随即转向地产公司财务总监刘志扬。

  “一亿。”刘志扬拿着地产的账册回答。幸好两个项目刚刚结束,新的项目还未启动,让他们暂时有足够的现金流。地产发展商的启动资金绝大部分来自银行贷款,而所有支出都是采用赊帐的方式与乙方合作,等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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