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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海童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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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为学院祭的节目安排……”石川己源试图心平气和地解释。
“你根本还在记恨真由美抢了神无祭的舞蹈名额！”
“拜托……那件事都过去快五年了……”石川己源面对这几个蛮不讲理的男生，颇感无力地回答，“麻烦你们让一下，我要去上课了！真由美的车祸跟我没有关系。”
可那些男生压根不听她的。他们指着她骂道：“是你逼死她的！你骂了她，还叫她去死！”
“我没有！”己源大声争辩起来。她只不过跟小谷真由美拌了下嘴，哪里发展到“叫她去死”的地步？
“是越前亲眼看见的！”
“谁？”石川己源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她看见说话的男生的手指向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小个子。
“我是小谷上补习班时候的同学。”那个小个子男生将自己的帽沿向下压了压，遮住他金色的猫瞳和墨绿色的发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听到，她对小谷说：‘你去死’！”
短短的话语。声音不大，却如同炸雷，在青兰女子大学的门口炸响。
夕阳笼罩在青兰女子大学本部的教学楼上，深深浅浅的橙红色勾勒出温暖的味道。青兰放学一向很早，一般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校园里就没有人了。
已经过了五点了。
石川己源拎着书包的背带，垂着头从教学楼边的林荫道上走过。垂死的阳光在她的脸上，打上阴影和腮红。刷子似的长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出一片灰影。
一整天都很不愉快。所有的同学都知道了早上的事情，虽然有不少人不相信，但也有一部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走到哪里都似乎是被奇怪的视线笼罩着；刚才教导主任还把自己叫到办公室去“谈心”，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想从她嘴里套出一点话来。
她真的没做过……
但是，相较于相信她，教导主任的神情明显地表现出：她更相信那个叫越前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
就在她带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她还听见教导主任与另一位老师的说话：“家里面本来就是黑道，还能怎么样？”
“己源！”招呼声从不远处的校门口响起，尅Я链┳爬痘疑脑硕埃吭谝涣景胄碌睦渡コ瞪系茸潘�
石川己源抬头瞥了他两眼，没有说话便从他身边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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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的与刚才听到的流言有关？
“喂，己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废话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石川己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便走，落足时的“噔噔”声想也知道她正在气头上。
“为什么我不能管？”尅Я磷飞狭讲嚼∷笆遣皇歉歉鼋行」日嬗擅赖呐陨钡氖掠泄兀俊�
石川己源用力甩开尅У氖帧！八倒心惚鸸苣憔捅鸸埽闼闶裁慈税「依垂芪业氖拢浚 �
“我喜欢你你是我女朋友凭什么你的事我不管？！”尅Я练路鸲钠频囊豢谄低瓿こさ囊欢位埃蟠肆娇冢崆嵬鲁鲆痪洹凹い馈薄�
石川己源呆呆地看着尅Я痢０肷尾盼食鲆痪洌骸澳恪崭账凳裁矗俊�
“呃？”顿了一顿，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总之，我会找那个叫越前的人问清楚的。”尅Я僚牧伺氖涸吹募绨颍胺判陌桑蚁嘈拍悖欢ú换崮敲醋龅摹！�
在石川家附近把己源放下车，尅Я琳饷聪蛩Ｖぁ�
石川己源看着尅Я疗镒诺コ档谋秤跋г谛∠锏墓战侵螅蝗挥辛艘恢值Ｐ模路鹉歉霰秤埃Р患У剿僖部床患牡胤健�
拐角之后的巷口，一双金黄色的眸子中，开始闪现出丝丝笑意……
6＇ “弦一郎，这边呢~速•；度•；噢~”
那是折射在米花镇圆轴镜上的纤细手臂，晶莹剔透的白皙和纤细。银色风衣和米白色的衬衫，衬的黑色长裤下的那双腿越发的修长；同款黑色的短靴，因为后跟纤细而只显得人站姿的挺拔、精神。
这是在米花游乐园中最热闹的一角，圆轴镜像屋外面，一个人挎着一个人胳膊，对着另一个明显与他们二人格格不入的人招手的情况。
那个格格不入的人，便是在细川葑铘和幸村精市约会中出现的真田弦一郎。
不过也许说出现不够准确，毕竟，他的出现也是被迫的。
虽然这圆轴镜像屋引起轰动的今年最新型娱乐项目，那满园的游人可说都是为此前来的。
严肃着表情越发的靠近两个人，真田知道此刻的自己分明是在耐着性子。
在耐着性子看着别人的爱情剧上演，那么美妙的爱情剧，偏偏那主角却是自己唯一在乎的那一个女孩。多么讽刺的情况！
可是他非但不能阻止，还要亲眼目睹。
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沉默，沉默，已是他此刻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不忍心看着谁人的不开心，他就要让自己痛苦。这是自找的，可他偏偏，并不想见到她失望。
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试过让她不开心。
尽管，她是那唯一会对他提不合理要求并且伤他的人。
“弦一郎，如果等下重新排队，你就要负责任了~”
轻轻的指尖点在那张始终坚毅的脸上，是她的任性也是他的淡漠和不解。葑铘对他的态度，看在幸村的眼里，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幸村并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即使他是幸村的好朋友，她和他的关系……也超出这种范围了吧？
是男人都应该在意自己女朋友的男女交往关系的。至少是他就会，真田很清楚这一点。尤其在女朋友是葑铘的时候。
细川葑铘有多么的惊艳男人的视线，从来都不必怀疑。
“……你们去玩就好，我对这种东西……”那被她点过的脸颊还有着温馨与痛的感觉，那么直接，那么不可抹去。
真田却隐约的退后一步，在幸村带着笑容看着他们的时候。
“里面可是要三个人一起的啊~”这是幸村的似乎没看到二人亲密，不以为意的温和回答。在葑铘的点头和眼角流露甜美和狡黠之时。“对嘛，所以我才说三个人一起来噢~”
这一刻，了然的滋味。
原来，他是来承担这个作用的吗？苦笑……
圆轴中，是八面玲珑的镜面。
从前后左右上下的照耀中，人影叠叠，谁一侧目都可以看见谁，也可以看见自己，看得太多，甚至有可能出现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的情况。
每个游人都感叹这里的新奇，所以左顾右盼在三个人穿行的通道里。只有现在走来的这三个人，有些目不斜视的奇怪。
“传闻的那么好，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嘛~”撩拨头边的发，灵巧的以手指转圈子编花玩，是葑铘似笑非笑的言语。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要学着习惯。”幸村，在这个时候给出的看似聊天的美好告解。
真田，是不语。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三个人的约会，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在扮演着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可笑角色。
“我又没有说不习惯……只是，啧，不说了。”似乎有什么话，但没有出离那张秀美的唇。说葑铘本就不想说也好，说是被打断也好。
因为在这时，是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铃声的熟悉，让真田不由得就想到了那日在忍足的医院的情景。
也是这个声音。
“等我~”说了这话便跑开的葑铘，在前方一个绕弯处消失，虽然有镜子独特的跟随，远远的看，也只得那一幕嫣然。
留下真田和幸村的独处。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
一个不自觉地就想别开头，真田不想说什么。
但另一个人却突然上前了一步，是幸村的笑脸更清晰。
其实真田并不明白，除了幸村的电话或任务电话，谁可以让葑铘背着他们接电话？但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深想。虽然到了以后他才发现这事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只有他和幸村。
“真田，上大学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见面了吧？”那是无辜的话语，展现。
“嗯。”他以为，他问的他和葑铘。虽然有说谎的罪恶在心里，但是，只能这么回答。
笑容更深，“其实……你是喜欢葑铘的吧？”这一话的问出，竟然如此突然，也如此的平和。
短暂的不知所措，并没有马上回答。
“我们是朋友。”仿佛不需要他的回答，在真田用那双深沉的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幸村微笑着如此说。
那眼中，有一抹光芒，神秘的璀璨……
7＇ 深沉的夜色重重地压在身上。费力地睁开眼，却依然是不可视物。
想要站起，手脚处传来的磨痛感让身体清楚地了解到“被捆绑”的事实。
他依然记得，叫做“越前龙马”的小个子眼中，那种仿若嘲笑仿若怜悯的得意笑容，透过金黄色的虹膜直透入他的眼底。连同那一份彻骨的冷酷。
“醒了？”跑鞋的声音，在水泥地上击出闷响。依旧是带着习惯性嘲讽的口吻，“你还有得学。”
想要怒吼，却被胶布封住了口。
“什么都不用问了，你这种没大脑的人大人才看不上眼呢。”越前金色的眼眸仿佛是黑夜中残忍悠闲的猫，“要不是为了那个鞭子玩得不错的小哥，谁甩你啊？”
他们说的是……观月？
“越前，没事不要随便说话。”冷淡的音调，带着熟悉的呼吸。
来人是莲见七生。
“只要观月初肯答应我们的条件，你什么事都不会有……当然，包括石川家的小姐。”莲见伏下身来对尅档溃澳阕詈貌灰惺裁雌婀值拇蛩悖裨颍鍪裁词挛铱刹槐Ｖぁ�
说完这段话，莲见七生便走了出去，一如她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切……有得学……”越前在莲见的气息消失之后，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
若非上面交代他不要轻举妄动，要和莲见七生学习，他才不屑这个女人！
“喂，我是观月初。”
抱着刑法典，观月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扫视着桌上的案例。自从莲见七生的来访之后，他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事会发生，也无法安心地沉入到工作中去，于是向尅Я燎肓思伲约阂桓鋈嗽诩业髡酝庵凰凳且急副弦德畚摹�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事务所了。此时接到凤长太郎的电话，观月心里有些奇怪。
“嗯，长太郎你慢点说，你舅舅怎么了？”
“被绑架了？！”开玩笑吧？尅Я聊侵稚硎植蝗グ蠹鼙鹑司筒淮砹耍贡话蠹埽俊鞍蠓税研偶侥愕男畔淅锪耍愦婀锤铱匆幌掳伞！�
随着传真机规则的“滴答”声，一张贴满了字的纸慢慢的吐了出来。
观月初一手持着听筒，一手撕下传真，飞快地看起来。
下一刻，传真纸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一团。
“长太郎，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你别管了。”掐断电话，观月把自己丢进那张很有情调的藤编沙发里，闭上眼，把刑法条例赶出自己的脑海。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究竟该投向哪一方。
朋友，或是正义。坚持，或是退出。
和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过了大半圈。
观月终于站起来。
“是时候……亲自上门拜访一下了……”将蓝色保时捷的钥匙放进口袋，观月打开门，向楼下的车库走去。
8＇ “宝宝，手和脚怎么样？这个礼拜有没有不方便？”背着手站在新东京站的月台上，是笑靥灿烂的细川葑铘看着八乙女千寻提着书包从车上跳下来。
听见葑铘的问话，八乙女千寻摘下眼镜揉了揉因为在车上读书而酸胀的眼睛，摇摇头：“完全没事了。”
拉着千寻向出口处的地铁站走去，葑铘凑过去，魅惑的气息吐在千寻的脸畔——摩洛哥玫瑰的妖冶。本能的想要避开，却在下一刻被葑铘的话止住动作：
“上星期的那件事，有头绪了。”轻轻的吐息，“那个叫小谷真由美的女生。”
“校园暴力？”欺负案？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地铁车厢并不挤，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到上下班的高峰期吧。并列而坐的两个漂亮女生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但她们的对话，倒始终没有被别人注意。大约跟校园搭关系的话题，总是可以被大人们忽略地正常吧。
“小谷真由美……居然会想要自杀吗？”把书包抱到胸前，抵着下巴，千寻的样子简直像个为了考试而烦恼的国中生。“她应该是个很开朗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欺负就自杀呢？”
“人心本来就不可预测啊……”耸肩，轻轻拍了拍千寻的脑袋，是葑铘撩起小指指尖勾着自己颊边的一丝发，“而且，自杀的还不止她一个呢。”眸光闪烁。
千寻立刻想到了半个多月前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图书馆幽灵”事件——立命馆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在图书馆莫名其妙地服安眠药自杀的事。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大学生们好像突然都喜欢上自杀这件事了呢……”
仿佛是看穿了千寻的内心，葑铘这样说道：“或许之后，有人在策划什么呢……”
晚餐之后。
真田坐在书桌边翻阅着世界史的资料，准备着周一的课堂讨论；不二抱着借来的《巴尔扎克全集》半躺在沙发上，不知是在读书还是在睡觉；千寻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一如既往地躲在大阳台里喝着花茶，顺便查着有关“天狗”的民俗传说；而葑铘则似乎最为轻松地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悠闲地换着频道。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条件反射地想要喊真田，但转念一想立刻换了人称：“周助，你去开门！”
不二把书从脸上拿下来，苦笑了一下向门边走去。
一分钟之后，阳台里的千寻就听见了那个很有特色的称呼：“那个什么学长，您怎么有空过来家访？”
“……打扰了。”咬牙切齿地最后磨出这几个字，观月费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形象，“我叫观月初……”
不过不二显然是无视了他。
因为他只是对着阳台叫了一声：“小千，你的学长来家访了！”
“事情就是这样。”观月把尅П话蠹艿那耙蚝蠊盗艘槐椋缓竽贸瞿钦乓丫灏桶偷拇嬷剑谒娜说拿媲啊�
面前的四人都没有说话，让观月觉得自己有些……没有面子。
尴尬的沉默。沉默是对于全部，而尴尬则只是针对一人而已。
真田无语，只是出于习惯，也或是在思考什么；葑铘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唇边挂着玩味的笑容；千寻在笔记本电脑上摸索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与葑铘对视一眼，来确定她眼中那一丝默契的信任；不二则一直低着头，没有人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随着笔记本电脑的底座与茶几的碰撞声，继而传来的是真田的低声确认：“已经都标记好了吗？”
“嗯，”八乙女千寻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其他四人，“所有发生命案的地方我都做上了红色的标记……然后是推定地点，蓝颜色的。”
“我和弦一郎的任务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虽然这么说着，葑铘勾起的嘴角可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相反，那里面有一抹令不二不经意看到却摸不透的淡薄。
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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