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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萝莉的等价交换-凌冰魅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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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鸦羽似得长睫轻颤，嘴边噙着恬淡的笑意。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殷。
记忆里的那个殷，不可一世，盛气凌人，高傲得像是一只白天鹅。帮助他人，也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样，那是她与生俱来的骄傲。
现在，她平淡的坐在我身旁，却让人从心里觉得舒服，从而卸下心防。
“好久不见。”她轻轻开口，好像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嗯。你可以和我说说她的故事吗？”我歪歪脑袋，同样轻轻问道。
“呵，百年前我恐怕无法想象和你独处一间屋。”她垂下眼帘，“百年前我们也无法心平气和的谈话。”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持久不变的东西呢？”我淡淡开口，有些怅然。哪怕是创世神，也不能永恒存在的啊。
“还是有的，”殷劝慰我说，“无尽星空中的月现在就是永恒存在。”
“哦？”我不解的直视她的眼，“你从来没有说过。”
“当年你和我恶劣关系，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辉煌，去端来两杯热牛奶和一些茶点。”最后一句话，则是对着一旁的辉煌女神说的。
我诧异的挑挑眉：“辉煌女神怎么成了你的佣人？”
殷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难得的有些慵懒：“我剥夺了她的神格。谁叫她竟然放出了你，害得我们沦落至此？”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有些沉重。
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但凭借过人的耳力我还是听的分明。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她一言不发。
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只有外面的雨偶尔滴落的清脆声响。昏暗的烛火把我们全部笼罩，但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橘色的烛光，让眼前的一切有些朦胧。的确，如果辉煌没有放出我，我就不会对月步步紧逼，害她自我放逐，也没有之后的事——我依然是那个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奋斗的野心，而不是现在的创世神。殷也不会蜗居在这个小小的人类帝都，修斯也。。。。。
银盘与桌面的碰击声唤回我的注意力。辉煌女神手拿银质托盘，任由我打量。亚麻色的卷发下垂，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有条不紊的把小盘子一个个摆在长桌上，也不是什么特别精致的点心，只是一些小饼干、白面包、奶酪黄油之类的。一旁还放着热气腾腾的热牛奶。把东西都摆放完毕，她夹着盘子自觉的退下。
“一边吃，一边聊吧，反正不是外人。”她示意我自便，自己拿起一块小饼干咬了一口。
“先说说法则的那个谜语吧。
“竭力斯底的虔诚源于混沌——这说的是我，也是法则本身，因为我们忠诚于她，也同样属于混沌。
缠绵的爱意贯穿恒古——这指的是修斯那家伙。从大陆创造之初就喜欢她，哦，虽然最后月点明修斯爱的是自己。
衔尾蛇的传说——这是一个循环。她注定创造一切、毁灭注定爱上她、她注定拒绝毁灭、毁灭注定摧毁世界、毁灭注定抹杀创世和自己、但毁灭无法彻底杀死自己和创世、他们将只有意念的存在、创世再次创造。。。。。。他们都有上一世的记忆，毁灭希望她爱上自己，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爱上毁灭。衔尾蛇，就是一条蛇吞食自己的尾巴，结果形成一个圆环，其含意为‘无限循环’。
阿尔法、欧米茄——希腊字母共二十四个，第一个字母是阿尔法，最后一个字母欧米茄，这两个字母既开头和结尾之意。意味着‘初’与‘终’。
凌驾万物之上——这是她和修斯，他们一个创造万物，一个毁灭万物。但同时凌驾万物之上，暗喻阿尔法和欧米茄。
人面的海妖歌喉——枯骨荒原的人脸树，她的嗓音低柔，宛若海妖。
地狱的神灵蜷缩在深渊——修斯，法则暗示月去地狱最深处寻找修斯。
这是女神的狂想——这是她亲自做出的决定。
纯粹的黑，纯粹的白，纯粹的无色与虚妄——纯粹的黑，是指月刚成为吸血鬼时的扭曲残忍；纯粹的白，是被‘血族始祖修斯’带走前的不谙世事；纯粹的无色与虚妄，是月同时经历人生的最美好和最痛苦，从而变得无所谓，不在乎纯洁，不排斥堕。落。此刻她的人生，没有颜色。
停止、永恒的舞步——衔尾蛇的循环，她希望停止荒谬而痛苦的轮回，嘱咐法则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打破这个美丽残忍的舞步节奏。”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殷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一旁的牛奶，抿了一口。
我和她共同分享了月的记忆，知道殷说的是事实。小小的咬一口奶酪，我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当初angel被初拥的时候你不在？如果避免angel成为吸血鬼。。。。”
殷沉默片刻，才黯然的说道：“修斯出现，我无法和他会面。一旦我和他共处一地，他身上的毁灭气息会让我强制沉睡。如果月当时没有回来，我恐怕会永远沉睡下去，直到那个世界自行消散。”
“为什么说她和修斯之间是无限循环？总有一个开始或者是结束吧？”我疑惑的问道。
“今天就和你彻底解释清楚吧。”她再次抿一口热牛奶，脚下的白雾瞬间凝成一个直径半米，食指粗细的小圆环，“你说说看，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
“。。。。”我哑然。
“他们之间，这次的开始即是上一次的结束，这次的结束即是下一次的开始。而月。。。。”她放下杯子，打一个响指，乳白色的圆环上瞬间浮现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血色纹路，再次连成一个圆，“如果说她和修斯之间的纠纷是白环，那么月就是那条红线，直接贯穿白环。月在无尽星空，这里法则倾尽全力守护，修斯奈何不得。
她是吸血鬼，吸血鬼正常的寿命绝对是无穷无尽，并且她完全不需要食物和水分之类的东西——不要小看吸血鬼，毕竟这个族群就连法则也赞叹不已。他们，是堪比神的存在。”
“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月恢复记忆后用精神力传给我的。”
“你又为什么给这里取名‘等价交换’？别的名字不行吗？”
“。。。。。”殷沉默三秒，“月希望开一家店铺，公平的交易。这是我欠她的。”
“。。。。。你真的不去和月说明当年的情况吗？”我忍不住问道。
“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反正她已经猜到了。”她阖上眼，身旁弥漫着让人心惊的寂寞。
我默然。
至始至终，我和殷都没说某个敏感的字眼，都是用“她”来代替。
我直起身，认真的对她说道：“谢谢。”
她摆摆手，不想说什么。
出了等价交换，我忍不住回头，窥的等价交换的全貌。
古老，破旧，角落还有滑滑的青苔，阳光透不过厚厚的乌云，这里越发显得幽寂，等价交换只有浓厚得让人窒息的悲哀。门前一棵垂死的老树枝桠，立了只乌鸦。仿佛察觉了我的视线，它拍拍翅膀，向远处飞去。
刚下完雨，空气还是潮湿的。青灰色的石板上承载着小小的积水滩，有的浑浊，有的清澈透明。雨后的世界，仿佛被洗刷了一般。
这里是连接地狱和天堂的人间，当然我们不会把魔灵大陆复原，我们只是重新创造了一个大陆而已。
虽然她与修斯之间的羁绊是永远的悲哀，但那又如何？我是野心，不择手段爬上顶端的野心。
我是——创世之神，亚菲尔·创世。
亚菲尔，精灵语「野心」，恶魔语「轮回」，龙语。。。。「不能后悔」。
微风略过耳畔，吹起丝丝缕缕的黑发。我缓慢但坚定的迈出步伐，再也没有回头。
殷，再见。再也不见。
这是我的选择，不容后悔，也不会后悔。
殷，虽然你的引领有着目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坐上这个位置。
曾经，是她与修斯的羁绊。现在，是我与修斯的羁绊。
不会爱上他，永远不会。
我浅浅一笑，淡然凉薄。未来的路还很长，虽是永远的圆，但我——甘、之、若、饴。
这是我的选择，我的结局。
没有开始，不会结束。
番外·幻想国度
更新时间2015…7…20 17：19：55 字数：2590
她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外面的世界了，好吵。。。。。安安心心的呆在一个躯壳里不好吗？
我扁扁嘴，缩在角落里画圈圈。
作为一个偶尔发呆的小透明，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些麻雀一样吵闹的女人为什么如此向往外面的世界？虽然这里永远是一层不变的空白，虽然无法获得身体控制权，虽然无法品尝食物的味道。虽然。。。。哈，说起来好像出去了也不错？
唔，说起外面，我倒是有些怀念亚菲尔和殷了。亚菲尔好像是野心的化身吧？她那种骄傲的个性，一定要改一改呢。殷。。。。不想了。。。。
听说外面又出现了一个同类，但我表示完全不关心——那个叫月的关我什么事？亚菲尔。。。。想起都头痛，不知道她要怎样对待月呢。
离上次和亚菲尔见面过去了多久时间呢？我支着下巴，严肃的想到，这几乎是我打发时间的绝妙方法。
好像很久了？曾经的记忆有些模糊，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塔罗塔莉妮莫斯分裂的几百个人格，根本记不住彼此的姓名，干脆直接以性格相称——告诉他人自己的真名，是对那人的认可。询问自己真名的人，则是对你的认可。
平凡是我的名字？应该是吧？反正她们好像就是怎么称呼我的。
说起来，我对她们并不熟络，能称之为朋友的，只有亚菲尔。像我这么平凡普通又内向的人来说，朋友不多，一个足矣。而且，我或许没办法融入她们的圈子。每次拉上我，我也只能干笑，然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一点也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从来都是非常低调。基本上很少和别人交流，对周边的人也漠不关心。
所以，当我迟钝的察觉整个空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后，也没有什么行动。一如既往的抱膝，蹲在最角落发呆——哦，虽然在这里没有边缘，满目都是纸一样的白。
当我数到一百一十三的时候，亚菲尔凭空出现。
我有些愣神，亚菲尔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了。
她张张嘴，轻然吐出几个字。
“离开吧，诺兰。”
我有些慌张，与故人相遇的喜悦完全被冲淡：“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亚菲尔，不要抛弃我。”
她摇摇头，脸色极其温和：“诺兰，你还记不记得最近追杀的那个月？”
我立刻紧张的问道：“怎么？她出事了？”
亚菲尔淡淡的回答道：“不，我只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已——我自己本来就是创世之神。”
“那你这次。。。。”
她捋捋耳边的发——我知道，这是她下定某种决心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诺兰，抱歉，我只是一个卑劣的小人而已，你完全可以拥有比现在美好十倍的生活——所以。。。。再见。”
亚菲尔伸手一推，我便跌入身后的漩涡。
若干年后，我对当时的情况仍旧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亚菲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记得她完美的容貌；记得她柔和的嗓音；记得她每一个小动作。。。。。
呐，我会努力忘记你的，亚菲尔。毕竟，只有忘记你，我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偶尔想起，黯然神伤。
再次睁眼，已经是处于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支起身子，茫然的环顾四周。还没有从离开好友的失落中走出，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实在让人接受不能。
小小的密室，大理石的地板冰凉刺骨，紫金的魔法阵就在自己身下。墙壁上的火把散发着磷火一样的光芒，时不时传来爆裂的哔啵声。几步远的地方，是向上的石阶。不远处，只有一张小桌，一把椅子，而桌面上还有一根蜡烛、一本枣红色封面的书籍。
仿佛是一种吸引，我自然的起身，坐在椅子上，翻阅起那本书来。
烛火是柔和的明黄，而书籍的边角也很细心的套着铁质边框。
那本书并不是很厚，我很快看完了。
此时此刻，我才了解到，那些多重人格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亚菲尔送到了这个奇幻的国度。
呵，没错。这个国度没有王和贵族。并且分为好几部分，每个部分都是不同的风格。什么西幻、未来、女尊、机械、都市、中世纪。。。。基本上统统存在，并且是条不紊的节奏。无数的人格也有实体，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个国度没有法律制裁，没有规则约束，甚至不需要劳动力、资源，因为她们完全可以自己把需要的东西实体化。。。。
塔罗塔莉妮莫斯并未制造“恶”的人格，所以，真的不需要法律之类的东西。
亚菲尔。。。。
嘴角漾开一丝笑容，我合上书，向石阶上走去。一步一步，没有停顿，没有回头。只是转身的刹那，几滴晶莹折射了烛火，闪耀着摔得粉碎。
石阶并不长，很快来到出口。
毫不惊讶的看着从角落蹦出来的每个人，我冲她们一一点头示意。羞涩、豪迈、粗鲁、婉约、柔美、冷淡、单纯、淡然、冷漠、狡黠。。。。
一个不少。
狡黠拍拍我的肩，笑吟吟的说道：“你这家伙，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你的性格我听野心说啦，你要开朗一点嘛！以前你冷冷淡淡的，比冷漠、淡然她们还不好接触~我们都不想打搅你，就没问你的真名~”
冷漠点点头，冷声道：“你为什么会有我们都不接受你这个奇怪的想法？我们本就是一个人，不分彼此。。。。”
羞涩很小声的声音问道：“平凡。。。。你的名字是什么。。。。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不可能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询问真名，是一种认可。
“。。。。”就在气氛逐渐冷场之际，我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诺兰。。。。。我的名字是诺兰。。。。”
很轻的声音，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但我相信，她们听得见。。。。
亚菲尔。。。。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呐，你就放心吧。
我一定会忘记你，适应这个国度。
我一定会活得比原来出彩十倍百倍，你这个独裁的家伙给我看好了！
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我跟随着她们一起参观“以后的家”。我们身上带着创世神的气息，不会被修斯毁灭，我们会像那个女孩子一样，成为永恒。
异时空的亚菲尔终于泣不成声。
诺兰。。。。再见。。。。如果我想成为创世神。。。。就不允许和除了毁灭之神以外的人沾染因果。。。。我是野心。。。。我的目标是成为创世神。。。。诺兰。。。。我最好的朋友。。。。再见。。。。但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果然，就像月说的一样。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
诺兰似有所感，无意间抬头，阳光分外刺眼，刺眼的让人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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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
噗。。。。。某翼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别人写出来的都是纯纯的友谊，而我写出来的就带着浓浓的百合味道。。。。。请相信我，亚菲尔和诺兰之间真的只有纯纯的友谊啊！！！绝壁没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存在！！！
番外·轮回
更新时间2015…7…22 17：56：37 字数：4331
很早很早以前，在我和塔罗塔莉妮莫斯还是意念体的时候我就是知道，我是修斯，我是毁灭之神。塔罗塔莉妮莫斯是我的同类，是创世之神。
名字是什么？神是什么？喜欢是是什么？爱是什么？感情是什么？我好像忘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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