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叔叔-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跟那个怀淮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朋友的话,应该不会碰面就进行攻击吧。若是仇人,这相处模式也太诡奇了些。
许是顾忌到我的伤势,它游的很慢,夕阳将水面映成一片通红,水波绚丽宛如它身上闪耀着红鳞。
安静了会儿,它道:“我是伏波池中一尾鱼,淮殊算是我的主人。”
伏波池?我脑海灵光一闪,惊的晃了下,扯到背上伤口痛的我呲牙咧嘴,“你,你是百妖中消失多年的那个横公鱼?”
“你叫我阿横就好。”
当初我曾因亲吻马小腹唇而染上南海蝴蝶的妖气,小叔叔便同我提过此鱼,说下落不明多年,不想竟在这里见到。
我摸着吃痛的后背道:“既然淮殊是你的主人,你刚才为什么还对我……。”
“淮殊不会受伤,”它声音有些抑郁,“几千年来我一直在沉睡中度过,才醒了不到两三年,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妖界……可还好?”
我胸口突然一阵莫名的痛,抓紧它鱼鳍轻声道:“对不起,现在人类关于你们的传说很少,我不知道。”
它停住,转过头用一只眼看我,“淮殊你竟然跟人类在一起么?”
“我是人,当然要跟人类在一起……不然要怎么着?”
它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说你是人?”
我有些气,手下用了几分力气,怒道:“说过我不是淮殊,不要总将他的身份往我身上套!”
它怔怔看着我,安静了片刻后,继续缓慢的游,口中称呼依旧不变,“淮殊你觉得做人和做妖哪个好?”
“当然是人!”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呢?”它声音听不出恶意。
“因为……有亲人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这些你们妖怪永远也不会懂。”
它道:“妖怪有妖怪的快乐,我们不需要那些奇怪繁琐的东西。”
我忍不住笑了下,“正因为人生观价值观全都不一样,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生物啊。”
它不再说话,带着我游到岸边浅滩,我踩着淤泥狼狈的爬到岸上,“你不用再跟着我,我真不是什么淮殊。”
它在芦苇丛中静静的看我,“淮殊,白大人呢,它去哪儿了?”
白大人?白泽?淮殊?……一些快要遗忘的奇怪片段渐渐涌上脑海。
我压着太阳穴,“等等,你刚才说的怀淮,是不是个长相普通,但是眼睛很亮,说话很高傲神气的少年?如果是他的话……我想我曾经梦里见到过他一次。还有,你说的白大人是指百妖之首的白泽么?我也正在找它。”
“原来你还记得白大人。”
“不,”我冲他笑笑,“我姓莫,祖上曾经与东方家族有些渊源,所以知道一些妖怪的事。你先让我受伤又帮助我上岸,咱们之间算是两清。只是别让知道以后你有伤害或破坏人类生活的行为,否则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说罢不再看它神情,头也不回的走掉。
河堤高而漫长,两侧长着许多荆条和野菊花,路面是坚实的黄土,被雨水冲洗的跟石头一样干净。
我疲惫的走着,身后留下一串凌乱的湿脚印,只觉得冷饿的愈发厉害。
后背伤口被水浸的又痒又痛,似乎发炎了,真想躺在地上休息会儿,或许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小叔叔在身边……
我舔了舔唇,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又愚蠢,一味的想要依赖别人,才碰到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莫丁果你算什么男人?
指望小叔叔……他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呢,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行李丢了,食物也丢了,口袋里只剩下**的十块零钱,可悲的是我还找不到花掉它的地点。
清河人烟稀少的可怕,一望无际的平原,田里种的全是玉米和棉花,只是我走了两个小时也不见一户人家。
随着天色渐晚,我开始对自己的方向感怀疑起来,明明是简单的南北路,怎么走不到头似的?就算是不见村落,至少应该有个行人吧?一个都没有!
我拿出口袋里的红绳挂在路旁树丛上,坚持走了十几分钟后,赫然再次看到了那条红绳!
我禁不住打个冷战,就算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也不该如此。科学普通认为,人左右脚步不对称会导致方向偏离,可见光情况下人脑会无意识的调节步幅并进行修正。倘若是在黑暗中视线失去参照物,人便会不自觉陷入一种怪圈在原地打转。
可这天分明还未黑透,路也是清晰分明的笔直,我又怎么会在不停的重复着一段路?
不管真相如何,事实上我是一步也迈不动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不说,衣服混着湿泥干了后僵硬的贴在身上,伤口痛的肌肉不停抽搐,每抬一步都感觉如重千斤。
在路边坐下来,树丛里有格格怪笑鸟儿剧烈拍打翅膀着乱飞而过,对面树上一只猫头鹰倒挂着用阴霾的表情注视着我,风乱起来吹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奇怪东西随时都会从黑影中钻出来。
月亮慢慢升起来,淡蓝色的一弯新月,冷冷的笼罩着四方,给这诡异的夜晚更增几分阴森气息。
我靠在一旁树上,渐渐觉得身体暖和起来,应该是发烧了吧?
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背上的伤,如果在这里过一个晚上……明天会死掉也说不定。
不,不能死,我扶着树正坐起来,如果死在这里,谁都不会发现。一定要想办法跟小叔叔集合,妖怪还有一大半没有收呢。
可是身体真的到了极限,意识也被烧的迷迷糊糊,感觉呼吸也像把火一样灼着上唇,而且还有越来越困难的趋势。
我站起来,借着月光打量周围,不远处田路旁有片矮矮土坡,那是……坟地吧?
路上我有查过一些资料,清河是没有火葬风俗的,也不栽松树立碑,找片闲置的地埋进去便算完事。
只是葬礼过程办的极为隆重,请戏班子吹吹打打、再请街坊邻居吃席喝酒是必须的,否则便被会人视为草率。
许是这几年经历得多了,我对坟地也没什么惧意,咬着牙齿走过去,最后力竭坐在坟地一旁。
在青宛时,阿香婆婆便叮嘱过,坟头如人头,可以敬仰可以膜拜但绝不能乱坐。
待喘息安定下来,我伸手在坟上做了个叩门手势,“有人在家么?”
这并非我在稿什么恶作剧,只因在青宛祖父坟上,我曾看到小叔叔这么做过。结果便是出来了青衣的墓元,还赠了我一颗有用的珠子。
我不确定这座坟是不是空的,不过这大概是我最后唯一的希望了。
一连敲了五座,半点回应都没有。如果此刻我被人发现的话,会被他们骂疯子吧?
我苦笑着去敲最后一座坟,正待绝望收手突然见上面凭空多出扇门,一青衣男子打着哈欠对我道:“果真是你,大半夜也不让人安生。罢罢罢,先进来。”
只见来人腰里系着条谷穗,容貌俊雅斯文,赫然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墓元。
我惊的快要咬掉舌头,“你不是同祖父在青宛么,怎么在这里出现?”
他见我愣住,便伸手扯我,一个跟头跌入门中,四周场景已经转为一座寻常院落。
普通的古式建筑,跟青宛见到的差不多类似布局。不同的是:门口悬挂的是不是红灯笼而是白灯笼,对联不是红纸黑字而是蓝纸白字。
他将我推到木桶旁,取了套新衣服给我,“先把自己清洗干净。”
肚子饿的无法忍受,我哪里会清洗太久?草草冲洗了下,便出来找墓元。
他正趴在白烛下打瞌睡,桌上摆着一只烤鸭跟几碟肉菜,只是毫无热气,仿佛搁置了许久。
“墓先生……。”
他悠悠醒来,神色慵懒的望着我,“你房间在隔壁,去歇一晚明早再行离开。”
这么多吃的,竟也不让让我……我只得厚着脸皮道:“墓先生,我可以吃些东西么?”
他怔了下,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说罢便匆忙走去了。
真是奇怪,吃的不就在桌上么?空着肚子等人简直是度日如年。
我终于忍耐不住,揪下一只烤鸭腿便啃起来。谁知那肉硬的跟木头一样,嚼起来也毫无滋味。
怎么会这样?我脑筋动了下,下刻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怎么会忘了,这里是坟地……摆的食物自然也是能看不能吃的祭品了!
墓元此刻回来,靠着门大笑,“你这呆子是饿疯了么?那东西至少已经摆在那了六十年……如果可以吃的话,我又何必辛苦自己去给你找食物?”
我尴尬不已,“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将温热的肉饼递给我,“这是从别处拿的,吃罢。”
我感激万分,“谢谢,谢谢您。”
见我吃的狼吞虎咽,他便在一旁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你跟子文一点都不像啊。”
我愣了下,“你最近有见到祖父么?”
他神秘莫测的微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是祖父让你来救我的?”
他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道:“如果今晚我不出现,你怕会被外头那些小家伙分食而尽吧。”
我毛骨悚然,“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悠然道:“此处名为落槐坡,早年大乱时曾有不少婴儿丢弃掩埋于此处,久而久之便聚了一群小鬼。因为出生便亡故,所以大多是没有名字的。故此也都未入冥府户籍,便徘徊流浪在此地。见陌生人路过,便联手调戏,趁人不备之际将其分食。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些怪鸟怪虫?”
那猫头鹰……难怪总觉得自己被监视着,原来竟不是错觉。
我猛咳两声,“谢墓元先生出手相救,日后若有时间我一定去你那里表示感谢。”
他但笑不语。
待我准备离开时,墓元又叫住我,“你身体血腥味极重,是受了伤么?”
我点头,他道:“将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
“不,不用了。”我立刻警惕升级,天知道这该死的血给我带来多少麻烦,难怪连鬼的情。欲都激发出来了么?
正文 儿子
他勾唇哂笑,“你怕我会对你怎么着?”
我忙说不是,却磨蹭着不肯动作。
正待准备要溜时,胳膊却被墓元扯住,手指往我后背某处一点,“这里,痛不痛?”
我点头,全身上下手脚、后背无一完好之处,本来身体已将这痛平均分摊了,如今被他指点出来,便觉得那一点格外痛的难忍。
墓元道:“里面有两条水蛭,应该是从伤口爬进去的,如果不将它们逼出来,明早你体内至少会增加到五十条。这并非寻常水蛭,它们会迅速吸干你的血,进而一步蚕食你的肉。活着还是做人皮空壳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哆嗦两下,细感觉果然有什么东西在往肉中钻,立刻便将上衣脱下来。
大概是被伤口惊到,他啧啧叹道:“真看不出还是个能忍的人。”
他让我光着背伏在桌上,然后取来一个干净的小碗,用厚实的边沿一点点的刮。
又痛又麻又痒,而且每一下都像是刮在脊椎上,倘若不是念及他方才的话,我肯定会大声叫出来。
拳握紧了又松,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上滚落下来,似乎熬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身后墓元才悠然道:“好了。”
我立刻瘫软在桌旁,见他用手遮着碗,便有气无力恳求道:“让我见识下是什么东西。”
“但愿你不要后悔,”他似笑非笑的递过来。
碗中两条水蛭交缠在一起,身体像肥胖的鼻涕虫,吸了血后却更加光亮饱满,让人看了就心生反胃,我只扫一眼便再不敢看。
墓元的床硬而冰冷,只有条黑色被单,但对我来说比起野外露宿已好太多。
身上伤口顾不得处理,头重脚轻的倒下去,几乎是沾床的瞬间便入睡了。
一觉醒来高烧依旧,好在精神多少好了些,窗外依旧是黑乎乎的,却隐约能听到正屋有说话声传来。
我坐起来,正要打算去找墓元辞行,却听到他一声重重的咳嗽,便立刻住了脚,不敢再乱动。
只听有人嘤嘤哭诉道:“大人,请您务必帮小的做主,不然……不然我就只能学那些孩子流浪荒外了。”
墓元道:“你把事情经过同我细说一遍。”
那人便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小人已经在此居住四十年,可是上周突然来了个老头做邻居,听说是他家儿子单纯看中了这地方的风水。他非但不姓赵,而且还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只仗着新死有几个臭钱便整天充大款,还找了一群不三不四的做帮手,昨天居然给了我些钱,打发我去别处住……说是要将附近坟地全买下来扩建别墅。我不依,便被此人一顿好揍……大人哪,如果不是您今天来家里做客,我是有冤无处说有恨无人讲啊!”
死人也有争地盘的?我起了兴趣,侧了耳朵细听。
墓元沉吟了会儿,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他姓钱,名富贵,清河人。儿子是个教书的呆子,但是极为孝顺。”
墓元道:“你去把叫来,我有话说。”
那人立刻走了出去。
墓元走进房间,拿道黄符贴在我胸口,叮嘱道:“如果等下有人问,你便说自己是新死的,不知何故飘到这里来,正要打算跟我回去再作安排。”
这是要我装死人?我连忙点头。
过了会儿,从门口传来响亮的汽笛声,长三声短三声颇为嚣张。
先前的那个男人气愤着走进来道:“那人就在门外,只是架子太大请不进来。”
墓元挥袖冷笑,“这新鬼好大的架子,我倒要去见识一下这有钱人。”
我心中好奇,便同墓元一并走出去,推开门赫然被外面排场吓了一大跳。
后面一排闪亮的宝马新车,前面一辆耀眼的法拉利,全是我未曾见过的奇特款式,顶着硕大的车标耀武扬威的闪着冷光。
宝马什么时候出的房车?法拉利怎么也出来了加长加宽版?
正当我纳闷时,车门一推,呈现出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大爷,穿着蓝绸缎大褂,左边挎着一个身材妖娆火爆的美女,右边一个温柔贤淑的丫鬟。至于打扮……依我这个活人的观点来说,浓妆艳抹穿红戴绿与寻常人审美观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老头儿见了墓元,抬着鼻子问:“你就是那个物业公司的吧?干嘛来着?收水费还是电费?”
墓元皱了下眉,背在身后的食指微动下,一干人立刻全从车里滚出来了。
好家伙,后面宝马车里跌出来的全是黑眼镜的壮男保镖。
美女连忙去搀扶,老头儿有点抖,却硬着头皮冲墓元责问:“你,你想干什么?”
墓元道:“听说你想占了这块地,还随意出手伤人,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墓元抬手,车子轰的一声燃烧起来,美女和保镖也惨叫着被吹刮了进去。
不消片刻,那些车跟人便化为一堆灰烬,原来都是些五颜六色的纸剪贴出来的,诡状离奇只将我看的目瞪口呆。
老头跳脚抓狂,“我的车!我的车!你居然敢烧我的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待墓元出声,先前被欺负的男人便三拳两脚扑了过去,可怜这老头儿哪里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