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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事实上是啦啦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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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欢一愣神,正想着该说什么,他的脸已经在她眼前放大了。
几乎没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就覆了个正着!
叶凝欢脑子轰的一下,还一屋子人呢,便是拿她当个玩意儿,好歹回个房间什么的吧?
她心里翻江倒海,却也不想再挣扎。他喜欢咬人,她其实挺害怕,但也没办法啊。本想干脆配合他一下,闭上眼扮个娇羞什么的,但她越是这么想,那眼睛像是跟她拧着干一样,偏就不闭上。
看到他的瞳人,亮晶晶的,最后放大成了一片,然后就感觉到了温热的柔软。他居然没有咬,不但没咬还很柔情似水。叶凝欢慌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闭紧嘴巴一动不动之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不打算再追究她跑路的事,也不问关于影月门和雅乐居的事,甚至不问她在枫悦山都看到了什么。她的伤一瞅就是高手所为,就算她不知道什么永成王的机密,难道他就不好奇伤她的究竟是何等藏龙卧虎之辈?他不是要替皇上办事吗,此事未了,他就有心思养宠物了?
她已经废了,不能再悬纱绕梁、翩舞如仙。留着娱宾都够戗了,一般的舞蹈,这帮贵人见得多了哪会放在眼里?空长得漂亮也没用,身上一道一道的,她自己瞧着都难受。真是想不明白,下这么大本儿养着她还有什么用?
走神到此结束,楚灏故伎重施,给了她一大口!
下嘴唇被他扯得一痛,她本能地猛然抬头挺腰,额头就很不幸地跟他撞上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顿时头晕眼花。
楚灏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她:“你就不能正常一点?”
咬人的是你,还嫌我不正常?叶凝欢明明是腹诽的,但耳根子发烫,心有点慌,脑子里一片空白,结果就没管住嘴,直接给秃噜出来了。
她吓呆,何止是她,连带瑞娘都微微张了嘴做瞠目状,更别提那一屋子立着的丫头了,他的眉头果然锁得更紧了。
叶凝欢紧张得闭不上眼,结果就眼睁睁地看他又贴过来,狠狠又给她来了一大口!
被他咬得生疼,嘴唇火辣辣的。楚灏撒了气后把她往地上一放,由着瑞娘上前布菜,没事人一样地在那儿大吃大喝。
叶凝欢退到一边干巴巴地看着,肚子里一阵乱响,右手更抖得跟筛糠一样停不住。此时的情况就像以前在雅乐居看到的一个老仆人,她任劳任怨一辈子,到老主子也没亏她,总算可以在雅乐居享享清福,天天坐在房下晒太阳,但那手就从早抖到晚!
楚灏刚才毫不避人地把她当个玩意儿咬来啃去,现在又成了一副贵人做派,吃相十分优雅。若现在不是饿着肚子抖着手,叶凝欢肯定当成贵人示范来虚心学习一把。但现在,她真的很想掀桌。
楚灏自顾自地吃饱喝足,又漱了口,换了茶来饮了半盏,这才指着叶凝欢吩咐边上的瑞娘:“打明儿开始,让她用右手照规矩吃饭,不许帮她。除了正经茶饭,不许给她点心……”
叶凝欢咬牙切齿,你直接吩咐人把我饿死不直接些?还照规矩吃咧?
他说完,就拍拍屁股去见劳什子武宁侯去了。
常跟着他的人一时间都走个干净,瑞娘却领着几个人留下,冬英和夏兰此时才敢冒头,全都瞅着饿扁了又气抖了手的叶凝欢不言语。瑞娘那表情,分明是忍俊不禁!
打今天一起床就背晦,喝了漱口水,又让他啃了两口。白练了一上午的筷子不说,还一点饭都没吃着!
楚灏那位大爷一句话,自此叶凝欢就天天手如筛糠。
冬英算是有良心的,开始是拿了个勺子给她,算是在合理范围内给了她一点点优待。她的右手托个东西勉强还成,若用巧劲便抖得不行。想用勺子成功地舀起米饭或者菜,而且还得在它们被抖散之前塞进嘴里,真的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叶凝欢练了一天以后就崩溃了,想把脸扔菜盘子里来个饿狗抢屎,身边的人却七手八脚地把她拖住。特别是监头瑞娘,指着鼻子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直接撤了菜半点不给,害得叶凝欢眼巴巴地瞅着痛不欲生!
在这儿想整死人,何须刀枪啊。
七月十九,勺都拿不住,试图饿狗抢屎被人拦住,一日腹中空空。
七月二十,因为饥饿产生的强大怨念,力量大爆发,勺子是能拿了,但右手很赖皮,一点不给脸,没有一勺不抖的,进到嘴里的屈指可数。
七月二十一,哆哆嗦嗦地吃了几口,还是撒的多吃的少。什么鸡腿啦、鸭掌啦之类的是想都别想了,根本弄不到嘴边来。
七月二十二,叶凝欢饥令智生,要求喝粥。黏黏糊糊的就算抖也不会洒太多吧?
左手托着把嘴对着碗边,想拿勺扒拉进去。因太过于急切想吃,结果一碗粥扣了一脸,不过总算吃到了。
寥花台由此笑语欢声,众人都把快乐建筑在叶凝欢的痛苦之上。楚灏在七月十九见过武宁侯后就没再露面,但瑞娘在啊,尽忠职守,直管看着叶凝欢整日食不果腹。
七月二十三,人比黄花瘦。但可能是因为药汤子吊着,害得她精神尚佳也没法装死。仰天长啸无人理会,决定还是喝粥,满桌子都是粥。她吃了半碗,桌子替她吃了半盆。
七月二十四,已经可以勉强喝粥,还能吃小咸瓜。但也是这一天,冬英拿走了她的勺,改上筷子,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想跟冬英大战三百回合,但她笑得太可人疼,只好认栽。
七月二十五、七月二十六、七月二十七…………
这些天只有一件事没断,就是天天早上要灌一碗药汤子。她都天残地缺了,一直也没侍寝,真不知还喝这东西干什么!不过叶凝欢也不想拒吃了,权当添点东西在肚子里。
银杏都蒙了黄意,枫叶都渐染了微红。天是一天天地高澄,那是入秋的信息。楚灏倒是没再见着,叶凝欢是一天比一天瘦。
晚上看着月亮好像咸蛋黄,白天看着云朵好像棉丝糖……寥花台西楼后院子里有葡萄架,都熟透了,紫汪汪的。
叶凝欢非常有耐心地仰着头张着嘴站了好久,最后冬英看不下去了,过来拉:“姑娘,别闹了……”
叶凝欢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葡萄,开始胡说八道了:“这个应该可以下手抓吧?弄一串吧?”
冬英玩命地拽她的袖子,巴拉巴拉在她耳边说了一串话,想把叶凝欢的魂儿从葡萄上转移到她身上,但她不是烧鸭也不是涮羊肉,叶凝欢真的没兴趣。
一只手以极为优雅的姿态探进叶凝欢的视线,却没帮着摘葡萄,而是把她的脸给扒拉过去。
很不乐意地瞥了眼,声音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楚灏一脸兴灾乐祸地瞅着她,满眼都是嘲笑的意思。一身华丽的松石色织锦,袖口全是打着镂空的暗绣银边,看起来像亮晶晶的卷丝糖,令叶凝欢又陷入对吃的狂热幻想中。民以食为天,叶凝欢深刻地体会到了。
边上的冬英还在忙不迭地解释:“奴婢跟她说了,她走神儿走得太厉害了。最近她快饿疯了,只消不说吃的,压根儿什么都不听。”
楚灏见她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袖子,那表情就像色狼看到美女,索性把手背到身后去了,害得她没法对着袖子幻想,十分失望地回了神。
楚灏瞧她瘦得脸上只剩一对大眼珠子在滴溜乱转,轻声说:“西彊进的绿宝石,比这个好。”
不稀罕绿宝石,现在给她金山银山也不稀罕!
他一把揪了她的脖领子,显然觉得跟她沟通很费劲,说:“也是葡萄……”
寥花台院内的水台景致极佳,两边悬纱嵌水晶灯。今天晚上云淡风轻,月弦如钩,水面上白鹤掠翅过隙,划过一道白光。
院里移了各式各品的菊,还有北方难见的盆栽金桂。桌上摆了各式的水果,西瓜、樱桃、甜瓜还有葡萄,皆该切的切,该剥皮的剥皮,戳着细小的果叉。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吃的,还有点心,有这里的厨子做的,瞧着边上的食盒,好像还有从外头带过来的。点心造型各异,衬在珐琅粉彩折枝花荷叶盘里。这架势,像要提前过中秋节似的丰盛。
叶凝欢一被揪过来,顿时全副注意就只在桌子上了。狂吞口水,目不转睛。
最近楚灏不在,自然没法亲自施展扎针绝技,却是找了个擅行针的医女来。倒真是有效的,味觉渐渐恢复,只是最近进肚的东西少得可怜,当食不果腹的时候,其他的那些纷纷扰扰竟淡了许多!
楚灏往大椅子上一坐,微仰了下巴:“不许直接下手,照规矩来,吃不着就接着饿。”
叶凝欢颤抖着手伸向已经切成小块戳了果叉的点心的时候,感觉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弄得她格外紧张。
最近就是这样,一帮人凑在那里看她吃,最后她也吃不着什么,大家一乐,好戏散场。
叉子太精致,细小的东西她更难攥紧。试了两次都没戳起来,急得又想把嘴凑过去接。
往日这般,瞅准瑞娘错神的工夫,趁着众人下手来拽的瞬间,她也总能成功地入嘴个一星半点。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瑞娘一怒之下把东西全撤,但好歹能捞着点。今天楚灏在边上,楚灏可不是瑞娘,要是吃得太难看,他一不高兴没准儿会想出更变态的法子来治她。
于是她努力回忆这十几天来训练的技巧,第三次总算戳起来了。拿左手护着,一点点地往嘴边送,但还是胳膊肘一打晃,掉在了左手心。
懊恼至极,她强忍了直接扔嘴里的冲动,照着这十几天的老规矩,乖乖把一小块点心放回盘子里,继续用右手拿叉子去戳。
其实下手抓就能拿得住,但贵人吃东西规矩多,一应餐具也让人眼花缭乱。右手虚浮乏力,更用不得精巧力气。她不能以左手相替,不得饿狗抢屎,也不得徒手去捏,后来连把嘴凑过去都不允许,这才导致她一路挨饿至此。
又把小饼戳起来了,强行控制着不让它抖,整个右肩都开始疼。快到嘴边眼瞅着又要掉,她忙着伸嘴一噙。哎呀呀,那软软滑滑又有些甜滋滋的感觉还是让她很满足。
她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愉悦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惬意。
以往纵有欢笑,必紧随着泪水。纵有希望,却紧追着绝望。爱或者恨,两相纠缠,让她不死不生。卑微或者高贵,皆成她摆不脱的枷锁,活得好生艰辛!
十数年来,唯得霜凌算是个朋友,却难得一见。
如今知道,他是东临王的人,或者说是皇上的人,许他日后显达,有家有业奔好前程,两人怕是难有交集了。而她的前程,总靠着皮囊邀宠追欢,拘在四角的天地,一辈子无望。
不过饿了大半个月,生把这些驱了好多。此时噙得美食在口,顿觉一世快活不过如此。锦绣宏图、痴嗔爱恶,却都不如这入口的丰足。
果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与其嗟叹上天不公,不如快活当下。人生,其实可以很简单!
楚灏看着她那弯如月的眼睛,那光彩终是满盈。
瑞娘看着楚灏的神情,想到当日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暗叹。羡慕啊,瑞娘何曾不解他话中之意。
叶凝欢敢拼了命地去逃,但他,又能逃往何处?所以羡慕啊!
只是这叶凝欢,若她真是个不为声名富贵,甚至连安稳都不求的主儿,才是最难拘控驾驭的呀!
楚灏微咳了一声,缓了神说:“这不比以前强多了?”
他一发话,周遭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面上带了笑意。叶凝欢一块入口,哪里还顾及回应他的话,眼睛只盯着那名为绿宝石的葡萄。
冬英注意到了瑞娘的表情,趋到叶凝欢身后悄悄地来了招黑虎掏心。最近叶凝欢虚得很,这一顶弄得她前冲了两步。不过也算反应过来,抬了眼看着楚灏说:“谢殿下,的确好多了。”
楚灏说:“拿个碟子,拣几样端着吧。”
她听了大喜过望,这样就容易多了,忙着向他福礼道谢。他指指边上的椅子说:“搬过来坐着。”
其实她宁愿站着,坐也不能坐实,而且他一说话还得站起来,不如一直站着踏实。周遭的人行动极快,已经把椅子搬到了桌边。她只得又谢了,坐了一角。
现在味觉恢复了些,加之胃一直空荡,想吃的感觉很强烈,便左手托着碟子,顾不得吃水果,先拣着那些点心什么的吃。
当着他,也没法吃得太自在,挑着样儿地吃了几块点心以后,又吃了点水果。偶一抬眼,突然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叶凝欢有点心虚,不敢再吃,忙放了盘子站起来说:“谢殿下赏赐,奴婢吃饱了。”其实根本没有饱!
楚灏看着她,忽然摆了摆手。瑞娘会意,领了众人都走了。
叶凝欢立着没动,仍有些不由自主地瞟着桌面。桌面上摆满了吃的,边上的条桌上还摆着好些个食盒。也不知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他弄来这么些东西。
楚灏微仰了下巴,看着一堆盒子道:“那里头有陈年惠泉,你拿过来。”
叶凝欢惊悚了,哪个是啊?不是让她挨个翻去吧,四周已经一个人都没了,刚才不说,果然整人有瘾啊!她已经在这里给大家添了半个月的笑料了,难道还不够吗?
她反应也不慢,忙伸了手向着桌上的酒瓶:“殿下,请先尝尝这上好的酒。”菜不是她准备的,也不知是什么酒,反正先对付着。
楚灏很干脆:“不喝。”
她僵立当场,见他薄唇抖了抖,华丽优雅地拉平腔:“翻出来。”
“奴婢给您找出来……”叶凝欢一脸恶寒地走过去,一模一样的盒子啊,每盒都有三层,全翻开还没地方摆,只能翻开一个,打开来看看不是,再给扣上。
天啊,里面全是什么这菜那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些东西。
因为都是吃的,叶凝欢很好奇,明知不是酒也要揭开来瞧瞧。都是好东西呀!什么燕窝火腿扒冬菇,什么川穹白芪炖鱼头。
她瞧得口水横流,真想偷吃!
楚灏在侧后方坐着,这些东西拿起来偷吃又太不方便,又非捺不住要看菜色给自己添堵……翻开一个又一个,歹运啊,该死的酒瓶就瞧不见。
开到第十八个盒子的时候叶凝欢已经快暴走了,掀开盒盖,首层是个炖品瓷罐,她还是管不住手去揭盖子,好香啊,一闻便知是虫草炖老鸭,清润又滋补。关于饮食什么的,叶凝欢也算有点见识的,在雅乐居学过不说,主要还是在这里前些日子养伤未练手时,吃了些好的。
她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分外不舍地盖上盖子,轻轻一拨,上面的一层便如花瓣般挪开。下一层是云片糕,但做得不比一般,精细得片片如宣纸般薄,还撒了细细的桂花沫子,香极了,光看着就美味。
云片糕她吃过不少,却没见过做得这么精致的。
眼瞅这个偷吃很方便,叶凝欢索性错了点身挡住他的视线,飞快又小心地捏了下去。哎哟,这样薄但也不黏在一起,而且不易碎。捏了一片塞进嘴里,舌头顿时感觉到那种绵软,很不错。
心里一团窃喜,又有点心虚,不由得悄悄回了头看。楚灏正垂着眼睛自力更生地剥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琉璃盏折映的原因,总觉得他这种垂眸安宁的神情显得特别的柔和,连带线条都柔软起来。
他嘴角微微地扬起,仿佛带了点笑意,手指几个动作,橘子皮就在他手心里如花一般绽放。叶凝欢都因此产生幻听了,好像听到了橘子在他手里被剥得很快乐,开心地在笑。
哆嗦了一下,被自己诡异的感觉弄得一阵恶寒,忙趁机回过头去连连偷吃数片。越吃越大胆,索性连上头的炖品都趁机托着喝了一大口。
她喝完又悄悄回头,楚灏歪在椅子上,正百无聊赖地吃橘子。今天他抽风了?放着现成的剥好除丝络的不要,非自力更生不说,还剥得很暧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让她觉得便是连吃橘子的姿态也很暧昧。
今天她疯了不成?为什么觉得他此时的肢体语言变得格外的诡异,无声无息地掠夺空气,无声无息地如山罩顶,而且还无声无息地就冶艳迷离?
难道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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