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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中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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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会儿,琥珀就领了一位年约五十的老嬷嬷进来,”奴婢见过皇上。”
慕如风语气淡淡,直奔主题,”你可知道。这落霞殿都曾经住过哪几位主子娘娘?”
那老嬷嬷有些楞的样子,然而她很快就回禀道,”回皇上的话。落霞殿在龚小主之前,一直都没有哪位主子娘娘住过的。”
她的话不说我有些急,慕如风也皱了眉,”怎么,难道我朝建立以来,这落霞殿就一直是空着的么?”
我忙跟着来了一句,”是啊,好好儿的屋子,却让它空着不住人,是有什么缘故么?”
那老嬷嬷忙道,”回皇上小主的话,奴婢指的是皇上登基以后的事儿。在先帝时,有一位容华主子住了十几年的样子,后来那位容华主子嫌这里偏远冷清。要求换了别的宫室住,从那以后,这屋子就一直都再没有哪位主子娘娘来住过的,”说到这儿,她偷眼看着皇帝和我的脸色,想想,她又加了一句,”在那位容华主子之前住的谁,奴婢却不记得了。””你没有记错么,果然只是住了一位容华,并且,她后来搬去了别的地方,嗯,并不是……殁在了这里的?”慕如风见我愣愣的样子,以为我不肯相信,转头向那老嬷嬷确定着。
就见那老嬷嬷肯定的点着头,”奴婢进宫后,一直都在紫云宫里当差,奴婢不会记错的。”
他抬手命那老嬷嬷退了,这才转头看我,轻笑道,”你瞧,并不是你听说的那样儿,以后可放心了?”
我以手扶额,口中嘤咛一声,无奈的道,”想来真的是臣妾听错了,臣妾生怕最怕这些,加上一直梦寐不断,也就信了那些话了……”
这样说时,我心内疲软一片,本想借了这个机会要求换个屋子住,好远远儿的离了如昭仪的眼,虽然说,她们姐妹俩在宫中势力强硬,我无论住到哪里都躲不开她的淫威,然而,若能离了她任主位的宫室,我多少能够好过些的呵。
正在我满心失望的时候,就听慕如风笑道,”你若果然在这里住得不安稳,宫里这么大的地方,朕给你挪个地儿就是了。”
我大喜过往,顿时轻声的叫了起来,”啊,是吗?皇上,您……您说的是真的……?”
他见我这样欢喜,也展颜笑了起来,点一点我的下巴,”朕金口玉言,可是会说了不算的?”
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冲到了云霄之上,欢乐开怀至极,瞬间里,仿佛就连呼吸也变得畅游,慕如风怔怔的看着我,他突然就吻了下来,轻声叹道,”明月,你……你真的好美……””啊……呜……皇上……,”我不妨他突然这样,不觉吓了一跳,慌忙将他推开,惶恐道,”皇上,臣妾……臣妾的身子里怕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皇上,这……”
他哈哈大笑,一伸手将我揽在怀中,俯在我的耳边吹着气的问,”你告诉朕,这宫里,你喜欢哪个屋子?”
让我自己挑选宫室?
我心中一喜,从来宫妃住哪里,都是皇上太后皇后等说了算,可是这会子,慕如风居然问我喜欢哪里?
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嘴上却道,”只要是皇上指的,臣妾都喜欢。”
他却摇头,”哎,明月,朕让你说你就说,朕喜欢有自己地的女子,”说到这儿,他竟然伸舌头在我的耳珠上一舔。
我心中咚咚直跳,暗自叫苦,唯恐他不顾我身子正虚起了性子,只得赶紧岔开他的注意力,据实的道,”臣妾喜欢靠近御花园的一处小宫房,嗯,好像是叫做清柳苑的,臣妾最爱那里面的一片垂柳,待每年开春时发了芽时,一阵阵鹅黄嫩绿,仿佛烟拢雾罩,四五月里时,会有柳絮儿随风婀娜起舞,分明就是瑶池仙畔的,”大约是因为太喜欢那个地方,话说到这儿时,我居然有些紧张,唯恐他一口拒绝了我。
却见他微眯了眼,”你……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一转一变,心下惶然,只得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臣妾喜欢那间清柳苑。”
他的眼内有什么光在闪动,”别人都只爱牡丹芍药的富贵热闹,你却单爱那柳?”
语气里只有奇怪不解,却没有怪责,我顿时放心,娇憨道,”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其实臣妾也很喜欢牡丹芍药的娇媚妖娆,然而御花园内百花争艳,随处可见,这样大片的丝柳却很少,每日开门推窗,满眼碧绿宜人,到那夏日盛暑之时,只看它们,那心中的烦热也要消了几分的呢,是以臣妾这才想跟皇上讨这样一个便宜,要一个跟别人不同的地儿住着。”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别人都说那边无花无草冷清至极,独你知道这丝柳别有的韵味儿,嗯,龚氏,你倒和别人不一样,”说完,他抚掌而笑,扬声道,”难得遇到一个明白它们的人,朕若不成全,岂不是枉顾了爱妃的这一片雅意,来啊,内侍监何在?”
有太监在垂花绣帘边低声的应,皇帝道,”传朕旨意,即刻收拾出清柳苑,明儿一早龚才人入住。””臣妾谢皇上隆恩,”皇帝的金口玉言一出,我呼的深出一口气,心里轻快欢喜,我知道,我虽然还没有挣脱得掉入昭仪的阴影,却终于可以不用再时刻留在如昭仪的鼻息之下了。
我如一只乖顺的猫蜷在皇帝的怀里,而关于圣眷优隆的好处,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让我感受至深,我突然想起,贞妃姐妹之所以能在宫中颐指气使,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依仗的,不正是君王的宠爱吗?
慕如风见我倦在他怀内不说话,只因为我中毒未愈的缘故,他体贴的扶我躺好,在我耳边轻声道,”朕今天晚上在这里陪你。”
我睁开眼睛,眼里是笑是媚又有为难的样子,”可是臣妾位份低微,皇上在落霞殿留宿,这……不合规矩呢……”
他边解衣边扬声一笑,”规矩是人定的,朕是天子,谁敢说什么,”说到这儿,他手一停,”你也别怕,有朕呢。”
他话里的意思我听得懂,而闹了这么久,我也确实乏累了,于是轻声的向他道,”臣妾谨谢皇上隆恩。”
他俯身过来,将我轻轻拢进怀里,他的身子暖热如炭,我一点点的放松起来,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
第二天天未亮时,他就起身上朝,我是知道的,却假装不知道,闭了眼朝里躺着,听着他轻声的吩咐珍珠琥珀两个好生的伺候我之类的话,直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外面有脚步声远远的离去,我才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因着中毒,是以不用给皇后请安,待我沉沉的睡了个饱时,已经是正午了,才睁开眼,就见珍珠喜眉笑眼的在床边看着我,一见我醒了,她高兴的道,”小主,您醒了么。”
我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她扶我坐起,拿塞了羽毛的软枕给我靠着,”已经快午时了呢。”
我记住昨儿晚上皇帝答应的事,忙问道,”清柳苑可收拾出来了么?”
珍珠就笑了起来,”今儿一大早,内务府的人就来回说,昨儿晚上皇上旨意一下,他就连夜安排人将清柳苑给拾掇好了,请小主的示下,是琥珀吩咐说,小主身子软,还在歇着,命将一些东西先搬过去,待小主您起了身,再来接小主您,这会子,她还在外面忙着呢。”
说到这儿,她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听小喜子说,皇上昨儿晚上这道旨意一下,宫里立时便炸了锅了,别的主子娘娘那儿先不说,就咱们隔壁的那位高高在上的昭仪娘娘,那官窑白瓷的花瓶就摔了好几个,呵呵……”台讽农弟。
她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也笑了起来,却又笑骂道,”小蹄子,你高兴什么,她可是正三品的娘娘,而我位份低微,根基又浅,皇上的宠爱只能给我引来更多的麻烦,你记住,这一切都才只是开始呢。”
珍珠被我这样一说,脸儿就有些白了起来,我知道她年纪小,性子单纯,怕吓到她,于是又道,”好在皇上有恩旨,许我离了这落霞殿,从今儿开始离她远远的,她再怎么狠,到底不好撵去别的宫里为难我,日后只要咱们说话做事谨慎些,不让别人抓到小辫子,倒也不必怕什么了。”
她这才又高兴起来,”既如此,小主,咱们还是尽快的离了这里罢,奴婢这就命传轿子去。”
我却摇头,”急什么,我搬去清柳苑乃是皇上的恩典,应该大大方方的过去才是,哪能弄得跟逃命似的。”
第79章 移宫 二
接下来,我边让她伺候我梳洗更衣,边让她命小庆子去传了太医来替我把了脉,喝了药后。我就在贵妃榻上歪着看人搬内殿里的东西,正忙着时,就听小喜子来回。飞霞殿的雪杏来了。
飞霞殿那边终于有反应了,我在心中冷冷的笑,那日拒绝如昭仪,如今看来虽然险,却是极对的一个抉择。虽然说我如今的情形算得上是绝地逢生,而如果我不这样做,那就是真正的山穷水尽。无论我绕多少弯子,也难求到后来的柳暗花明了。
示意琥珀去请她进来,我却摆出有气没力奄奄一息的样子,微闭了两眼软软的躺着,不多时,就听有极轻的脚步声进来,琥珀轻声的回,”小主,昭仪娘娘命雪杏姐姐来瞧小主了。”
我这才极费力极艰难的样子睁开眼,挣扎着向雪杏点头,雪杏微笑着向我行礼,神色间丝毫不见往日的半点不恭。”奴婢雪杏,奉昭仪娘娘的懿旨,来瞧龚才人的身子好些没有。”说着,她捧过一个小匣子,”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儿心意,我家娘娘说,一来,龚才人被人下毒陷害,是她没有照顾好的缘故,娘娘心下歉疚,二来,才人小主马上要搬去清柳苑,一个屋子住了这些天,这会子去了别的屋子住,也是送别和道贺的意思,只求龚才人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娘娘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目光深深的在我的脸上剜了一眼,既像是愤恨阴毒,又像是在探究什么,我却只管摆着满脸的虚弱来,喘吁吁的道,”多谢娘娘挂念着,请雪杏姐姐回去……替……替我谢娘娘,就说……就说等明月好些了,一定过来向娘娘当面磕谢……”
雪杏笑得眉毛弯弯,”龚才人快别这么说,我家娘娘和小主一个宫里住了这么久,情分自然与她人不同,我家娘娘还说,她昨儿个去庆妩宫瞧贞妃娘娘时,还在贞妃娘娘跟去提到过小主您,贞妃娘娘如今也知道小主是个极懂事的人,说以后定会诸多的”关照”小主您,请小主放心了。”
她这番话里藏话,我若听不懂,就真真的成了傻子,当下也就不客气,命琥珀将她手里的匣子接过,对她道,”你回去告诉昭仪娘娘,她的情分……我……我日夜都会放在心上,我如今被人暗算下了毒,皇上震怒之下已经……已经下了严旨,发狠说……说一定要彻查到底……,你对娘娘说,明月相信天网恢恢,皇上的雷厉风行之下……,毒害我的人……定然……定然……咳……咳咳……”
说到这里,我猛的一阵咳呛,随即一口腥甜的东西吐了出来,堪堪就在雪杏的面前,殷红一片,珍珠琥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齐齐扑过来,”小主,小主……,”一边叫一边连声的叫着请太医,雪杏看见我吐出来的那团血痰,脸色也有些变,她愣了愣后,这才忙忙的道,”小主身上的毒还没有好,奴婢就不搅扰小主安养,奴婢告退了,”说着,她胡乱的行了个礼,急忙的去了。
我也不看她,闭了眼静静的靠着,耳听得她的脚步远远的去了,这才睁眼向琥珀笑道,”我没事儿。”
琥珀正颤颤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见我转眼间又气定神闲,不由愣了,”小主您……?”
我也不解释,只摇一摇头就又合上了眼,要急就让她们急去吧,我当着雪杏的面一口血痰吐了出来,若落霞殿里的奴才们没有半点惊慌,飞霞殿那位又怎么会相信呢。
她让雪杏过来,明是道贺,言语里却声声警告,更将贞妃都搬了出来,一来定是要我对那日她威逼我诬蔑皇后的话守口如瓶,二来,亦是告诉我,纵然我离了紫云宫,宫中真正掌权的人,可是她的姐姐贞妃,我无论换去哪个屋子里住,都逃不脱她们的掌控。
如此,在我没有力量和她们对抗之时,我只能摆出奄奄一息的样子来给她的人瞧,而我更希望,我咬破舌尖吐出的那一口血痰能让她相信,我已是风中残烛,随时就要断气了,从而她能松懈罢手,给我喘气的机会。
刘太医很快被请来,在给我把了脉后,又看了那口血痰后,他不禁奇怪,”小主的脉象,这……?”他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他自然要奇怪,我也不说话,随手将雪杏带来的那个小匣子推到他的面前,这才道,”刘大人不必瞒我,我的身子我知道,这毒是极凶险的,那口血痰就是证明了,刘大人,你说是不是?”
那刘太医久久的不说话,我知道他正在在心里权衡着轻重,我微微一笑,又紧跟一句道,”皇上命刘大人好生为我调养身体,只是如今我身上的毒这样凶险,瞧着是排除了,其实却已经留了病根儿也不一定,唉,只是这样一来,倒也省了那些人的心了,左右我的身子已经不济事了,她们只等着我自己个的断了气就好,不用再费什么心了。”台讽农划。
我这话说得赤~裸明白又无奈,他却是极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了我的意思,于是道,”小主放心,臣一定尽心为小主调治,务必让小主的身子不会落下病根来。”
见他懂了我的意思,我这才放心,命琥珀,”送刘太医出去罢。”
琥珀一直在边上伺候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蹊跷来,她取了那匣子,也不管刘太医嘴里的推辞是不是真心话,径直放进了他的药箱里,这才伸手示意,”刘大人请。”
等刘太医走了,我才摆手命珍珠,”传轿。”
传来的轿子却不是低位宫妃所乘的青布小轿,换成了四人抬的水蓝色裹锦鸾轿,领头的太监恭敬的回,”皇上道小主身子还没有好,怕吹了风,特意命奴才们备这样厚实的大轿子来伺候。”
我微微点头,扶着珍珠的手慢慢的坐了进去,轿帘垂下的刹那,我又看了一眼落霞殿,午后的阳光照在它屋顶的琉璃瓦上,不乏富贵辉煌,地方是好地方,只是在这里住着时,却着实令人压抑。
就仿佛这轿子,其实同样不过是遮风挡雨外加代步的东西,大点儿小点儿原本也并没有什么,只是,为什么我坐进这一台轿子里后,我心里就是觉得顺畅许多呢?
我想,这其实和屋子轿子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使用它们的人的心吧?
轿帘放下,我脸上的神色亦随之慢慢的收起,喜还是怒,又或者是哀,我终于可以任意的展现,暂时不必辛苦伪装了。
才进清柳苑,我就被满屋子里堆着的礼品吓住,琥珀道,”昨儿晚上皇上下了旨后,各位主子娘娘们听说了,今儿一早就都将贺礼送到了这里。”
我怔了怔后,这才叹了一声,”将它们造上册子收好了,过个三五天寻个由头每人回一份过去。”
清柳苑比落霞殿大且宽畅,屋子左边是连接胭脂河的一条小池子,里面尚有残荷的枝叶,显然里面是种了荷花的,岸上是一片片的垂柳,院里屋前的将清柳苑围住,由于靠近御花园了,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屋宇楼阁,清柳苑的视线光照都显色无比的开阔透亮,人住在里面,只觉得呼口气,也比压抑在飞霞殿后的落霞殿来得畅快轻松许多。
蓖麻籽的毒虽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厉害东西,可是到底伤了身子,好在清柳苑里已收拾妥当了,我进屋时,殿中暖炕烧得正暖,屋角又一边放了一盆银炭,暖气融融的直扑人的脸,珍珠笑道,”这个屋子从外面瞧着无花无草的只有树,确实冷清,可是站到屋子里来时,才觉得这个地方宽敞透亮又干净,真真是好,嗯,小主,皇上可真是疼您呢。”
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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