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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一线青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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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
……
只有一瞬间的停顿。
“我现在不怕你！”脚步声继续强烈。
“啪”。“啪”。
微微甩开朵朵的手。然后安静的走到七七的身边。转过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朵朵。然后指着她颤抖的身体说。“这两记耳光，我现在还给你。还有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张微染，你说话不算话……”朵朵摸着自己的脸颊。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气势却越来越弱。
微微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拉着七七离开了教室。两人才走了两步，就看见正前方的吕姑娘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吕姑娘甚至都没有多看微微一眼。就往教室里冲。微微回头望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吕姑娘，继续拉着依依不舍的七七往楼道上走。而目睹了一切的七七此刻兴奋异常。她一边极不情愿的被微微用力的拽着离开，一边叫唤着：“我还没看够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微微尽量不去听。
原本应该要幸灾乐祸。可是此刻却感同身受。
因为她明明就知道。
吕姑娘踏入教室那一刻意味着什么。就像一场张楚成刚刚谢幕，却破茧成蝶拉开另外一场序幕的无限期角逐。仅仅只是角色互换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张楚成的死而变得干净和谐。相反还有许多更加剧烈的战争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
可是当身后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微微的周围不绝于耳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张楚成的死带给她的连锁反应是如此的强硬和无限蔓延和扩大。哪怕对象变成了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朵朵，也因此要无意识的联想到过去总总和张楚成的暴力抗争的回忆而变得具体化。
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疼痛谁都懂。
可是早早被蛇咬的疼痛，谁又能体会多少。
……
就像现在，明明就知道井绳勒紧的是朵朵的身体，可是却莫名有一种被蛇咬的阵痛在心里。
微微拉着七七的手不断的再逃离那样的迷宫，可还是逃不过空气里传播而来的声音。
“朵朵，你有本事别跑。”吕姑娘。
就像是。
“张微染，你有本事别死。”张楚成。
……
75。我又不是男的，当然没丸没鸟
“张微染，你太解恨了！”
“张微染，我爱死你了！”
“张微染，我……哎你慢点……”七七一个箭步滑向急速前行的微微。
“许七七，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微微再次加快步伐。好让自己耳根清净。
“我又不是男的，当然没丸没鸟。”
“……”
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明明是春天。还是觉得觉得冷飕飕的。果然这世界上最短的荤笑话，就是许七七的名字。微微不想再参与这样的话题。又加快了两步。七七又追上去。扯住微微的衣服领子。说：“别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行吗？”
“我再一次申明，真不是我干的。”微微有点恼了。
“这是我本年度听过的最愚蠢的笑话了。”
“我……”
电话响起。微微不耐烦的看着来电显示。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她按下键就往电话那头吼：“林子凌你他妈如果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来问是不是我干的我就让你没丸没鸟！”
电话那头的林子凌吓了一跳。五分钟以前接了个朵朵的电话，得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自然而然联想到微微和吕姑娘之间的联系。于是在五分钟以后给了微微一个电话。当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一听到微微早有预料的威胁。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他也不敢继续问下去。还是等微微消气了再说。
“没……我找你主要是想给你讲个笑话，可似乎你现在心情不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挂了啊。”
“我倒要听听你会说出个什么笑话来。”微微当然知道林子凌打的算盘。
“这……”
“哼哼，最好是笑话，你如果不让老娘心情变好我就让你心情变糟。”
林子凌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被微微这么一逼，一时之间又找不出笑话。急得把电话丢在了英文书上。突然看到书上的单词。立马又拿起电话。
“你知道你们班的灭绝是小学老师吧？”
“不知道。”
“她做小学老师那会，有一天上课教学生们读英文单词。‘A，B，C，D……’当读到B的时候有个小男生举起手来说‘老师， 你刚才骂脏话。’灭绝不解的问‘这位同学，我怎么骂脏话了？’小男生说‘我妈说的，别人骂脏话的时候都有个B的。’灭绝笑着说‘这位同学，你误会老师了。你妈的B和老师的B，是不同的。’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林子凌瞬间觉得身体冷掉一大截。“喂……不好笑么……”
“林子凌，灭绝不一直都是教语文的吗，语文课本上有英文单词吗？”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的笑话。”
微微突然冷笑了一下。说：“我刚才还真没有听完整，刚才灭绝最后那一句说什么来着？”说完把电话扔给了七七，用了一个电话那头听不见的音调对着七七说：“林子凌找你，快接。”
林子凌当然不知道微微的恶作剧。兴高采烈的说：“你妈的B……”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砸过来。
“你骂谁呢，林子凌！”七七垮着脸。都快成酱紫色了。
林子凌都快要哭了。立马死不认账。说：“许七七啊，我的姑奶奶，刚才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是在祝你身体健康。”
“我祝你得睾丸癌。”
“我祝你下辈子做男人，然后得睾丸癌。”
“好啊，我死那会肯定把睾丸捐给你做下酒菜。”
……
咔嚓。电话挂断。七七望着呆在一旁的笑岔气的微微。捡起一块石子就扔过去。
76。我祝你得睾丸癌
林子凌按掉电话。吞了一口痰。感觉更像是吞了一只睾丸，恶心的想吐。北北推开门走进来。拿过他手中的电话。一边看着表情失落的林子凌说：“我让你约张微染的事情，还是吃闭门羹了吧。”
“不是闭门羹，是蛇羹。”
刚想起什么。准备开口。又突然想起之前朵朵对自己说过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来。照片的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北北的啊。北北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阵，还是觉得按下呼叫键。
刚接通。就听见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阴阳怪调的传过来：“想好了怎么煮我的睾丸了是吧？”
北北愣了一下。用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望着林子凌。然后说：“我是戚城北。”
七七这才注意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迅速抽开电话。一瞬间满脸通红。将手机递给微微。然后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微微还没有从刚才的笑话中缓过来，又看着此时五味杂陈的七七。纳闷的拿起电话，一听里面的声音，全都明白了。
“张微染吗？”
又是关于照片的事情吗……
“你找我……有事？”
“哦，没有，我就想说中午的事情想和你道个歉。”
“我没事……”看来北北还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有，下午的事情我都听朵朵说了，你还好吧？”
“没事呢，就是有点憋屈。”微微神经又绷紧了，看来北北已经知道了。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这是这一天听到的第一句站在自己立场的话。
“我也想过了，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所以我打算约上林子凌和朵朵，在这个星期天晚上在半夏，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来。”
“我……”
“顺便，叫上七七吧……”
电话挂了。北北把电话还给林子凌。背起背包准备回家。林子凌好奇的问：“刚才张微染和你说了什么？”
“和我讨论怎么煮了你的睾丸。”
说完关上门。离开。留下林子凌一个人在房间里。风吹在他的头发上，呼啦呼啦的遮掩住他的双眼。光线中延伸出来的诡异蔓延在黑暗的春色里，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他看着笔记本上一张张憔悴的纸张，不由自主的感叹起来。
微微和七七回到家中。打开电视。微微瞄了两眼就索然无味。干脆回到房间里睡觉。而七七则对着电视破口大骂。微微捂住耳朵。这一天吸纳了太多浑浊不堪的声音，是时候该休息了。一旦松懈下来，就渐渐感觉到疲惫席卷全身。在迷糊之中听见隔墙的厕所抽水马桶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呕吐声。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希望所有的黑暗快点到来。当然，或许在之前发生的糟糕透顶的事情的细枝末节里，还是能挖掘到一点不那么让人失望的东西。比如说那一首安眠曲。“我相信你……”
而电视剧里播放的是那一出重播了八百遍的《新白娘子传奇》。叶童和赵雅芝的对歌与厕所里混乱的声音进行着强有力的对碰。
在这个漆黑死寂的夜里。
77。狗日的冲龙，凶
黄历上写着：
岁煞北 狗日冲龙
宿名：北方牛金牛…大凶
值日：青龙（黄道日）
五行：山头火
彭祖百忌：戌不吃犬
宜：祭祀；餘事勿取
忌：移徙。入宅
星期天，周末。
和往常不同，似乎冬天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势必在春天的底盘上挥霍出寒冷的气息。夜晚的狂风一阵一阵敲击在玻璃窗上。让城市里的游离的妖孽对这突如其来的寒冷猝不及防。
半夏的空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污浊起来了。这是北北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舞台上那些发育还没有完全却露出个小肚脐眼的妖冶的身躯，还有一幅幅稀释着稀薄空气的花枝招展的脸。脸扭曲起来。林子凌斜也觉得奇怪，夏老大是越来越不会与时俱进了。“居然弄出这么多干瘪的货色来撑场面。这些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在酒吧跳艳舞，感觉就像一群*在学校里念早读，横竖搭不上调。”他再躺着看北北诧异的眼神。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台上的妖精说：“我就说嘛，没见过什么是奶人。”
北北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林子凌我再强调一遍，我那篇是牛人，不是奶人。何况她们那小身板也能叫奶人？”
“也对，她们顶多只能算是喝牛奶的人。”
“而且光喝不发育，喝的肯定都是三聚氰胺。”
“戚城北你什么时候开始嘴巴这么恶毒了。”
“跟了你以后。”
“不对吧，是吻了朵朵以后吧？”
……
林子凌点了根烟。一脸严肃的说：“戚城北，你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到底要干嘛。”
“大家误会太多了，总得早个时间谈。”
“可你挑的不是地儿啊。在这谈，张微染和朵朵谈？你不等于给她们提供打架的场所么，你是想看张微染和朵朵打架呢，还是想看许七七和朵朵打架呢，还是说，你想看张微染和许七七和朵朵打架呢？按我说，要谈在学校办公室谈。”
“你说什么呢，朵朵可是我见过的最乖巧的女孩了。”
“你就纵容她接着装吧……按你这么说，你是想看朵朵被她们打了。再说了，你就舍得让一个乖巧的女孩到这种地方来？”
“我这种乖巧的男孩都可以来，她为什么不能来。”
“我不呸。”
“其实我想说，既然我吻了朵朵，就该为她做点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朵朵那些照片的事情吧？我估计是P的。”
“那是，合的跟真的似的……”林子凌避重就轻。
“要不逼真朵朵她妈也不回信吧？”
“……”林子凌突然奇怪的看着戚城北说：“不对啊，我可没有告诉过你照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张微染说的。”
“哦。”
“说曹操曹操到。”北北眼睛直接对上门口。
“见鬼了。”林子凌的下巴都要拉扯到地面上了。
因为站在微微身后的七七身上的打扮。他的表情和当初微微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看着七七站在自家门口的表情是一样的。微微早就料到了林子凌会是一副人生如戏的表情，只是更加让她在意的是北北一脸的世界末日。
七七那脑袋上顶着下午刚做好的爆炸头，色彩泛滥的发根直接叉开到四面八方。全身上下无一例外都是刺眼的银光绿。那条穿梭在银光绿身上的银光链，五花大绑着七七的身体就像《圣斗士》里的啊瞬。随时给人蓄势待发的感觉。
“我的妈啊，许七七太牛了，整个一千年萤火虫精。”林子凌惊呼。
“台上的那群妖精，简直不堪一击。”
“还有……林子凌……另外一个BOSS也来了。”北北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林子凌顺着北北的眼神往张微染许七七的身后看，脑袋一失重，直接倒在沙发上。因为他们看见随后赶来的朵朵。
其实朵朵今天的打扮和学校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把校裙改短了一点。头发盘起两个小圆型。就像《街头霸王》里的中国妞。只是这身打扮和半夏实在很难联系在一起。就连北北都经不住吱声：“不会吧。”而七七和微微顺着他们的表情往身后看。也是一脸的木然。特别是七七。指着朵朵的鼻子就大呼小叫：“你丫七十二变最经典就是今天这一变，婊子穿校服进妓院——装嫩。”
朵朵鄙视了一眼七七然后从她从身边走过去。
轻飘飘的声音：“你懂个屁。”说完又用一个眼神回应了七七的打扮：“你这身打扮，我也看不下去。”
七七看着朵朵从自己身边掠过。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看你还能装多久。”
……
“今天是化妆舞会，还是角色扮演？”林子凌望着朵朵优雅的走过来。口里的烟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今天是……我错了。”北北的声音越来越沉。
……
嗯，是错了。
七七和北北，七七和微微，微微和朵朵，微微和北北，北北和林子凌，北北和朵朵，朵朵和微微，朵朵和林子凌，林子凌和微微，林子凌和七七……无论过去到现在，无论怎样的排列和组合，都能在这千丝万缕的人物关系里各自铸成一部长篇著作来。然后让所有人睁着眼，静待自己如何写出最后一出惨不忍睹的结局。
自己。
和所有人。
既然都这么相亲相爱过。
黄历上清清楚楚的写下这一页，这一刻就像文字链，变成一连串混乱而清晰的黑色组合拳：
半夏这座山头，有火
狗日的，别惹上这些甩着尾巴游走于悬崖峭壁的真龙，否则大凶
戌时不能吃畜生，吃了，就可以祭祀了……
在这个黄道吉日里，集中在一起，移徙至半夏。引爆一场甜蜜的爆炸。 。。
78。《新白娘子传奇》是同志剧
57号牌位。桌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距离可以将三个方位的位置拉开。正上方刚好吊着着一盏摇滚彩灯。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折射出来的全是变幻莫测的色彩。桌子上的啤酒杯冒着气泡。兴许是北北倒酒的技术太差，金黄色的液体全部溢满流淌出来，顺着桌角滴落在地上。没有人去擦干净，如果有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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