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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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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鱼想了一想,低声骂道:“那个蠢货。”
“姐夫还喜欢她么?”小鱼看着那人低头品茶,咬了咬唇还是开口问道。
那人手上动作一停,许久才道:“夜深了,该回去了,你姐姐还在家等着呢!”
“元休?”小鱼跟在那人的身后试着叫了一句,见那人步伐不停,便又开口叫道:“你在中原的时候是叫元休吧!听说你去世的那天,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夜寂静,只是人间太过热闹,所以才会误让人以为是夜里也是热闹的。元休,那个名字有多久没被人叫过了,只有她会那么叫他,而且印象里她总是咬牙切齿地叫自己元休,就算是恨,他还是喜欢她那般真切的叫自己名字。
而如今,他只是一个叫阿沙翰的蛮族人,他有一个妻子,名叫沙诺。
文涵一人走在路上,听着黑漆漆地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叫声,终于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开口道:“你能快一些么!我害怕走夜路。”
萧云听了以后,难得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两个箭步便已经到了文涵的身边。两个人走了一夜的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文涵看着紧闭的城门,望着城门上写的汉字,衷心的笑了。
“城下何人?”
“盛京文乌雅!”
城头一阵慌乱,没过片刻,城门大开,刺眼的火把照亮了文涵疲惫的面容。
“微臣参见圣母皇太后。”
看着齐齐跪地的官兵,文涵只淡淡地道:“皇上的旨意可下达各个城池?”
“是。”那领头的人合手一拜,又道:“末将们只等太后一声令下。”
文涵点了点头,在萧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抽出了他的佩剑,剑落血出,文涵疼的险些晕死过去。
萧云看着地上那截断指,看着文涵被簇拥着抬上轿子,脑子里一阵乱,只听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高声道:“吾大元将士誓报断指之仇。”
萧云逃出地牢已是七日之后的事,在他一路赶回北方城见到阿沙翰的时候才知道大元朝和邙族已经下了战书。
“木吉,你应该一开始就杀掉她的。”
听着小鱼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萧云”只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萧云一直都在她身边的。”
“萧云”面色一白,看向坐在榻上的男子,他的面容如玉,一点都没有邙族人的粗糙,相反,倒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木吉,在你去她身边的时候,真正的萧云已经去找她了。”阿沙翰嘴角露出了许久没有展现的笑意,她被送回盛京的时候,他偷偷去瞧过她,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她的人,他们交过手,他听那个人自报姓名说:萧云。
他回来之后就在想,这一招她酝酿了有多久,从杨淑妃死的时候开始,还是从元休死的时候开始。在元休当朝的时候,时任皇后的她就提议朝廷每年减免北方城的税收,而且还要朝廷每年补助北方城粮食,她说如此这般才会有人愿意留在北方城,留在大元朝最偏远的小城,守住大元朝的国土。
元休死后,皇太后听政,她开始要求举国该国习,全民习武,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北方城已经开始被邙族人占领了。这次她来北方城只是要落实一下这个消息,若是她遇难北方城,那大元朝的皇帝便有了正当的理由挥兵北上赶走邙族人收复北方城。
当初他放她走,虽有一大部分是私人原因,可还有一小部分原因就是为此,只是他没有想到,她还留有后招。她连夜赶路就是为了制造一个说辞,在断指被驻守临北城的将军送往盛京的第二日,她出现在临北城,就是让全国的人都相信,她的手指被邙族人所断在先,她历经万险逃到临北城在后,她身临险境探知北方城的实况,发誓要夺回北方城巩固大元王朝。
两国开展,大元朝的将士凭借心中的凶凶怨恨节节战胜,而善于骑射的邙族人在大元朝的精密战术上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当大元朝的元字黄旗插在北方城的城门上时,远在盛京皇城的文涵拉着元晨的手站在前朝的大殿之下,他们的身后是大元朝的文臣武将,辽阔的天空,白云被橙红的夕阳染透,天地之间放佛都笼罩了一层浓烈的红色,巍峨的宫殿檐角铜铃发出几声沉重悠远的声响,而在大殿之下的人们却都是安静的等着从盛京城外传来的消息。
“大捷!”
“大捷!”
奔驰的骏马从大元朝最北方的北方城开始一路飞奔直指盛京,那震人心肺的捷报声绵绵不绝地响彻了整条道路,一直停歇在盛京皇城太极殿的台基之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母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元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的呼声响彻整片大元朝,文涵拉着元晨穿过跪拜的大臣宫人一直走到皇帝的龙椅之前。
“大娘娘?”
元晨难掩兴奋地望着文涵,文涵朝他一笑让他坐在龙椅上,道:“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最完整的大元朝。”
一个月之后,邙族来使,请求议和。
太极殿,文涵坐在龙椅之后,隔着珠帘瞅着那带着帷帽的人,听着他淡淡的话语,突然笑了出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的皇太后怎会在这种场合有失仪态,元晨纳闷地扭了头看着帘子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的文涵,低声叫道:“大娘娘?”
文涵笑了一阵,便起了身,从龙椅后面走了出来,大殿的臣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垂头不敢直视。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粮食。”文涵走到阿沙翰的身前,隔着白纱文涵还是瞧不见他的模样。
“好,哀家答应你。”
“太后!”臣子们缓缓跪地,语气中显然是受了些惊吓。
文涵扭头走回元晨的身边,转身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笑道:“我大元朝物大地博,岂会拿不出这点粮食。”
“皇帝,哀家今年的寿辰,往后的寿辰也不用大肆庆祝了,按照来使所说,每年送给他们粮食就当是皇帝孝敬哀家的孝心了。”
邙族来使离开了以后,大殿内此起彼伏地争论声滔滔不绝,文涵等了一会儿便开口叫道:“李将军?”
“末将在。”
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文涵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将军一路北上,我大元朝的百姓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事的?”
“回太后,我朝百姓皆击缶而歌为吾等鼓舞士气。”
“那他们是喜欢打仗了?”文涵沉吟着点头,只听殿下的人开口朗朗道:“回太后的话,恰恰相反,他们为我们鼓舞士气只是为了让我们尽快驱出邙族恢复安定,百姓们害怕打仗,他们害怕他们的亲人在战场上战死不能全家团圆。”
太极殿又响起了窃窃私语,文涵道:“每年供给邙族的粮食对于我们大元朝来说不过是塞牙缝的数目,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救命的粮食,若是能用我们塞牙缝的东西换来边境的安稳,我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可是太后,我们又怎能保证邙族人感恩图报,得了粮食就不会再来骚扰我朝边境。”
文涵瞅向殿下开口的钱良庸,笑了一笑,道:“钱丞相还记得当初哀家开设武科的决心么?安抚外族固然重要,可自强自息才是正道,若是我大元朝足够的强盛,别说一个邙族,就算是十个邙族,我们又有何惧!开设武科,举国兴习武之风不是抑文扬武蛮化国人,而是要让我们的子民学会自保之计,当拳头挥过来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回击过去,而且打倒对方。”
钱良庸肩膀一颤,他缓缓抬头看向文涵,他能再做到丞相的位置,他知道是文涵的主意,他自认为他和文涵是有过节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谨慎处处提防文涵,可今日他突然之间发现他果然是小人,而文涵是君子,他总是以个人恩怨看待文涵的每个决策,而文涵却能摒弃两人恩怨,放心自己出任丞相之职。
关于两族的协议,文涵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又被加上了一笔恶名,试问哪个战胜的国家会签订这样的协议,那些文人雅士都将其视作屈辱,而这屈辱的制造者正是文涵。
这些话文涵听了以后浑不在意,每日还是会登上皇城最高的那座宫殿遥看着整个盛京都城。邙族的使臣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可文涵总是会想起那个人,他的脸上虽然有让人作呕的脓包,可他的眼睛,文涵总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文涵之死
年终,天气阴沉了数日,老天似乎在憋着一口气,等那口气顺畅了,就会下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这样的说法,文涵虽知道没有什么依据,可还是忍不住相信。初冬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文涵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元晨昭告天下遍寻名医可文涵的病还是不见起色,一番询问,太医院的人只说是染了风寒,那些民间的大夫也说是染了风寒,可看着日渐消瘦的文涵,元晨只能干着急。
那日元晨率领文武百官刚为文涵祈完福,御辇还未到达皇城,宫里的人便策马来报说皇太后身体大恙,元晨双手在衣袖里隐隐发抖,他牵了一匹马只带了几个亲信便往皇城奔去。
“皇帝下的文书有多长时间了?”文涵侧头,眼神越过跪在床前的元晨,看向窗外,殿内的帷幔被冷风吹的轻轻摇曳,就像是文涵的意识一样微微摇晃。
“已经有一个月了。”元晨看着文涵苍白的脸色和泛着干皮的嘴唇,带着颤音道:“大娘娘是在等什么人么?大娘娘告诉儿子,儿子这就去找了来。”
文涵收了视线瞅向元晨,嘴角刚一动,嘴唇上立马沁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元晨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就听文涵道:“我在等雪,等雪下了,我就该走了,干干净净的走,什么也不要了。”
“大娘娘要去哪里?”
“去哪里呀?是啊!去哪里呀!我能去哪里呀!刘美……刘美说会带着我走遍大元朝每一寸土地,可他却把我关进了这座笼子里……”文涵说的累了便闭了眼,元晨一慌,提声叫了几句,文涵皱了皱眉,不情愿地睁了眼,道:“吵死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下去吧!”
元晨却似充耳不闻,依旧跪在那里,文涵无法,只好笑了笑,道:“放心,你大娘娘还死不了,我是真的困了,想睡觉了。”
“真的?”
“真的。”
得了文涵的保证,元晨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当元晨回到自己的承德殿,就听内监来报说邙族派了人过来,说是带了上好的药材来看望文涵,元晨看了看天色,冬日,天黑的晚些,虽没有用晚膳,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起文涵的脸,元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内监带邙族的使臣进了大殿。
元晨召集了太医院和一众大臣到承德殿,一番研究,都觉得邙族人说的治法虽然危险但也可行。在他们争论其间,元晨站在承德殿书桌旁的窗口,那个位置元休就经常站在这里,元晨也喜欢站在这里,他站在这里总是会想元休站在这里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即使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元晨还是觉得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无异,他那么的喜爱文涵,现今文涵得了病,他在天上难道就不会难过的么!
“雪……”
承德殿内,元晨突然高兴地叫了一声,殿内的人都看向那窗口,夜空中缓缓飘下的不是雪花又是什么。
元晨心里一喜便转了身朝门口跑去,一边说道,“都去大娘娘的凤栖宫。”
大殿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跟随元晨走了出去,阿沙翰看向那窗口,窗外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下。
“公子?”
身后的随侍轻轻叫了一句,阿沙翰微微一笑,心想他一会儿就能看见她了,不管她是什么病,他总是要想上办法让她好起来的。
当一众人赶到凤栖宫的时候,只见文涵披着厚厚的大麾坐在大殿的门槛上,她的头依着门柱,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的身后跪着伺候她的侍女,安静的就像是一幅画。
元晨在大殿的石基下就停了步子,他扭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声轻脚地走到了文涵的身边也坐了下来,轻轻唤道:“大娘娘?”
文涵的嘴角含笑,像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元晨想起邙族人上供的药材,便伸手轻轻推了几下文涵的胳膊。
看着轻轻栽倒在自己身上的文涵,元晨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一刻的停顿,心跳也在那刻没有了跳动,颤着手抚上文涵的脸冰凉一片。
“大娘娘?”元晨轻声又唤了一句,茫然地看向那班大臣,“太医,太医……”
元晨被内监扶到一旁,看着被太医们团团围住的文涵,元晨颤 抖着跪倒在地。雪花在地上已经薄薄地覆盖了一层,阿沙翰站在雪地里,肩头已经落了一层薄雪,而天上的雪还在下着。
文涵被人抬进了寝宫,阿沙翰走上石基来到文涵坐过的地方,门柱脚下静静地躺着一柄手鼓,阿沙翰弯腰捡了起来,其上已经没有了温度,在手柄处清楚地刻着一行小字:元休赠与乌雅。
元晨跪在床头,看着文涵的容颜,她微微笑着,仿佛只要元晨轻轻一叫她就会坐起来告诉他,她不会死,她还要等着看雪。
“你们都下去吧!”元晨轻轻说了一句就起身坐在文涵的床沿,把文涵的手放进被子里。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阿沙翰站在那些大臣的后面,他看不清文涵的脸,不知道她去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色,不知道她拿着他送给她的手鼓是什么样的神色。
“大娘娘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她说她和先皇把这个地方好好的给了你,你要好好的守住。”
“萧云,大娘娘真的恨父皇么?”
萧云看向门口,那个带着帷帽的人脚步停了下来。
“恨。”
后夜,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没到了脚脖子,阿沙翰站在驿馆的庭院中,呼呼地冷风从耳边刮过,雪花黏在他的睫毛上有些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睁眼时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衣,手里拿着长剑,在满是白色的庭院中异常醒目。
“她等了你半个月,可是你没有来。都说邙族的长老阿沙翰与他的妻子恩爱无比,还育有一子,她最初还不信,非要去看上一眼才成。”
“她回到盛京以后便得了病,她说等她病好了,就要去邙族找你,不管你是不是有妻有儿,她定要搅得你不得安生。皇上广招名医的榜文下发半个月以后,她开始不吃药,每顿饭也吃的极少。”
萧云走到阿沙翰的身前,看着他脸上的脓包,嘲蔑地一笑,道:“爱她的是元休,元休既然死了,你就不该让她知晓你的存在,说到底,是你害死了她,如今假惺惺地跑来,若是她还在世,当真是要嗤笑了你的。”
萧云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阿沙翰却依旧站在那里,直到他的双脚失去了知觉,他才僵硬着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费力地扯了几下,终于找到那处缺口,把手里面具扔到了地上,从怀中拿出那个手鼓,试着拨动了几下,声音如旧,只是再没有人用它来唱出动人的歌谣了。
“你亲手喂我喝下断子汤就该知道我终身不育的,乌雅,你还是那般的不相信我,让我一人在世间煎熬啊!为什么不等等我呢!”
文涵出殡的那天,驿馆的邙族人找了阿沙翰一整天,文翰下葬的时候,有人发现棺材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人将事情禀报给了负责出殡事宜的杨舒同,杨舒同看了看萧云,等那人出去后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苍茫的天空便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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