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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跳舞的青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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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成怒,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刀来,一伸手捅进了我的腰部。顿时,我就感到了呼吸的困难,揪住A男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去,身体往后便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渐渐地变得模糊,我看到云,看到颖,看到寒锋,看到罗露,焦急写在她们的脸上,可我连对他们说上一句话的力气也分不出来,仿佛最后的几口呼吸就要费尽我的力气。我慢慢地闭起眼睛,我的眼角流下泪来,心里对自己说:我就要死了,就要离开他们了。

  猛然间惊醒,竟是做了一个噩梦,我看到枕边的一滩泪水,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又掉下两滴眼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四章 背对背,面对面(一)
<;面对面>;

  今天凌晨从噩梦中醒来后想再找回睡意,没奈何睡意像个娇羞的小姑娘,男的追的越紧,她藏得越深,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憋着的一泡尿像突逢大赦的犯人,未等令下已经蠢蠢欲动。于是干脆穿了衣服起床。

  我在天地昏然一色的时间里就到了学校。走过保安室时,发现里面竟然没人,一时玩心大起,从包里掏了支笔出来走到窗口伸手扯了张迟到单按在墙上写了“玩忽职守”四个字放到了他桌子的正中央。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往教室走去。走了几步,觉得不留个名就会像电线杆下面的尿被乱指主人,因为清洁工人来了不管是不是人撒的一定会骂:这是哪条狗拉的尿。这么一想就原路折了回去,远远地看到保安室人头在晃动,于是只好让那字条无辜听骂。

  孰不知我放下这四个字的同时也在他心里放下了对我的仇恨,至于他怎么表现的他的恨,那是后话了。

  扬子出现在我教室门口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早读这东西深得教育者的宠幸,且驻颜有术经久不衰。从小学到初中升高中从不曾断绝,断绝那一天一定是学校领导要讲话。可惜小学、中学和高中的领导老死不相往来,否则他们坐在一起一聊一定能发现各自学校的早读正验证了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理论。但重点高中的学生在学习上总该有跟其他高中学生不一样的地方,体现在早读上就是声音发了不是不发也不是,发声大如洪钟不行,小如蚊蝇也不行。于是这早读像个手术整容失败的人,单看脸是分不出男女的。

  扬子带我来到那个男生的教室。我们在门口站了不到五秒种,一个个头跟扬子差不多的男生走了出来,鼻梁上新架一副眼镜,眼镜下面的左眼眶黑了一圈。在他走出教室的同时,整个教室里仅剩的放在晚上打个特效灯光就能被用作大陆鬼片里的鬼叫的读书声也戛然而止。看来书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有的,要不然他们都伸了脑袋往门外张望什么做什么呢。

  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什么就现在说了吧。我说。

  既然雨哥言而有信,我要他一句道歉,这事就这么了了,怎样?他开了口。

  我心想,扬子是我朋友,你这话不是诚心给我难堪么。于是准备了一句“道歉不可能”要丢回给他,没想到扬子抢在我前面爽快地给出了一句“昨天的事对不起”,噎了我半晌,张开的嘴换了一口气后变得有名无实,不知情的觉得我像要打哈欠。

  那个男生也一愣,他觉得这一句“对不起”来得太过轻松了竟不信了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做足了前戏就等着最后享受了,没想到碰到一个早泄的,懊悔和失望写在了他的脸上。可他又不能说:你说得太快了,能不能等我数了一二三再说一遍。于是一个人呆着在脑海里玩弄过去时的“对不起”,看能不能把它整成个现在进行时。

  此刻已然势成骑虎,我再怎么不情愿那句“对不起”也不会被情愿成“不可能”,尽管它们笔画数相同。

  扬子事件就这么戏剧性地收场了。

  回教室的路上,我责怪扬子不该把对不起给得像嫖客见到了*般猴急。扬子却表现得像半价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般欣喜,一口一个没事,反倒显得我多事。

  拐过楼梯口一个弯,迎面碰上了上了楼梯的颖,我施展在半空跟扬子做比划的一只手此时突然表示了自己不服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硬生生地悬在半空不受重力作用。

  颖停下了脚步,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因为促不及防而张大了一倍;她的眼神,近在咫尺却有如隔了数重山。我们的眼神刚一接触,就像触了电般弹开,慌乱得仿佛被人当面揭穿了谎言。颖的身体在不经意间往扶手边挪动了些,把距离清楚地摆放在我俩中间。颖像是在告诉我她没有做好会见到我的准备。或许她真的觉得说了那句不见就可以永不再见了罢。

  好不容易,颖生涩地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嗨”跟我打招呼,我不自然地咧开嘴报以一笑,顺势放下了手。

  两个人接着就不约而同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流动着的空气变得有些粘稠以致让人感觉难以呼吸,我的大脑拼了命地搜索着什么,可毫无头绪。嘴唇动了又动,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颖见了我这个模样,又挤出一个笑,不知道是太过勉强还是心有所想,她的笑更像是用手捏出来的,我能看到的,尽是无奈。

  颖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教室,我不懂这一“指”的含义,是在告诉我她的教室在那边还是她要去那个教室了。可我没法问,“哦”了一声,让过了颖。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又闻到了颖身上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却那么清晰着。往事像囤积在水漕里的水被拔了塞子后倾泻而出。我鼻子一酸,胸口涌起千言万语。等到我回过身想要叫住颖的时候,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徒留下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我落了一地的怅惘。 。 想看书来

第四十五章 背对背,面对面(二)
<;背对背>;

  自从那一晚梦到A男使用过凶器后,A男就像定了时的闹钟,每天都会跑到我脑海里转悠两圈,以示我不该忘了网吧门口的耻辱还在等待洗刷。耻辱仿佛沾在马桶内壁上的粪便,冲之不去,只能洗刷刷。

  我打听得A男是在我们城镇边上城镇里的一户小有势力人家出生,被抚养长大拿到了身份证后翻脸不听父母教诲,公然顶撞父母“读书有个屁用”,后来大概听说拍对了领导马屁还是很有用就噤了声,不再用屁来形容读书,苦于实在读书太少,再找不出第二个字可以让他形容得那么干脆有力,随之辍了学到社会上混。混了两年不见多大起色,回家又得看脸色于是一发不愿意回家了。他父母看到这情形心想罢了罢了,赶紧给他找个媳妇收收心自己也好趁这档儿抱孙子(女)。于是凭借着两老自己打拼下来的家底,找着了当时当地条件不错的一户女儿家,亦即那天陪他到网吧认出了我却装作不认识的那个女孩,不过如果用以区别是女孩或是女人的标准是有没有干过那回事的话,她应该是个女人了。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不会是猜的。猜是XX资深专家最喜欢干的勾当,他们美其名曰:预见。而基本上到了他们预见的那个时间点都会不见。两家父母安排男方女方见了个面,他们觉得对方各方面都凑合,就决定了两个人凑合凑合过日子。当时呢,女方还在读书,为了表明自己嫁鸡随鸡的决心,毅然退了学,陪在她准老公的身边开始了出双入对。据说有了她的陪伴后,A男开始混的风生水起。说到这点,从陪在他身边的女方的发型和穿着就能窥得一二分,要不是风大,她怎么会怒发冲冠鸡冠头,若不是地上水多,她又怎么会条条短裙过四季。

  在得知这些底细后,我找寒锋商量对策。寒锋对我提出的找比他势力还大的人当面揍他一顿进行了反驳,说先不管你揍不揍的成功,即使你揍成功了,又该如何善后。你明知“他以后每天带几个人等你在学校门口,你一定能够确保自己会没事”是个假命题,又为什么要尝试着要从反面证明它成立呢。

  我一听,在理。

  理是这么个理,事还是那么个事,梗在心头有如鱼刺卡咽喉,夜虽能寐,食却难以甘味。

  无独有偶,三个星期后,我前往某地途经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见到了A男的女朋友,不同的是这次她的两只手紧挽着的一个臂弯已不属于A男。

  我首先想到的是许三观的老婆许玉兰骂何小勇的老婆的话“你看看自己的裤裆里有什么?你裤裆里夹着一个百货店,谁都能进”。

  百货店差则差矣,尚有东西可卖,她的就更像是一部观光电梯了。

  我打电话给庆仔,询问他有关A男能够容忍自己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代背景及原因。

  庆仔一听,开口就喊:这个婊子,A男上个星期开赌场抓了被关了,她前两天还哭哭啼啼地问我们家里有关系的有没有办法能够帮忙说情的。

  听了庆仔的话,我同情起A男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竟然像握在手心里的水珠,溢出了手掌,掉在尘埃里,不见了。

  晚上我上网,云的头像亮着。我突然有了想要逃避的念头,可是云不等我的想法成型就截住了去路。

  老公

  我看着这两个字,视线像喝过了酒越来越模糊,脑海里一会儿跑出A男,一会儿跑出A男的女朋友搂着新男友的表情。真个是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人欲扇坟。那么当下的我又究竟跟谁在恋爱,如果是在假想爱,走出是否会好过一点?

  云……

  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云……

  你……还是那么累吗?

  你好吗?云。

  我要告诉你我非常不好。

  怎么了?

  你快乐吗?云答非所问。

  不。

  为什么,我是说如果你没认识我。她问。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或许那样就不是现在的我。

  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觉得你是一个坚强的人,真的,冷的真实。云说。

  说实话,你生活地快乐吗?云又问。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不会笑的人,我失去了笑容。

  你不是说未来的事不能预测吗?

  是。

  所以你要释然。

  云……

  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雨,你大胆地说出来吧。

  我们做普通朋友吧,云。

  云没再回信息过来,我知道她已经下线了。我的心居然疼痛了起来,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疼痛了。我用手压住它,仿佛压住了心里的悲伤。

第四十六章 我们什么都不是(一)
<;错过12点>;

  半小时后,等我再次坐到电脑前面,我看到了云留下的文字:可能我的命真的快消失,你要记住我来过你身旁,爱在另一个地方等你,你要去揭开谜底。

  我下了线。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一阵阵地发冷,心在痉挛。我用双手扯了扯身上单薄的外套,顺势用手裹住了自己。触碰到皮肤的双手的手指是冰凉的。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地,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看到泰戈尔的这段话,我全身在撕扯般地疼痛。无声的疼痛,没有眼泪,也不可耻,宛若手背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伤口依然能够在睡梦中延续。

  第二天醒过来,疼痛不再像昨晚那么尖锐,而变得钝重,大脑也昏昏沉沉,似乎还想要睡,却已经没法再继续睡着。窗外世界的喧嚣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空间,而我已经从这个纷扰的世界被分离了出去,失去了一切抵御的能力。

  父母已经出门上班了,周六早晨的家里是寂静的。餐桌上还在冒着一丝热气的早餐让我明白过来我依然活着。

  一切都如往常。只是云不在了。

  我打开电脑,上了线。看到云的一篇新留言。时间显示是在今天凌晨一点。

  你离开我吧,你的心软会成为你更大的伤,我是我,一直是我,我好或坏,遭遇的,心碎的,或无助的,等等。可是我不要你为爱而累,我知道你好,很好,如果早点遇到你就好,我不是你的希望,你该对别人更好的,我知道自己的,我爱你所表达的是一种感谢你,你的关心,我都知道的。你不要再对我承诺,过早的承诺会成为回忆的伤疤,你去吧,继续你的生活,我还好,因为我比你坚强。

  我不是灰姑娘所以错过12点,最后一只鞋留给你。

  看到最后一句,我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泪水像潮水翻涌,慢慢转成了呜咽。晕眩般的疼痛又开始撞击我的心脏,打乱我的呼吸。

  我看着她的话:我爱你所表达的是一种感谢你。

  我开始笑。微微颤抖的笑声上漂浮着一层薄薄淡淡的疼痛。

  我们曾经如此陌生,却带给过彼此的生活安慰。

  我看到云更新了她的博客日志。她在里面写道:

  果冻帝国容易摧毁,我心中的狂妄,安静的坐下,一些想法无力回天。手臂最后一个烟头烫发炎的很厉害,那个意外被烫成心形的烟头烫。

  摇头吧,摇头吧。silentalltheseyears。

  摇头吧,摇头吧。把不快统统甩掉。

  莫名其妙地来到异度空间,左眼看到略带忧愁的儿童,我迷恋这种天真的样子。

  摇头吧,摇头吧。OH……他会看到我流泪吗,他再也看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摇头吧,摇头吧。把所有不快删除,就像删除一个来电显示。妈的,我说这句话都失去了力量,我的心已经腐烂了。就像所有的落叶,在秋天的时候死去,死去,死去。

  沉默和呐喊在接吻,一切都来不及完成。

  我的心像燃过了一半的火把,在一点一点地熄灭,终于死心。

  沙筑的城堡瞬间溃散,城门抵不过风雨。听到时间在说话,像个傻子一样。心中的伤口作痛,冷峻代替狂妄。

  疯狂吧,死亡不远,看到了坟地上新翻的土地。我的眼睛红肿地厉害。我说是昨晚没睡好,Baby,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借口?

  眼眶里流出来的是血,血。

  我的心脏还能够跳动多久?堕落吧,疯狂吧。我踩着白色的裹尸布。满地都是被尸体遗弃的腐臭。

  明天的太阳是否还照得到这片土地?Oh……疯狂吧疯狂吧

  手机的振动刺激着我的脑神经,黑死金属在角落还是中央响起。太阳已经消逝不见,世界一片黑暗。就让这一切都混乱吧,我的世界逐渐安静。

  复活头枕着死亡入眠。我说亲爱的你是否听得见,呼唤在寒风中凄厉,泪水隔绝两个世界。我们哭泣吧,疯狂吧,拥抱吧。逝去的永远不再,我在墓碑上刻下至爱。

  我从不说再见。云,黑色围裹着你颤抖,就让过去的岁月入土。我们都要幸福。

  写完之后,我抬起头,这算是一种告别吧。

第四十七章 我们什么都不是(二)
<;什么都不是>;

  下午躺在床上的时候,眼泪延着两边的眼角刷刷地流,流过脸颊,流到脖颈,温热的泪水却让皮肤有被灼烧的感觉。我没有伸出手去擦一下。眼泪止住的时候,被子湿了一大块,我看着那一块突兀的湿处,猛然间发现原来那就是心痛的形状。

  世界上再没有比眼泪更擅长绘画的了,也许悲凉,却是情感的最后归宿。

  我很想打电话给高一的班主任。一年来,她一直关心我,只是我不懂得如何回应,所以总是伤她的心。我记得上次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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