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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跳舞的青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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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念一动,忙不迭灭火:我先出去一下,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迷茫的爱(二)
<;不算胜利的胜利>;

  你——寒锋手指着矮个,说:给我出来。

  你想怎么样?矮个从椅子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像经过日晒的水泥路,慢慢变硬,最后定格。

  叫你出来就出来,废话那么多。庆仔跳出来用手指着他喊。

  我要做作业,你们爱等就等着吧。

  你是要我们进来解决是吧?庆仔边说边走进去。

  你们是谁啊?进我们教室干吗?想不到一个女生站了起来冲我们嚷嚷。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不是很屌吗?还有你,三八,关你屁事,给我走远点。庆仔一口难敌两张嘴,话锋一转改骂了。

  有深厚的中国文化做铺垫,中国人骂人的内容远比外国人骂人来得丰富。外国人不管男女脱口而出的大部分是some of bitch或者*再不然就是这几个单词之间删删减减重新组合一下。中国人上至天上的飞禽下至地上的走兽,大到对方的几代祖宗小到个人的生殖器官,无所不用其极。骂人就和做人一样,有时候要圆滑有时候得强硬,还要懂得抓住时机,早一分晚一秒都体现不出其中的精髓。

  可惜庆仔树敌两个,骂出去的话兵分两路,对方的受伤面积大了程度就大大打折扣了。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那个女生大有敢死队的精神,一路昂首挺胸走到庆仔面前站定,头翘得恨不得能拔高一节来俯视庆仔。

  我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走上去把庆仔拉开。

  敢挑战传统的矜持来跟男孩子脱了裤子比站着撒尿的女生以前也曾有幸见过。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有一个女孩子以能骂能打名震方圆半里,男生都是谈其色变。这可不是随便吹的,有例为证:轮到我班值日的一次,我去她所在的教室检查眼保健操的出勤率,正想给个差评的时候,她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警告我——你站在教室外面看什么看,还有,你写什么?你敢写个差我就……

  不想平时不好好读书临场的时候词穷,她一个“就”不出来,拖着长音,可惜“就”字发不了重音,恐吓的气势有所减弱。

  君子动口不动手,女子则是动口又动手。她见气势就要像泰坦尼克号一样——空有庞大身躯却无法阻挡消沉的命运。于是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抓过我手上的登记表,一揉一扔——进了垃圾桶。我不敢发作,她要是到我脸上来抓两下拍两掌而我举起手遮拦最后被定罪名自卫出手过重尚算她没有灭绝人性,怕就怕她涕泪横流着高喊一声——男生打女生了……从此,我出门就得学习*妇女——全身上下除了两颗眼睛见了天日其他部分都被判蹲深牢大狱。

  所以,我们普遍得出结论——男生不能惹上女生,以后到了社会上做了男人也不能惹上女人。因为不管理在不在你这边结果都只有一个。

  矮个在两个男生的簇拥下走出教室,我们一群人都围了过去,把他们围在中间。那两个人当中一个一见这阵势,脸刷地白了。

  你们想干吗?

  我拉开挡在我前面的庆仔和寒锋,对矮个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想怎么?打架吗?矮个见身边站了两个人胆子大了不少,说起话来声音不摇不晃。

  把那声“对不起”还给他,以后大家就当没事发生过。寒锋说话了。

  不可能。

  我肏你妈,我给你道歉?你算什么东西?我破口就骂,骂完后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骂人这种行为原来也能像传染病一样相互感染。

  你干吗骂人?

  骂的就是你,你来啊。说着,我挑衅地推了他的胸口一把。

  你还是重点高中的学生呢,满嘴都是脏话。

  矮个这句话一出口,四周一阵哄笑。

  废话少说了,你不肯说对不起那就干上一架吧,就你们俩,我们都不插手。庆仔边说边给我使眼色。

  行。矮个旁边那人代言上了瘾俨然一副矮个的经纪人的架式。

  我们一行人到了篮球场上。我转过身看到后面的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人已经可以开一个开学典礼了。从这一件小事不难瞧出点历来中国人死起来都是一拨一拨的端倪:一个原因是中国人口多,另一个原因就是中国人爱凑热闹。跟在后面的那些人说不定什么事都不清楚,搞不好流言说:有一只公鸡跑到我们这个重点高中后竟然生了下一颗蛋。流言再流传几个人之后就会变成:有只公鸡生鸭蛋啦。

  几分钟后,我的兄弟替我完成了包场的工作。正中的整块篮球场上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四周一圈站满了我的兄弟。再外面一层男女都有,手上捧着薯片饮料等待一场战争的上演,不时交头接耳几句,像在下赌注。这些尚属职业观看者,还有些业余的都站在铁丝网外边,好奇心敌不过怕被战火殃及的胆小。

  庆仔走到我身边,凑近了我耳朵说:你放开打,打不过我们冲上来。

  寒锋走到我俩中间,对大家说:除了命根子,都行,要是谁打命根子大家一齐揍他。

  我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在帮我,要说一齐揍,场边都是我的兄弟,谁会来揍我。

  我摘了眼镜摆好姿势等着矮个的进攻。

  不想他不动,深得老子他老人家以静制动的主张。

  我有点心焦,冲上去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他一闪,把本该稳稳当当落在他脸的正中央的一拳闪了过去。我抬起腿就往他怀里送。原以为他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脚之后就会发狠,却发现他的境界比静若处子更高一筹,达到了动若处子。我再冲上去打了一拳之后就兴趣索然了。没有肉体上的疼痛心中那股火怎么点都像湿透了的柴火般烧不起来。

  这时候,场外有人高声喊:老师来了。

  学生听到老师来了跟放羊倌听到狼来了一样立杆见影。大家纷纷散开,忙着找掩体。大胖和几个人簇拥着矮个往铁丝网外走。

  你就这么算了吗?雨。庆仔指着快走到食堂门口的大胖那群人说。

  我说:好,上去揍他一顿。

  庆仔朝着后面振臂一喊:兄弟们,跟上啊。

  我绕到矮个的前面,双手往他胸口一推,他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大胖一伸手勉强扶住了他。

  你他妈的这么就想走了?太简单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别做得太过了,我告诉你……大胖转过身看到跟上来的浩荡人群说话已经开始服软。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知道你们在我们面前没什么可以拿出来屌的。来吧,把我们没打完的那一架在这里了结了。我一边说一边脱了衣服。

  刚刚散开的人又开始回聚拢来。看来这一架有挺多的看点。我试着分析了一下,总结出以下三点:其一、是低年级对高年级主动发起的一次正面战场作战;其二、双方涉及人数庞大;其三、采取的方式是传统的单挑,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算了算了吧,再争下去大家都不会有好处,今天就到这儿吧。站在大胖身边的一个男生走到我旁边说。

  你算什么东西,又关你屁事了,我们自己知道。庆仔听到后一刻也按捺不住。

  我好心来劝说,你又算什么东西。那个男生不甘示弱。

  妈的,小细厮嘴硬,再加上我们一对。庆仔边说边要走上来,韩锋赶紧拉住了他。

  与此同时,大胖也拉住了那个男生的胳膊。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却显得多余,因为那个男生根本没有露出任何要冲上来的迹象。

  大胖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一起转身往教学楼里走。接着所有的在场的高年级的人都跟着进去了。这个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小学一年级课本里写的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我身后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嘘声,我们就像一群幼狼对着天空在吼出自己内心的那股不羁和冲动。

  我转过身看到颖站在一棵树下对着我笑。

  你知道吗?今天你这事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我跟喜儿去超市出来看到你们就在超市门口,一大群人都气势汹汹,喜儿看到你都怕了。颖说话的时候仰着头看着我,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泽。

  又没真正打起来,事情隔太久了,没脾气了。我说。

  今晚上晚自修的时候你们男生特激动,一个劲儿地在那里手舞足蹈,他们还对你一口一个雨哥,那我是不是以后也得喊你声——雨哥?

  得了吧你,你喊我信鸽好了。那是他们闹着玩的。

  信哥?哪个信哥?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傻起来还蛮可爱的。我看着颖的眼睛说。看到她白了我一眼时候的神情,我仿佛触摸到了这个年纪才拥有的单纯和干净的表情。

  哦——颖恍然大悟,你说信鸽啊?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我白天的信你都没回,你这只信鸽还不如肉鸽呢。

  你的眼睛挺漂亮的。我岔开了说,心里想着女人记仇的记性不仅过目不忘还是日日新月月新。

  废话,我哪里都漂亮。

  一阵风吹来;我嗅到了穿行于黑夜的风中夹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混合气息,在黑夜的笼罩下肆无忌惮地蔓延。我抬起头,看着被城市灯火照亮的夜空,心里莫名地感伤,何曾有束光带给我光明,哪怕是幻觉。

  今天送我到楼下吧,雨。

  嗯。

  你不开心吗?雨。

  没有,怎么这么问,我的话本来就不多。

  不一样,你话虽然不多,可是你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不开心了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自作聪明。

  好过某人的死不承认。

  你到了。

  雨……

  有什么事吗?

  没……

  那我走了,你上去吧。我转身要走。

  等一会儿。

  颖走到我身前,踮起脚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低下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上去了。颖说这话似在低喃,声音小得像在说给她自己听。

第二十二章 高一尾声(一)
<;眼泪蒸发了六月>;

  眼看着六月就要见底了,我心里的那点期待像被水浸泡多时,从开始的那一丁点大的个头到如今却已胀得让人怀疑它是否是基因突变。

  我告诉颖,我有女朋友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而颖的回答更让我大跌眼镜:雨,我知道啊,我又没要求你做我男朋友。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瞟向别处,我心底默默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我可说不出类似“颖,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子”这样不痛不痒的话,这好比一个男人*了一个女人后还对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会忘记这段记忆的”一样的令人发指。

  颖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我受宠若惊,连忙点头,把头点的像抽了筋。

  颖笑着说:瞧你的模样,甩了个包袱了,对吧。

  我一个没留心,让头做了机械运动,等醒悟过来,后悔不迭,把头摇得像卖米糖小货郎手中的拨浪鼓。

  怎么,承认了?

  颖,怎么会呢,我这人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会舌头打结,这不,脖子都打结了。

  雨,你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有时候喜欢讲些大实话。而我,就爱听大实话。

  我白了颖一眼:中国人有句古话等了那么多年都快发霉了,幸好今天找到主人了。

  哪句?

  好像是叫什么老不正经的吧。

  你找死呢。颖说完捶了我一拳。

  你舍得吗?我死了谁给你打?

  少臭美了,你没看到后面排队都领号码吗。

  我在QQ上留言给云:云,你什么时候来?

  又想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可是转念一想,云马上就要来了,想念她的话不如留着当面跟她说。

  闲来无事,我打开了云的日志。看到云写的东西,我整个人人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由内到外地冷到发抖。前人说过,没事做就是最大的事。看来又得到验证了。

  我看着手臂上冒出来的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忍不住蜷缩到椅子上,两只手慢慢地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云在日志里写:晚上,我坐在伍的怀里抽烟,在我感觉越来越冷的时候,伍的双手抱住了我。抽完一根烟的时候,我告诉伍,我想和雨去聊天了。

  想到云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人却不是我,我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流淌了下来。我知道,这些眼泪都是为自己而流,我在心底开始嘲笑起自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说:雨,你哪根神经搭错了,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这些疼痛都是自找的。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一边打一边对自己说——你他妈的什么东西,你还用着父母的钱。我想把自己打醒,我相信我一定只是睡着了。

  妈妈似乎听到了声响,她从房间走了出来。我赶紧把眼泪擦干。然后默默地从电脑前面走开。

  回到房间,我把门反锁,眼泪随着门“咔嚓”一声上锁声又开始流下来。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伪装就像是晚会结束后的晚装——虽然华丽却不舒服。

  我点起一根烟,温暖自己发冷的心。我蹲在窗户底下把烟默默地抽完,烟草烧尽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然后我一脸默然地走出房间洗脸刷牙。

  原来伤痛不过一根烟的时间。

  我告诉妈妈我饿了,想吃她煮的东西。妈妈忙问: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妈妈走到冰箱前打开,水饺、馄饨、刀切馒头都有,你想吃什么?

  我……泡面放点水在锅里煮一煮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切点肉丝炒一下,加点青菜吧。

  好。

  再给你加个蛋吧。

  我吃着妈妈煮的面,想到刚才打自己耳光,喉咙哽咽,这一哽咽就再也吃不下去。看着碗中的那个蛋,蛋黄还湿漉漉地浮在蛋白上,可是它却不能被孵出小鸡了,不知道生这只鸡蛋的母鸡看到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我的妈妈,看着本来是他们口中炫耀别人眼中羡慕的儿子变成现在的这般模样,她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第二天早上,我正走在上学路上,小灵通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到是云的来电,心一横便把小灵通关机。

  到了教室后又忍不住把小灵通开机,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开了看看有没有别人找我。自欺欺人的愚蠢虽然无异于掩耳盗铃,可是有时候脆弱的自尊却是那么得依赖着它并且成瘾。而命运总喜欢让捡拾欲望的人卑躬屈膝。

  刚刚开了机,云的电话又进来了。

  雨,怎么不接我电话?

  这不是接了吗?

  你……是不是不开心?

  什么是开心,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你不爱我了,对吗?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累,我是你的负担。

  或许我才是你的负担吧,云。

  你怎么这么说?

  你要我怎么说,说你很爱我我很爱你还是说你能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

  你看到我的日志了,对吗?

  不记得了。

  雨,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子我很难过。

  我也不想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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