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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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还没有穿好衣服，香儿已经奔过来了，扑进我怀里，抱着我号啕大哭，“我……姐姐……不见了……奶奶……哇哇……”，他是怕我也不见了吧。
　　我轻柔的揽着他，轻声说：“乖，姐姐在，姐姐一直在这里”，一边慢慢打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他说：“香儿好些天没有洗澡了，都不香了。现在洗个澡吧，姐姐就在一边等你。”
　　这些天他不愿意离开我身边，所以一直不肯自己来洗澡。他点点头，开始脱衣服。
　　“姐姐在那里等香儿。”我指着一块岩石说。
　　香儿点点头，但是眼光紧紧追随着我。等我消失在岩石后面，他又开始哭了，我只好露个头，向他示意我一直在这里。
　　然后我在岩石的这面不停的和香儿说话，他才能在温泉里放心的洗澡。看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要这么洗澡了。
　　香儿穿好衣服，照旧把手伸过来让我闻，然后我又在他白白的手心上吧唧亲了一口。又想起师傅了，鼻子酸酸的。
　　日子还是照旧那样过，我每天照顾香儿的生活，陪他玩，给他做饭。除了没有师傅这一点，除了他更加粘我这一点。晚上哄香儿睡着了之后，我常常做一些酒菜摆到师傅坟头。往地上撒一点，我自己再喝一点，和她说说话。以前都是她说我听，以后只能我说他听了。
　　一天午后，我正在摇椅上看书，而香儿刚睡醒正在我怀里玩我用木头给他做的玩具。我的神识突然感觉到一种血腥的不祥的波动，来自森林的那个方向。我起身把香儿放下来，用神识探查这是什么的气息。蛇？不对……蟒……巨蟒的气息！！！
　　有一条巨蟒在这附近对于香儿来说太危险了，要把它赶走。我起身对香儿说：“姐姐去树林给你摘些果子，你在这里等姐姐好不好？”
　　“我也去”，香儿紧抓着我的衣角不松手。也好，待在身边我也能护住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被那巨蟒吓着了。
　　我抱起他，飞向树顶，朝着巨蟒的方向跑去。我怀里的小东西高兴的咯咯直笑，小朋友都很喜欢飞吧。我赶到的时候，巨蟒正缠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看起来已经断气了。巨蟒松开身体，朝我爬了过来，那狐狸落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我翻手将几片树叶吸进手里，又转手用内里向巨蟒面前甩了过去，以警告它不要再靠近我。我没有什么专门的武器，所以周围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我的武器。那巨蟒果然不敢靠近，我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呀”了一声，指着那白狐狸的方向，然后从我怀里跳出去，跑了过去。就在一瞬间，巨蟒把香儿卷到了半空中。我没想到香儿会突然跑开，所以没有防备这一着。香儿在半空中惊叫出声，我飞掠过去，用树叶生生将巨蟒斩成几段，又把香儿收在了怀里。香儿趴在我怀里抽抽噎噎的哭，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除了食用，我并不想无谓的杀生，自然界有它自己的法则。本来想把它赶走也就罢了，可是刚才那种局面，也就饶不得它了。
　　过了好一会儿，香儿在我怀里还有点抖，脸色苍白，还是吓到它了。
　　“香儿，以后要听姐姐的话，不能随便离开姐姐身边知不知道？”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不能怪他跑开，他只是个孩子。
　　“你认识那个狐狸？”
　　“小白，奶奶，救过它”，他想了想，组织语言道。
　　“你是说奶奶救过它？”
　　“嗯嗯”香儿点点头。
　　我走过去检查这只狐狸，原来是只灵狐，难怪师傅会救它。只是它已经窒息死亡了，要是我早来一刻，说不定还有救。这种灵狐会认主的，爪子有剧毒，闻过一种味道以后还可以千里追踪。当然，这些都是书里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附近还有两只灵狐的气息，我去它们藏身的地方，把它们抱到这只死去的狐狸旁边。这是两只小灵狐，一只黑色，一只白色。难道是这只灵狐刚产完子？难怪打不过那只蟒了。两个小家伙气息很微弱，但是仍然很警觉地望着我，果然是有灵性的动物。
　　也许是吐息心法的原因，大多数动物都不会对我有敌意，试探了一阵子，它们终于对我放松了警惕。开始对着死去的白狐的尸体发出悲鸣。既然是师傅的“故狐”，我就帮忙把它埋了吧。挖了个坑，埋了起来，香儿也在旁边，帮倒忙……
　　两只小狐狸一直在旁边看着，感觉到它们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我给它们一狐吃了一颗吊命的药丸，又问：“愿意和我走吗？”
　　两只小狐狸爬过来，分别咬破我一个手指，舔了舔我的手指……黑线……不知道会不会有狂犬病？还是狂狐病？我满头大汗的想着……
　　我知道这样它们就算是认主了。
　　我对黑的那只说：“小黑，以后你就跟着香儿”，我又指指香儿。它“吱”了一声，香儿欢欢喜喜的把它抱在怀里。
　　我抱起白色的那只，它望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小白，你不要急，以后再给你安排任务”，然后它就安安稳稳的睡了。这两只还要吃奶，抓了只母鹿，每天香儿负责喂饱这两只。养动物香儿还是很有天分的。
　　师傅的书我看了大半了，下个月师傅的“七七”过后，我就要离开此地南下了。我开始考虑怎样安置香儿的问题。原本是打算把香儿送回家的，让爹爹们和蓝儿帮我照顾他。可是香儿自从师傅去世以后，就和我寸步不离。这么粘我，把他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难执行。我不希望他心里有阴影。还是把他放在身边吧，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只有自己辛苦些了。
　　我低下头，看着这个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猪，他最近好像又胖了些，软软的。是不是要让他适当减肥呢？肥胖对身体不好。不过像他这么能吃，又爱睡觉，还喜欢天天被我抱着走来走去，怎么能不胖。明天和他玩一些能让他跑动的游戏吧。我暗暗打算着。不过，今天晚上做什么给他吃呢？好像很久没给他做鱼了，去钓鱼吧。我抱着他站起来，鱼竿和鱼篓就在小溪边，踱步过去，开始钓今天的晚餐食材。
　　我想把小白给蓝儿，过几天是蓝儿的生日，我可以在晚上用轻功飞回去看他，然后在天亮前再回来，这样香儿就不会察觉我不在了。到时候再在他门口摆一个阵法，让他不能从房间出来，这样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暗自考虑着可行性……
　　明天是蓝儿的生日，我照旧哄睡着了香儿。现在他已经不要求每天晚上看星星了，让我放心了许多。我点了些自制的安神香，这样他半夜就不会醒了。再看看他枕头旁边的小黑，应该没有问题。又在房间周围摆了阵法，这样无论是人还是猛兽都不可能进这间房间了。香儿也走不出来。这是为了预防他万一醒了的情况，晚上森林是比较危险的。这不是个伤人的阵法，只是可以把人困住罢了。不过，十有八九是用不到的。
　　然后让小白趴在我肩膀上，飞身往家里奔去。从墙上跳进去（这次回来本来就不打算声张），直奔蓝儿的房间，还没有熄灯。蓝儿单薄的身影倚在窗边，我直接飞到他面前，他在窗内，我在窗外，两两对望。
　　他眼睛有点泪意，缓缓伸出手来碰碰我的脸，“好像是在做梦”，蓝儿喃喃着说。接着向我伸出双臂抱住我的脖子，我抱着他的腰把他从窗户里提抱出来，紧紧拥在怀里。
　　“怎么瘦了？我不在家，蓝儿是不是都没有吃饭？”
　　“晚上这么凉，也不加件衣服就站在窗口，着凉怎么办？”
　　“……？”
　　“……？”
　　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只知道紧紧抱着我，摇头或点头的胡乱回答我。
　　我抱起他，走回他房间。关好门窗，又沏了壶热茶。在炉子旁边的软椅上坐下来，向坐在床边还在发呆的玉人儿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侧坐在我腿上，用双手松松的环着他。
　　他拦腰抱着我，身体紧紧地依在我身上。
　　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在一起的片刻时光。
　　我拿起热茶，自己饮了半杯，又对着他的唇喂了他半杯。他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终于有了点暖意。
　　小白自从我进了屋子，就钻到蓝儿的枕头下面打盹去了。我一个口哨，招呼它出来，它好奇的蹲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我们。
　　“小白，这是蓝儿，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吧。”
　　“蓝儿，小白是只灵狐，它很聪明，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雪白的小狐狸一看到美人就倒戈跳到了蓝儿肩膀上，还用大尾巴在蓝儿脖子上绕成一个环，看起来倒像个围脖，和蓝儿的美倒是相得益彰。
　　蓝儿把它抱到怀里，用手去挠小白的下颚和肚皮，那个小白竟然舒服的自脚朝天的享受美人的服务。它真是灵狐吗？真是丢脸……倒是把蓝儿逗得直笑。
　　“好可爱……”
　　我静静的看着他与小狐狸的互动，回想着方才蓝儿站在窗边装满忧思的眸子。
　　我松松的抱着坐在我身上的蓝儿，又把脸埋在他脖子里，闻着他身上让我安心的淡淡香气。在蓝儿身边我总是特别放松，好像劳累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休息的地方。
　　这样的蓝儿，我真的能够放手吗？
　　如果我根本做不到放手，我所作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为了证明蓝儿离不开我？
　　我到底在做什么……
　　蓝儿知道我在想问题，也不打扰我，小白已经在蓝儿怀里四脚朝天睡得香甜了，看来不能指望它保护蓝儿了，也就是给蓝儿当玩具的素质……
　　我把小白托起来送到床上，又抱着蓝儿轻声道：“我一会儿就要走呢，我把香儿一个人留在了谷里，不太放心。我们好好说一会儿话。”
　　“一会儿就走？”蓝儿有点惊慌。
　　“蓝儿别慌，乖乖听我说，好不好？”，我疼惜的不停啄吻着他的额头，“蓝儿这两个月很不乖，不好好吃饭，不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还经常闷闷不乐的”，我用食指挡住他正要分辨的嘴唇，“但是呢，如果蓝儿肯答应，从现在起到明年过年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过得快快活活的，那么过年回来的时候，我就会和娘亲说，说我要娶你，蓝儿答不答应？”
　　在我怀里的蓝衣小人儿眼睛像星辰一般亮，眼中散发出温柔如水的光，让他看起来像个天使。他的手抚过我的眉眼，揽上我的脖子，定定的望着我的眼睛：“安安不是骗我的？”他像是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从小到大我有骗过蓝儿吗？”
　　“没有，安安从来不骗蓝儿”，他像做梦似的喃喃着，“安安过年就回来娶蓝儿了”，说完已经泪盈于睫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阵悸动和对他的疼惜，把他环起来，吻过他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停留在嘴唇上。蓝儿的嘴唇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甜，我一寸寸的吃掉他的唇，引他张开嘴巴，和他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越吻越深……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小蓝儿的嘴唇已经微微肿起了，红艳艳的小嘴还微微张着，喘着粗气，双眼迷茫着，只能软软的依着我。我抱着他娇小的身体，享受这幸福的时光。刚才的亲吻让我对我怀里的小人儿有了欲望……暗暗压制着，我把脸埋在他身上，闻着他让我安心的体香。
　　过了一会儿，我和蓝儿都平静下来了。我拿下脖子上戴家女子出生起就带着的银锁，放在他手里，“喏，这是信物，我把我的小蓝儿定下来了。”
　　这种银锁一般是娶了正夫以后就交给正夫的信物，我现在把它交给蓝儿，他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这样他应该就不会在我离开以后胡思乱想了吧。
　　“娘亲早就答应过我，你的婚事由我决定，那方面你不必担心”
　　“我会向爹爹们问你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哦”
　　“药园的事就剩你一个人了，要不我帮你找个小厮帮你的忙？”
　　“不要？那你不能累着自己。这些药草不重要，我的蓝儿才是重要的。”
　　“胡大夫那边你就不要理她了，一个园子已经让你辛苦了”，我很有义气的把胡大夫抛弃了。
　　“不辛苦？蓝儿，随便你高兴怎么样，只是不能让自己累着”，蓝儿比我有良心。
　　“我的衣服早就多的穿不完了，你不要再做了，太伤眼睛了”
　　“你喜欢做衣服？好吧，你喜欢我就不拦着你，可是要时常休息一下眼睛，看看星星什么的”
　　“你要多陪陪两个爹爹，明年嫁给我以后你就要一直在我身边了哦，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爹爹们了，知不知道？”
　　“蓝儿宝贝……”
　　……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蓝儿在我怀中的气息渐渐平稳，蓝儿睡着了。我起身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又在床边静静坐着看着这个我一直呵护在我手心里的宝贝，帮他把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的银锁带在脖子上。俯身，轻吻一下他的唇。起身吹灭蜡烛，飞身离开了。蓝儿宝贝，等着我吧，明年就让你穿上嫁衣。
　　已经是深夜了，在天亮之前就可以回到谷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的感觉。我加快了速度。天突然下起了雨，开始的小雨点很快变成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糟糕，打雷一定会把香儿惊醒的，他一定会特别害怕。我顶着疾风骤雨用我最快的速度往谷里飞去，也顾不上在树顶这么高的地方会不会被闪电击中，估计我这个速度闪电追不上我。
　　赶到谷里直接跑向香儿的房间，门口的八卦阵里有人？而小黑因为进不去八卦阵而在周围着急的打着转。我赶紧解了阵法，怎么会是香儿？
　　我没有时间想这些，赶紧冲过去一把把他抱起来。他全身湿透了，身上还有擦伤，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已经没有了意识。我捉起他的手把脉，阴寒之气入体，不知道淋了几个时辰的雨了。全身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温泉！用温泉的热水帮他驱寒。我打横抱起他，飞向温泉。直接把他整个人都跑进水里，只有头无力的靠在我身上。
　　谷中天气和外面稍有不同，香儿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看来我走后谷里就开始下雨了。雷电把小香儿惊醒了，香儿醒来开不到我一定害怕极了，起来找我，误打误撞竟然走进了八卦阵中，然后又走不出来，身上擦出那么多擦伤，一直在阵中淋雨，然后晕到昏迷……
　　把这一切想通，我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怎么会以为那样离开就是万无一失了。我应该带着香儿一起去，就算那样我辛苦一点，也不是办不到。想到香儿在八卦阵里几个时辰恐惧，孤单，一直哭叫着“姐姐”，却没有人理他，我就自责得要命。答应他一直陪着他，我又食言了。我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孤单和恐惧里。我向你承诺，香儿。
　　把香儿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脱掉，香儿圆圆润润的身体还在微微打着摆。香儿一直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胖子，什么时候有过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都是我的错……
　　我倚在温泉边的岩石上，让香儿软绵绵的身体全都倚在我身上。为了不让他滑下去，我伸手托着他的腰，在他身上找到各大穴道，用真气打通。小黑你不要用看色狼的眼光看着我！！真是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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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穴道全部打通之后，我向他体内输入真气赶走他体内的阴寒之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