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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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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
三天后,一个急切的电话把她叫到了医院里。
第一次遇见重重把守的病房。
阿重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病房外的白大褂欧阳朗正在跟阿重说话,见到她过来自动停了下来。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她从没见过阿重这样的脸色,“到底怎么了?”
到了此刻,阿重复杂的心情只剩下一句叹息,“他时日无多,你去见见吧。”
房门推开,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病床上的人输着氧气,打着点滴,头发全白,整张脸消瘦地不成样子,或者更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你……来了。”他的声音太虚弱,言笑笑几乎靠着床边。
她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是申家的掌家人,申氏集团的董事长,地位、金钱,什么都不缺,有妻子有孩子,他得到了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东西,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对不起你和阿重。”他一生的愧疚都弥补不了。
老泪纵横,见他如此,她只有同情,毕竟别的亲子间的感情,他们之间是没有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离开了露月。”
他像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言笑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听着。
“洛赛节的时候她的舞跳得最好,她的长发跟风一起,跟花香一起,格桑花开得正好,她做的糌粑很好吃,很甜。”
他说得很乱,他的气息更乱,她打断了他:“不要再想了,好好养身体最重要。”
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不久,我就和她团聚了。”
“我已经立了遗嘱,我在申家所有的股份和投资都给阿重,申家有一块百年老宅还有我之前给你买了一所房子,我留给你。我的现金存款,所有的,都给思思。申家,交到阿重手里,我放心。”
言笑笑不能不吃惊,他所有的东西给她和阿重,没有申夫人和申西瑶一点点儿?就算赎罪,他毕竟有别的妻女。
阿重算尽心机想要的,他拱手相让。她一直认为,阿重做的是想让他们痛苦,让申松年尝尝伤痛的滋味,弄垮金家,败落申家。如今看来,申松年完全不在乎,他所承受的痛苦,或许,早就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我只有一个心愿,等阿重找到你妈妈的骨灰,一定要把我们带到泽当故乡合葬,生前我没有好好陪着她,以后,在她喜欢的泽当,我们永远在一起。”
“求你们,一定要答应好,好不好?”
他出口越来越艰难,哪怕源源不断的氧气,似乎都供应不上,他一遍遍求,好不好,非要一个结果。
“好。我答应你。”言笑笑实在不忍心让他再讲下去,“你好好歇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终于停了下来,似乎耗尽了力气,闭上眼休息。
门外,阿重脸色不太好,坐在长椅上发呆,言笑笑坐在他身侧,握住了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我找到他时,他被锁在一个破屋子里,他的双腿已经残了,每天吃的不是安眠药便是被注射巴比妥钠盐。”
言笑笑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他一定比她更了解。
“我等了许多年,当我终于有能力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彻查当年。记得有一天母亲与一个女人见面吗?那个女人就是如今的申夫人。”
“申夫人这个女人面上仁慈,其实狠如毒蝎。”
“就是她找人害了母亲和我们,老天有眼,姐姐隐姓埋名,而我,如同进了地狱。她找了我们多年找不到才作罢。”
“我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是申松年做的,后来才知道,是申夫人一直瞒着他,他们做夫妻,貌合神离。其实根本称不上夫妻。”
“知道吗?申西瑶根本不是申松年的亲生女儿。”
阿重冷笑,“这件事申松年一直知道。”
言笑笑不能不吓一跳,就算是普通人,都不是一件可以容忍的小事,申松年究竟是不在乎至此还是另有隐情?
“知道申松年的腿是怎么残的吗?是他最亲近的申夫人,申西瑶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正常行走了,他们俩,斗了几十年,有输有赢。”
“申夫人得不到申松年,想要申氏公司,可是申松年握得很紧。就算后来他双腿残废,被她折磨得疾病缠身,不能出门。申氏的大多股东是申松年的心腹,所以申夫人多年没能如愿。”
“直到我们的出现,我想,她是狗急跳墙了。给申松年注射致幻剂,可惜,申松年不是傻子,在严密的监视下,居然能给你打电话。”
“不过,就算救了他,也是枉然,以他多年身心所受的伤害,他撑不了多久了。”阿重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他始料未及。
言笑笑沉默不语,有的时候,缘分就是如此,阴差阳错,或者,你可以叫他,天意。
他与母亲,唯有在另一个世界相守了。
不管怎么样,这几天阿重与言笑笑轮流守在申松年身边,有时候病房外会出现奇怪的人或者小小的争吵,很快会被阿重和欧阳朗医院的人化解。幸好阿重早有防备,申松年的病房没有任何的外人闯入。
她会带思思过来,并且让思思叫他外公,思思每次叫外公的时候,申松年都很高兴,尽管他笑得艰难。
从他眼里,他们能看到他的期待,可是爸爸这个词对言笑笑和阿重来说,实在太陌生,以前是误会太深,以后是完全没有亲子的感情。
直到最后,在还带着寒气的春天里,他闭上了眼睛,会有遗憾吧,但是人生就是这样。至少他是笑着去寻找她的。
申松年的离去在G城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他的遗嘱问题,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叫重的男子拿出了一张,而作为他妻子的申夫人也有一张,双方都有律师,这场申氏的争夺战在所难免。
阿重不让言笑笑插手这件事,在风雨面前,他习惯于把他想保护的人放在身后。
周末的时候,言笑笑和思思、邱悦、周绍晖一起去福利院帮忙,因为春季运动会开始了,一般情况下福利院周末会有义工来,正好这次都能帮上忙。
运动会开场都有开幕式,言妈妈作为院长是主要发言人,但是坐在台上的除了她和几位福利院的管理员,居然有姜渡,而且坐在言妈妈身边。
标语的广告上,写着姜氏,看来是他赞助的。
言妈妈在发言中,多次感谢了姜氏多年来对福利院的资助,言笑笑坐在台下,望着台上默不作声只有和风般微笑的人。
周绍晖作为场上的活动人员,站在外围,目光没有离开坐在前面发呆的女人。
突然头上一个爆栗,他回头,正是邱悦。
但是邱悦见到他不善的脸色,有些后悔,尴尬的收回手,“呵呵,你也在这儿。”
周绍晖无语望天,他们刚刚才见过。
“一会儿我记分,你干嘛?”邱悦赶紧转移话题。
“颁奖。”
“你这个活儿好干多了。”
邱悦话音刚落,呼啦啦的掌声响起,发言完毕,春季运动会开始了,各归各位。
言妈妈站在言笑笑身边欲言又止,让言笑笑很疑惑,“言妈妈,有什么难事吗?你只管说,我一定帮你。”
言妈妈想了又想,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还是作罢。
“笑笑,让思思也去玩吧。”
这么简单?言笑笑随手一指,思思已经围在小时身边讨好了。
小时参加跑步,围观加油的人不少,特别是在最后一圈,围上来尖叫的人越来越多,言笑笑渐渐被挤了出去,到了最后一圈,脚上没有站稳,一下摔倒在地。
一双手伸到她面前,她借着他的力站起来,“谢谢你,周绍晖。”
“怎么这么客气,”周绍晖的笑意还未加深,紧张地赶紧又拉她一把,“小心。”
要不是这一下,她又被撞上了,言笑笑尴尬地离开他的怀抱,“换个地方看吧。”
“好。”周绍晖跟着她换了地方,不管她站到哪里,他都担心,这算什么呢。
姜渡告诉自己,他只是来参加开幕式的,他只是偶尔看到小时参加了跑步才来加油的,他只是慢了一步伸出手护住她而已,他只是临时来的而已。
那两个与他错身的身影,只是两个他认识的普通人而已。
与言妈妈打过招呼,姜渡离开了运动会,最近TONG出了些问题,他们几个需要商议的事很多。
这次急急把他们全部召回总部L市,看来是出了大问题。五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什么不语。
柏非受不了了,气氛太沉闷,只有让他来打破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一个不起眼的旅行社都能联合国外大公司打压我们?都什么来头啊?”
他实在不明白,他们TONG从来不做旅游这号生意的,怎么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旅行社拖到这步田地,生产技术危机、竞标失败、项目被夺、资金周转不灵、产品被检出质量问题、一半多的客户突然毁约,涉及到TONG公司的很多领域。
而且突然一下,齐齐涌来,任谁都明白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公司危机。
坐在上位的唐渭朝一言不发,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和贵气,只剩憔悴。
无所不知的顾二爷难得替他开口:“钱小安在陆杰那里。”
一句话道明真相,柏非哀嚎,怪不得大哥不敢动手,投鼠忌器呀。
他就奇了怪了,“钱小安为什么找陆杰?凭咱们的本事找回一个女的易如反掌,更何况……”
他话没说完,被顾二爷瞪了一眼,气势全没了。
要说也是,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感情这回事,他哀叹,真是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欧阳朗这句话问在点子上了。
顾二爷看了一眼唐渭朝,吐出一口香烟,“那边的条件只有一个,放了钱小安。”
“放了钱小安?她不是在他们手上吗?还怎么放?”柏非咋呼起来,在欧阳朗暗示的眼光下脑袋灵光一现,张大嘴巴看向唐渭朝,他们的意思,难道是让大哥放了她?那不就是……
怪不得,气氛这么僵,按说早年TONG公司从腾希科技起家,什么危机没见过,没理由不会处理。
看来不是公司的事,其实是感情的事。
他们在等,尤其是姜渡,在等唐渭朝,他想知道在唐渭朝失手伤害了钱小安之后,会作何选择,让她彻底离开吗?成全她的向往吗?
许久未发言的唐渭朝苦恼的抚上额头,最后眉间舒展,发出一声轻笑,“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不管姜氏能帮多少,姜渡都会尽全力支持TONG。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
清明的时候,言笑笑和思思,邱悦,周绍晖,必然照例去看望安息的旧友言桥。又有人早一步已经放了花在那里。
不知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心事重重,邱悦是,周绍晖也是。
她一个人静静地走到了梧桐树下,紫色的梧桐花插满树干,风吹过时,落满脚下,送来的不仅是紫色的铜铃一般的小花,还有弥漫的清香。
这片地方是福利院翻新后难得保留下来的,她还记得,当年言季霖告诉她,他就是在这里的外墙救下一个脏乱的小女孩,还给了她一个护身符,而那个小女孩,正是后来的言笑笑。
她一直感激着,以为救她的是言桥,后来才知道,是言季霖,把昏迷的她背进福利院之后,他就被养父母领走了,所以一睁开眼,她看到的是言桥。
“最近还好吗?”
轻声的问候打断了她的思绪,眼光从高高的墙壁处移开,她见到了一个温暖的人。
姜渡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她,细看之下,她的眼睛泛着泪光。
她,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还好,你呢?”言笑笑回答,有梧桐花从眼前飘落。
很久以前,她曾经幻想过,在一个落英缤纷的季节,遇见某个人,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
“这个地方是我特意请言妈妈留下来的。”他答非所问,望着大大的梧桐,以前的旧墙。
“为什么?”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这块地方,记忆很模糊,却在潜意识里认为很重要。
“可能因为这棵树漂亮。”姜渡给了一个幽默的回答。
“你以前也是这里的孩子?”除了这个,言笑笑想不到别的能让姜氏资助选择这个福利院的理由。
姜渡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言笑笑好奇,她不曾见过他,她那一批的她基本都认识,唯独不认识他。
“亲我一下告诉你。”姜渡笑得有些得意。
她奇怪,今天的他怎么了,这么爱开玩笑,没等她问出口,唇上一片温热,如同蜻蜓点水,他一触即离,不忘在她耳边提醒,“有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等到周绍晖走近叫她的时候,她呆呆地面对着朝她挥手的姜渡,并且他恋恋不舍地说道,“今天不行了,我有急事,明天,我一定答应去接你和思思。”
“该吃饭了。”周绍晖提醒她,“走吧。”
“嗯。”
犹豫了片刻,他忍不住问道:“你约他干什么?”
言笑笑有理说不清,“没有,就是……我也不知道。”
“言笑笑,你到底……”周绍晖有的时候真的很恼怒,对于她,她就有装傻充愣的本事,而他却只能当个哑巴,不能提醒她。因为每一次,一点点的暗示,她会立刻将自己缩起来,远离他。他甚至不敢,一点点都不敢逼她,“算了。”
当言笑笑在上班的时候被姜渡拖出来,她对自己都惊讶了,尤其她还能镇定地与姜渡站在民政局面前,她简直太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这是?
“领结婚证,现在人不多,办完之后,不耽误你上班。”姜渡好心给她解释。
言笑笑心里翻涌许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曾经……”
“过去的我不想提。”
“我不确定……”
“我在乎的是以后。”
“我不能……”
“我不在乎。”
他替她想到了所有,似乎很周到,可是,“我在乎。”言笑笑不想糊里糊涂,她在乎,就是在乎,她的过去,有他的,没有他的。
姜渡觉得好笑,“为什么要在乎,现在和明天更重要,不是吗?”
不容她拒绝,他直接硬拉她进去。
言笑笑反抗很彻底,就是不动,姜渡直接打横抱起她,她慌了,他来真的,太突然了,原谅她一时真的很难接受,连心里准备都没有。
“等等,让我考虑几天。”她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稳住他,毕竟一辈子的事情,她不想太草率,至少让她认真考虑一下啊,她甚至连他家人都没见过。尽管和姜夫人有一面之缘,但那次,双方的印象估计都不会好。
“缓兵之计吗?”姜渡抱着她往里走,他决心已定,换个时间,他怕又发生什么,不早早把事情办了他不安心。
“你再不放下我,我就叫了。就算到了里面,我也不会签字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姜渡,思索了她话里的可靠程度,最终还是放下来了。
“需要多长时间?”
他认真了,言笑笑心虚了,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
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也伸出一根手指,“一天,否则我总有办法让你签字。”
她不能接受,一天,怎么能?
“半个月?”一半的让步,可以了吧。
“三天,不许再讨价还价了,不然就现在。”
姜渡作势抱她,她马上跳开,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只能同意。
折腾了一下,啥没干成,还得送她回去上班,姜渡想想不舒服,要求她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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