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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不合,压倒再说 (完结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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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八章

    齐逊之的手顺利地解下了她的腰带,修长的手指挑开衣襟,像是贪恋安平身上的温暖,依存般缠绕上她脖颈的肌肤,顺着里衣的领口往下探进去。
  唇却始终没离开过她的,一点一点的轻啄,在她终于启唇时,舌尖挤进去,轻舔着她的牙床,仍是讨好的意味。彼此气息交融,情愫化成蜜糖,在相依的唇齿间漾开,滑入心底。
  安平本该像上次那样推开他,可是这样温软的态度让她抵在他胸口的手始终使不上力气。
  彼此身上压了太多的重量,只在此刻的黑暗中,她决定卸□上的千钧重担。这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清空了,家国天下,战场征伐,对刘绪的愧疚,对阴谋诡计的应对……统统都被抛诸脑后。
  伸出手臂拥住他,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喜悦,他能站起来,这终究是件好事不是么?
  受到鼓舞,齐逊之终于不再压抑,褪下她的外衫,唇贴着她的锁骨轻轻吻着,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彼此气息缠绕,寒冷的夜晚忽然温暖了许多。
  指尖仍然是微凉的,抚上胸房时却像是点了火。安平轻轻的嘤咛了一声。黑暗中看不清齐逊之的脸,只是模糊的轮廓,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陛下今日怎的这般安静?”齐逊之轻抚着她的肌肤,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语气里微微带着蛊惑。前两次安平都是极力掌控的一方,今日这般安分,他不免有些疑惑。
  安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唤了他一声:“子都……”像上次一样,可是又有些不一样。压低的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含着愧疚和眷恋。
  揽着他的双手已经从他半敞的衣裳里探进去,爬上他光裸的脊背,她紧紧地扣着他拉近自己,忽然问:“为何要骗朕?”
  齐逊之微微一怔,将脸埋在她的颈边,沉默了一阵才轻声道:“与您建立暗部是一个道理,微臣愿成为陛下的一把剑,藏在鞘中蒙灰落尘,唯保剑锋不锈,只在您最需要的时候出鞘,哪怕只能斩一个敌人,也是好的。”
  安平怔了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陛下莫怪微臣骗您,微臣连父母都没有告诉,当初舍弟无意间撞见微臣在院中练武才知晓实情,除此之外,无任何人知道。”他顿了顿,喃喃道:“只有这样,微臣便能连自己也骗住了。”
  安平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干涩:“哪有这样的傻子,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健全之身。”
  “是啊,微臣是傻子,陛下不会嫌弃吧?”
  “没出息。”
  “没错,微臣没出息,陛下不会嫌弃吧?”
  “不要脸。”
  “噗……”齐逊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我连人都给陛下了,还要这张脸皮做什么?”
  安平像是勃然大怒起来,搂着他顺势朝床里侧一滚,压在了他身上,埋头去吻他,不知轻重的,如同啃咬。齐逊之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手指利落地褪去她身上最后一缕布料,动作也热烈起来。
  安平忽然在他胸口的一点咬了一口,痛楚和战栗化作快感冲到脑海,他“唔”了一声,浑身如同一张绷紧了的弓,压抑又略带痛苦的喘息起来。伸出手去打散了安平的发髻,终于忍无可忍地又翻身压住了她,埋头去吻她,密密麻麻,几乎落遍了她全身。
  冷不防地张口含住她胸口的蓓蕾,轻柔地吞吐打转,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轻轻呻吟了一声。他便仿若听到了天籁,越发恶趣味地去挑逗她,仿佛要除去她平日所有高高在上的威严。
  手指则已沿着小腹滑下去,湿热的触感让他越发剧烈地喘息起来,紧贴向她,已是蓄势待发。“安平……”他贴在她耳边唤她的小名。
  安平的胸口起伏着,大口吸气,迷蒙的双眼睁开又闭上,指甲几乎要扣入他脊背的肉中。揽着他后颈的手用力地勾着他靠近,唇瓣羽绒般扫过他的唇角、下巴,落到他的喉结上,忽而加重地啃吻起来,身上的人粗喘了一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然闯进了她的身体……炭火烧的很旺,似乎更热了些,两人甚至都起了汗。
  寒风在外面卷嚎,帐内响起细碎的呻吟与轻喘,他挺进,她迎接,无矫揉造作,无彷徨犹豫。
  可惜无论平时多么嘴狠,到了这一刻,彼此都毫无经验,于是起初是轻缓的,带着涩然的动作。直到随着灵肉结合的默契感生出,动作才渐渐炙热而激烈。狂风骤雨一般,每一次激烈的撞击,力道都像是直达心底,直到在那里刻下彼此的一方占有地……尽管齐逊之已经尽可能的温柔怜惜,安平陛下今晚还是发现了过往认知的错误。
  这种事,疼的果然是女子!!!
  外面寒风呼啸着拍打大帐,里面却漾出了春日的温暖。
  这一夜,有人终究失了身,有人早已陷了心,只有风声依旧,缠绵悱恻,直至天明……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安平习惯早起,立即就想起床,但是刚一动,却发现身子还被齐逊之紧箍着动弹不了。转头对上他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那张脸安稳的像个孩子,长睫轻颤,轻轻抿着的唇勾着满足的弧度。
  看他这么瘦,体力倒是好得很!安平想起昨晚彻夜疯狂的纠缠,不禁有些赧然。
  抬手将他的手臂轻轻拿开,起身穿衣,身后的人却已经醒了,坐起身从背后拥住她,光裸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他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陛下要起身了?微臣昨晚伺候的可好?”
  她忍不住好笑,故意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回京后重重有赏。”
  他将脸埋在她颈边低笑:“那么陛下要赏微臣什么呢?”
  “嗯……赏你座宫殿如何?”安平系好里衣,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齐逊之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许久才终于露出笑意,眼里好似蕴了星光般耀眼。凑到她脸颊边吻了吻,柔声道:“看来微臣只有用一生来报答皇恩了。”
  安平转身拥住他光裸的肩头,抚摸着上方被她咬出的一块牙印,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他托着她的下巴,又凑过来吻她,温柔的,彼此像是新婚夫妇,怎样都是甜蜜。
  安平微微喘息着推开他,笑道:“附近有座无锋山,待战事了了,你我一起去登高观景如何?”
  齐逊之自然明白她这是接受了他能站起来的事实,越发用力的拥紧了她,点了点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的。”
  安平刚要说话,忽听帐外传来圆喜的呼唤,彼此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这才被打断。
  听圆喜语气似乎有些急切,料想是有事要禀,她松开揽着齐逊之的手,迅速穿好衣裳就要下床,手却又被他拉住。转身看去,却见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支簪子,朝她笑了笑:“陛下发还未绾。”
  安平认出那是当初她划伤自己手臂的簪子,没想到他还收着,不禁有些感动。转过身背对着他在床沿坐下,任由他梳弄自己的头发。指腹顺着发根往下到发梢,他的手指灵巧而慎重,像是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一直耐心地等他弄好,安平才起身,转头看了他一眼,彼此都轻笑起来,仿佛已经互相这般相望了千年之久。
  “朕先去看看什么事,你待会儿再出来。”她吩咐了一句,转身朝外走去。
  圆喜在帐门口来回踱步,偶尔撞上附近双九的冷面,翻个白眼,继续踱步。
  “进来吧,圆喜。”
  帐内终于响起安平的召见声,他心中一松,快步走了进去,草草行了一礼便急匆匆地开口道:“陛下,西戎提前到达了,诸位将军都等在外面呢。”
  安平皱眉,西戎竟然来得这么快。
  只稍作沉吟她便平静地下了命令:“让焦清奕和秦樽留下待命,其他一切照计划行事。”圆喜应声朝外退去,又被她叫住:“等等,吩咐完后,记住叫军医为朕配一碗芜子汤来。”
  圆喜一惊,呐呐抬头,芜子汤?看来昨晚陛下跟少师大人……咳咳,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前几次跟齐少师那什么……陛下也没喝芜子汤啊,为何偏偏这次……见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安平冷声道:“没听见朕的话么?”
  圆喜回神,连连点头,退出去准备了。
  帐中恢复安静,安平转过身去,顿时一愣。齐逊之就在她身后,仍旧坐着轮椅,衣衫齐整,头低垂,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眼睫。
  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她走近几步,刚想解释,却见他抬头朝自己笑了一下:“西戎既然来犯,陛下的暗部,交给微臣吧。”
  安平蹙了眉头,既然听到了西戎来犯,自然也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她抿唇不语,因为看了他这样的笑脸,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齐逊之也不追问,只抬手行了一礼,便推着轮椅朝外而去,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打算暴露自己。
  安平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帘外,无奈地闭了闭眼。
  此时战争当前,能速战速决固然好,但也有可能会拖很久,她怎能在此时怀孕?然而无论怎样解释,事实对他来说都是伤害,或轻或重而已。
  秦樽和焦清奕正等在帐外,见齐逊之大清早的从中军大帐里出来,顿时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可是那位毫无表情,连招呼也懒得跟他们打,就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圆喜拢着手急匆匆地从远处的帐篷边绕过来,经过齐逊之身边时,忽听他低声问道:“药配好了?”
  “呃……”圆喜停了下来,尴尬地搓着手:“配、配好了,军医在煎着,奴才正要去向陛下禀报呢。”
  齐逊之的脸色白了几分,点了一下头,朝前走了。
  圆喜叹了口气,呼出一大团白雾,他烦躁地伸手挥了几下,像是要打散它们,这才继续拢着手朝前走。
  焦清奕想拉住他问问怎么回事,被秦樽一把扯,他朝渐行渐远的齐逊之努努嘴:“敢打听他的事儿,小心兄弟没得做。”
  焦清奕耷拉下眼帘,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真想知道啊……

    
    五九章

    崇安元年的冬季,塞北边城,纠缠近百年的梁国和西戎再次狭路相逢。
  西戎在边城外三十里扎营,尚未开战,安平忽然下令撤去军营,所有将士进入边城,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此番举动坐实了萧靖领兵叛走青海之举,西戎王金珏大为振奋,立即命令全军开进城下。而这次,刘绪率领的部队被安排到了后方。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啊。
  边城毕竟年久了,城楼虽然加高过,被风沙侵蚀的墙根处还是能看出厚重的历史。楼头的建筑在塞北风沙下褪去了当初的鲜艳,有的木柱都剥了漆,只剩下最朴实的姿态,飞檐指天,气势却是不减当年。
  秦樽和焦清奕守在楼头观望,每次遇到西戎军来叫骂,就缩脖子回去了。偶尔傲气的回一两句,声音也哆哆嗦嗦,完全没底气。
  金珏听了禀报后哈哈大笑,招来刘绪询问:“那城楼上的二人是何人,你可认得?”
  刘绪不屑道:“当初还与末将在国子监一起读过几年书,两个文弱书生而已,哪里能做武将?只怕梁帝手下没人了吧!”
  他的伤势已经大好,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加上刻意摆出的态度,顿时让金珏大为愉悦:“难怪先前主动出城驻扎,现在又退回去了,原来是蜀中无大将啊,哈哈哈……”
  此言一出,四周西戎诸位将领纷纷嘲笑起来,刺耳的笑声一阵又一阵。刘绪也笑,笑到最后就成了冷笑。
  都说西戎狡猾,他们还真以为别人都是直肠子了。夜郎自大,飞扬跋扈,既看不起女子,又看不起梁军,也活该几百年来偏安一隅。
  腹诽虽多,面上还要表现出跟西戎将士一样的得意。这段时间的锻炼,倒把他一个老实人的嘴巴给练的油多了,一个劲地给金珏灌**汤:“大王,看梁帝这般退缩,此战必胜啊,不如我们这就攻过去,末将愿打头阵,为大王拿下入关的第一城!”
  金珏的脑子可比不上手段,被捧得老高还心花怒放,一边其他将军见到他高兴,便也如法炮制,好话不断,尤其是以乌图为首的几个将领,更是说得天花乱坠,于是他一颗心已经飞了起来,直飞到梁都的金銮殿里去了。
  刘绪对此留了心,这段时间他一直注意观察着乌图等人。在他眼里,西戎军营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两股势力……金珏终是按捺不住了,过了半月,一直叫阵得不到回应,便下令强行攻城。不过刘绪仍然被排在了后面,且没有命令不许发兵。
  日头正好,是个大晴天。历经沧桑的百年城楼巍然屹立,再一次作为屏障不屈不挠地横亘在强敌之前。
  城下乌压压的一片西戎士兵,像是汪在一起的泥沼。阳光照在每个人手中的弯刀上,反射出慑人的寒光。为首的是手执长矛的步兵,骑兵在中间,马匹在身下不安的嘶鸣刨地,最后才是金珏坐镇的指挥。他端坐马上,豹子一般的眼神远远地盯着楼头,仿佛已经预见了梁帝出城投降的结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合作者应该到青海了,正好蜀王也在那儿,两方会合,杀往这里,前后夹击,会赢得更加轻而易举。反之蜀王并无诚意,那么他被合作者牵制,也无法回来救援,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有利啊。
  仔细地回味了一番,他越发觉得胜券在握,挥了一下手,立即有将领上前用汉话叫骂去了。
  城楼很快就出现了人影,仍然是秦樽和焦清奕。金珏一看就知道他们又要做缩头乌龟了,不耐烦地下令攻城门,却忽听城门轰隆一声,竟自己缓缓开启了。
  这一下来的突然,西戎将士全都愣了一下,而这一瞬间,城里迅速地涌出了许多梁军,为首的几个领兵的副将都在边城守了多年,彼此交战多次,很多西戎士兵对他们并不陌生。金珏一见,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用西戎话骂道:“这些混蛋,现在知道出现了!”
  有急着出头的副将见到梁军人数不多,立即向他主动请缨。他大手一挥,准了。
  梁军的确人少,与西戎军相比,简直如同汪洋面前的一条小河。甚至在对方将领带人攻来的一刻,这支河流便猛然朝两边散开,慌不择路一般逃窜而去。
  西戎将领见状更是得意,曾经屡次阻挡了他们好事的几个梁军将领都成了过街老鼠,再没有了当初直扑过来的气势,竟连交锋也不曾便开始躲避,看来梁帝果然是外强中干了。于是当即拍马领着骑兵追了过去。
  一时间西戎军士气高涨,高呼不断。金珏忍不住抚掌大笑,乌图在他面前及时地陪笑恭维:“大王,我们西戎最擅长打快战,看来这次更快,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要得手了。”
  作为马背上的民族,西戎的确是擅长打快战,迅速的来袭,又迅速的撤离,所以也造成了百年来跟梁国“藕断丝连”的关系。这次金珏本来是做了长期作战的打算的,现在见这情形似乎是用不着了,自然大为愉悦,听了乌图的话,更是高兴,连声呼着战胜后要重赏诸人。
  远远在后方观望的刘绪眉头微皱,心里有些担忧,就连他也弄不清虚实了。一边的副将小声问他:“刘参将,刚才这情形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只怕边城难保了啊,咱们何时动手?”
  “不急。”刘绪抬了一下手臂,阻断了几人心底隐隐生出的冒进:“临行前蜀王有交代,陛下亲自现身之时便是吾等动手之时。”
  另外一人小声道:“陛下毕竟九五之尊,怎会亲自现身?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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