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天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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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巧手更是能将各种各样的复杂手艺品造出来，颇有几分化腐朽为神奇的味道。她和父亲卓皓是远房表兄妹关系，没办法，在这庄子都是姓卓的，一些近亲结婚也算不得要紧的事了，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组合。家中，还有一个小妹，叫做卓欣，仅六岁而已，还没到村庄中习武的年龄，卓乐总喜欢叫她小名欣儿。

　　　　快到家门了，嗅到几缕肉香味，卓乐立刻两眼发光，“一定是烤野猪的味道。”年纪小小的卓乐鼻子可敏得很，妹妹卓欣以此总笑他是“小地鼠”三步作两，一口气跨进自家的门栏，紧促地拐向在门侧边的饭厅，面对卓元那巧手烹调的食物，卓乐的肚子率先投降了。

　　　　“慢！将你的狗爪子给我洗干净了！”卓元刚听见脚步声，就喊道。她知道，他儿子一直就是这个德行。卓元才四十岁，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模样还不算衰老，穿的是自己做的衣服，花边相间的长袍。卓家有种习俗，妇女穿袍子，类似于旗袍，男子穿紧身衣，和武士装差不多。

　　　　“又是这一句话，真是的。欣儿，别趁着你哥洗手的时间吃光了。留点，留点。”卓乐仿佛是千叮万嘱，生怕他那份没了似的。

　　　　“哥，你也还是这句老话。”一个脸庞胖嘟嘟，非常可爱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道。她一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等他哥哥回来，因为这个淘气，精力旺盛的哥哥总是能给她带来数不清的好玩事儿，那什么活蹦乱跳的鲤鱼啊，机灵的猴子啊，还有什么好吃的野果子，百听也不觉厌，卓家庄也许没有什么好的物资，但绝对是一个天然的乐园，让卓欣沉迷其中。六岁的她还走不远，只有靠卓乐，一件一件说给她听。

　　　　卓乐匆匆用水冲了冲小手，就风风火火赶了回来，一**坐在自己应属的位置上，抓起筷子就开动了，说为狂风骤雨的架势也不夸张。

　　　　“父亲呢？”卓乐百忙中，丢了一句话出来。

　　　　“还有在哪，当然在炼制兵器呗，三叔，找了一件好铁，看你爸那痴劲儿，估计早就忘了回家的路了。”卓元带着几分无奈地道。她知道，卓皓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打起铁来，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这也赋予了卓皓一身精湛的技术。

　　　　“哦，妈，我明天就去参加第二次测试。”卓乐这次终于抬起了头。

　　　　“哦？普通的武艺满足不了你？等你爸回来再说。”卓元道。

　　　　“妈，我几时才能可以学习武术呢？”卓欣道。

　　　　卓元摸了一下卓欣的头，慈祥地道：“急什么，你还是安心在家吧，学学那有用的书，领悟好其中的道理，做到这，你就比你哥强多了。”

　　　　卓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声痛苦的咳嗽打断了卓乐的吃饭，脸庞涨得通红起来，不知道是饭粒的作用，还是



………【第三章求武】………

　　　　第一集卓氏第三章求武

　　　　烈阳当空，这个善于煽风点火的太阳仿佛想将全身的热劲毫不吝啬都渲染给各个地方。

　　　　此刻，已是响午了。

　　　　卓家庄一般在这个时间，都已经早训完毕，庄人准备开始吃午饭，再稍作休息，下午就是下田劳作的时间。

　　　　村中中心处有一个很大的石盘，上面竖着一根圆木，四周没有障碍物，可以让天空的阳光轻易射都上面，阳光在石盘上留下的倒影，借此来辨别时间。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两十四个小时，每小时又再分为六十分钟。这些也是卓家老祖宗留下的知识，每一代人都会。这个辨时石盘可以说是，见证着，卓家的一代又一代的交替，历史悠久的很。

　　　　“呼，真热！”卓乐一边小跑着一边挥动着小手擦着额头那些豆大的汗珠，小脸红通红通的，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卓乐这是往族长的家赶，昨晚他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一身臭汗的卓皓回来，征求了他的意见。一大早，就急冲冲地赶向族长家来了。

　　　　童年的确是一个喜欢幻想的时候，每当，卓乐看到卓家的那些厉害的长辈，一拳打死一头老虎，一掌震断一棵大树的时候，他心中就充满了兴奋，幻想着自己能成为四周广袤无边森林的王者，临足之处，嚣张至极的百兽不敢不低下他们的头颅以示臣服，那种百兽齐齐顶礼膜拜的场景，是何等的雄姿。卓乐那时就下定决心，自己要练武，拥有一身超绝的武艺。

　　　　晨练中那些每个人都练的拳脚，不可能是最好的功夫。机灵如卓乐就猜，最好的武功应该在卓家庄最有权力的人身上。谁？高高在上的族长——卓翔。

　　　　距离不远了，大概还有十多步的距离，地上不再是凹凸不平的泥路，开始出现用青砖砌成的石板路。这也是一代族长应拥有的地位象征。卓乐深吸了几口气，并放慢了脚步，心中不断为自己打气：“不要紧张啊，卓乐，你一定行的！”

　　　　族长卓翔的住宅可不像一般居民那种木头带土随便搭成的屋子，作为一个庄子泰斗，也一定要配上合身份的东西才行。族长屋子就像一座大府邸，占地很宽，并且四周都有围墙的，门口也很大，涂着红漆，一眼看去，真有那么几分贵族人家气派。

　　　　卓翔留给卓乐的印象很浅，记得这个留着两撇须子的老头，很有威严，动辄极具霸气，如果硬要卓乐用一个名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帝王。以卓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难得地有点畏惧这个族长。

　　　　滴答，滴答

　　　　卓乐轻轻用手敲了一下门

　　　　扑通，扑通

　　　　心里更加紧张了，如果不是一心求武，他还真不愿意来这。

　　　　“谁啊？”懒洋洋的回音传来。

　　　　卓乐不由松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了一次，答道：“锦爷爷，我是卓乐，叫……噢，不，我有点事想找一下族长。”

　　　　“原来是你这个小捣蛋啊，呵，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难道闯了什么祸要来求情？”大门随着声音被打开，一个花白胡子，长得有几分廉颇尚勇之姿的老头映入眼帘。

　　　　“锦爷爷，我真有事，带我去找族长吧。”卓乐对这个为族长守门的锦爷爷反倒有些熟悉，有几回，自己闯了祸，还是找他做靠山的。

　　　　“噢，这样啊，没闯祸就好。呵呵，族长应该在书房练笔，如果他还在练，你别去打扰他，去门口等等他吧。”卓锦慈祥地笑了笑，他对顽皮的卓乐，还是喜欢得紧啊。

　　　　“恩，知道了。以后再来找你玩。”卓乐向卓锦打了声招呼，就越过门槛，走进族长的府邸。

　　　　“这孩子，真是。”卓锦不由笑骂道，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此时已尽舒展开来，“老咯，每当看到他，就想起那个人，诶。”

　　　　族长的府邸的确大，有近百亩了，各种房间都有，还有一个特大的专用练武场，卓乐倒来过几次这，也辨得出书房的路来。

　　　　“族长就是族长，靠，真够气派的，不过，换我来做也不要，整天困在这，闷都闷死了，哪来的逍遥？”卓乐心中感叹着，有几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卓家庄上千口人，一声令下，也能号召千夫，怎个不气派？况且，卓乐根本没出过外面，这千人就是一个小世界了。

　　　　卓乐的记忆不错，走过两次，就能轻易找到书房的位置了。一间和卓乐自个家差不远的屋子，就是族长的书房，卓乐心中又感叹了起来。有时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族长，您在吗？”卓乐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霉头。

　　　　“卓乐？”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是的，我有事……”

　　　　“停，我在练字，有事等等再说。”同样音调的声音再度响起。

　　　　卓乐顿时沉默了，难得地静静站在门口前，候着那个让他进去的声音。

　　　　“哼，不是没耐性吗？我就让你磨练磨练你的耐性。”一声卓乐听不到的冷哼在屋子内亮起。

　　　　数笔带过，

　　　　一张洁白的软纸上，出现一个气势雄浑的“静”字来。



………【大家顶下吧】………

　　　　我还是个中学生，初三了，要升学考试，在寒假这段时间里，每晚打这书，打到凌晨一两点，绝对没停一天，你们可以查。

　　　　就是个新手，有这种精神都应该顶下了吧，个人认为，细节描写还是不算差的，不知道你们怎样看。



………【第四章拒绝】………

　　　　第一集卓氏第四章拒绝

　　　　时间过得很快，卓乐已经在族长的门口站了两个时辰了。

　　　　他额头，眉宇间不断渗出汗珠，好像怎么擦也不擦完似的，不断涌出的汗水将背脊和身上的衣服粘成了一块，真是难受极了。天气热得可恶，这还是夏天的时间，用时节来说，现在就是大暑。白天总是特别的长，天气还特别的闷热，好像喘口气，吸上来的都是烦躁的热气。

　　　　按照往常，卓乐在这天气时，早就到溪边痛痛快快地**凉快的溪水了，哪用在这受这份罪。“为了武艺，多热的天气我都要忍！”卓乐心中如此想道，但他的一对眉都皱成一团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屋子内传来“进来吧。”

　　　　卓乐听到这声音时，不亚于听到一段美妙的仙乐，全身骤然一松，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推开面前的木门。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非常清幽耐闻，很符合写字时需要宁静的意境。“只有族长才有这等优质的享受吧。”卓乐心中暗叹。这种檀香是卓家庄自己制造的，产量很少，只有一些对庄子有特别贡献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但是，面前的卓翔却是个例外。

　　　　迈步踏进房间，恰好看见一个脸上留着两撇胡子，身高八尺，一头黑发的男子正在凝神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纸。如果不仔细看清楚，定以为这男子才仅仅步入中年而已，但卓乐听父亲卓皓说过，这族长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六十岁了，拥有一身不可斗量的修为，是卓庄毫无疑问的第一强者。卓皓还说，族长大概七，八岁就能一人空手屠宰四头猛虎，十五岁就当上长老，二十岁就成族长了，称之为一代天骄也不为过。

　　　　“七，八岁就能打死老虎？我不信。”卓乐把头摇得像船桨似的。“哼，我也不信。但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的，当时，他老人家是长老，同时也是一位医师，带着年幼的卓翔进入山中寻找一位中药。噢，忘了和你说，族长的医术也十分的有才华，甚至不亚于他的武艺天赋，七，八岁的时候就能看病了，还医好过个不少庄人，连你爷爷高超的医术都对他赞不绝口。当时父亲带着他进入一座大山后，就分开寻找药物了，相距也不是很远。出乎意料的是，这座平时没怎么发现老虎踪迹的大山竟同时来了九头大老虎！”卓皓的语气激动起来了。“父亲他虽然武艺高深，但也是两拳难敌，硬是拦下了其中的七头！”“恩？父亲，你不是说他杀了四头吗？”卓乐抢先道，好像找到了他老爸的毛病似的。卓皓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卓乐的头，喝道：“老子都没说完，你抢什么话。当时情况很危险，剩下的两头老虎直接冲向了不远处正在采药毫无所知的卓翔，卓符虽然怒极，也分不开神来救助，满以为卓翔命殇虎口的时候。”卓皓顿了下来，悠然喝了一口茶。卓乐被勾起好奇心了，抓着卓皓的衣袖不依不挠。卓皓轻笑了一声，又继续道：“就当老虎扑到卓翔脑后的瞬间，卓翔徒然转过头来，从怀中抽出一柄红色的匕首，猛地插在其中一头老虎的眉心，就这一刀就将一头老虎给毙了。他那时才八岁，那种杀伐果断的性格就呈现出来了，抓起匕首，又捅向另一头老虎，结果那头老虎又不可思议地死在他的匕首下，收拾了两虎后，又悄然潜回来，借着父亲正面迎敌的机会，又手刃二虎！后来，父亲将另外五头老虎赶走了，并没有下杀手，那时父亲曾说：“老虎嗜人为生，人宰老虎，亦为生，何必赶尽杀绝？”卓翔反倒一脸淡然地说道：“今日不铲除，他日必留后患，斩草一定要除根。”我觉得，如果那时卓翔有实力肯定会杀了残余的老虎。回到庄子后，父亲的感触很大，闭门清修了三个月，并且，开始逐渐着手脱离庄子长老的权力，卓翔后来，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年轻一代的长老。”卓皓说完了，紧接着，又开始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嘴中还喃喃地道：“难道父亲的内伤是……”一边的卓乐也心有感触：“好犀利的计谋，好果决的手段，好毒的想法……”

　　　　昔时的回忆在脑海一逝而过，卓乐看着眼前那依旧雄姿的族长不禁有点失神了。

　　　　“有什么事，说。”卓翔头没抬，依旧盯着桌子上，听那语气不像是询问，而是像一种命令。

　　　　卓乐听后，身子略微一颤，就族长这句话就比得上他父亲卓皓暴怒时带给卓乐的压迫。“族长，我想检查一下我的体质，是否能学本族的上乘的武艺。”

　　　　卓翔接口就道：“不用查了，你不能学。”说完，手又抓起笔来，在纸上又开始写了。

　　　　“为什么？”卓乐急了，声调提高起来。

　　　　“你是在喝我吗？”卓翔手中笔猛然收住，“告诉你，你这个孩子这辈子都不配学本族的上乘武艺，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或许，你能像你父亲那种当一名铁匠，拥有一身笨力气的莽夫。

　　　　卓乐身体又颤抖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收住，盯着族长，一字一顿地道：“为什么不给一个机会我，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侮辱我的父亲。”

　　　　“哈哈，哈哈，哼。”卓翔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起头来，盯着卓乐，道：“那我就向你父亲道个歉，这样你满意了吗？”

　　　　在卓翔的注视下，卓乐仿佛被一头凶残的野兽盯住一样，毛发有些倒竖起来了，好半响，才冷静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口就道：“你是在怀恨我爷爷吗？”

　　　　卓翔微微一颤，他竟想不到这孩子会提这个问题，旋即，又笑了：“那是我的老师，赋予我长老之位，还救过我一命的老鼠，我有什么理由怀恨他。至于不给你学习我族上乘武艺的理由嘛，很简单，你没有这种天赋，这是我的判断，你还有置疑吗？”

　　　　卓乐听后，沉默了瞬间，然后礼貌地向族长挥了挥手，转头就走出了这间房子。

　　　　卓乐的背影远去了，卓翔却是露出沉思的表情，口中不自禁地道：“又是六指人，为什么，为什么！”

　　　　卓乐发疯似的跑出族长的府邸，连向卓锦打招呼都没有。跑中回家的路上时，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卓翔的话如同一支狠毒的针，刺得他浑身是伤啊。告别卓翔的招手，是他极痛苦地表现，他已说不出话来了。成就一身超强武学那个梦依旧还是个梦么。



………【第五章　卓皓】………

　　　　第一集卓氏第五章卓皓

　　　　烦躁的夏天终于走了，转眼间，已是秋季。秋风凛冽，刮得人遍体生寒。

　　　　“哼，哈！”“哼，哈！”喝声洪如雷！放眼望向卓家庄的空地上，那庄里人早已开始如往的晨练。

　　　　卓家庄无论天气怎的变化，晨练是风雨打不动的，只有略略些庄人身上多了一件外衣披着，大多数的庄人还是身穿背心，一身精壮的肌肉暴露了出来。这寒凉的秋风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让他们徒增一分胆色而已。

　　　　空地中央巨大的石像依旧巍然，依旧恒古不变，那对锐利的石眼睛永远注视着前方。每当某些庄人的目光落到石像时，不由带着一分敬意，因为那是卓家的守护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