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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的冷酷总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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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铁……铁伯母她……她死了。”邱雅珊吓哭的躲进母亲怀中。“妈,我好怕,我好怕。”
邱雅珊吓得直发抖,她万万没想到铁伯母会被她给砸死。
原先她只是想砸她一下,让铁伯母受点伤,这样一来,就算铁翎莙没被赶出铁家,至少铁家人都会讨厌她。
她哪里知道她会砸的那么准,一下就砸中了铁伯母的后脑勺,还害铁伯母趴进池中,窒息而亡。
“你铁伯母她……乖,别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邱雅珊想和母亲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又怕母亲不谅解,一脱口而出,说的是原先心底安排过的情形:“我原本要去接擎军哥哥,但他和铁伯父在书房,仆人要我等一下,我……我等很久觉得无聊,便四下走走,谁知……”
“慢慢说,别怕。”
“我……我迷路了,一直走到后院去,结果就看到铁翎莙和铁伯母在吵架,铁伯母哭着说翎莙不是她的女儿,翎莙一生气,就……就把铁伯母推进莲花池里去--”
“翎莙不是你铁伯母的女儿?我从没听过这件事。”
“我……我猜翎莙应该是铁伯父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铁伯父他很爱面子的,您也知道的,所以他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喘着气,邱雅珊愈说愈顺。“重点是,翎莙生气了,她一气之下,就拿着石块往铁伯母丢去,一丢就丢中铁伯母的后脑勺,结果……结果铁伯母就死了。”
闻言,秦若梅倒抽了一口气。“铁家人知道吗?”
“他……他们当然知道,因为只有翎莙去过后院。”
听女儿这么说,秦若梅纳闷的问:“那你呢?铁家人不知道你……”
“没有,我没有……我是说,我没告诉他们我有看见事情的经过,反正他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我何必多此一举。”邱雅珊担心的又道:“妈,我只告诉您,您可别告诉别人我有看到,我……我不想当罪人、不想让翎莙恨我。”
秦若梅点点头,她想,女儿一定是亲眼看到那种场面,才会吓得发抖。“别怕,妈妈答应你,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妈,谢谢您。”把事情说了出来,又脱了罪,邱雅珊暗松了一口气之余,连忙转移话题:“妈,那个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您每次拿出来都会哭一回啊?它的钥匙在哪里?我可以打开来看吗?”
“它的钥匙……我把它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凝望着那只小箱子,秦若梅一脸伤心落寞。
“那还不简单!找个锁匠把它打开不就得了。”
“别动它!这箱子你别碰。你还没吃晚餐吧?出去叫彭嫂弄晚餐给你吃。”
“喔。”
邱雅珊乖乖的离开,房内,又剩秦若梅一个人独处。
紧抱着小箱子,伤心的泪水滑落,她哽咽低泣着:
“彦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二十年了,我找不到钥匙,也找不到我们的女儿,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们的女儿……”
XXXXXX
翎莙最后在铁风的坚持下,进了牢里。
她不知道自己进来几天了,她似乎是个特别的囚犯,自己关在一间牢里,没有其它的“同伴”,狱方也没有要她做任何事,泰半时候,她就是窝在角落,失神的望着没有阳光的地面。
她也不再哭喊着辩白,这几天来她想通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既然爸和哥都认定她有罪,那她干脆在牢里度过一生,或者让她判死刑,早早离开人世,也许她还可以去问妈,究竟是谁害死了她。
想不透,为什么妈会死?她离开的时候,妈明明还在哭喊着她不是她的孩子,妈人在池里,也不可能搬池边的石块砸自己的头……宅子里的仆人,也不可能害死妈……
第5章
脑袋一阵昏昏沉沉,她的人生再也没有任何希望。
妈死了,爸更恨她,连向来最疼爱她、想娶她的哥哥也……也不理她了。
也许合上眼,一切的噩梦都会过去,对,她好累,真的好累,她想睡觉,最好睡了,永远都不要醒来。
合眼交睫,眨掉两串泪水,身子蜷缩起,翎莙孤伶伶地走进了梦乡。
XXXXXX
接到了翎莙昏睡了两天两夜的通知,还在守丧中的铁擎军,独自一人来看她。
“铁少,她昏睡两天了,该怎么办?”
“把这个案子结了,我要带她走。”
看着躺在床上,身子还蜷缩着的翎莙,铁擎军的心头有着万般不舍,但他更恨她,他处处维护她,她竟然心狠手辣的对他母亲下手!不管她是气疯了,或是气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铁少,这……”
“这件事,由我作主。”铁擎军浑身散发着铁家新霸主之气势,连警方的高阶主管见了,都不由得畏惧三分。“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当……当然,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铁风向来最不愿铁家的私事曝光上报,尽管这回铁风气坏了,仍不忘交代这事要以最低调处理,何况事关铁家自家人,他聪明的事先把翎莙小姐关在特别密室里。
进入里边,把还在昏睡的翎莙扛在肩上,迈开大步,一阵旋风扫过,眨眼间,铁擎军已消失在幽暗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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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莙小姐、翎莙小姐……”
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昏睡中的翎莙幽幽转醒,眼皮微启,眼前一片白光,刺得她的眼又倏地合上。
“翎莙小姐,你醒了吗?”
又一声呼唤,翎莙试着再张开眼,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双眼微微张启,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翎莙小姐,你真的醒了。”
“啊!”
对上一张几乎毁坏的脸,翎莙吓得大叫一声,忙不迭地弹坐起身。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女子,垂着头,自卑的退了一步。
翎莙细看她,觉得眼熟。“你……你不是蝉姨吗?”
“翎莙小姐,你还记得我?”妇人高兴的笑着,旋即又把头垂得更低。“对不起,我把你吓着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看到……”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翎莙按着头,想起自己应该是在牢里的。“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翎莙小姐,你不要紧吧?”妇人想上前去扶她,可又怕吓着她,遂停在床边两步远之地。“是少爷带你到这里来的。”
“我哥……”
“少爷的心地真好,他一定是担心你受不了太太去世的打击,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妇人自己猜测着,旋即又道:“当年如果不是少爷对我们母子三人伸出援手,说不定那时候,我就带着三个儿子去自杀了。”
把心头的疑惑先摆在一旁,翎莙主动靠近她,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蝉姨,别去想以前那些事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看到翎莙没怕她,还主动来拉她的手,吴蝉感动不已。“我很好,虽然赚的钱不多,可是我和我三个儿子能生活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那就好。”
翎莙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她想起几年前的一个夜里,全家到外头用餐时,她突然肚子痛,送到医院时,正巧看到全身被硫酸泼到,紧急送到医院急救的蝉姨,警察也随后而来,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蝉姨的老公有外遇,外头的女人想当富太太,要求蝉姨签下离婚协议书,几次谈判,为了孩子,蝉姨坚持不离婚,谁知外头那女人发狠,拿着硫酸就往蝉姨身上泼--
蝉姨是个可怜的女人,当年哥帮她度过所有难关,她一定感激在心,才会答应帮哥来“照顾”她。
“对了,这是哪里?”
“这里是一个高级小区,你没来过吗?这层公寓好像是少爷买下来的。还有喔,我看少爷一定是担心你太单纯,怕你乱开门让人进来,叫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在大门上上锁,他说,除了他和我之外,不能让别人进来。”
闻言,翎莙无奈的点点头,她点头,只是让比她还单纯的蝉姨安心。
“都顾着说话,我倒忘了你昏睡了几天都没吃东西呢!刚刚我在家里煮了一锅粥,我放在外头桌上,我去拿进来。”
蝉姨去了,很快又踅回。“这粥不烫,还温着,刚好可以吃。”
接过了粥,翎莙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翎莙小姐,你慢慢吃,这里有矿泉水,外头桌上有水果,我……我得赶回去接我小儿子,他快放学了。”
“蝉姨,你不是住在这小区内?”
吴蝉笑了笑。“我哪住得起这种高级小区?我和我的前夫断的干干净净,现在我靠自己的能力养孩子,住的是老旧公寓,不过,孩子都在我身边,我很满足了。”
“喔,那你快点去。”
“翎莙小姐,晚上你要吃宵夜吗?我帮你送过来。”
“不用,我吃不下。蝉姨,你留在家里陪你的孩子,不用过来了。”
“那好,明天早上我再帮你送早餐过来。”
“谢谢你。”
“翎莙小姐,你不用跟我客气的。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怕,这小区里管制很严的,不会有小偷进来。”
“嗯。”翎莙微笑着,让蝉姨能安心离开。
“蝉姨……”
走到门前正要离开的吴蝉,听到她的喊声,停下脚步,回头问:“翎莙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只是想问你,你很爱你的孩子吗?”
“这是当然的啊,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孩子是自己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我可是把三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生命。”
尽管蝉姨的脸几乎全毁,但翎莙仍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属于一个母亲慈爱的特有表情。
“翎莙小姐,我知道太太走了,你一定很伤心,不过……”
“蝉姨,你放心,我没事的。你不是赶着要去接小孩吗?去吧!”
看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吴蝉赶紧离开。
看着一个着急要赶去接小孩的母亲,翎莙的泪水突然滑下脸庞。她到底是被抛弃的,还是不小心遗失的?她的母亲为她着急过吗?
心口被一阵酸涩滋味填满,她怎么都吃不下了。
把吃不到一半的粥放下,翎莙走到窗边,看着蝉姨口中的高级小区--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同样的建筑,她至少在十层楼高的地方。
蝉姨以为哥是“救”她出来的,其实她知道,爸不喜欢铁家的私事摊在阳光下遭人指指点点,而哥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把她关起来罢了。
也无妨,她被关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XXXXXX
铁家对外宣布唐雪兰是因病而亡的,出殡当天,铁翎莙因为昏倒在医院,而没有参加丧礼。
低调的办完丧事,铁风独自跑到枫叶酒店去喝酒。接连好几天,铁风都没回家,一直窝在枫叶酒店,包下最顶级的住宿套房,一个人喝着闷酒。
铁擎军也派人暗中去调查过父亲在枫叶酒店的事,知道父亲和枫叶酒店的负责人秦若梅之间,纯粹只是朋友,有的也只是父亲对她的爱慕,秦若梅似乎只以客人和朋友的身份,去关心父亲。
母亲死后,他已经没有权利去责怪父亲,如果当初他听父亲的话,让翎莙离开铁家,也许一切的憾事就不会发生……
垂头,闭上眼,手指在眉心间揉了揉,父亲消极的选择逃避,铁氏集团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他身上。
于是他提前结束了美国那边的学业,直接接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
十天来,他没回去过家里,为了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他一直待在公司,每天只在总裁休息室内小憩一下。
父亲的逃避,成了他肩上最沉重的负担。一份可以为公司明年度带来庞大利益的合约,父亲丢着不管,而他这个代理总裁在最短的时间内,以专业管理人的姿态,获得对方的信任。
摆在办公桌热腾腾的合约,证明他铁擎军工作上的能力,丝毫不输给他的父亲,董事们一通通道贺和赞赏的电话,令他接到烦。
“James,帮我挡掉所有电话,不管是谁打来的。”按下男特助所属的分机号码,铁擎军交代着,“还有,取消明天的所有行程,我要休息一天。”
十多日来,每当夜晚来临,翎莙总像一只过于安静的猫儿,乖乖地窝在黑暗的房内,不吵不闹,等着黎明到来。
除了母亲出殡那天,她从早跪到晚,哭红了双眼,泰半时间,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静静坐着,没有逃跑的念头。
蝉姨其实也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但她没说,蝉姨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一日又一日的按时帮她送三餐来。
外头似乎有人在开门的声音,蝉姨已经送过晚餐来了,难不成又来帮她送宵夜?可她说过,她不想吃宵夜的。她希望像蝉姨这么好的母亲,可以有多一点的时间陪陪孩子。
还是,有小偷?可是这屋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呀!
窝在床上,她动也不动。她并不害怕,就算真的有窃贼来,杀了她,或许她还感谢那窃贼呢!
她不怕死,可也不能死,既然哥选择把她关在这里,她就没有权利离开、没有权利寻死、没有权利……去做任何事。
死寂的屋内传来一阵不协调的碰撞声,一道低沉的闷咆声,熟悉的撼动她的心弦。
“哥?是哥来了?”喃喃地低语,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心头雀跃地跳动着,她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期待着他能来看她。
在她急着下床想出去看他之际,房门已被推开,一个巨大的身躯,在暗黑的门口处跌了一跤。
怒咆声响起,她摸黑走向他,试着想扶起他,可是,一阵冲天酒气,熏得她忍不住捂着鼻。
“哥……你喝酒了?”
“把……把灯打开……为什么不开灯?”跌跌撞撞的走进来,还摔倒在地,心头怒气陡升,铁擎军发出狮吼般的怒咆。
从来没有听哥这么凶过,翎莙吓得退了一步,怯怯地道:“我……我去开灯。”
沿着墙壁走,摸到了电灯开关,啪的一声,强力的光源,迅速取代了黑暗的帷幕。
“哥,我扶你起来。”
翎莙弯身想扶起酒味浓重的铁擎军,未料,她的好心,换来的却是他狠心的推离--
“走开!你这个凶手!”
“哥,我不是……”
“别以为你离开了监狱,你就没罪了。”坐起身,铁擎军怒红的双眼里,释出满满的怨恨。“我不会放过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翎莙直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
以往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此刻像个冷血无情的人,那双充满怨恨的眼,似乎恨不得把她这个罪人给吞噬。
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他和那个曾经为了满足她小小心愿,不顾联考在即,还偷偷带她去偷摘水果的哥哥,联想在一起。
“为什么你要害妈?为什么?”铁擎军突然扑向她,两手掐着她的脖子。“我不是说了,我会娶你、我会娶你的……为什么你还要害死妈?”
强劲的力道锁住她的咽喉,翎莙没有办法出声,只能吃力的摇摇头。
看见她脸色渐渐苍白,铁擎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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