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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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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车了。”
他冲她挥挥手,随着候车的人往前走。这一天就这么匆匆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不舍。付斌上车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拽他的衣服,他回头看,是她。
“我去超市。”她随口说了个超市名字,在四环上,也坐这趟车。
“这么晚去超市干嘛?”
“不晚,还不到六点呢。”
身后的人往车门上涌,把他们挤到一边。
“这么多人,你明天白天再去吧!”
“我现在去!”
付斌没办法,让她跟在他身后,她拽着他的衣服一起上了车。
车上人太多了,想给她找个能扶着座椅把手的位置都挤不过去,两人被夹在过道中间。付斌握住头顶的横杆,小欧没什么可扶,只能扶着他。
“这么多人,你非要跟着挤。”他小声说她。
她不说话,只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公车司机威武,一脚油门一脚刹车,这一车人被他悠来悠去。到了人民大学路口,有名的拥堵加混乱,突然一个急刹车,小欧是背对车行方向,身体随着惯性往后倒。付斌手快把她拽回来,他站得笔直,背后不断有人倒在他身上。怕她再被甩出去,他一只胳膊圈住她,尽量隔开周围挤过来的人。两人贴得很近,她一抬头就会碰到他的下巴。
车子继续走走停停。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的脖子,很温暖。她怕他会躲开,幸好没有,只是扶在她腰上的手臂有些僵硬。
车厢里这么嘈杂,她的小世界却很安静,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
第四十六章
……》
看房之后的一周,刘伟去团里开介绍信,在楼下碰上政治部主任高明,就是以前的一营教导员。高主任之前去西安参加了一个进修班,刚回到团里。刘伟敬礼打了招呼,两人一起往机关楼里走。
“您可吃胖了,在西安玩一个月,乐不思蜀了吧?”刘伟在一连时候跟教导员的关系就不错,说话也随便。
高主任把手里的文件卷起来敲打他:“进修,懂吗?臭小子,上我办公室。”
在高明屋里,刘伟瞪着手里的小东西:“这不是挖耳勺吗?这东西还做这么精致?”
一个掏耳朵的物件,柄的尾端是镂空的,系着一条长穗。刘伟心想这种东西也就老高感兴趣,爱整些新鲜玩意冒充文人雅士。
“您去趟西安不刨俩兵马俑就算了,好歹带点小吃回来,挖耳勺哪没有啊?”
高主任笑着说:“吃的喝的不好往回带,这个不占地方。别看它小,是牛角做的,十块钱一个呢!”
“真高档,我都用那一块钱十个的。”刘伟顺手把小东西放进上衣口袋里。
高主任提起暖壶倒水,随口问他:“还在侦察连呢?”
刘伟说:“刚去半个多月,好多情况还不熟悉。”
“你小子现在可是香饽饽,上次考核放了卫星,全团的连长考不过你一个政工干部!老娄拿着你的成绩跟政委要人,老徐还不愿意放你。”
那次选拔作训股长的考核,参谋业务方面综合排名第一的,竟然是考核人员中唯一一个非军事干部,时任一连指导员的刘伟。当时高主任在西安进修,一听说这个事,简直比他自己考第一还得意,当初是他向上面推荐把刘伟调来的,这小子还真给他争气。
“考了第一,只平调一个侦察参谋,心里有啥想法没有?”高主任问。
“啥想法?”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伟笑笑:“没啥想法,我资历不够,再说作训股那烂摊子我也撑不起来。”
高主任点点头:“现在作训股太松散,非得一个强硬派的领头才掌得住。之前转业走那个李股长,哪方面业务都不错,就是放不开。邵一鹏的驴脾气干这个合适,他也不怕得罪人。”
“他这刚上任,手下人被他骂了个遍,作训股天天鸡飞狗跳的!”
“已经上任了?不是等这阶段全团考核结束吗?”高主任出去一个月,团里有些安排还不太清楚。
“李股长走之后一直是副股长盯着,上礼拜副股长得阑尾炎做手术,团里就让邵一鹏赶紧上任了。”正说着话,隐约听见楼道里有人嚷嚷,刘伟站到门口听了一会儿,冲高主任说:“您听听,又训人呢。”
走廊另一头是作训股的几间办公室,邵一鹏正对着手下发飙。
“……让你定路线,不是让你在地图上随便画条线完事!你手一划拉,一百多号兄弟连人带装备就得按这个行进,路上经过哪你都说不上来,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挨骂的小参谋低着头不敢吭声。
刘伟在门口敲敲门,冲里面喊一声:“邵股长!”
邵一鹏抬眼看看他:“你来干嘛来了?”
刘伟指指走廊另一边说:“老高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邵一鹏站起来,冲小参谋说:“这条路线是你给一连定的,拉练的时候,带齐你的装备,跟着一连一起走,吃住和战士一起。你不是不知道这条路上有什么吗?走一趟就全知道了。一个参谋人员,从你嘴里就不应该说出‘不明区域’这四个字!”
一听说要自己跟着战士一起去拉练,小参谋的脸色都变了。邵一鹏没理他,合上手里的文件,出了办公室和刘伟一起往高主任那屋走。
刘伟问:“又怎么了发这么大火?跟老高那屋都能听见你嚷嚷。”
邵一鹏余怒未消,愤愤地说:“别提了,能被这帮糟人气死!安排拉练路线,我一看给一连定的根本是条死路,走不通!一百多人走好几天的路,就是这帮瘪三随手在地图上划拉的!去年拉练就是这样,简直不是人走的路,七班长把腿摔断了,年底没能签上二期士官。我最好的一个班长,就这么退伍了!”
刘伟想起那个七班长,一个淳朴的农家子弟,家里指望他出来当兵能走出一条路,不用再回去种田。那是个军事素质很好的兵,就因为这个伤退伍了,走的时候刘伟都不忍心看他的眼神,他的腿里还带着一块金属支撑。当时邵一鹏到处找关系,也没能把他留下来。
“素质太差,净是滥竽充数混事儿的!”邵一鹏骂,“拉练回来我就打报告,都送基层锻炼去!”
刘伟问:“侦察连的路线你看了吗?”
“那不是你定的吗?走沟里去我也不管!”邵一鹏对旧搭档说:“跟政委说说,你别跟侦察连混着了,我这缺人手缺的厉害!”
刘伟笑着说:“你找老徐说去,你现在是我上司,你得‘对我的成长负责’!”
这个段子来源于徐政委在军人大会上的发言,“干部不应该只重视自己的业绩,要对战士的成长负责”。这句话就被他们学来了,张口闭口对谁谁的成长负责。
邵一鹏捅他一拳:“有你媳妇对你负责,我操什么心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刘伟说:“办事不着急,先领证,这不是来开介绍信吗。”
邵一鹏好心提醒:“马上拉练走了,最近请不了假。”
“等拉练回来,不差这半个月。”
“拉练回来有演习。”邵一鹏说。
刘伟看看他:“我怎么不知道演习的事儿?”
“还没下通知呢,这次是拿咱们这当试点,上面抽调了一个法律工作组,演习期间随机检查,看咱们的行动是不是符合战争法规。”
刘伟觉得可笑:“闲的吧?”
“不懂吧?‘运用战争法规范作战行动,能赢得国际社会的理解和支持,瓦解敌军,实现政治上、道义上的主动,塑造我军威武之师、正义之师和文明之师、仁义之师的良好形象。’”
“扯!背一篇法规就能瓦解敌军?兵者诡道,战争要能有法可依,那咱大使馆为什么被人炸了?”
邵一鹏嘿嘿笑,说:“这可不是我编的,我这是给你复述呢。提醒你跟媳妇说好,拉练完了也请不了假,什么时候能放风你再开介绍信吧,那玩意可是有保质期的。”
好事多磨,刘伟看看已经签了字的婚姻状况证明,再等等吧。
“你们行动够快的,才半年都准备领证了!”邵一鹏不忿,他可是看着这小子交了女朋友,眼瞅就要结婚了,自己这还没谱呢。
刘伟一笑,话题又扯到邵一鹏身上,问他:“你那保镖媳妇还出任务呢?”
邵一鹏无奈地点头:“又走了,跟访问团去欧洲了。”
“这工作不错,到哪都能见识大场面。”
“不错什么,多危险,心理压力大。”
“她不能一直干下去吧,岁数大了,反应和身手都会减退。”
“考虑退呢。”邵一鹏说,“之前她爸去世,忙后事的时候,她自己说想退了多陪陪家里人。”
刘伟笑着说:“你可抓紧,没准咱们还能赶在一起办事。”
邵一鹏说:“回一连办,到时候让朱班长整一桌菜。”
“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朱班长那会儿还在不在炊事班。”
“退了也得把他拎回来做饭!”
第四十七章
……》
往年的冬季野营拉练安排在年前,今年推到了开春后。早春的天气也不见得暖和多少,尤其在山区昼夜温差大,白天全副武装翻山越岭走得全身冒汗,到了夜里又冻得睡不着觉。宿营用的单兵帐篷,薄薄一层类似防雨绸的材质,既不扛风也不保暖,跟睡在野地里没什么区别。
五天的行程,途经四县,三百多公里。由于途中不开火做饭,每人还要带上自己的口粮。老兵们有经验,在背囊里偷偷塞两瓶二锅头,半夜冻醒了喝两口酒取暖。
这次拉练出发前刘伟的状态就不好,侦察连和机关两头忙,胃也跟着抽筋。按说今年他可以跟着机关队伍,路程相对轻松,住宿条件也稍好。但考虑到连里三分之一是新兵,第一次拉练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作为代理指导员,刘伟还是跟连队一起走。
第三天下午安排了一场小战术行动,队伍按地图走到一条河边,河对岸有一股被击溃的“敌军”向南逃窜,上级命令赶在六点前抢占河对岸某高地,做好狙击“敌人”溃逃的准备。
冬天这条河由于上游水库截流蓄水,河道干涸了一半,轻而易举就能淌过去。没想到前两天水库开闸泄水了,水位涨起来。队伍带到这,绕路已经不可能了,连里干部商量了一下,决定武装泅渡过河。
做决定容易,实际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新兵下连后还没有接触过这项训练,陆战部队里老兵也没有多少机会演练这个科目,要让这些人带着背囊带着枪把自己安全运过河去,再接着执行任务,有一定风险。陈恪现场讲了武装泅渡的要领,所有人按要求严格整装,这不是简单的游泳,几十斤的负重足以让人在水中很快耗尽体力。
检查完装备,刘伟简单做了战前动员,然后陈恪打头阵带着一排的三个班下水了。水性好有经验的老兵肩负着照顾新兵的任务,两个人把一个小兵护在中间,甚至还要帮他们承担一部分负重。零上三四度的天气,河水冰冷刺骨。一排用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游过河心水流最急的区域。此时二排下水,三排在岸上做掩护,俨然是一场小的战术演习。
一排到达河对岸,每个人的衣服从里湿到外,滴滴答答淌水,冷风一吹那滋味就如同陷入了冰窟,然而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脱衣拧水。陈恪点了两个人去前方侦察探路,然后做了一个分散隐蔽的手势,其余人迅速散开,警戒掩护还在渡河的战友。
刘伟跟着九班在最后压阵。
下水没多久两个新兵冻得意识全无,身体不由自主往下沉。刘伟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是“关系兵”廖佚名。他想喊另一个打起精神,可嘴冻得不听使唤,上下牙控制不住地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好在九班长及时游过来,拉住了另一个人。
越往河心水流越急,廖佚名哆哆嗦嗦地说:“指,指指……”指导员三个字半天发不出来。
“闭嘴!”刘伟费劲地拖着他,为节省力气,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二排过河后留下一个班在岸边做接应,后面的人到了浅滩,马上有人过来把他们扶上岸。此时大部分人已经精疲力尽,但没有时间让他们休息,陈恪一声令下,全连迅速整装列队,背着浸了水的包袱,浑身僵硬地跑步向高地开进。
跑了一会儿,战士们身体暖和过来,廖佚名也来了精神,跟在刘伟身边。
刘伟问他:“在河里你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非得在要命的时候说?”
廖佚名不吭气,过一会儿小声说:“出来之前,陈连说我这样的上战场,准是第一个当俘虏的。”
刘伟看看他:“你自己觉得呢?”
廖佚名垂头丧气说:“以前觉着他对我有偏见,今天我知道了,连条河都游过不来,不当俘虏当什么!”
看不惯他那副德行,刘伟给他一拳,说:“你有战友,知道战友是干吗的?要么一起突围,要么一起‘万岁’,轮的着你当俘虏?!”
廖佚名低头跑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刘伟听到他轻轻重复两个字:“战友……”
当晚队伍带到宿营地,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潮的。到了夜间,山区的气温降到零度以下,整个人被冻成了夹心冰棍。不能生火烤衣服,也不敢让战士们就这么睡觉,陈恪带着全连人在空地上打军体拳暖身。
这是一群二十上下的大男孩,也许他们很多人在家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皇帝。可到了军营,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兵,扛起钢枪,学会承担别人无法想象的磨难。很多人把八零后九零后看成是垮掉的一代,在这个莫名其妙“伪娘”盛行的社会,现代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形式在退化。可无论在哪个年代,总有一些人永远也不会垮,在他们眼里苦难是一种锻炼,就如同浴火的凤凰。
下午过了河刘伟就觉得胃里绞着疼,任务完成后到宿营地,晚饭又是压缩饼干就着凉水,胃疼得更厉害了。他没声张,自己翻出止疼片吃了。
二十多岁的人,六十多岁的胃,他本来就有胃溃疡的病根儿,是军校刚毕业分到侦察连当排长时落下的。那年九月,部队拉到内蒙演习,从驻地开到大草原这一路,历经了初秋到深冬的景色变化,越往北走草枯叶黄,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积雪。天冷、疲劳、加上没规律的饮食,刘排长的胃就罢工了。其实毛病是当兵几年一点点攒下来的,演习只不过是个导火索。那时刚到侦察连不久,刘伟不想被人看扁了,于是对谁也没说,一直坚持到演习结束。之后部队回驻地休整,他被拉去了野战医院,一检查是胃溃疡,再拖就有穿孔的危险。医院大夫说他,就是个演习,那么拼命干吗?刘伟不知道怎么回答,尽管每天喊着站备战备,可有几个人真的相信战争明天就会降临?
吃了药还是疼得躺不住,刘伟怕吵醒睡一个帐篷里的文书,他出来找个背风的地方,靠着树坐下来。止疼片吃多了有抗体了,疼痛不但没有减轻,还像刀绞一样越来越严重,浑身冒虚汗。
陈恪带着人在营地周围巡逻,脚底下突然绊了一下,不像石头和树根,是软的。他赶紧关上手电,朝后面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也把手电都关了,悄无声息地靠过来。
陈恪蹲下在周围摸了摸,低声喊了一句:“有人!”。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制住了地上的人,对方没怎么反抗,只是象征性地挡了一下胳膊。
“来人给个亮儿!”陈恪小声喊,几道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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