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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涧无鱼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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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场梦中:白菲菲就是我,我就是白菲菲。
“我”曾陪伴你数百年的岁月,看你从备受欺压的龙族庶子走上了龙王太子的尊位,看着你从一垂髫小儿长成东海最为清俊的少年,朗目星眉,薄唇紧抿,不怒却有着王者贵气,只面对“我”才露出笑颜。
我看见你因担忧“我”天生残缺无法言语受到蚌精鲤女的欺负而感到心急,听信龟丞相之言,在人间给我开辟一个僻静场所修炼。
我也看见了你抚着我的死去的白鱼原身痛苦不已,为无法救我而一夕之间暮了年华,满头青丝半白雪。
这些我都看见了,我都知道,做为白菲菲的我,和你一同经历着在人生最初岁月中的喜怒哀乐。
可我却是不知道,失去我之后,那时你的内心苦楚。
你为失去白菲菲的魂魄而怅惘若失,又有你父亲的命令在身,只得娶我。
你借酒消愁,来我院中呐喊,应怜不是白菲菲,白菲菲不是应怜,可你怎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白鱼身的我身上的罪业未消除,便不能够开口向你坦白,只能以以往我作为白菲菲时,最熟悉不过的姿态向你透露
“谢元,我是菲菲,你的菲菲就在这儿。”
应怜爱怜地拢了拢已经沉睡怀中的小女儿,叹了口气,
“阿若,我的女儿,母后的因果业障如何能够加诸在你的身上,让你无法成龙。” 而沉静坐在一边的龙君谢元已经双目泛红,歉疚又饱含爱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原来自己一直痛苦,爱上了应怜,担心自己忘了菲菲而常常借酒麻痹自己,她都知道,她就是菲菲,自始至终,自己爱的就是她。
“这些。。。夫妻多年,你始终都不愿意向我说起吗?阿怜。。。菲菲?”谢元语带涩意道。
“这些,我本是至死也不愿意向你说出的,婚前,祖母托梦给我,说我俩本有天定的姻缘,但我是白菲菲的秘密,只能你自己去发现,我不能说。而且,父王抽取我的魂魄寄存凡胎凡间历练,本身就违背天意,我又如何向你说这些,平白为他多条罪状。
只是,我的因果罪业现如今报应在了我们的阿若身上,身为她的娘亲,我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苏暮汐于我,就如鲠在我心口的一道刺,令我呼吸间都带有隐隐的痛意,我一直想当着她的面,问
‘苏暮汐,你这般待我,你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6
当时还是白菲菲的我,一直将她当做至交好友推心置腹,却遭遇这等大难,魂魄险些破碎,待我回到龙身,记忆再次袭来,满脑子的皆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取一块,我保证,不会伤了你的。”这是我作为白菲菲的记忆力,记得她的最后一句话。
“谢元,我将这段身世告诉你,不是期待你能垂怜我,而是为了我们的女儿阿若,阿若甫一出生,我就知道,她的一生不会平坦,我俩都是真龙,嫡亲的闺女却是白鱼,我不解,曾偷偷抱着孩子去问父王。
父王摸了摸阿若的额头,探测许久,才对我说
“阿怜,这孩子身上承载着你的罪业。”
我一直被父王养在水域之精,沉睡这么多年,从未平白杀生,哪里来的罪业?细细想来,却是在白菲菲的时候,与白莲的纠葛,间接累及泽成大陆白鱼灭亡,算得上一件罪业。
那时,我被苏暮汐用神仙醉迷倒,她用尖利的刀割取了我肚腹上一块碗大的肉,当时我昏迷不知,也不会死,可苏暮汐,她一心救他的情郎,顾不上给我上药止血就划着舟回到了翠竹苑,用我的肉块清炖成了羹汤,香味引得那南苗蛊王离开了少年的身体,被白莲一个罩子擒住,少年在食用我的肉糜后,逐渐好转。
而我却在半夜从冰冷的寒潭水中醒来,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不住的冒出血水,而失血过多,又累及我气力不继。想要口鼻呼吸,翻身,却无丝毫力气。
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元气消散在这碧波潭水中。
鱼身死后,我的元灵离散出来,凝聚成了魂魄,却并没有马上回到我的龙身,还是被白鱼的尸身拘着。在肉身周围徘徊,想要回到身体里面去,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我终于认命,等待着黑白无常来拘我。
我的魂魄摇摇的被尸身所缚,像个风筝般悬在尸身的上空。
第二日,苏暮汐驾着小舟慌慌忙忙的赶到我的尸身旁,摸摸我凉透的身体,俯身痛哭,又摇摇晃晃的的将我拖到了岸边,约是想要将我葬在翠竹苑旁。
她一袭白衣,泪眼于睫,伏在我身上,哭的梨花带雨般,令人心醉。
我悬在空中,看着她这般的作态,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厌恶。
她絮絮叨叨的对着我的尸体说些什么,我听不到,但我想,当时若我是能听到的,我也是不愿听的。
没有这般没来由的刺了你一刀,却要来哭求你原谅的道理。
好一会儿,“吱呀”一声,翠竹苑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清俊少年,缠着纱布,从院内颤巍巍的走来,走到了苏暮汐的一旁,好生安慰她,后来,将她搂到了怀里。
等待投生的日子是漫长的,这期间,我就悬在那里,如同隐形的看客般,看着少年和苏暮汐的关系日益密切。
苏暮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像是不愿提及我一样,我的尸身没被埋在土里,依旧浮在潭中。
冬日的潭水,是极冷的,尽管已经是个魂魄,我却似乎依旧能感受到这刺骨的冷意,顺着看不见的隐绳,爬上我的背脊,令我脊柱生疼。
我真想她能顾念我们的情份;就近将我埋在土里。这样,约莫明年,我就能投生花蕊,以草木的形式重新生长在天地间。花开花落,我自惬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幽魂无助。
想必,她是遗忘了我。
冬日即将过去,一日,那少年又不知和苏暮汐说了些什么,苏暮汐点点头,便带着这少年走出了桃林迷阵和这桃花瘴气,少年的身影消失了一阵,而苏暮汐每日在那翠竹苑的门前向着路口处痴痴地望着,却是没有再与我的尸身絮絮叨叨。
也许,她是陷入了情,却忘了对好友的义。
那时我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
数月后的一天,桃花瘴的林间,响起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那少年换了一身英武的装束,驾着一辆玄色马车,回来了。他是来接走苏暮汐的。
苏暮汐欣喜的搭着他的手,坐上了马车。那少年安顿好她,却是再次下来。往我的方向走来。我在诧异,他想要做什么,难道是看得见我么。
我真想被他们遗忘,再也不想看见苏暮汐那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
她拿刀削我的狠戾,依旧令我心悸。
茫然间,我看见玄色的马车上,苏暮汐跳了下来,跑到少年身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少年刚开始面色和缓的说些什么,而后却是不耐烦,一记手刃,击到苏暮汐的颈上,将苏暮汐弄昏厥了。将她抱回车上,少年却是阴狠的向我走来,不知哪里来的大气力,他以指贯穿我的肉身,深深抠住我的腰侧,如同力士般将我举起,步履沉沉的走向了桃林路口处的东侧,原来,还有一辆马车在此等候,那拉车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他抚着我的尸身,啧啧称奇,却在那个手指扣出的血洞处变了脸色,对少年生气的说些什么。
这个人,我不认识,后来,也不认识,我只是庆幸当时已经死去,不然这被戳出这般伤口的钻心苦痛我该如何忍受。
马车颠颠簸簸,我的魂魄也跟着尸身晃晃悠悠,也被带出了白鱼谭。
我不知苏暮汐在路程中醒过没有,该是醒过的,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另一辆马车上传来女子幽幽的啜泣声。那是她的声音,苏暮汐。
我的听觉,有些恢复,尽管还是魂魄,不能在人们面前显身,但听到些什么,还是能够的。想来是这桃花林瘴有隔绝压制灵体的作用。
我听到那个马车夫摸着我的尸身,念叨说“范畴这小子,这次走了大运,立了这么大功,这封侯该是有望的。”
莫名的心惊,又有着些许快意,这少年,竟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吗?苏暮汐的结局,不会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
泽国的栖梧宫。
一个眉目如画,青丝如黛的女子坐在陶然亭,望着泽国皇帝专为她开辟出的碧波潭水,神色戚戚,不说,不笑,不语,左手拢着青色的宽袖,右手执笔,墨蘸几笔,画着一幅画,画里有着美好的景象,两个少女,一同穿着青衣,在林间采撷。
高的那个,是她,娇小些的,是我。
这是我俩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我显出人形后惯例在林间游荡,遇见了正采撷榆钱叶的她,正巧的青衣相着,正巧的豆蔻年华,便看对了眼。
虽然我的年龄比苏文老头还大些,但精怪类生长总是慢的,人形上,苏暮汐那时是身姿修长,亭亭玉立能够在风中站成一道风荷的及笄少女,而我在她身侧,就像是十岁出头的总角丫头,尽管我的思想已经成熟,打扮也向抹胸纱裙,罩衫轻拢的人间成年女子一般,然而,还是有股莫名的违和感。
苏暮汐曾和我说,初见你,形容稚嫩,却作成年妇女打扮,相当怪异,想起爷爷常说的,狐狸猿猴常偷人的衣物,矫揉学步,便怀疑自己遇见了精怪,但没想到你竟然天生有疾,不能言语,且脸侧白鳞点点,便觉得你肯定有一个不能说的苦情身世,是被遗弃的山野幼女,因有恶疾,被村人驱赶,套用家里长妇的衣物逃到了瘴气林里。
我不置可否,她真是一位想象奇特的少女,倘若苏文没带她迁居于此,她若写写话本,在市井里,约莫也是有销路的。
但也喜欢上了她。
她常以姐姐自居,带我去采撷林间嫩绿的榆钱。
回忆过后,只能在岁月里叹息,这竟是我上一世鱼生中最为惬意欢快的记忆,没有谢元宫中时的嫉恨打压,也没有在鱼子鱼孙面前的端庄作态。我只是菲菲,一个和苏暮汐一般的女孩儿。
两旁的侍女恭敬的立在两侧。
我平白的郁闷,苏暮汐曾经这般通透的女子,竟在遇到一个所谓的倾心之人后,伤我性命,然而,杀了便是杀了,恨了便是恨了,这般作态,倒好似是缅怀我一般,又何必。
不是所有往昔,都能被时光掩埋,偶尔梦回想起,依旧刺骨疼痛,泪转心头,不是为她,便是为自己。
果真是这桃花瘴压制我,出了桃花瘴后,我不单五感恢复,失语之症消失了,也能显形了,只是耗费我极大的灵力,非不得以,我不愿用。
最令我欣慰的是,我可以自由的移动,尽管只能在这尸身方圆百米内。
苏暮汐,她现在是泽国最为尊贵的女子,泽国元辰帝的宠妃,莲贵妃,备受着年逾四十的元辰帝的喜爱。
遇见她,元辰帝竟像从未爱慕过女子般,小心翼翼,加紧呵护。
世事总是这般,有人在这幕戏里演绎着属于主角的欢喜忧愁,必定在某个场合,配角要黯然离场。
在苏暮汐,元辰帝,以及苏暮汐曾经倾心相待的少年,这三人间的的这一幕爱恨情仇大戏中,元辰帝的强势出场,就昭示着那个少年要以极其黯淡的方式离场。
当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可真是百转千回。
那一日。
两辆马车经过半月的奔波,来到了泽国的都城——汉阳。
泽国的王宫就坐落在这里。
亮了令牌后,他们的马车径直驶进了王宫。
泽国的王,元辰帝那时正在朝堂上怒斥隐瞒军情的大臣,气氛压抑。
当少年半拉半拖的将哭泣的苏暮汐带上朝堂上时,整个朝堂一片寂静。
大臣们是被元辰帝的积威所压,不敢抬头,而元辰帝,却是为眼前这一幕不悦皱眉。当上王以来,从未有人在面前如此放肆。
在那名劲装男子的耳语后,才点点头,回到了龙椅上,开口道
“你可是那个范家要为父族伸冤的小儿?”
“是,臣范畴” 那个少年跪在地上,向元辰帝拜首道。
元辰帝又开口问道,
“听说,你携有沂蒙山两宝要送与我。”
“是”范畴跪地沉声道。
“噢?那两宝现在何处”
元辰帝眉色淡淡,像他这般坐拥泽国百万里疆界的王,还有什么是没有见过,还有什么奇珍异宝,是库房里没有的。
“沂蒙山第一宝:苏氏遗女— 苏暮汐”
那少年说着,将泪眼朦胧的苏暮汐的脸强行扭转过来,让元辰帝看清她的姝丽。
诚然,我因枉死而怨恨苏暮汐,却是不能否认,她确是一个貌美异常的女子,十五年的白鱼潭边生活,将她养的灵气逼人,如同媚人的山野精灵,一席素色白衣,衬得她似仙非仙,一眼,就将阅尽后宫佳丽三千的元辰帝摄住了。
似乎知晓元辰帝的会有这样的反应,接着,范畴道
“沂蒙山第二宝:白鱼潭 白鱼王。”
那少年挥手,几个扈从从外面,抬着我的尸身缓缓入了殿。
这时,一直低头的大臣也忍不住了,皆冒着触怒龙威的风险将我看去,表情或惊异,或喜悦,或惶恐,众生百态,竟然令坐在在金銮殿滕龙木上看热闹的我,一夕之间,尽数领略。
可我未料到,元辰帝愤怒了,他大声喝道
“范家小儿,你好生大胆,将我泽国瑞兽杀死,如今,还要靠它的尸身向朕来讨封赏。”
范畴却是面色不变,沉声道:
“王上,却不是我将瑞兽杀死,杀死它的,正是苏暮汐。臣发现这白鱼王时,它已经死去多时了。果真是天地异物,竟然尸身经久不变。而这苏暮汐,臣下因她屠戮我泽国瑞兽,故而将她带至大殿,任凭王上发落。”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这态度,端的是光明磊落。
而在旁边的苏暮汐,却是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指着范畴,呜呜啊啊的说不出话,眼泪簌簌的落下,那场景,连我见了,都有心痛的感觉。
听了范畴的话,立马有谏议大夫出列,附和道
“王上,这苏暮汐杀我泽国瑞兽白鱼,理当杀了以儆效尤,这范家少年,一心为国,当封赏。”
元辰帝怒气未消,快步走下龙椅,抬起墨色龙靴一脚蹬在那谏议大夫身上,说
“就是有你们这些个不辨忠奸的愚臣在,朕的心情才会这么恶劣,你倒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娇小的弱女子,如何能够杀的了这丈余长短的白鱼王,莫不是妖孽不成。”
“是,是,是,那苏暮汐定是妖女。”被元辰帝踹的晕了头,那谏议大夫忙不住的点头。
元辰帝不禁被气乐了,连在上方看着他们的我,都不禁乐了。
那元辰帝不再看他,径直走到范畴的旁边,问道
“你说这白鱼是苏暮汐杀的,可有证据?”
“这。。。?”范畴说不出话来,当初他见到白鱼的时候,白鱼已经死了,问苏暮汐,苏暮汐也只是掩面痛哭,不愿细说,自己约莫知道白鱼王是被苏暮汐杀死的,可是证据,如何能拿得出,难道将自己被苏暮汐救了的事情向元辰帝说出吗。到时,元辰帝查出自己做了忘恩负义的人,为了替父族平反,为了功名利禄,才将这苏暮汐和白鱼进献宫中,怎么办。
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好在,苏暮汐已经哑了,他庆幸道。
我悬在梁上看的清楚,听得明白,这魂魄之体也有好处,我竟然能够深入人心,知晓他们内心的秘密。这范畴好生令人不齿,竟然为了功名利禄将苏暮汐抛弃,还这般对她,哑了她的声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上苍是厚爱苏暮汐的,范畴不会知道,他很快就要为自己的忘恩负义付出代价。
苏氏一族的女子,皆从小学习诗书礼仪,习得大家书法,不是一般无知妇孺。范畴的话如同刀子般一句句割到苏暮汐的心口,她怒火不能持,想要开口申述却被药了嗓子,就狠心的将右手食指咬破,忍着疼痛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写下, “范畴,你害我”
那手指在地上留下鲜血淋漓的字迹,写完后,指尖已经是鲜血模糊,元辰帝心疼,却又不好偏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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