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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宗师-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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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肯定的。如果小周你能够让他阮少水心悦诚服地拜你为师的话。《太素脉法》认祖归宗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卢鹤亭提醒道,“不过有一点儿我可要说在前面,那个阮少水确实是很有一套,而且极为自负。要想让他低头肯定很难。更别说让他拜你为师了!”
“放心吧,这事儿可不是我周扬一个人的小事,而且涉及到散失国外的奇书古籍。我一定会想办法收伏于他的。”周扬郑重地表态说。
为了下午与那些越南学者见面时保持头脑清醒,周扬中午拒绝了卢鹤亭的热情相劝。而是滴酒未沾,只等下午想方设法让那个阮少水俯首称徒。
饭后周扬稍事休息。考虑了一下对策,于是就随卢鹤亭去见那些越南学者们。
不用卢鹤亭对半途出现的周扬多做介绍。那几个越南客人对周扬均是并不陌生,一个个报以热烈的掌声对周扬表示欢迎。。。。。。
不过,周扬从他们眼神中看了出来,他们这几个越来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声,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但他们并非是充满敬服的样子,反而有种遇到了对手的那种兴奋感。
特别是坐在中间的那位脸色黝黑的胖子,虽然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但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却有一丝丝见猎心喜的意思。
不用说,中间那位黑黑胖胖的中年男子,就是深谙太素之法的阮少水!
自从周扬一出现,阮少水虽然表面上鼓掌欢迎,但两眼始终聚焦在周扬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
周扬自然也没有闲着,看似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是非常认真细致地将对方那八个人的五官长相默默地记在心上,而且尽量将其五官长相与他们自身的气场结合到一块。。。。。。
中方这边除了卢鹤亭及他的几位高足弟子们,也有几位是在国内颇负盛名的易学专家,双方通过翻译非常愉快地交流着各自在易学领域的心得成果。
席间,在探讨到易经的起源问题时,阮少水一脸认真地说,虽然目前对易经一书的起源问题我们双方并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但也不得不佩服你们中国易学界对易经的研究还是非常不错的,历代以来也出了不少易经大师;不过,鉴于一些易学精髓并没有传到贵国,所以很多东西你们确实是无法研究的。。。。。。
那个阮少水看似说得一脸的真诚,似乎对中国的易学同行们表示赞许,但绕了一大圈子,最后仍是拐弯抹角地暗示,易经确实是来源于他们越南!
周扬当然明白那个阮少水话中的暗含之义,于是就笑眯眯地表示说,抛开易经的来源问题不说,不过自己还真是不曾听说过,有什么易学精髓贵国有而中国没有。。。。。。
周扬这番话正好挠到了阮少水的痒处,自然是顺口说道,他们越南曾有一本通过把脉而能知人吉凶祸福、往昔未来的古书,只是由于一直未有流传到中国,所以中国的易道中人也就只能够通过把脉来推测人的病情而已,却是不能更深一步地推测其他情况。。。。。。
不用说,阮少水所说的那本古书,就是中国正史上曾经提到过的《太素脉法》!
虽然中方易学高手对阮少水的这个说法深感不屑一顾,认为他这纯粹是信口开河,却也只能将不屑埋于心底,而无法据理力争。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由于那本《太素脉法》早已失传,现存残本根本无法达到那种深度,就是勉强进行辩驳,那也是非常苍白无力的。
更何况要想通过太素脉法进行把脉知命的话,确实远比四柱八字那一套更为复杂它不但要求研习者精通医门中的把脉之术,而且还得在那个基础上更进一步。。。。。。
所以说当周扬故意引出这个中方无力辩驳的话题时,自然有人暗暗叹息,觉得这个周扬虽然在易术方面确实造诣非浅,但今天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地引出于己不利的话题呢?!
阮少水等翻译将自己的话完整地翻译了一遍后,就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窃喜地观望着中方的同行们。
因为阮少水非常清楚,中方的易学研究者们并没有人精通太素脉法那一套,如果他们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地进行反驳,说是太素脉法起源于中国,哼哼,自己自是有办法让对方口服心服!
同样,只要中方在这个问题上无力反驳的话,也就从侧面证明了易经起源于越南,只是后来流传到了中国而已。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个不利于中方的话题是由周扬提出来的,其他几位易学专家自是侧目看着周扬,瞧瞧他会如何辩解。
周扬看到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特别是那个阮少水一脸得意地盯着自己,于是就轻轻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位阮先生所说的那本古书,应该指的就是中国的《太素脉法》吧?好像除了《太素脉法》以外,目前还没有什么书涉及到到这方面的东西。不知阮先生何以如此健忘啊!”
阮少水听了翻译的话,立即胸有成竹地说道:“《太素心法》原本起源于越南,后来虽然中国的先人有曾听说过其书名,只可惜无法见到实书,所以贵国的易界中人根本无法了解太素脉法是怎么回事。。。。。。”
阮少水的这番话说得中方易师们更是不敢轻易开口,因为对方在昨天已经露过一手,确实是能够通过人的脉相来推测人的往昔未来。
有关这一点儿,就连卢鹤亭大师都无力进行辩驳,他们几个当然也是不愿丢人现眼。
周扬听了以后,立即对翻译说:“麻烦你把我的话完整地翻译给他听听其实阮先生真是有些坐井观天了,你所说的那一套,我们只是觉得它并不实用,而且用的时候有很多限制之处,是故意弃之不用的,这并非是什么高深的东西!”
阮少水听周扬如此一说,立即笑道:“既然是你们弃之不用的,我想请问周先生,你可会这种方法么?如果自己根本都不会的方法,何谈弃之不用呢?”
“那种东西真的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中国古代男女泾渭分明、男女授受不亲,不可能让你去脸对脸、面对面去把脉算命的,”周扬淡淡地说,“抛开相术不说,就算是需要把脉问事,也不必直接双方接触。。。。。。”
周扬的话还未说完,越方学者中有懂中文的就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周先生说的是悬丝诊脉吧?那种东西只不过是贵国传说神话而已。难道周先生真的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来推测人的贫贱富贵、往昔未来吗?”
周扬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可以做到只是他没有想到越方代表的应对之精妙,一下子就让周扬弄得尴尬不已。。。。。。。。
【第0357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扬自称采用悬丝诊脉的方法就能够推算人的吉凶祸福、往昔未来,别说越南学者,就连中方几个易学大师也是深感此言很是谎谬那真本早已佚失的《太素脉法》还需要以手触脉,这悬丝之说明显也太夸张了。
但那几个易学大师自忖自己的名气远不如周扬,再说就连卢鹤亭也不出言说些劝阻周扬的话,他们自然也是明哲保身、不愿多嘴。
越南的那几个易学学者,特别是阮少水,听周扬如此一说,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怀疑轻视之意,反而是一脸的欣喜之色,表示今天遇到周先生真是十分幸运,能够目睹悬丝算命的绝技,纷纷要求周扬露上一手。
周扬微笑着着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会务人员立即按照要求,准备了一个房间,从窗中引出三根丝线,由越方学者们来验证一下周扬所言的真假虚实。
阮少水请周扬坐在外面,由越南的几位易学学者与中方的几名易学大师共同坐在那个房间内充当“问卦之人”。。。。。。
在阮少水的安排下,将那三根丝线系于越方学者的手腕之上,请周扬在外面通过他悬丝诊脉的“绝技”来推算问卦之人的情况。
在外面,只有卢鹤亭一人在陪同周扬,看到阮少水他们都进入房间内进行准备工作,卢鹤亭就小声问周扬说:“小周,你真的会那个悬丝诊脉吗?”
“咳。那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就连古代皇宫大内的御医们都不会的东西,我哪里会啊!”周扬小声说,“我已经通过观相了解了那些越南学者的大概情况。也记住了他们不同的个人气场,凑合着试试吧!”
“嗯,原来是这样,那小周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些,别粗心大意了。”卢鹤亭心里面非常佩服周扬的胆识,却也不得不提醒他要谨小慎微、以免失手,毕竟周扬现在在易学界的名气很大,他若是失手栽了面子的话。对整个中国易学界的荣誉都会有所影响。
“放心吧,卢老,战略上藐视对手,但在战术上肯定不能粗心大意!”周扬点了点头。
周扬的悬丝诊脉手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和传说中的方法也是大不一样。虽然房间内的窗帘拉得严严的,但周扬根本不像是在悬丝诊脉,反而像是在放牧牛羊那样,牵扯着那几根丝线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不停走动着。。。。。。
室内的中越双方易学高手们见状一个个先是一头雾水、迷惑不解,继而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因为周扬这一招哪里有静心察脉的样子啊,把手腕上系有丝线的那个充当“问卦”的越南学者勒得呲牙咧嘴地护疼,不得不随着周扬的动作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在房间内走动!
阮少水对此是苦笑不得,因为他深知太素脉法的精髓。明白要想通过问卦者的脉搏来推测其吉凶祸福,必须心如止水、如僧入定一般才行;但目前周扬扯着几根丝线不但不静坐入定。反而是转来转去,好像在耍猴似的。哪里有把脉的样子啊!
所以阮少水心里面不得不怀疑,这个周扬是不是在故意戏弄自己这一方?
阮少水见周扬仍然是牵着几根丝线,而且把丝线绷得紧紧的,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胡乱折腾,搞得室内的越南学者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动作走来走去,于是就通过翻译对周扬说,周先生为何还不开始进行悬丝诊脉?
周扬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看来阮先生对悬丝诊脉这一套真是不太了解啊,现在我已经开始进行悬丝诊脉了,要知道人之命运全在阴阳之间,只静不动或者是只动不静哪能推算准确?我这是动静结合、一文一武,既测其阳、又测其阴,所以才能够非常精准地推测其吉凶祸福、过去未来!
看着周扬一脸的郑重之色,说得也是煞有介事、头头是道,阮少水一时也摸不清周扬的真正意图,所以也只好暂且忍耐一会儿静观其变,看他究竟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果然,周扬走动了一会儿,就静坐下来、双目微闭,几个手指捏着三根丝线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在察感对方的脉搏之相。。。。。。
阮少水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有卢鹤亭在旁边面带微笑地观察着这一切,心里面知道,由于那房间内人员太多,周扬分辨不出来那几根丝线究竟系在了谁的手腕之上,所以他这才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绷紧丝线,让对方不得不随着他走动,从而借以判断“问卦者”何人,然后才能根据其个人气场,将提前通过观相得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故而周扬一番折腾下来,对前面两个越南“问卦者”的父母兄弟等情况居然“推算”得是分毫不差!
这样一来,不但中方的几个易学大师对周扬这一手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越南多数学者也是深感佩服:怪不得周扬能够名扬数国呢,原来人家还真是有一套,这可比阮少水的那手太素脉法要精妙得多!
但阮少水初时迷惑不解,后来将整个过程串联起来仔细一想,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虽然不清楚周扬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但阮少水绝不相信周扬能够通过所谓的“悬丝诊脉”来感知对方的情况!
阮少水是个聪明人,他认为周扬所谓的什么“一动一静、阴阳结合”绝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极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想到这里,阮少水表面上不动声色,要求周扬再次试上一个。
这一次,阮少水亲自进到房间内如此小声安排一番,这才站在门外看着周扬尽情表演。
等到房间内的“问卦者”将丝线系好,于是就告诉周扬可以开始了。
周扬依旧使用他那老一套,把几根丝线拉得紧紧的,然后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踱来踱去。。。。。。
凭着对越南八位学者的个人气场,周扬料定随之而动的应该是那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于是就装模作样地微闭双眼、如僧如定,像似在认真体会对方脉相的滑、涩、浮、沉、迟、数、洪、弱一样。。。。。。
过了一会儿,周扬就凭着对那老者的观相所知的情况,胸有成竹地表示,这位老先生父母均已仙去;膝下有子女四人;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至于老先生本人么,通过我悬丝诊脉得知,应该是腹有结石之病在身,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也应早治为好等等。
周扬通过悬丝诊脉,将那老者的情况刚刚说完,就听到房间内的笑声好像要把天花板掀开一样,里面的人均是放声大笑起来!
卢鹤亭一听这笑声,就知道情况不对因为这种笑声可不是像前面那种对周扬奇技的赞叹之笑,反而像似一个个捧腹狂笑一般。
“小周,你这次不会弄错吧?”卢鹤亭赶快小声问道。
“不会的啊,感觉非常明显!”周扬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里面也是相当地迷惑不解,那老者的气场十分明显,就是他随着自己的方向而动,应该不会弄错的。可那房间里面的人却是在笑什么呢?
阮少水好容易才勉强使自己停住了大笑,通过翻译告诉周扬说,周先生,你进来看看推算的准与不准吧!
周扬在心里面飞快地盘算了一番,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弄错,因为就算有人随着那老者前后左右的走动,但应该也有先后之别的!
哼哼,肯定是那些人在故弄玄虚地瞎笑一通!
周扬放下了手中的几缕丝线,非常自信地站了起来,抬起右手理了理头发,昂首挺胸地向房间内走去既然自己不会判断有误,那倒要看看那帮鸟人在笑什么!
等到周扬走到房间门口向里一看,立即是浑身凛然一动,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越南的几位学者们再次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就连中方的几位易学大师们也是忍俊不禁,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因为,那几根丝线全部紧紧地拴在了一个非常精致的陶瓷茶壶上,而那个茶壶,却是一直被那位五十多岁的越南老者捧在手中!
随同周扬进来的卢鹤亭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面暗暗叹息一声:完了,这下子周扬可算是弄巧成拙,丢人丢到了国际上!
原来,这个主意正是阮少水想出来的,他悄悄吩咐那位老者将丝线拴在茶壶的把手上面,然后让那位老者捧好茶壶,随着周扬的走动而走动。。。。。。
这样一来,周扬就根据随他而动者的气场,把那个“问卦者”当成了那位年约五十的老人!
“呵呵,周先生这手悬丝诊脉果然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阮少水半开玩笑地说,“一只茶壶周先生就能知道它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还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呵呵,茶壶还有什么结石之病,这果然不是一般易道大师能够算出来的啊!”
周扬知道今天他娘的已经骑在了老虎的背上,只有硬着头皮一条路,于是故作镇定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没错,今天我多少算是让你们见识了一下中华易术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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