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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媚乡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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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村集资安装自来水工程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大约有三分之二的人家都捐了款。这个村长很高兴。他感到裤裆村还是一个很兴旺的村庄,上感到自当村长没有失败。这么多的人信任他,把钱交给他。
村长一下子掌握了将近一百万人民币,这个数字对于一个较为偏僻的农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了。这个天文数字弄不好会死人的。村长自己也感到烫手。于是他想安装自来水工程早日上马,把这个工程交给谁做他正在思考。
………【尴尬风流】………
1o1。尴尬风流
村长答应祁文道她的两个女儿开裁缝的两部缝纫机由他替她们购买。那天晚上,村长很尴尬。正当他和祁文道打滚在欲海的浪涛之中时,马秀秋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村长如同一个被现的小偷,又似刚噙住一块大肥肉的老鼠见到了猫。一下子龟缩在被窝里,寻找着自己的衣衫。祁文道也懵了头,她在从窗户射进来的淡淡月光,看到从楼梯上掉下来的是秀秋。即刻,一种母亲的耻辱布满白洁的脸上。她不知所措,也赶紧抓起床上的衣衫,手慌脚乱地穿了起来。
这时,马秀秋呻唤着,她叫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不是在做梦”马秀秋有意这么说。
祁文道见女儿好像在说梦话,心悄悄地平静了下来,她示意村长赶紧穿好衣服,然后对秀秋说:“秀秋,你怎么了你怎么从上面摔下来了”
“我梦见一座大山,我站在山崖上,一个坏人把我推了下来。我以为死了。我还能活吗我没有摔死吗”秀秋把梦话编得很玄。
这时,村长也稳住了蹦出胸膛的心,他以为秀秋没有看见他和祁文道在做*爱的场面。于是,人就大胆地说:“这叫做夜游症。”
祁文道不解,问:“什么叫夜游症。”
“就是在睡觉时自个儿爬转来,在梦中游移,直到摔倒了才能醒来。”村长解释着。
这时,马秀春也从楼上下来,她说:“秋妹呢秋妹哪里去了!她摔得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她得了夜游症。秀春,你以后要多看着点。”祁文道说。
马秀秋爬了起来,幸好楼梯都是木头的,而且较低,没有什么大伤,只有一点皮肉痛,秀秋也不敢吭声,因为她自己知道,是去偷看母亲和村长做*爱,幸好她头脑灵活,编了一套梦话,没有让母亲和村长难堪。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村长也在这里”
“现在时间不早啊!是你自己睡得早,都做了一场梦了。幸好没有生意外”。村长支唔地说。
马秀秋嘻嘻地笑着,她心里想,村长真狡猾,和妈妈偷情,还训人。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就妒恨村长。她认为只要妈妈愿意,妈妈认为自己满意的男人,她都无权干涉。她还想认村长做干爹呢!她心想何不趁此机会认村长做干爹,也好让他们心安理得。
于是,秀秋这样想后向姐姐使了个眼色,说:“妈,我和姐姐都想认村长做干爹,你看行吗”
祁文道不禁一怔,她想,两个女儿搞什么鬼,半夜三更的认什么干爹到底什么意思自己和村长的事大概被两个女儿看见了,不然怎么会想认村长做干爹祁文道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女儿的几句话就使她听出破绽。她说:“不知道村长肯不肯认你们做干女儿。”
村长见状,赶紧上的说:“行,行,我求之不得呢我收下了这两个聪明又可爱的干女儿。”
“那好,今晚月亮作证,从今以后我们姐妹俩就叫你干爹了。”秀秋说着就把姐姐秀春拉了过未,嬉笑着说:“来,我们响亮地叫一声干爹。”
于是,秀春和秀秋两个姐妹异口同声地叫着:“干爹。”
村长大喜过旺,也响亮地应着,爽快地说:“秀春,秀秋,我明天就给你们一件见面礼,一人一部缝纫机,明天和你们一起上太极镇买。”
两个姐妹欢天喜地地喊着:“干爹万岁!”
于是,村长送两部缝纫机给秀春和秀秋作为开裁缝店用的。其实村长最近手头没有什么钱,但他爱面子,答应人的事一定要办得到,特别是祁文道的女儿,自己的干女儿。明天就要去买。他只好先从安装自来水的款目中拿了几百元。
将近百万的款目拿了几百元算是九牛一毛。但是村长没有想到这也属于挪用公款。春秋裁缝店就是在村长这样大力支持下诞生的。幸好一开业生意就好,这样使村长得到一种安慰。尽管如此,每当村长一想到那个尴尬的夜晚,他就会感到心跳。因为后来秀秋偷偷地对村长说:“干爹,其实那天晚上你和我妈妈的事我全看见了。我怕你们不好意思,才胡说是在梦中摔下山崖的。”
村长这才跳了起来,他这时才感到秀秋这位城里姑娘的机灵和善解人意。于是他对秀秋说:“你愿意我们这样做吧”
“只要我妈妈高兴,我不管那么多,不过你不要让我妈妈伤心。”秀秋说。
“你姐姐也知道吗”村长问。
“姐姐也知道。你们这样做会不会不道德农村人封建得很。”秀秋问。
“只要不被人知道,只要你妈不感到被人玩弄,就不是不道德的。我是村长,要为裤裆村做好多事,也要为你们做好多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无论何时何地。”村长叮嘱着。
“干爹,你老婆知道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凶,会不会打我妈妈可不能生那样的事。我妈妈守寡十来年,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她能和你好,是非常看得起你。”秀秋说。
村长笑了笑说:“秀秋,你的语气不小,你怕你于爹无情无义我们是乡下人,最讲感情两个字。我老婆老实得很,只要你们不要乱说。她不会知道的。再说我们有好多正经事要办。不是时时刻刻都沉醉在儿女私情上。你说是不是”村长说得很诚恳,他尽量让秀秋相信,并得到她的信任和依托。
但是,村长还是担心,他总感到,男女这事是见不得人的,被人知道都不好,起码以后在秀秋姐妹面前总有那么一些别扭。村长有些后悔自己陷进这种让人沉醉的事上。他自己感觉到再想脱离祁文道是那么得难。他被祁文道那种神仙似的魅力紧紧栓住。他甚至觉,他和结之妻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和祁文道只接触几个月来得深刻。他为之愿意付出代价。
村长心里想,自己曾妒恨狄小毛为什么如此放荡形骸。可是当他自己也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才感到一个人如果踏上这条路,是这么难回头啊!而且前面还有无边无际让你又苦又喜,又惊又乐的风景,使你在一片眩眩昏昏中慢慢地去体验人生的各种含义。
在裤裆村,有一个专门搞水电工程的土工头,他叫祁夏君。这人今年刚刚而立之年,却在外头整整干了近五年的包工头。他人长得矮,但胖,似乎有点福的样子,给人营养过剩的感觉。当他知道裤裆村要安装自来水工程时,他欣喜若狂,在百忙中赶回裤裆村,并慷慨地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五千元捐给村委会,引起了裤裆村的一片赞扬。
可是,人们还不知道他要接裤裆村自来水工程呢。祁夏君平时很少在家,成年累月在外地搞工程。所以裤裆村人对他比较陌生。只有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才知道他,也并没有那么熟悉。人一旦长期离别就会隔膜。不过祁夏君用他五千元人民币使得差点把他忘了的裤裆村人重新认识了他。但他先找的还是村长。
他认为只要村长一点头就没有问题。他知道惟一能使村长点头同意的是给他好处。这是他多年来在外地承包工程的行使有效的办法和经验。他也将用同样的手法让裤裆村的自来水安装工程轻而易举地成为自己施工的项目。
有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乌云堆集在天空上,大有山雨欲来之势。祁夏君手里拿一把小手电筒,一闪一闪地向村长家走去。他刚一到村长家门口,见村长从家里往外走,他赶紧上前说:“村长,你要出去啊”
其实村长只到隔壁祁文道那里,他见是祁夏君,因为他向村委会捐了五千元,对安装自来水有功,没有怠慢祁夏君。于是,村长就停住脚,.说:“夏君,你好,找我有事”
祁夏君见村长心情很好,就说:“是有些事,不知这个时候来会不会打扰你”
村长没有将未夏君接进家里的意思,他就站在那里问:“什么事你就说吧!”
“这,我们站在这里说不大方便。”祁夏君迟疑一下,他想进村长的屋,但见村长没有这个意思,颇为失望地看了村长一眼,又补充说:“事比较多。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我想……”
………【耕耘自留地】………
1o2。耕耘自留地
“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是私事就到我家里谈,如果是公事就上村委会谈。”村长说。
“是半公半私啊!”祁夏君说。
“那只能在半路上谈。”村长说着自个儿笑起来。
祁夏君见状,也笑了起来,他说:“不然上我家里谈。”
村长说:“村里这么大,我们随便都可以谈的,又不是谈见不得人的事,怕路上讲话,草里有人听。走吧!我们边走边谈。”
村长既不上祁夏君家,也不把祁夏君引进自己的家。村长也是聪明人,他知道祁夏君的来意,他从老远赶回来,花血本捐给村委会五千元。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拿到自来水安装工程这是明摆着,自来水工程的总造价大约要一百万元。建造工程大约是百分之二十几赚,也就是说谁接了这个工程会赚二十多万。村长会算这个数的。但是,村长没有打算将自来水工程交给祁夏君做。自来水工程早已有了定论。祁夏君将是篮子打水一场空。
“会不会下雨”祁夏君与村长并肩走着,为了引话题,就随便问一问。
村长看看天空说:“现在是干燥季节,最好下一场大雨。农作物需要水份。明年安装自来水挖水井也需要水份。”
祁夏君见话题来了,就问:“明年就要开工啊”
“当然,现在如果不是即将到了年终,就马上开工。裤裆村人急着喝自来水呢!”村长说。
“村委会有计划如何安装”祁夏君问。
“初步打算在水牛山下挖一口大井,把井水引上水牛山,然后再往下通向裤裆村。最终怎么搞还是由施工队决定。”村长说。
祁夏君来了劲,他说:“村长,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自来水工程的事,我想,安装自来水是裤裆村的大事,最讲质量。百年大计嘛。我怕叫外地人干,会偷工减料的。所以我想拉这个工程,亏了本也甘愿,为裤裆村做好事吧!”
村长心里格搭一下笑着,心里想,夏君什么时候有这种风格村长清楚地记得,几年前,祁夏君因为和几个兄弟争夺家产大动干戈。人们一提起那件事还记忆犹新。
祁夏君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他从小就失去母亲,是父亲当爹又当娘把他们三个兄弟拉扯大。在父亲卧床不起,病入膏盲的时候,三个兄弟没有掉眼泪,却轮翻轰炸似地在老爹床前问有没有什么遗嘱家里有没有财产等等。逼老爹说黄金白银人民币放在哪里老爹经不起三个不孝之子的死逼活缠。一气之下就一命归天,含恨九泉。
而三个兄弟见父亲已经断气,为了争夺财产,大打出手,三个兄弟翻脸不认人。幸好当时族长祁天明在世,是族长为他们调解,分清家财。其实他们家没有什么财产,在他们老爹的床上只搜到一把很象样的玉管,据说这是祁夏君的母亲年轻时留给他爹的。
这个玉管小巧玲拢,晶莹翠绿。族长祁天明会识货,认为这玉管是很值钱的。除了这个玉管,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就大失所望,兄弟各自就把目光转到争夺房屋上来。房屋只有一间,三个兄弟怎么分族长也无法为他们分。劝他们兄弟三个趁还没有婚娶时,好好干他几年,同心协力,以后再盖新房子。
谁知他们把族长的话当耳边风。祁夏君似乎特别聪明,他对族长说,他不要房屋。他要母亲留下来的玉管做纪念。族长知道祁夏君很狡猾,一定知道玉管很值钱。但是,这两个兄弟都愿意将玉管给老二,这样,房屋就少了一个人竞争。这样一来,族长也只好同意,把玉管交给了祁夏君。
后来,老一和老三把房屋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而祁夏君拿着玉管与兄弟仇人路窄地离开了裤裆村,去了太极镇,通过朋友介绍,被一个从香港回来探亲的一个珠宝商老头买了。一共卖了一万三千元。祁夏君眉开眼笑,想不到能卖这么多钱。据说后来老大和老三知道了这件事,硬叫祁夏君把钱拿出来分,不然要打死祁夏君。祁夏君害怕不敢回裤裆村,就这样离家出走。在外面闯荡江湖,先在建筑工程打工,慢慢展起来,变成了一个包工头。几年后他赚了钱,心胸就阔了起来,向老大和老三各寄了一百万元人民币,叮嘱他们拿这钱去娶媳妇。祁夏君的哥哥和弟弟突然接到祁夏君寄来的一大笔钱,吃了一惊。他们估计祁夏君在外面一定了财。于是,几年来的兄弟恩怨才从此烟消云散。
祁夏君却一直没有娶媳妇,老大和老三都成了家,唯独祁夏君迟迟未娶。其实他有女人,都是临时的。他去的地方多,见得世面广,知道自己整年都在外跑,娶了媳妇也是凉在家里,弄不好还会偷汉子,自己戴了绿帽子。
所以他一直不想找媳妇。但人到了那个工地,都找女人做自己的临时媳妇,供吃供穿供钱花。祁夏君就是这样一年又一年在外地做工程,了财。这是祁夏君的简要历史。村长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知道祁夏君的为人。他现在虽然和兄弟几个和好了,但都是因为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会使冤家变亲家。祁夏君现在有钱,出手也大方。他想接自来水工程,想赚大钱。怎么是亏本的事不干呢人家说亏本的生意没有人做,杀头的生意有人做。村长这样对祁夏君防范点。
这时,一阵冷风嗖嗖地吹了过去。一阵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村长和祁夏料都狼狈地跑了……
村长和祁夏君来到村委会。
外面的雨在哗哗地下个不停。祁夏君看着村长的脸,几粒水珠挂在脸上,在他轻轻的喘气中慢慢地堕落下来。村长在寻找毛巾。他示意祁夏君坐下。
祁夏君说:“村长,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关于自来水工程的事,村长如果能高抬贵手,将这个工程让我承包,我一定保质保量,按时按规划完成任务。”祁夏君说后紧紧地盯着村长,等待他启开金口良言。
村长早已知道祁夏君要向他说这些事,他就是为这事而来的。但是,村长不能满足祁夏君的要求,安装自来水工程是要给人做的。他已经答应了祁文道。
那是在前两大,村长吃完晚饭,照样要到隔壁去看祁文道和她聊聊天。在亲热时,祁文道只是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村长:“村长,安装自来水工程的资金基本到位了,现在要找施工单位,你心有数吗给谁做”
村长还没有考虑,他认为安装自来水工程不愁没有人干,因为谁干谁就赚钱。但是,也不一定谁都能干,要有施工过的专业人员才能承接这个工程。村长是打算张贴广告,以招标的形式,谁做得好就给谁做。这时,村长听祁文道提起这个不用她关心的事,感到意外,他说:“文道,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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