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绝地反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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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喻杨拿茶润了润口，眉头一皱，让秦川换上自带的茶叶和餐具。要不是李云帆坚持就近原则，他怎么可能到这样的酒楼吃饭。
　　
　　“哎，说起来也是跟你有关。要是你没告诉我方正是个花花公子，我不知道这事就好了……”李云帆再叹气，想起上午林娇跟她磨了半天，就是想知道多一些关于方正的喜好。她倒是实话实说，自己跟方正并不熟。可林娇认为，既然她跟喻杨很熟，而方正又是喻杨的主治医生，那么迂回的探得一些消息总不是难事。
　　
　　不希望林娇跟那个方正多联系的李云帆哪里乐意，只好告诉她另一个消息：她星期天辞去了喻杨家庭老师的职务。理由也给得充分，自己现在腿脚不便，不能继续辅导人家准考生，“所以，我才托你帮我多留意留意好的人选嘛”也是因为周日要忙这事，才没让李乘风过来接他回李家。结果昨天一早就接到她妈电话，为自己擅自离开的行为，很被责怪了一番。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接受现实的林娇本来已经死心从她身上套得消息了，却被她看到这祸水，唔，可以预见，有得解释了……
　　
　　“嗯？你刚才说什么”走神的李云帆，没听到喻杨回了一句什么，只好再问一次。
　　
　　“我是说，云帆对亲人对朋友可真好”喻杨垂眼，手指摸索着茶杯杯沿，轻飘飘问了一句“被允诺可以做你朋友的我，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么？”
　　
　　“呵……当然”李云帆拍拍身边的他，给他一颗定心丸“前天我们说好的嘛”拿人的手短，谁叫自己没忍住贪欲，硬接了人家给的上一个礼拜的家教费。再说，面对小杨这样的孩子，谁能抑住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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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喻杨借着自己身体不舒服，老是偷偷溜到她辅导室来看她。今儿把画眉鸟带来，明儿捎上她喜欢吃的鸭肉粥。她几次拒绝，也不了了之。关键是，一看到喻杨被拒绝时可怜兮兮的瘪嘴样，她硬是狠不下心肠，只好自欺欺人过着每一天。反正，小孩子心思，哪当得了真，小杨不过是因为从没跟外人这般接触过觉得新鲜罢了。
　　
　　借着辅导室刚刚开始，很多学生并没有来心理咨询的意愿，李云帆也是空闲得很。每天喻杨来看她时，她也借机关照关照喻杨功课。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如果一直儿戏下去，怎么能考上Q大。“小杨，为什么你一定要考Q大”随机抽考了又翘课的家伙，李云帆突然想到方正曾给她提过的要求。
　　
　　“因为”喻杨眨巴眨巴眼，紧张的握住轮椅“因为如果成年前考不上我母亲心目中的学校，爷爷会剥夺我继承人的身份”
　　
　　李云帆默然。她一直当这孩子已经算苦尽甘来，谁想头上还悬着这么把大刀。跟李乘风，还真是差不多的命运呢。一时间，怜惜愈甚，对喻杨更加敞开心怀，打心里愿意对他好。当她从喻杨口里知道李乘风那小子跟喻杨过不去以后，也就没在中午吃饭时提起喻杨每天都会跟他一样到自己这报道的事。要是李乘风冲动的又去找小杨麻烦，她还真不知该帮哪方呢……
　　
　　到了周末，李云帆崴了的脚虽说还没彻底好，但总算可以丢开拐杖走路。早就记挂着再去看看莎莎的她又来到瞭望街。
　　
　　见了王姐，李云帆发现她面露喜色，不由奇怪“有好事发生？”
　　
　　“真是好事，菩萨保佑”王姐虽然只比李云帆大了没几岁，但坎坷的命运折磨得这个年轻女子已然像中年妇女。像而今这般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的表情，她已经多年未见。每次见王姐，李云帆都会不自觉自问：自己当初真的做对了么？如果不逼着那混蛋娶王姐，王姐的日子是否会更加好过一些？只是当她悔恨时，王姐总拉着她的手安慰“这哪怨得了你！是我求你去的。这都是命啊……我当初鬼迷了心窍，一心非要嫁给这么个东西。那时候傻啊，总以为长得帅，会打架，出门有人喊大哥就是男人，呵呵……”
　　
　　李云帆藏了内疚，只好暗暗资助这对母女。也不是没劝过王姐离婚，可王姐总是摇头拒绝“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离了婚人家该怎么说。当初是我贴着也要嫁给他的。而且，他再不好，也是莎莎的父亲。我不想莎莎跟我一样，在一个没有爸爸的家庭长大”
　　
　　是啊，还有莎莎。那个一出生就注定背负着痛苦的可爱孩子。李云帆甩开乱七八糟的回忆，今天王姐高兴，她怎么还想到那些。“到底什么喜事，别跟我卖关子啦”
　　
　　“呵呵”王姐又笑了两声，才说“莎莎，莎莎有盼头了。”
　　
　　“哦！”李云帆一听，也兴奋起来“真的，莎莎呢？不是说……不是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王姐端来一杯水递给李云帆，让她平复平复心情。王姐很是理解李云帆这样子，想当初自己知道女儿可能有救时，比小帆现在更失态。“莎莎今天去医院了，我是回来给她做饭送去，正巧碰着你也过来，还打算下午到了医院给你打电话呢”
　　
　　跟着王姐一起去医院的路上，李云帆了解了大概。
　　
　　三年前，因为一场高烧，让莎莎的智力永远停留在5岁这年。更雪上加霜的是，她们发现，莎莎的智力虽然不能再有变化，面目却飞快的朝着成人前进。若不是她依旧弱小的身材和手脚稚嫩的肌肤，任谁也不能相信，面目已经像她母亲一般的女孩，其实只有8岁。
　　
　　衰老症，这种罕见的疾病在后来渐渐被人科学命名。可当时的医学界，没人明白莎莎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是由什么引起。直到2002年，才有研究者发现衰老症的发病缘于一个名叫LMNA的基因突变，该基因在正常状况下能够制造核纤层蛋白。由于缺少该物质，将引发人体加速衰老。
　　
　　其实林娇跟她提过，方正到那里是去看病人的。不过心存偏见的李云帆认定方正其行猥琐，自然不会真的相信。眼下看到一身白袍的方正认真工作的样子，才算消了误会。
　　
　　“方……医生”李云帆红着脸，低头望着脚尖，对着方正鞠躬“真对不起！之前，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了，你要打要骂，随你处罚！”
　　
　　方正好玩地看着面前这个李云帆，轻咳一声“我这样的度量，怎会跟你这种见识的人计较”
　　
　　被讽的李云帆没敢顶嘴，更恭敬的鞠躬行礼“是，方医生这样的医德，果真是杏林瑰宝”
　　
　　方正别开眼，暗度不能再开玩笑。要是被喻杨不小心知道，他恐怕又有好久不能取得珍贵的一手资料。那小子就是护短，哪怕是他的玩具，也只能他去折腾。当即看了看她的脚，安慰道“承你厚赞。我也害你崴了脚，这下，李老师，我们是扯平了吧”
　　
　　“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李云帆这才抬头正对方正，掠掠头发，笑得惭愧“您还特意减免了莎莎的诊治费用，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
　　
　　“嗯？”正准备走向办公室的方正停下脚步，“李老师，你误会了。这一切费用，都是小杨承担”其实，他从别的医院听说这叫成莎莎的小女孩的病状时，早巴不得倒贴钱领过来研究。现在有人愿意承手，他才是最大受益者。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李云帆。他的慈悲心，只不过用来帮她祈祷祈祷就够了。
　　
　　“小杨承担？”李云帆懵了，愣在医院走廊，五味纷呈。她明白昨天喻杨那句话的意思了“云帆，为了庆祝我们认识快十五天，我会准备份礼物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美女们是否也这样觉得？望天==




17

17、十七章：报君恩再遇故人　。。。　
　
　
　　第二天李云帆再去市一医院看莎莎，正好赶上医院配发特意为莎莎准备的营养套餐。莎莎兴奋的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到李云帆面前“帆姐姐，你也吃，这个很好吃哦”
　　
　　“谢谢莎莎”李云帆摇头“你自己多吃点，再睡一觉，才有力气跟我去玩秋千啊”昨天小丫头被检查了半天，一直都很乖。只是晚上才闷闷地问她妈妈，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待在床上，可以到院子里玩。莎莎住的病房楼跟人民医院其他的住院楼相隔甚远，楼下私有的小花园里正姹紫嫣红，热闹动人。正对着莎莎病房的凤凰木下，摆着一架木制秋千，秋千被常春藤缠绕着，连座椅都快被侵占。莎莎自打从窗户那里望见，就一直眨巴着眼希望去坐坐那秋千。
　　
　　听了李云帆这么一说，小丫头立刻埋头吃饭，不再试图分享她口里的美味。
　　
　　吃过饭，王姐哄着女儿睡下，才跟李云帆走到病房外，小声道谢。“还是你有办法，小丫头皮得很。”
　　
　　“哪里的话，莎莎这么乖”李云帆温柔的望着房里熟睡的莎莎，把头靠在王姐肩膀。也许，老天爷还是仁慈的。不愿意把这些痛苦的一面让那个孩子知道，才收回了她以后的智力。昨天方正告诉她们，像莎莎这样的情况，单靠药力几乎不可能，目前的研究还没有到这一步。只有先这样在医院待着，他们一边观察一边治疗，等莎莎年纪再大一些，再考虑整形。
　　
　　女儿的情况有了一丝转机，王姐心情轻松不少。见李云帆做出这等小女儿形态，揉揉她头发嗤笑“还跟以前一样，要我买冰激凌给你吗？”
　　
　　“嘿”李云帆不好意思的站好，反手抱住王姐“我永远记得王姐你买给我吃的那些娃娃头，你买给我的头花，还有你送给我的贴纸……”那些岁月里，她对其他女孩的羡慕，都是王姐帮她满足。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用的她，哪有闲钱满足自己内心的这些奢望。
　　
　　“也是你倔”王姐跟她一起回忆，脸上露出对那时的感慨“张老大什么人，你也敢在他面前夸海口。对了”说到这，王姐想起听来的一件事“听说张老大回X市了，他的瘸腿也治好了”
　　
　　“治好了？”李云帆挑眉，很是惊讶“他那条腿绝瘸了有五六年了吧”
　　
　　“何止。我嫁给那死男人前一年他腿就摔了，之后一直都靠着拐杖”王姐见李云帆好奇，当她想着毕竟那人曾经是她干哥，就把知道的都告诉她。
　　
　　原来张大老三年前不知从哪里寻到一中年人，据说家传本领就是治腿脚不便，经过几年治疗，已经能丢开拐杖。
　　
　　“要是打小就断了腿的有得治么”李云帆有些急切。
　　
　　“肯定可以，我也是听刀疤他们说的。听说是针灸疗法，打通全身经脉什么。别说七八年，就是瘫痪三十年都能治好”
　　
　　李云帆听王姐越说越玄，抿嘴笑笑，拖着她向方正办公室走去“乘莎莎睡觉，我们去问问下午能不能让莎莎先去院子里玩一会”
　　
　　这事得再仔细打听打听，如果真的如王姐说得这样，那么小杨的腿……她也是上次在医院坐过小杨的腿之后，才知道他的腿不是自己原以为的那样毫无知觉。她多希望那个体贴温柔的孩子不要被永远禁锢在轮椅……
　　
　　存了这个心思，李云帆每天中午就不待在学校，而是跑到瞭望街证实这个消息也打探打探那位师傅。李乘风连着几天中午没见到她人，电话里又只得到她敷衍的一句“在外面忙”，终究忍不住，临上课了还堵在她辅导室门口。以她的性子，总舍不得被人扣钱，总得上班吧。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忙什么！
　　
　　李云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以及裹着湿漉漉的一身准备回辅导室换衣服时，就看到等到已经不耐烦的李乘风跨踏在花台边，以手做扇，拼命扇风。
　　
　　抬手看看时间，李云帆拉脸“北京时间下午十三点二十五分，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李乘风也火大，拜托，他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这几天中午他是非常的食不知味好不好，心里头有些怨念，看向李云帆的眼神也跟着委屈起来。听说她这几天都住在家里，偏偏自己被老头子强制住校，怨啊！
　　
　　“快去上课，别迟到”打开门，李云帆挥手赶人。她今天累死了，还要赶紧调整心情，下午很有可能有学生会过来。这一周，渐渐有学生叩开了她辅导室的木门。虽然问题围绕在怀疑自己早恋；好朋友突然不跟自己讲话；父母对自己要求太高；喜欢的明星结婚了等等。这些大人们看起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对这些花季中的孩子们来讲，却是每日辗转难眠的大事。
　　
　　李云帆一贯的原则都是受人钱财，为人消灾。而几天工作下来，看着那些满腹忧愁的孩子们褪去沉重跨出她的辅导室，一种无以伦比的自豪感和成就感盈余于心。她感谢给予她工作机会的张校长和推荐自己的导师，因此，工作中更不能有所闪失。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啊，李云帆”李乘风见自己哇啦哇啦半天，不但得不到李云帆惭愧回应，反倒让她露出满足笑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说得很幼稚么？或者说，自己显得很幼稚？
　　
　　“我好饿”李云帆从抽屉里拿出饼干，抓起两片塞入嘴里，含糊道“有什么等下再讲，你先去上课啦”
　　
　　李乘风被她这样一说，恨得捶桌“也不知道中午在忙什么。饭也不知道吃，头发也乱七八糟”他刚才问的这些问题，很显然没被人听进去，只好借着抱怨再重复一次。
　　
　　“嗯，嗯，嗯，我错了”李云帆诚恳认错，神色却是坚决不改的样子，直推他赶快去上课。
　　
　　“你吃得真恶心”李乘风语气嫌恶，手上却很温柔。伸到李云帆右嘴角边，帮她抹去嘴角的饼干屑。
　　
　　“对不起”门口刘晓璐不好意思的敲敲门“打扰一下”
　　
　　“同学，什么事？”李云帆赶紧一把推开李乘风，展露自己的职业笑容。
　　
　　“我，我是李乘风的同学，任老师让我来叫李乘风上课”刘晓璐不明白这个新来的心理辅导老师跟李乘风什么关系，刚才，李乘风的眼神……好温柔。
　　
　　“他马上就去”丢给李乘风一个眼神：‘该！叫你不听话吧'，李云帆把李乘风踢出门。
　　
　　李乘风不情愿的跟在刘晓璐后面走向教学楼，怒气冲冲“什么毛病，我不信缺了我还不能上课了”他又不是啥VIP。
　　
　　“任……任老师说这堂测验很重要，他已经在教室了”见李乘风又变成初跟她认识时的模样，刘晓璐有点难过，诺诺解释。
　　
　　本来是提前进教室的任老师发现快上课了，教室还有位置空着，生气地问了一句谁没来。他昨天上课就强调过今天下午测验，大家提前十分钟进教室，谁都不许迟到。居然有人公然地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不由气得他要班长登记下缺席者的名字，他要报给武老师。
　　
　　刘晓璐正为李乘风着急，听到喻杨轻声解释说“老师，李乘风应该很快会到，我刚才看到他在心理辅导室门口”于是她马上接口“任老师，我去叫他”
　　
　　却没想，看到那么令人伤心的一幕。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班上跟李乘风关系最好的女生，现在看来，她真是高估了‘好’的定义。
　　
　　大步甩开刘晓璐的李乘风没理会这个多事的同学，只是气恼那叫李云帆的家伙又成功逃过一关……
　　
　　辅导室里安静了，李云帆赶紧换好备用衣服。还好刚才李乘风没发现，否则又得被唠叨死。那小子，年纪轻轻，怎么愈来愈有妇女之友的架势？
　　
　　第一天探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