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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永远触碰不到的天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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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矗蟾5年前,全家移民到了美国,然后就一直在美国生活,这样年来,几乎杳无音讯了,所以对于这样陌生的字眼,我总是需要些时间去回忆,母亲似乎等我的回答有些急,略带着急躁的语气问了一句:“怎么样?没问题吧?”我赶忙回答:“恩,没问题。”语气有些平淡,因为我不太喜欢和父母出去应酬。母亲像是先前忘记了什么一样的,又接着补了一句:“对了,你和刘阿姨的女儿小时候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还给别人说,你想要娶人家吗?”接着是母亲那边“咯咯”地笑声。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在对话的最后加上这样的一句话,是有心的提醒还是无意的玩笑,但不管怎么样,我对于母亲这样的玩笑还是感到有些厌烦,因为从母亲的笑声里,我总是觉得带有一些“故意”的情绪在里面,而我却不习惯这样的玩笑。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对母亲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在我不经意间听到的,父亲告诉母亲:“这孩子以后的婚姻我们可要负责到底呀。”今天,因为母亲这样的玩笑让我又想起了几年前父亲对母亲说的这句话,这让我感到有些恐惧,难道我的婚姻也将成为一种家族式的婚姻,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抛开所有的情感,去接受父母安排的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这让我恼火,也让我愤怒,我不知道,母亲今天这样的提醒,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事实,突然感觉就像是突然接到了这样的消息,本独自相忘于人海的两个人,却在许多年以后,因为家里的安排,完成了一场荒诞无稽的婚姻,从此两个人生轨迹毫无交叉的人,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然后各自思考着未来的生活,如果真是这样,人生悲剧也就悄然上演了。
放下电话,思绪仍旧被母亲这些似乎略带意味的话所牵引着,回忆也一点一点慢慢浮现。那时候我们一家人还住在弄堂里,而母亲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父亲更是因为各种建筑设计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自然社交的时间也就变得少之又少,除了母亲口中提到的这个“刘阿姨”那时候,不管再忙,到了周末,母亲还是会带上我到“刘阿姨”家去作客,要不就是,“刘阿姨”会带上她的女儿来我们家,后来相处多了,才知道,原来“刘阿姨”是母亲大学的同学兼好朋友,起初大学毕业,两人都因为事业打拼而失去了联系,可是后来在一次偶然的同学会里遇到,曾经那种深刻的友情又都涌上心头,所以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才发现原来大家在同一个城市生活,才约定,今后无论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大家聚聚,就这样,每个星期的周末,这样的走动成为了必不可少的活动,也成为了父母在一周的忙碌之后,休憩片刻的方式,这样的串门一直坚持着,直到“刘阿姨”全家移民美国,才失去了联系。而至于“刘阿姨”的女儿,我似乎却没有了一点印象,除了想得起小时候我们两人关系很好之外,其他的一切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所以母亲这次又提到她,我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泅渡(一)
宁愿相信回忆是出闹剧,因为在回忆逝去的时光里,总是不惜一切地想要紧紧抓住,甚至将现实作为交换的代价,也在所不惜,然而,却发现在人生向前的道路上,回忆却在渐行渐远,渐渐背离,不是因为不想要抓住,而是因为可悲的挽留在时光面前的无能为力,而最为讽刺的是,当你站在人生的新起点上,眺望着下一个路口将通向何处时,脑海中早已遗忘的记忆却苟延残喘地想要触动你不堪一击的心灵,然后再将这个伤口无限地扩大,最后演变成一出巨大无比的闹剧,这就是记忆,努力去抓住,遗忘了,再选择去永远遗忘之后,却总是再下一个转角与它再次重逢,虽然已经笃定自己能够坦然地与它擦肩而过,却就在错身的瞬间,又再次回眸,因为不舍,因为即便是遗忘的记忆,也是生命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是的,当我残酷地将自己封闭起来,想要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方式来戒掉回忆的悲伤时,却因为母亲的一句话,将更多更厚的悲伤堆积在尘封已久的回忆之上,俨然想要我永远背负着这样一副沉重的负担去生活。我曾经为了记忆而痛苦,一遍遍翻看手机的电话薄,一遍遍忍受着巨大的失望在心中升起的悲凉,然后又一个人在那个阳光有些假的秋天,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流干了眼泪,然后听着那些残忍的歌词,在宁静中一步步走向绝望。这些都是我曾为回忆抑或是失忆所付出的代价,而母亲的提醒仿佛又将我带入了另一种悲伤的境遇中,我知道母亲是无心之失,一切的痛苦都是源于我自己,因为我对于过去的敏感,对于曾经不忍割舍的追求和铭记。
我不知道,在那个充满着戏剧性的弄堂里,我是否用稚嫩的童声对一个女孩许下过这样的承诺,“长大了,你一定要嫁给我。”我想,即便是曾经的诺言,也是可以接受的吧,毕竟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们都还不能为自己所说的,所给的承诺负责任,也或许是我善意的玩笑,再或许是我们办家家时的台词,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多年以后,我的母亲会告诉我,在那个你我都还幼小的季节,我给了那个女生这样的承诺,除非,只有一个原因,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多么地严肃、认真,更或许有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在我们身边,然后听着我认真无比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长大了,你一定要嫁给我。”然后接下来是大人们赞许的目光,会不会还有热烈的掌声呢?女孩的小脸是不是红成了一朵染色自然的晕,就像是夏天里盛开地红花一样。或许我是中了大人剩下的圈套呢?他们威逼利诱,让我在一种不情愿的状况下许诺下了这些荒诞的诺言。脑子飞速的运转着,努力搜索着曾经的一切,然而除了那个遍布迷雾、记忆氤氲的弄堂之外,一切都好像是从记忆中删除了一般,我找寻不到一丝痕迹,就像是在浪花拍打的海滩上,浪花将留在身后的脚印冲刷干净,记忆也随着浪花悄然逝去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我可以为自己的健忘而不承认这样的诺言,但是我却想弄明白,在脑海中那些空白的地方,留着怎样一段令人感动的回忆。这样的矛盾使我对今天的见面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兴奋,排除母亲口中的那句话,我想,这次的见面会是一场那么感人的场景呀,两个分别了多年的玩伴,在彼此都陌生的城市里,默默地过着彼此陌生的生活,却在几年之后,甚至十年之后,人生的轨迹终于交叉,然后一起回忆着过去在一起的点滴,那样纯白不带色彩的记忆,就像是生命投下的巨大投影,墨色鲜艳,令人怦然心动。
我仿佛有了一些动力,才想到了那么多天的颓废将我折磨得有些不成人形了,才觉得自己为了这个聚会,应该打扮一下,起码来说,那么多年不见的儿时好友,今天这样的重聚总是令人兴奋的,而且出于尊重,我也应该对自己的外表慎重一些。我推开衣橱的门,仔细挑选起衣服来,依旧是白衬衣,对于白衬衣的喜爱,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一番打扮之后,才对镜子里的自己满意了一些。想不出来,几十分钟前那个满身颓废气息的自己彻底改变了,我为这些天来头一次精神有些愉悦而感到舒心,因为仿佛暂时甩掉了身上那个来自于记忆的沉重包袱,顿时觉得心头好过了很多。一切准备就绪,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板,打开电视,默默地看起来,等待着母亲的电话。窗外的阳光依旧很暗淡,我想,不知不觉中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冬天,记忆中,这个城市的冬天总是带给人很压抑的感觉,没有雪,仿佛让人意识不到这个季节的存在,所以让人有种时节颠倒的错落感,因此总是感觉时光不真切,岁月不真切,一切都不真切,所以在冬天发生的事,总是爱被更早地忘记。
我一直等着,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尊塑像,只是静静等待,没有言语,一直坐到暮色四合,母亲终于来了电话,听得出,母亲的声音很兴奋,我想,母亲和我一样,期待着这场见面,就像是阔别了多年的重逢一样,让人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凯悅酒店,浅川包房。”和这个城市一样的名字。我关上电视,穿鞋,熄灯,出门。
出租车在公路上缓慢着前行着,下午6点,堵塞的交通让人头痛,看着早已黑尽的天空,整个城市都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黑布盖住一样,视线中只看得见从天空中胡乱飘来的雨点,街边的路灯一齐亮起,这样的夜本让人不安,却因为街灯的亮起,有了一些安全感,纷飞的雨点,昏暗的灯光,拥挤的车流,烦躁的喇叭声,一齐升起,然后又一齐涌向巨大的黑暗之中。出租车司机不时传出不耐烦的咒骂,这样的交通,令人难受,我抬手看看手表,离家已经一个小时了,却堵了半个小时,司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从仪表盘上拿起那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可是也许是因为火机余下的气已经不多了,打了几次也打不燃,司机抡起右手用力地把火机在空中甩了几下,方才打燃,香烟茫然的燃烧起来,伴随着司机有节奏地吸着手里的香烟,然后无奈地吐出几个烟圈,香烟的味道和潮湿的空气,混杂在一起,这样的味道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我于是将头转向另一边,将车窗降下一些,把头往外移了一些,夹杂着泥土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才让我缓和过来。
随着指示灯的颜色由红变绿,司机猛的一脚油,像是在发泄,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起来,轮子卷起的雨水向后飞速地退去,然后车和我一同消失在这茫茫的夜雾之中。。。。。。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重逢
幽蓝色的手机屏幕有节奏的闪动,随着手机屏幕的不停闪烁,朴树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略带苍凉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那是一种青春的悲鸣吧,像是岁月坠落还残存的悲伤,将周遭的一切都点燃,然后炸开,最后生命的喜与悲都如夜空中的烟火一般,灿烂之后,尸首无存。就算是再华丽的烟火,也终会有燃尽的一天。
我淡然地将手机翻开,按下通话键,朴树的歌声让我觉得有些苍凉,夜凉如水,萧瑟的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从车窗缝隙中吹来的风,足以让我感受到凉意了,尽管窗外华灯异彩,歌舞升平,但车内的我还是感到一种蓦名的伤感,像是在人海中找不到目光的焦点一般悲伤,我是个小孩,一个被世界遗弃在人海中的小孩,茫茫然的一切让我感觉陌生,远处渐次盖起的楼房也让我对这个城市越来越陌生。
“喂”,我淡定得回应着电话,然而方才酝酿的情绪却被母亲的声音打乱,母亲话语有些生硬,也略微带着一些责备:“你怎么搞的,全部人都到了,都在等你一个人,不是叫你早点出门吗?”我有些委屈,赶忙辩驳到:“现在正是堵车的时间,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来叫司机开快点。”一旁的司机似乎听到我和母亲的对话,用无奈而不快的语言大声说了句:“我也想快呀,我比你们谁都想快,可堵车堵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听得出司机还在为方才的堵车而感到郁闷,我也就顺着话对电话那头的母亲说:“听到了吧?司机也说没有办法,好了,妈,我会尽快的。”母亲似乎也听到了司机说的那句话,没接着再抱怨,只是抛下一句:“反正,你尽快过来,大家都等着呢。”我赶忙应了句好,连忙合上了手机盖。长长地出了口气,把头转向窗外。几个小时前,我期待着这次地见面,而几个小时的此时,我却有些恐惧,不知道时间会将彼此变作什么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再次见面,会不会因为认不出来了而找不到一句开场的台词呢?会不会因为曾经握在手中的情谊而执手泪眼呢?一切都是未知,后视镜里的景色渐次被远远甩在后面,我却像是乘着一辆不知道开向何方的车走向未知和虚无。
随着尖锐地刹车声,车稳稳停在了凯悅酒店的大门口,我连忙从钱包中取出钱递给司机,司机一边接过钱,一边抱怨着堵车耽搁了他的生意,感觉像是因为载了我,才造成了堵车,最后耽误了他赚钱一般,我赶忙想逃离这种境地。服务生走上前来,将车门拉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白色的手套、精致的侍者服、标准的动作,服务生礼貌地询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说已经预定了房间了,然后取出手机,递给服务生。很快,服务生就将我领到了包房门口,然后替我将包房的门打开。
包房里的灯光很柔和,就像是电影中惯用的柔光手法一般,将周遭的环境渲染得柔和,房间顶上缀着水晶的豪华吊灯,铺满红色地毯的房间,房间的四角竖立着四根白色的罗马柱,让人觉得豪华而气派,有些像是古罗马宫廷一般,偌大的房间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圆桌的四边坐着三个人,而空着的一角像是要留给什么人,看得出来,三个人在等待着什么人,随着服务生将门打开,三个人也寻着开门的声音将头转过来,这一秒,我仿佛感觉时间凝固了,血液凝固了,自己像是被笼罩在巨大的光柱之中,这种感觉无与伦比的好,就好像是站在舞台上的主角一样,所有的聚光灯一齐转过来,然后我配合着完美的台词,演绎一部同样完美的戏剧。
母亲见我楞在门口,连忙开口叫道:“逸儿,楞在那儿干嘛,快进来呀,大家都等着呢。”我明白,母亲口中的“大家”是“刘阿姨和她女儿”。我连忙走进房间,然后转身把门关上,走到母亲的旁边,然后给母亲说:“对不起,妈妈,这个时段太堵了,让大家久等了。”显然像是一句抱歉的话,然而我并没有把头抬起来,而像是说给母亲听一样,然而坐在母亲对角的人却将话茬接了过去:“没关系啦,呵呵,这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有礼貌,阿姨不饿,那么多年不见了,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坐在母亲对角的是一个和母亲年龄一般大的女人,脸上化着淡淡的但是精致的妆容,所以看上去显得年轻,一袭黑色的长裙,脖子上缀着一条钻石项链,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但是看上去却不张扬,反而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高贵,雍容华贵,这样的字眼一点也不过分。母亲连忙站起身,抬起手给我介绍,:“快来快来,快来见过你刘阿姨,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刘阿姨还经常带你出去玩。而每次你总是淘气地找刘阿姨要玩具,那时候你和刘阿姨感觉比你和我还亲呢。”我赶忙接着说:“刘阿姨,你好,我是乔逸,好久不见了,您还真是一点没变呢,还和从前一样年轻。”那边的刘阿姨听到我的话,连忙回应到:“哪有呀,你刘阿姨都老了呀,你看你们这些孩子,以前还连路都走不稳,转眼间,就变成了大小伙子,刘阿姨都人不识了。”接着,刘阿姨示意我赶快坐下,我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赶忙坐了下来。母亲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朝着我说:“逸儿,你看看,坐你刘阿姨旁边那个女生你还认识不?”循着母亲指示的方向看去,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张精致无比的脸,五官的精致就无需多说了,一张比例恰当的脸庞,在光影下显得是那样的漂亮,灯光停留在高高耸起的鼻子上,模糊的光线将鼻子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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