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祖名,我还爱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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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呀，你这次跳舞比赛不参加，学校一定不喜欢的，听说就选送了这一个节目。〃小北插嘴插得及时呀，真气死我了，我处处维护他，他却反过来为别人做说客，难道他不怕我把上次的事捅出来？我使劲地对着小北挤眼睛，他却故意把头转来转去。　　　　　　　　
第15章　　　　
　　〃你不要对小北使眼色。〃素来不明察秋毫的老妈这次眼睛可真尖，她直接下了命令，〃小岚，这次比赛你一定要参加，而且一定要获奖才行，听到没？〃　　　
　　这个成豪，发动了我的朋友我的班主任我的老弟来做我的思想工作，看起来很有诚心，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找我谈谈呢？在学校直面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转向了别处，却四处寻求力量去责备我的闪躲，这算什么呢？软弱的灵魂，却伤害我太深，既然你以静制动，那我也可能以静还静的，偶什么也没有，但有的是时间，我时间充足而他却如此急不可耐。　　　
　　等等等，我一直在等，等他敢于面对我的那一天。　　　　　　
　　2　　　　　　
　　等待真是件好辛苦的事，每次擦肩而过时我多希望他能叫住我，让我有假装高傲的机会，可是他没有。　　　
　　就这样，等呀等呀，我的耐心受了潮长了毛，拿到阳光下去晒，结果被风吹着跑，追也追不到。不过还好，追出去不到一公里的时候他看到了。　　　
　　音乐课上课前我照例背了书包向图书馆出发，他在必经的路口等我。终于，他亲自出马了，看谁熬得过谁？　　　
　　〃既徊渭游璧缚斡植簧衔业囊衾挚瘟耍坑姓饷瓷畹某鹇穑？他居然还笑得出，虽然他的笑依旧让我心动。　　　
　　〃有事吗？〃我明知故问，在教室里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可是在这儿我们只是平等的对象，我不必太在意尊师重教的礼仪，此刻这些无聊的想法与我何干，再说了平时我也没把这当回事儿，不是不尊重老师，可是老师也不是万能的，只不过是比我们多知道一些东西而已。　　　
　　〃下了课找个地方，我们谈一谈好吗？〃他态度转变得让人没有一点惊喜感。　　　
　　〃我没空，后天要考试，我要看书，让一让先，3Q。〃闭上眼看不见他的表情，读不到自己的心，不管有多痛，痛又如何？　　　
　　没有办法的他只好侧身，让我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木木的他不知道其实那一刻只要他再开口说些动人的话语，哪怕只是一句柔软的话也足以消融我伪装的坚定，只是他不明白。　　　
　　说是下了课要复习，其实根本看不进去，图书馆里都是人，却每个都有着与他如此相似的笑脸和背影，让我迷惑不清，而阳光透过窗帘缝照了进来，屋子暗暗开始升温，我的心也如清水般流动、期待。　　　
　　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面前的书一页也没有翻动过，只是心中的波浪不断起伏，我该何去何从，舍得下他的存在吗？如果他再求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再也不求我，我又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要想的。　　　
　　〃看得怎么样了？〃突然出现的是他的温柔，〃认真复习哟。〃　　　
　　〃我，我是在复习呀，没看到我正在思考怎么做吗？〃我保持着镇定。　　　
　　〃是吗？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总觉得味道不纯正。　　　
　　〃是呀，一直很可爱，就叫可怜没人爱。〃　　　
　　其实人心是不可填满的沟壑，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只求我能够喜欢他，每天看着他的笑，一切就足够了，就像现在这样，有他的浅笑陪在身边曾经觉得多么幸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无法满足，我需要回应，哪怕只是一丝的，就算他天天在我身边出现，如果他的笑容不是为我，我也不会感到任何幸运。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怎么说呢，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只是这次比赛是为了学校的荣誉，我只求你能把私人的感情放在一边，有什么比赛完再说吧，行吗？〃他就这么看着我，动听的不仅是他的声音，我还听到了他心的跳动。　　　
　　我知道他是我致命的伤痕，无论在心里如何地失望如何地抱怨，面对他的眼睛我说不出一句回绝的话来，我能不答应吗？其实我这么多日子的坚持就只是为了让他来求我，这一种自尊胜利的微妙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毕竟舞蹈和他都是我不能放下的。算了，算了，投降吧，至少每天又可以面对他的笑脸，感觉他的存在了，我在心里不住地对自己下着缴械投降的命令。　　　
　　他说着，我听着，唯一能做的就是点头，不管他在说什么，我真的完了，无可救药，无法挽回。　　　
　　〃你答应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周二、四、五下午第三节课开始训练。〃他一笑，整个图书馆里一片明亮，耀眼而不刺目，我的心真的好暖。　　　　　　
　　3　　　　　　
　　到时间下了课我就去练习了，成豪还没有来。空空的舞蹈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中间，三面的镜子如此清晰地照出了我的孤独，没有阳光的地方即使很亮还是没有暖意。回想这些日子，并不算太长的时间却发生了太多的事，如狂潮来袭无法抵挡。该来的逃不掉该走的留不住，只是好像有些伤感。　　　
　　〃你来了，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迟到了。〃他匆匆地抱歉。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瞧我这张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今天先练习这个曲子里的前四个小节，你有些地方还需要改进一下。〃他放了音乐，整个教室里立刻热了起来。　　　
　　〃左……左……右，上踢，对，脚抬高，手要这样……〃他边做动作边讲解着，阳光从那边照了过来，他的侧面真好看，就像春天的柳树，有着俊朗的清新感，让人看了就喜欢。　　　
　　〃叶小岚，应该是左手，你怎么出右手？〃他停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我居然同手同脚，〃对不起，我出错了。〃　　　
　　〃没关系，再来。〃他很宽容地笑笑。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好，转到左边来，左边，不是右边。〃我又和他撞到了一起。　　　
　　〃真不好意思。〃我涨红了脸。　　　
　　〃再来再来。〃他叹了口气。　　　
　　第三次。　　　
　　第四次。　　　
　　……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心不在焉？我们还有许多要练习和配合的，你这样怎么行？比起那天来，一个天一个地呀！〃他终于忍不住，急了起来，〃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怎么去参加比赛？〃　　　
　　〃我又不想练，是你要我来的，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天赋，哪值得你这么用心。〃他对我的好对我的耐心我没在意，那是应该的。可是他着急了对我一凶我就特别地反感，全身原本泄下来的刺又一根根竖了起来，随时准备对抗外来的侵略，连语言也变得格外尖锐。　　　
　　我并不想让他生气让他着急的，可是我真的无法全心地投入，他曾经对我说过舞蹈是生命之舞，是要把自己全部融入其中才行。现在我爱他，他不爱我，没有对等的平衡，在我的心里时刻记得他不爱他不喜欢我，记得他今天对我的好只是为了这场舞蹈，这叫我怎么能有感觉和他配合呢？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是圣人学不会遗忘和伪装。　　　
　　〃你总说你不是孩子了，那你就成熟一次行不行？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到舞蹈中来。我们是在练习，我们要参加下个月的比赛，你懂不懂？〃他双手叉在腰间，动作居然也很好看。我真的完蛋了，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我的Jaycee，可是每当面对他时，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喂，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呀。〃看得出他对我的失望，明显到让人心痛的地步，〃我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　　　
　　〃我知道我不争气，还是让吴芸来吧，你不是说过她是最有表现力的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依旧很喜欢他，看到他是我最快乐的事，可是一想到他对我的逃避，想到他对我感情的漠视，我就受不了，总想用刀去刺一下他，感受看他痛苦而与他同苦的幸福。　　　
　　〃现在不是说吴芸的时候，我们在校庆晚会上不是配合得很不错吗？何况名单也报上去了，这时候你怎么能打退堂鼓呢？〃他苦口婆心地努力劝着。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跳下去了。对不起。〃我站在那儿，说了让自己也觉得痛心的话，〃我没办法以现在这样的心情面对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如果只因为心情的问题而不去面对现实的话，那你怎么能说自己成熟长大了？〃　　　
　　〃我就不成熟就不长大，我就是个孩子。〃　　　
　　〃好，你再想想吧，我不逼你，我希望你能真正地长大。你想好了就过来跳。〃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他就这么简单地一转身，又把我孤独地扔在了镜子和空地的中间，天空的云渐渐散开又重新聚拢过来，再一次遮住我的天空。　　　
　　音乐还在响着，还是那让我脚尖忍不住跳动的声音，可是却无法点燃我的热情，感情让我燃烧也让我冰冷，冷下来的心怎么去暖人，怎么能让自己兴奋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很想得到却又如此地害怕伤害，他对我的好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是因为我是那个和他共舞的人，如果那天没有凌晨的一撞，那么今天他会和吴芸同舞在音乐中，我只是偶然的一个因素，那对于我有什么意义？　　　
　　因为和成豪争执，心情格外地差，背着书包沿着操场走着，借此来消除内心的一些郁闷。这是我喜欢的方式，空空的操场，一个人的孤单，不近也不远的忧伤，有风吹来，闭上眼，假装没有伤感。　　　
　　就这么走着，突然看到沙坑那儿有人，仔细辨认好像是雨洁和小北，他们在那儿干什么？我快步走过去。　　　
　　〃你为什么这样？觉得很开心是不是？〃雨洁带着哭声，而小北低着头，脚踢着沙子，什么话也不说。　　　
　　〃雨洁怎么了？〃走到跟前，我发现雨洁真的是在哭，〃小北，你又怎么了？〃　　　
　　〃我没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　　　
　　〃还没什么，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雨洁转身向着我，边哭边说，〃今天李小莉告诉我，说是他和曹陈华打赌要追我，还说如果追到了，曹陈华就送他一张什么游戏充值卡，还说他每次写了情书，都是由曹陈华放到我的书包里。〃　　　
　　〃这太荒谬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怎么一点没发现？〃　　　
　　〃小岚，你再想想那天上课时冬瓜抢我的情书，我那么难过，他居然还来装好人，曹陈华他们肯定笑死了。我怎么还有脸去上课？〃雨洁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索性大哭了起来。　　　
　　〃叶小北，你就说你有什么不敢玩的吧？是不是无聊到这个程度了？我怎么会是你的姐姐？我真觉得丢人。〃我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这个小北，我还能说什么，说什么又有什么用？他也玩得太过火了。　　　
　　〃雨花儿，你不要哭了，我不对，我错了，我该死。〃小北被雨洁的哭吓坏了，偷偷拉着她的衣角，〃开始是我动机不纯，可是后来我……〃　　　
　　〃我不要听你解释，都是谎话。你不要碰我，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雨洁一扭身向教室方向奔去。　　　
　　〃雨洁，等等我。〃我担心会出事，追了过去，〃叶小北，你好自为之。〃　　　
　　〃雨花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背后传来小北的声音，我脚步停了一下，小北呀小北，你玩什么不好，玩这个，换了谁也不会开心的。　　　
　　虽然我自己还很焦头烂额，但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我不管又怎么行呢？不成佛不代表不可度人成佛，硬着头皮，继续向雨洁的方向追去，即使受连累也在所不惜了。　　　
　　送雨洁回去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哭，为了那些破碎的梦想。她曾把自己所有的幻想都寄托在上面，想像着在她的周围有一个痴情的人用最动听的语言给她最难忘的爱情，就在这个肥皂泡越吹越大，在阳光照射下显出最美丽的颜色时，被人手指一碰，就那么轻轻地完全破碎了。那么多的快乐，最后却不过是别人的一个玩笑而已，这是何等的难堪。她说不管怎么样，她都很难原谅他的，感情不是游戏，年轻不能炫耀。　　　　
　　第17章　　　　　　
　　突然出现的转机　　　　　　
　　1　　　　　　
　　〃小岚。〃晚上我正在做作业时，小北靠了过来，以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谦卑态度。　　　
　　〃不要叫我，我倒一直想问你，那天你和至高点打曹陈华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事？〃我想起一件遥远的事了，〃你们怎么想起来打这个赌？〃　　　
　　〃不要说了，反正我知道自己不对。现在她怎么样了？〃小北点点头，一脸的后悔莫及。　　　
　　〃能怎么样？反正是谁都不会原谅你的。〃小北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粉红的信笺，〃帮我交给她好吗？最后一次，求你了。〃　　　
　　我没有回绝，收好了信，准备明天上课前就交给她，越早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越好。我也不想他们之间因为这事而闹翻了，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死党，我舍得下谁呀。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连可米小子也会解散各自单飞，可真的不想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凌晨走了，至高点走了，如果连雨洁也走的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在情书上，我不得不承认小北的才气，我们只看到了他的顽劣只看到了他的颓唐，没有发现在我们不了解的世界里，他坚持着他的独特，绽放着寂寞的美丽。　　　
　　可是第二天，雨洁并没有来上课，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没有人接。小北真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放学时我推车时发现小北把李小莉堵在了车棚里。　　　
　　〃你是不是不说话会噎死？你管好自己东跑西窜的牙齿就行了，谁要你管我的事。〃小北抓住了她的自行车龙头。　　　
　　〃我怎么了？〃李小莉很不明白。　　　
　　〃怎么了，死箍牙妹，还装单纯？你和雨花儿乱说了什么？我真想打烂你的牙齿。〃小北伸出了他肉乎乎的拳头。　　　
　　〃我说什么了，我不过说了实话，别以为胖你就可以欺负我，我可不怕。〃李小莉强装着胆大，脸却发了白，〃你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认。〃　　　
　　〃你还敢说，看我不打你。〃小北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就躲在边上看着，原想李小莉这么多嘴是不太好，让他们吵吵也没什么，可是没想到没大脑的小北居然想用暴力来镇压，只好出面制止了。　　　
　　〃叶小北，你给我住手，打女生算什么英雄。〃　　　
　　李小莉见我来急忙冲了过来，躲在了我的后面，〃就是，我又没错，是你自己不对。〃　　　
　　〃我？算我倒霉。〃小北推着自己的车要走。　　　
　　〃小北，你别走。〃我还有话和他说。　　　
　　〃班长，你说说看，这事……〃李小莉还想抢着说什么，可是我根本不想听。　　　
　　〃你不要说了，早点回去吧。〃　　　
　　这件事不能怪她，错在小北，可是有些梦能不醒的，又何必残忍地把人叫醒呢？　　　
　　〃小北，这信还是给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你一会儿去她家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