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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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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过来电的好像是个女人,应该不是什么约会,真令人失望……”卡米拉说了一半忽然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套上外衣边朝门外走去,“家里居然没有盐了,我出去买一下。”
  “卡米拉,算了,你别去……”流夏的话还没说完,卡米拉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外。
  听到砰的关门声传来,流夏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总是这么风风火火。
  少了叽叽喳喳的卡米拉,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了。这种无声的寂静令流夏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压抑。
  不知是不是每个失恋的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心情?
  会比平常更害怕安静,更害怕孤单。因为一旦给予自己单独思考的时间,就会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些已经不愿再想,不敢再想的事情。
  “铃铃铃……”房间里的电话忽然突兀的响了起来,流夏没等它响第二声就迅速接了起来,话筒那端传来了房东玛娅太太的大嗓门,“喂?卡米拉我的甜心,我今天做了很多lasagna,特地给你们留了一些,你赶紧下来拿一些回去尝尝。”
  玛娅太太是土生土长的罗马本地人,和很多意大利主妇一样,她也能做一手很棒的意大利菜,还经常热情的邀请流夏她们品尝她的手艺。
  流夏都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对方就已经飞快地就挂上了电话。卡米拉还没回来,她也不想辜负玛娅太太的一番好意,只好换了身衣服下了楼去。
  走进玛娅太太的房间时,流夏笑着朝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平时和她关系都不错的邻居今天看起来都有点古怪,好像谁都不想搭理她,依旧各顾各的聊着天。就连玛娅太太也没给她好脸色,“怎么是你?我明明叫的是卡米拉。这样吧,你去门口等一下。我装好后你帮我带给卡米拉和静香。”
  流夏觉得有些莫明其妙,但还是照玛娅夫人所说退出了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这三天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怎么大家看到她都是用那种眼神?
  没过多久,玛娅太太十岁的小女儿莉娜就跑了出来,将准备好的lasagna交给了她。流夏道了声谢,忽然听到莉娜用稚嫩的声音问她,“流夏姐姐,你真的和托托分手了吗?我听妈妈说是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为什么呢?托托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不和他在一起呢?”
  流夏听了一时愣在了哪里,不知怎么回答。
  “要是你让托托伤心,大家都会很讨厌你。”莉娜很认真的对她说了这句话就跑开了。
  流夏面带苦涩的抿了抿嘴唇,原来这就是玛娅太太她们讨厌自己的原因吗?差点忘了,玛娅太太全家都是罗马队球迷,也是托托的铁杆粉丝。在他们眼里,一个欺骗他们偶像的女人自然是讨厌的。玛娅太太没有把她给赶出去,应该已经算很客气了吧。
  她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正要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流夏……”
  这个声音……她的身体猛的一颤,手抖得厉害,连那个lasagna的盒子都差点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直到对方再一次用伤感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流夏才缓缓转过了身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周围沉淀着令人感到压迫的寂静。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修长纤细的身影上。黯淡的光线模糊了一切,她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身影。那么优美的线条,那么精致的轮廓,那么熟悉的气息,那么……她真的,舍不得眨眼睛。
  生怕一眨眼睛,他就会这样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她更不敢先开口,生怕一旦开口,蓄在眼眶里和心底的眼泪就会忍不住流出来。
  “流夏,你生病了?对不起我刚刚才回来,拿到手机就看到了卡米拉的短信……”托托上前了两步,将自己的面容完全暴露在了黯淡的光线下。流夏在看清他的容貌时吓了一跳。只是三天没见,托托整个人就好像瘦了许多,脸色也憔悴苍白的可怕,蓝色的眼睛里更是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你的情况好像更糟。”流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用上了平常惯用的语气。那句“这几天你去了哪里”几乎要冲出口,但还是被她生生按捺了下来。就算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怎能怎么样?
  她已经做了决定了,不是吗?
  托托用一种悲伤的目光凝望着她,同样也是欲言又止,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流夏的唇角挤出了一丝苦笑,他是想来说分手的吗?或许还在挣扎该怎么说?或者………还在矛盾的挣扎着?其实在那个晚上之后,自己就该有这个觉悟了。她有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资格和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争。只是……明明自己也已经做出了相同的决定,却还是那么害怕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个字。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她转身往前走了两步。或许是走得太急的关系,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晕旋,连忙扶住了楼梯边上的扶手才站稳。看来发烧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
  “流夏,你的病还没完全好,我送你上去。”他边说边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在她面前弯下了腰,“来,Estate;我背你。”
  听到这几个字,流夏的胸口仿佛被某种疼痛狠狠撞了一下,眼睛蓦的潮湿起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一次的回忆,她想好好记住。
  “流夏你好像轻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能让流夏更舒服一点。他就这样背着她一格阶梯一格阶梯往上走,楼梯就在眼前不停延伸。到她的家里还要走多少时间,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只要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走的话,无论哪里都能走到。
  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浮现着。四周都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和她。
  流夏静静地伏在他的背上,双手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就像个孩子般全心全意依赖着他。他的背部还是那么结实柔韧,仿佛能承载起千钧重负。每往上走一级楼梯,她都能感到到对方温柔的呼吸,海风般清新的气息和身体的温暖,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那么那么留恋……
  她忽然好希望,这条楼梯永远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就让她和他,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如果可以这样,走尽一生的路。
  “还记得我的妹妹玛丽娅吗?”托托在一片黑暗中忽然开了口,“那个时候你们俩总抢着让我背,抢不到的那个就大哭大闹。”
  她的心微微一抽,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记得,不过每次玛丽娅都抢不过我。”
  “流夏……”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转移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的情形?”
  流夏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当然记得。那时你在一场比赛里输给了皮亚他们,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结果正好被我看到了。”
  “是啊,居然让你看到了我最糗的样子。”他也笑了起来,“不过那时的你真是可爱,什么也不问居然就陪着我一起哭了。”
  或许是那遥远的往事勾起了那温馨的回忆,仿佛有一束来自波西塔诺的阳光照射进了她的心房,让她感到了一缕虚幻的暖意,连声音都变得温软了许多,“谁叫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陪你一起哭算了。”
  “流夏你是第一个陪我一起哭的人呢。”托托微微侧过了半边脸,“你知道吗?人或许会忘记和他一起笑过的人,但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陪他一起哭过的人。流夏,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人。”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他没有再听到流夏回答任何话。就在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滴灼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后颈,又如断线的珠子般悄然滑过了脖子,一直淌到了他的胸口……
  他全身蓦然一震,就像是被这滴液体灼伤了心脏,痛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在幽暗的楼道里,他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只是感觉到她用手臂更紧更紧的绕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将自己的脸慢慢贴在他的背上,很快,那个地方似乎渐渐漫延开了一片濡湿……
  “流夏,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其实我……”他冷不防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也让身后的女孩浑身颤抖了一下。
  “托托,”她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像是在害怕逃避着什么,“我也想和你说一件事。”
  “那么你先说。什么事?”他背着她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无论是多长的路,总有走尽的时候。
  “我们”流夏刚说了两个字,忽然感到他的背部肌肉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也是在同一时间,她惊愕的看到一位黑衣男子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口,而这个男人居然是…阿方索先生!
  在看到他们两人以这么亲密的状态出现时,阿方索那水绿色眼眸中隐隐透出了一丝阴鸷。
  “阿方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流夏显然是大吃一惊,连忙从托托的背上跳了下来。在她发烧的那几天,卡米拉也曾替她向丽莎请了两节课的病假,所以阿方索知道她生病并不奇怪。可问题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好经过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你。”阿方索的唇边挽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对了,不打扰你们的谈话吧?”
  流夏望了托托一眼,只见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阿方索,明显的敌意在他的脸上表露无疑。而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敌意,唇边的弧度更加深刻。明明是温柔的笑容,却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冷酷。
  更让她感到古怪的是,明明说着打扰了你们的伯爵,却还是一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流夏,刚才你想说什么?”托托平复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情,将目光从阿方索身上收了回来。
  流夏稍稍犹豫了一下,或许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她不能再拖下去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做一个决定。与其让心爱的人在矛盾中挣扎痛苦,还不如由她干干脆脆的来终结这一切。
  “托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不这样做她就根本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那声音干涩的已经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我们……分手吧。”


    第十二章:终于要说再见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霎时将托托整个人都生生钉在了原地。他的血液在一刹那凝结成冰,恍然间以为自己听到的不过是幻觉。这种错觉令他在足足震惊了几分钟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流夏……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流夏只觉得有一种超越疼痛的悲伤在血液里迅速漫延,犹如毒药般麻痹了她的全身。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既伤了他,也伤了她。
  这么残忍的话,每说一遍,就好像在凌迟自己的心。她动了动颤抖的双唇,竟然说不出第二遍。
  “你没听清吗?她说,她要和你分手。”出乎她的意料,一旁的阿方索居然替她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托托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阿方索,抿紧的唇线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来多管!她也不可能说这种话!”
  阿方索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撩起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说得没有错。我刚才说了,我要分手。”流夏狠下心又说了一遍,胸口的某个部位也同时又像被凌迟了一次。
  “为什么?是因为艾玛的事吗?我已经说了我会解决这件事,你也答应给我时间的。还是说……”托托顿了顿,望了望阿方索,蓝色眼眸里隐隐透出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和他有关?”刚说完他又立即摇头否定自己的怀疑,“不,不会的。报纸上的那些事全是乱写……我绝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流夏,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流夏默默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原来,他已经看了那些报纸,那么,他的心里也是有一点怀疑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索性就让他误会好了。就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爱慕虚荣,喜新厌旧的浅薄女人,这样他也能离开的更加义无反顾了吧。
  “流夏,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他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起来,冲上前握住了她的双肩,“告诉我你想分手的真正原因!流夏!告诉我!不然我绝不会答应!”
  流夏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这种逃避的神情更是激怒了托托,他一扫往日的温柔,用力捏紧了她的肩膀。流夏痛得皱了皱眉,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解释,就像是默认了那一切。
  “到此为止了。”阿方索忽然伸手扣住了托托的手腕,迫使他不得不松了手。“既然她不再喜欢你,再勉强也没意思。”
  “我说了这是我和她的事!”托托愤怒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别再管我们的闲事。”
  阿方索冷冷一笑,眼里的寒意仿佛能将万物凝结成冰,“其他的事我当然不会管,但是你动我的女人就不行。”
  这句话就像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托托的理智,他再也忍耐不住,对准阿方索的嘴角就是狠狠一拳!
  “托托你在干什么!”流夏刚刚还惊诧于伯爵所说的话,紧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更是失控的令她不知所措。她赶紧上前察看了一下阿方索的伤势,只见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可见托托这拳出手相当之重。
  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露出关切的神情,托托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流夏,难道你真的……真的是为了他……艾玛的事,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那毕竟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情。可是你……你坦白告诉我,在认识这个男人以后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
  流夏还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她的手指关节已经被自己捏得发白,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流着泪,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可是她的脸上却只能戴着最冷淡最麻木的面具。
  见她迟迟不开口,托托的心也越来越冷,仿佛有些黑色的冰凉液体,顺着他的血管流入了他的心脏,整颗心不停往下坠落,一直坠落到看不到底的深渊……从四周吹来的冷风,简直要将他吹得四分五裂……
  或许是太过心痛的关系,他的面容明显扭曲了,嘴角边却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好,好,我明白了。宫流夏,我成全你!”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随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流夏仿佛感到某种东西在心中流失。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是直接踩在她的胸口,要将她的心碾得粉碎粉碎。
  “流夏,你没事吧?”阿方索的声音将失神的她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她微微一愣,又摇了摇头,低哑地回了一声,“我没事,倒是你……”她说着摸出钥匙开了门,“你跟我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嘴角的伤口。”
  不管怎么说,阿方索也是因为她才挨了这么一下。
  阿方索倒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就跟着她进了房间。
  在擦拭他嘴角血迹的时候,她又面带歉意地低声道,“这次真是对不起,没想到还连累了你。”
  “如果能帮上忙,这点小伤也无所谓。”他的笑容还是那么优雅迷人。一袭合身的Armani黑色衬衣更是衬托出了他高贵的气质。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举手投足还是散发着无法模仿的贵族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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