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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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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悸,赶紧抹去了那滴血珠。被她这么一擦,整条感情线反而被染成了淡淡的血色,更显诡异。
托托的车子越开越远,最后开进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下停车场。阿方索并没有跟着他开进去,而是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外。
“这里看起来像个废弃的停车场,再开进去就会被发现。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流夏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发冷。但想到这关系到托托,她又不得不令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走进了那个黑乎乎的停车场。
果然如阿方索说,这个停车场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而且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二手车和轮胎等杂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废铜烂铁生锈的味道,令她感到有点轻微作呕。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困惑,为什么托托会到这种地方?
……这时,从不远处身后传来的冷漠又熟悉的声音,穿透了空气低低传入她的耳膜。
“你到底想怎么样?”
流夏心里一惊,急忙朝着那个方向悄悄走了过去。接着响起的一个女人声音更是令流夏屏住了呼吸。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
这,这不是那个主持人艾玛的声音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心头似乎被什么噬咬着,泛起了一丝难言的酸涩。
流夏,不要自己乱了阵脚。没什么事的,要镇定,要冷静。
“你明知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上次的事完全只是一个意外,之前我也和你道过歉,也说得很清楚了。你要任何经济上的赔偿,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请千万不要去骚扰流夏。”托托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流夏从不曾听到过的冷淡。
“只是一个意外?好吧,就算上次你和我上床是个意外,但意外之后的意外呢?你又打算收拾这个烂摊子?”
听到这里,流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呼吸几乎要停止,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双手冷得像个死人。没有勇气再听下去,想要马上逃走,可是两条腿却又好像没有知觉地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全部倒流……
好冷……全身都好冷……
“那是我在认识流夏前的事,更何况,那天我……当然,不管怎么样,那的确也有我的错,我也不打算逃避责任。”托托放低了声音,“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提供帮助,但也只能是经济上的帮助。因为我的感情不可能再分给别人。”
“托托,我不要经济上的帮助,我只要你的心。我不能没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更不能没有爸爸。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明白吗?托托!我的肚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世界,仿佛就在一瞬间停止了转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流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除了从自己的胸口传来的轻微碎裂声。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话已经狠狠刺痛了她,所以接下来的话再可怕再恐怖,也不能让她崩溃的失控。这个时候,连她都惊讶自己的冷静。
她所能做的就是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用力握紧自己的手,让它不要再继续颤抖。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锐利的刺痛感顺着苍白的指节漫延,直达心底最深处。
眼球被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狠狠灼烧着,痛得她睁不开眼。
原来精心构筑的世界这么轻易就能
全盘崩溃。
化作灰烬。
第二十九章:悲伤的意大利之夏
至于后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流夏根本没有再听清楚。除了赶紧逃离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崩溃。此刻的流夏,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麻木地拖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移动。
只要走出这里,这场噩梦就会醒了吧。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废旧的铁罐。“砰!”的一声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听起来格外刺耳,震得她的鼓膜嗡嗡直响。
“什么人!”托托一声低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流夏的双脚再次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冲到了自己面前。
想要逃,却无法逃。想要躲,却无处躲。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随即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言语的功能也随之全部失去了。
做错的人是他,为什么她会比他还要害怕?
明明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看不到他不知所措的神色,看不到他骤然紧缩的瞳孔,看不到他惨白的脸色就像现在。
“流……流夏……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就像知更鸟的翅膀在寒风中簌簌抖动。
“流夏,你听我解释,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他凭着感觉抓住了她的手,低声恳求着。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的瞬间,流夏的身体剧烈一震。这双手,曾经温柔地抚摸过她的面颊;这双手,曾经调皮地玩弄过她的头发;这双手,曾经深情地为她做过爱心饭;这双手,曾经给她带来最真挚的鼓励……可是,这双手,将会成为别人的倚靠;这双手,将会抱起他和别人的孩子;这双手,将不再属于她了……
她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心痛。那痛苦如同巨石一般紧紧压住了她的胸口,令她无法再呼吸。
不敢再想下去,她狠狠甩开了那双手,冲着门口飞奔而去。
“流夏!你听我解释!”托托也立即跟着奔了出去。因为太过心慌,他不小心绊倒在废弃工具上,手臂顿时被铁条拉开了一个长口子,鲜血像条毒蛇般蜿蜒流下,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站起身来拼命继续地往前跑……
他只想追上她。
追上那个一旦失去了就会后悔终生的人。
流夏也在拼命往前跑着,跑过了废弃的汽车,跑过了那些破旧的轮胎,跑出了那个让她心痛的地方……
阿方索的银色Bentley还静静地停在那里。她想都没想就上了车,接着只说了一个词,“开车。”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力,仿佛仅仅说出这个简短的词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当托托出现在汽车的前视镜里时,嘈杂的雨声盖过了他所有的声音,她只能看到他急切地跑过来的身影。
“我说开车!”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这样的态度对阿方索自然是相当的无礼,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立即发动了车子。
蜷缩在软软的座位上,她看到前视镜里的那个身影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慢慢离开了她的视线,就像是离开了她的生命。
窗外的光线在雨水中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雨声,人声和汽车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乱不堪,却更显出了此刻车内的安静。
“他跟着我们。”阿方索的声音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流夏望向了右侧的前视镜,隐约只见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紧跟着他们的车子。这时的她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连带着大脑也开始了举步维艰的思考。
“阿方索先生,今晚能不能在你家打扰一夜?”
阿方索的眼底似乎有一丝轻微的波动,“当然可以。”说完,他就加快了车速,在街道里如游龙办灵活的穿来穿去,娴熟的车技令人惊叹,毫不费力地就将那辆兰博基尼甩出了几条街。
到了城堡之后,阿方索就将她安顿在了之前住过的房间里,并让丽莎拿来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但看得出来,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你现在也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事就等到明天去解决。”他顿了顿,“如果需要,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你想走为止。”
流夏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呆呆坐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阿方索也就没再说什么,就在他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很轻的声音,“谢谢你,阿方索先生。”
他的心里莫名一动,说不清的异样感觉从心底升起,就像是一道浅浅波纹,轻摇慢醉地在湖面上荡漾开去,“晚安,流夏。”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推门而出。
望着房间的门被慢慢关上之后,流夏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俯首埋进蜷成一团的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痛便这样铺天盖地的从心脏传来……
嗡手机的震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从膝盖那里抬起头来,拿起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卡米拉。
摁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的卡米拉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直抖,“流夏,你去哪里了?你和托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刚才他来过我们公寓找你,我从来没看到过他那个样子,脸色难看的可怕,全身都被淋得湿透了……”
“卡米拉,之后我会和你们解释的。今晚我在阿方索伯爵家里借住一晚,你们不用担心。”流夏有气无力地说道。
“流夏……”静香接过了电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然后再作出决定。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护的自由,不是吗?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后悔的决定。”
流夏紧握着手机没有吱声,只听见卡米拉在旁边笑着说,“静香你在打什么比喻啊,恋人之间吵个嘴也是正常的,你看着,不出三天这两人肯定又亲亲我我了。”
”我知道了,静香。“她摁下了通话结束键,顺手关掉了手机。
是夜,她做了很多很多梦。在梦里,仿佛有一部古老的投影机不停播放着她所经历的人生中的片段。不过,所有的时间顺序却是倒的。
从现在的种种切切,一点一点倒退,伤心的,难过的,恼怒的,郁闷的,愉快的,兴奋的……最后倒回了梦境最初的始发站波西塔诺镇的森林。
还有那个,笑着叫她Estate的漂亮男孩。
“Estate,你手松开一点,我快被你掐死了……”
“不要,我怕掉下来……”
“啊,真的……会……死人的……Estate……咳咳……”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在梦里也会流泪。
那流泪的感觉比现实更加真实。
不舍得就这样放开他。
真的,真的不舍得。
第二天一早起来,流夏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向阿方索伯爵去道别了。平时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伯爵先生早晚都会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他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在花园里快要开败的白色雏菊旁,她很快发现了阿方索的身影。明亮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侧脸轮廓映在了地面上,黑色发丝的影子随着晨风轻轻晃动,形成了一种迷人的飞扬感。
“今天就回去了?”阿方索似乎对她这么快就离开颇感意外。
“嗯,昨晚已经打扰你了。再说我的心情已经平静多了。”流夏点了点头,她的面色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但眼底深处里却还是亮亮的,那是隐隐蕴含了一丝期待的色泽。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如果这几天你想请假也可以……”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她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会照常来给玛格丽特小姐上课的。”
“那就好。不过别太勉强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微一敛眉,“那么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事解决了吗?”
“哪有这么快解决。不过,太过冲动总会作出不理智的决定。“她想了想,“所以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对他也是一种公平。毕竟,他是我那么爱的人。”
他的心像被这句话刺了一下,锋锐的,尖利的,有些轻微的抽搐着,他的眼底微微一闪,很快用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昨天真的很谢谢你。”她的面色柔和起来,“阿方索先生,你是个好人。”
好人?望着她的背影,他略带讽刺地笑了起来,侧过了头将目光落在了地上。明明是在看着那些凋零的雏菊花瓣,但那水绿色的瞳孔却仿佛朝着更深更远的地方望去。
当看到流夏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时,托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流夏也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看来他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仅仅是一夜时间,他的脸色也憔悴了很多,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下颏周围更是长出了为数不少的青色胡茬。乍一看去,简直就好像老了十岁。
她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胸口好像被堵了一个坚固的硬块,不使劲吞下去就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彼此,同样伤感的眼神在空气中默默纠缠着,直到他忽然回过神来,急忙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家里。在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之后,托托将所有的经过都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对不起,流夏。记得上次你问我艾玛是不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其实我撒谎了。她的确是来我家的第一个女人。队长的妻子和艾玛是好朋友,正好她要做个我的专访,所以我们很早之前就这样认识了。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们队赢了场很关键的比赛,于是大家就在我家搞party,顺便也叫了艾玛。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队长和其他队友离开前就让艾玛照顾我一下,结果……”托托垂下了眼睑,“事情发生之后,我和她说得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当时也说这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在意大利这样的地方。”
流夏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只觉得棕色的液体漫过喉管时,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苦涩滋味。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我怎么没想到,前些天队长打电话告诉我她居然怀孕了。”他苦恼地将手指插到了浓密的咖啡色发丝中,“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她现在有孩子了。”流夏表现出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冷静。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她来意大利之前,那时的他也根本没想到会再次和她相逢,醉酒后的一夜风流或许也可以谅解。就算他之前有女朋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孩子,实在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我之前也和她说过了。如果她要打掉孩子,那么我会支付一笔高额的赔偿费。如果她执意要生下来,那也是她的自由。我当然也会支付赡养费给她,不过前提就是,她要和我签署一份这个孩子之后和我毫无关系的文件。”
流夏的心脏一阵紧缩,“可是血缘关系是天性,你做不到的,托托。”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点讨厌起那个自私的自己。如果从私心出发的话,她当然希望这个孩子不存在。但问题就是,这个孩子是存在的,这条小生命是无辜的。
如果要以这个小生命的消失作为她继续幸福的代价,那么她的心里一定不会安乐。
可是,她并不是圣母。她同样也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人有孩子,并由此牵扯一生。
不管是什么借口,什么理由。
这已经超过了她的底线。
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任何事情都分割不了的。
将来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来到家里,她能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他吗?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再给我一点时间,流夏,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托托如晴空般的蓝色眼睛微微泛起了一丝水气,冲动地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根本就是奢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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