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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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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缌睁开双眼,床边立著一名白衣素妆的女子,明眸皓齿,清丽秀美,蔚缌哈哈一笑:“雪姨还是这副模样最好看!”
  尹竹雪伸手掐了掐少年粉嫩的脸颊:“快起床吧!”
  蔚缌翻身坐起,随手接过竹雪递来的衣物,东张西望,好奇地问道:“风叔叔呢?”
  美丽的女子笑著啐道:“若是人人都象你这种懒模样,云岫山庄怎生得了?早起身到山顶做早课去了!”
  少年笑得无赖:“爹爹说,只要轻功够好,打不过便逃吧!”
  竹雪哭笑不得:“让庄主听到这话,只怕你又要吃板子了!”
  蔚缌扮了个鬼脸,穿鞋下床:“父亲知道全是爹爹的主意,平日用板子也只是轻轻拍两下,我是不怕了!”
  尹竹雪掩嘴轻笑,瞧著小主人已穿戴整齐,捧了洗漱用具放到床前矮几上:“皇室果然不同,瞧这盐细得!”
  蔚缌抹了一点涂在牙齿上,含水漱口,笑道:“皇家嘛,用什麽还不都是最好的!”
  尹竹雪忽地正了颜,似是想起了什麽,缓缓道:“我与哥哥曾去过师父居住的永安宫寿仁殿,那里什麽摆设都没有,除了一张床!”
  蔚缌抹脸的手顿了顿,声音闷闷地从绒帕後传了出来:“方炫可真是小气得紧!”
  屋内沈默了下来,使得门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二人互望一眼,竹雪前去开门。
  方晏步履生风地走进房中,身後跟著一名形貌俊朗的年轻人,与昨日所见的那些侍卫一般,亦是锦衣玉带,只神色间略带傲然之色,见到蔚缌的模样,瞬时怔立一旁。
  蔚缌开心地打招呼:“方大哥,早上好!”
  方晏关切地问道:“可舒服了?”
  蔚缌满脸笑嘻嘻:“已经全好了!方大哥恁地挂心了。”
  方晏笑了笑,蔚缌机敏,莫名觉得他的笑容有几分勉强,皱皱眉头:“方大哥,可是遇到什麽不愉快的事了?”
  方晏摇著头,眼神专注:“蔚公子,你去过京城吗?”
  蔚缌心头一跳,望了望立在一边的尹竹雪,但见竹雪神情不变,杏脸如花,不由自主摇头道:“不曾去过!”
  方晏顺著蔚缌的目光转向尹竹雪,皱了眉:“这位姑娘是?”难道是新来的侍女?不对,若是新来的侍女不可能即刻放在主屋侍侯!
  尹竹雪微微一笑:“方公子,不过隔了一夜,您便不认得我了吗?”
  方晏吃了一惊,面貌虽不一样,声音却是听得出的:“您是。。。。。。”
  蔚缌打断了他的话:“这才是雪姨真正的相貌,雪姨精通易容术,便连我也经常识不出来!”
  方晏恍然大悟,折身作揖:“前辈的易容术果然不同凡响,晚辈十分佩服!”
  竹雪轻轻地笑,颇觉得意。她这一生所学,最喜易容术,当年赵无咎初次尝试便是在她身上,却没想到这个做试验的小姑娘日後长大了倒把这门手法越学越精。
  少年是耐不得话说半茬的,紧接著问道:“方大哥,何故问我是否去过京城?”
  方晏转过身,眸光似水,柔声道:“你是去过京城的,许是记不得了!如今,可想去京城瞧一瞧?”
  蔚缌神色不改:“我去过京城吗?不记得了!不过,倒是十分想去!”
  方晏继续引诱:“方大哥家在京城,因家中出了急事,今日便要赶回去,你可愿与我同回?”
  少年歪了歪脑袋,抚掌笑道:“好啊,我自小便想去天子脚下瞧一瞧,方大哥若不嫌麻烦,带著我一起去可好?”
  方晏大喜,他自昨晚便不安神,总是想著不愿与心上人初相识便即分开,夜里反复思量,只愿心上人能随自己回京,故而一早赶来试探,不妨蔚缌竟是一口答应,方晏只觉夜间的烦恼实属庸人自扰,至此时,笑意方才达到眉梢眼底。
  蔚缌快快乐乐地笑著,看不出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尹竹雪神色不动,心下却知道小少爷算是走出了第一步,到了京城,凭方晏的身份,要进宫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只盼。。。。。。女人总有那麽一两分直觉,隐隐有种预感,蔚缌此去必会惹出事端,却不知究竟会带来什麽麻烦!但愿。。。。。。
  易扬仍然呆呆地站在一旁,眼前的少年神彩飞扬、容颜绝丽,这模样。。。。。。这模样。。。。。。竟与陛下亲手挥毫、悬於寝宫内的一副画像像了个七八分,只是那画上形容幼嫩,宛若稚子,面前的人虽稚气未消,眉眼间却已长得开朗明爽了,难道是。。。。。。
  心头有些酸涩,别过脸,这麽多年过去了,兄弟俩的记忆真是好得惊人哪!
  蔚缌瞧向易扬:“这位大哥是?”
  方晏忙不迭介绍:“这位是我兄长的侍卫,姓易名扬!”
  少年热情地打招呼:“易大哥气度不凡,小弟很是钦仰!”
  易扬手按著剑柄,微微弯了弯腰:“蔚公子过赞了!”他的记忆也不错,方晏不过提了一次“蔚公子”便被他记在了心里。
  蔚缌笑眯眯地自我介绍:“小弟姓蔚单名缌,易大哥唤我蔚缌即可,不用如此客气!”易扬默然微笑。
  蔚缌仍是好奇地望著他:“易大哥便是昨夜来找方大哥的家人吗?您是方大哥兄长的侍卫?”
  方晏突然觉得少年的话多了起来,打岔道:“蔚公子,你可有什麽需要收整的,吩咐下人收拾一番,用过早膳便要起程了!”
  蔚缌不在意地笑著:“我住在你府上,哪有什麽可收拾的?只是。。。。。。风叔叔一早上山练功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话音甫落,便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接了过去:“谁说没有回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众人抬头望去,白衣人目若朗星、长眉入鬓,稳稳当当地走了进来。
  蔚缌笑道:“风叔叔做过早课啦?”
  尹竹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小懒虫,今日的早课又被你逃了!”
  蔚缌上前拉住竹风的手,努力转移话题:“风叔叔有所不知,方大哥答应带我去京城呢,过会儿便起程!”
  尹竹风长眉上挑:“去京城?”
  蔚缌眨眨眼:“是呀!听人说,天子脚下繁荣富庶,我早就想去瞧瞧了。”
  竹风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小少爷。。。。。。”
  蔚缌迅速打断了他的话:“风叔叔,你放心吧,我已经不疼了,下次一定注意,再不乱吃东西了,今日走没什麽大碍!”
  尹竹风沈默片刻,叹了口气:“那便去瞧瞧吧!”蔚缌轻轻一笑,开心地抓著他的手摇来晃去。
  行装自然是用不著这些贵人自己准备的,不一会儿,红衣年轻人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禀报著马匹干粮水具已准备妥当,可以起程回京了。
  蔚缌三人随著方晏来到山庄门前,果见门口队列纵横,随行的侍卫骑在马上整装待发,领头的易扬手中拉著空马缰,几匹高头骏马昂首鸣嘶。众侍卫远远望见主人出门,俱都飞身下马请安。
  方晏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起身,瞧著拉著的几匹空马,客气有礼地请蔚缌三人先行选取。蔚缌笑眯眯地拍了拍左首一匹红鬃马的马头:“我就用它了!”
  方晏笑著点头,亲自上前待欲助他上马,却见少年微一跃起,已飞身坐上马背,不由赞道:“好轻功!”
  蔚缌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夸奖!”尹氏兄妹瞧著他那得意的模样,不由失笑,自行挑了马。
  众人俱都上了马,提马扬鞭,一行人飞奔而去。
  梅疏鸿静静地立在庄门前,眼瞧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林海深处,低低叹息一声,回身步入庄内。
  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方晏此次著急返京,不曾备得马车,嘱他不用心急,过段时日再回京也无不可。
  进了庄,门内小颦亭亭静立,美眸轻闪,迎上前来:“公子。。。。。。”
  梅疏鸿摆了摆手:“我们也收拾收拾早些起程吧!”
  小颦皱著柳眉:“公子,我们单独走吗?”
  红衣人淡淡道:“不单独走,却与谁同行?”
  少女微微垂下头:“奴婢这就去收拾!”
  梅疏鸿瞧了她一眼,默默叹了口气,小颦的心思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自己这颗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无端端地,若是接受了她,岂不是令她终生难欢!
  小颦莲步轻移,走得远了。红衣人突然觉得百无聊赖,慢腾腾踱进後院桂林中,早春三月,桂枝吐出嫩嫩的绿苞,满地青草婆娑,一股清淡的香味迷漫林间,令人心怡脾爽。
  便是走得再早,也追不上那人的步伐啊,想不到这位蔚公子。。。。。。竟也是个武学高手。。。。。。
  梅疏鸿随手抓住一根粗粗的枝桠,掌中忽地用力,“啪嗒”一声枝桠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垂目瞥了瞥,甩落在地上,红衣如火,缓缓走向桂林深处。
  第八章
  一队人纵马官道,行色匆匆,蔚缌聪明灵巧,方晏虽然面带微笑、神情自若,眉眼间却时不时流露出急急焦虑之色,均被少年看进眼里,暗暗猜测许是京里头出了什麽大事。
  午时将过,离彭城还有段距离,若依著方晏往日的性子,必定要奔到彭城才肯停下,如今带著蔚缌三人,念著少年身体。。。。。。昨日胃疾发作了两次。。。。。。方晏倏然勒马,停在一处卉木萋萋的蜿蜒溪边,吩咐众人下马歇脚,待用过干粮再行赶路。
  为王爷备下的干粮自然不可能是粗糙之物,易扬解下鞍旁的绸布袋子,拉开细绳瞧了瞧,将袋中食物垫著油纸平铺於地一一报上:“绿豆糕、状元酥。。。。。。”忽然“扑哧”一笑,从里头掏出一包油纸,摊开来,居然是切成小片的一包鸭肉。
  方晏也有些忍俊不禁:“疏鸿竟连这个都备著了!”
  易扬接口道:“梅公子不愧为京中第一管家,做事果然细心。。。。。。”再瞧瞧,伸手掏出一个小小的暖壶,晃了晃:“壶里定是汤水了!”
  方晏随手接过暖壶递给蔚缌:“先喝些暖汤,再吃点心!”
  少年轻轻一笑,也不拒绝,大大方方接过暖壶,就著易扬递来的小瓷杯倒了一小杯,一口喝尽,赞道:“真鲜!是鸡汤,一点都不油腻!”
  方晏瞧了瞧:“是鸡汤吗?疏鸿知我不喜油腻,熬汤时必先去了油。”
  蔚缌接过他递来的状元酥,连吃边问:“疏鸿?是那位穿红衣的公子吗?我怎麽觉著他有些面熟?”
  尹氏兄妹随便吃了点点心,听了小主人的话,互视一眼,竹风淡淡道:“当然面熟,那位公子与小少爷您有几分相像!”
  少年怔愣:“与我有些相像?”
  方晏不欲讨论这个话题,急急岔开:“快吃,一会儿便起程,今晚定要赶到彭城,否则便要露宿野外了!”
  蔚缌嘻嘻笑:“露宿野外也不错,我长了这麽大,还不曾搭帐在野外过夜呢!”
  方晏温和地瞧著他:“待天气再暖和些,露宿野外倒也无妨,只是现下仍是春日,夜来露宿容易著凉!”
  少年瞧见那人柔若春水的眼眸瞥了过来,心头忽地一跳,慌忙掩饰地低下头吃起点心来。
  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
  待饮过骏马、用毕午膳,一行人复又重整行容,翻身上马,扬鞭直往彭城而去。
  鼓祖治地,九州胜景,时逢苍灵佳季,彭城秀丽华美,一派欣欣向荣、赏心悦目。将将晚膳时分,众人赶到了彭城。
  彭城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东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对於这样的军事重镇,圣朝自然不会放松,自开国来便设了郡,下辖七个县。
  圣朝各地太守均由朝廷委派,一般太守任期不会超过十年,凡岁至不惑便不再出任郡州长官。现下彭城的祈太守不过而立,年轻有为,前程无量。
  因著回京心切,方晏并不避嫌,直接闯到郡守府上,住进後院。这麽一闹,蔚缌等三人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彭城重镇,圣朝开国至今,总有居心叵测之人对此地虎视眈眈,故而纷乱不断,治安一时成为圣朝的恶瘤,换了几任太守,总不如人意。
  方荀登基後,委派湖州太守出任彭城,这位太守本是文举出身,高中探花後被先帝派往一个小小的县衙当了名微不足道的县令,谁也不曾料到,新帝即位,这位小县令居然连蹦数级,直接跳到了太守之位,调往湖州。
  说来,这位祈太守颇有些手段,不仅治得县城,出任湖州太守後,因湖州常有水患,太守首要任务便是修堤筑坝。以往各任太守虽有动作,然效果不大,独年纪轻轻的祈氏带著侍仆在堤坝转了一个月,回头开始重新修筑,自大堤建成,在他任期内,湖州大水再不曾造成灾害。
  新帝正式掌权後,一纸诏书将祈氏从湖州调至彭城,似乎存心为难於他一般,总是刚做出些成绩便立刻动身道别。当地的老百姓依依不舍,自发请上万言书恳请朝廷收回成令,可惜方荀一概不曾理会。
  祈氏来到彭城後磨难重重,三番五次遭人袭击,也不知是他本人武艺高强,还是身边自有高手保护,袭击者总是莫名死亡,到後来再无人敢近其身,祈氏照样颁施号令,整顿吏治。
  前後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在祈氏高明的手腕下,彭城渐趋稳定,百姓安居,市集也愈发繁荣。方晏记得,皇帝有一次听了彭城上来的奏报,赞叹道:“这个探花果然有的是办法!”
  这麽一个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定是须发皆张的英雄豪杰,谁知碰了面,除去方晏曾见过祈氏,其他人俱都目瞪口呆。彭城太守面白无须,鼻梁挺直,眉若修柳,眸明唇红,一副书生样,半点看不出豪杰之相。
  祈太守彬彬有礼地向贤王请安,方晏客气道:“因急赶行程,不耐宿栈,故而打扰府上,还望祈大人见谅!”
  祈氏微笑道:“王爷在此落脚歇息乃是微臣的荣幸!”
  贤王清咳一声:“你这几年在彭城功绩卓著,皇兄大为赞叹!陛下的意思,待再过个几年,彭城安定了,欲将你调到京城去!”
  祈太守不卑不亢:“臣当年殿试,有幸一睹先帝风采,曾对先帝请命,平生志愿不过为一郡之守罢了!”
  方晏摇头道:“一方百姓得了安稳固然是好,耐何天下多广,怎不曾看到众生碌碌?有志有才者苟於一隅,如何是国家之福?祈太守可治一县,继而平一郡,久而久之,积累的才干经验便是国之启录!你纵没有高就之心,然陛下却不愿屈了人才!”
  祈氏垂头不语,方晏知他有些心动,也不再多说什麽,只吩咐著易扬随太守府下人安排一行人的住宿事宜。
  祈太守善体人意,知道贤王奔波了一天,这时候已有些疲了,亲自将贤王安排到後庭一处精致的小院歇下,自言要安排今晚王爷的膳食就此告退。
  易扬照顾贤王净面更衣,感慨道:“想不到这位祈太守竟是个文弱书生!”
  方晏瞥了他一眼:“你怎知他定是文弱书生?”
  大护卫振振有词:“他下盘虚浮,走路迟沈,与普通人无异!”
  贤王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幼时学艺曾听史将军提及,有些人功力深厚,可敛精蓄於内,外人瞧著与普通人并没什麽两样。据说,前太子太傅便是此中高手!”
  易扬叹了口气:“可惜幼年顽皮无知,竟不曾向蔚太傅请教两招!”
  方晏笑骂:“那时你才几岁?便是请教了,蔚太傅哪肯教你这种小毛头?说来奇怪得紧,蔚太傅这等功力,怎会突然离世?”
  大护卫不在意地道:“当年宫里知情的人俱都不在了,谁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贤王皱了皱眉头,蔚绾的过世十分离奇,这倒罢了,蔚绾过世後半年,父皇重病缠身,不久也匆匆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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