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夹子夜未眠1、2-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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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个音乐盒，大概也在它该在的地方吧。”老绅士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什么事都要顺其自然比较好嘛，呵呵。”
“再见啦，小姑娘。”老绅士步伐从容地跨出店门，转过头来向小瑾挥了挥手。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倚在门边等候她的少年。
他会是她值得珍惜的、全部的幸福吗？
“已经看完了吗？”小冕站直了身子，朝她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吧。”
“嗯！”她点点头。
十指交握。
幸福，就是这样手心贴着手心的感觉，就是每一个指头都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握住对方所有的爱和未来。
“喂，忽然发现你手上的肉好多。”牵着手重新回到大街上，小冕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一句。
“你有意见吗？”小瑾没好气地用指甲掐他的手背。
“我怕我买的东西你戴不上。”小冕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袋，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小干花编成的手环。
他小心地比划着，把手环套进了小瑾的左手。
小小的手环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金色的稻草上仿佛还环绕着太阳的光晕。
“你……什么时候买的？”呜呜，其实她好感动，但是她不想被他发现。
“就在刚才等你的时候啊。”小冕依旧把她的手举在面前，最有来回地端详着，“幸好没有买小。”
小瑾抽回手，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嘟哝着：“我宁愿它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再再小一点……”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套在无名指上了呢？
秋季午后的天气，日光淡薄如银。
路旁堆积着的落叶散发着既清新又古旧的气息。
小瑾抬头看着很高很蓝的天空，唇边的笑容染成这季节最耀眼的光线。
第九章　　微笑告别*　　&　　'　＇　
希，，，，，无限更新中……
　　十一月的林荫小道上，满眼金灿灿的颜色。
看着枝头上悠悠飘下的黄叶和自己身上的长袖外套，叶未瑾不仅感叹着时间流逝的迅速，仿佛昨天还是夏天，今天竟然就已经是深秋了。
　　也许是习惯了这段时间安逸平和的日子吧？草编手环藏在长长的袖子里，闻着手腕上淡淡的干花香位，一抹甜蜜的幸福滋味如同夏天融化的糖果一般漉在叶未瑾的唇边。
她加快脚步，在上课铃打响之前走进教室，左懿早已在第五排占好了位置，挥挥手招呼她过去坐。
　　“喂喂，你收到信了没？”教授已经走上了讲台，左懿压低了声音凑到叶未瑾的耳边，却难掩眼神中的兴奋之色。
“信？什么信？”叶未瑾忙着将包里的铅笔和笔记本掏出来，并没有发觉平时总是抱怨没睡够或因为时间来不及而没化好妆的左懿那不同寻常的表情……　；　　　　〃　
　　“你是不是最近谈恋爱谈昏头了？连事业都不要了？”左懿垮下脸，毫不客气地拉扯着的脸颊。。。　　“我……没……有……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小心翼翼地挣扎和哀叫着。…　/　！　
“怎么？”看着沈若青的表情，叶未瑾眼底的光芒骤减，“难道是我做得还不够，所以妈妈还是不肯来见我么？”　
“今天，确实有一个人要见你。”沈若青反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地握住，仿佛想要给她力量，“他一直非常想见你。”
“……不是妈妈？”叶未瑾的手心一寸一寸地冰凉下来。
尽管被用力地握住，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冷。　“不是妈妈的话，我谁都不要见。”她低下头去，听到自己逐渐冰冷下来的声音。
骗人。大家都骗她。妈妈根本已经不爱她，不要她了。既然是这样，何苦要大费周章地绕这么大的圈子。
她何苦还要抱着回忆和泪水，一个人等待那么长的时间。　“小瑾。”沈若青去了笑容，郑重无比地沉声说道：“这个人，你一定要见。”
｜……叶未瑾还想开口反驳什么，沈若青却已经抢在了她的前头，再次加重了语气：“因为，他是真正的狐眼，同时也是……”由于而延长的尾声。如一只利箭，尖啸着擦国的耳边。
　“是你妈妈的第二任丈夫。”沈若青垂下眼帘，终于讲出了这完整的一句话。　　　
叶未瑾的双眼倏然睁大，仿佛连呼吸都瞬间被夺取一般，胸口没有了自然的起伏，只剩下狂乱不止的心跳。
。　空间刹那间如同一潭死水。
轻微的脚步声划开了如夜色一般浓稠的静默，左边的楼梯上，一个身影正在缓缓地走下楼来。。。　；沈若青听到动静，悄悄地松开了叶未瑾的手，站起身来。
“老师。”她恭敬地问候，“您下来了？”那个人终于走下了最后一级的台阶，慢步走到客厅最中央，沉稳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声了。”沈若青看了遗言坐在沙发上的叶未瑾，迟疑了一下，才又微笑着将那人领到了沙发边坐下。　“小姑娘，我见过你。”在看到叶未瑾的那一刻，那人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闻言，叶未瑾空洞的眼神忽闪着，茫然的目光重新聚在一点，缓缓地移到了那个人……被小姨称作是妈妈的第二任丈夫的身上。
。。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衬衫，每一个扣子都整齐地扣好，咖啡色暗纹的西装外套和烫得笔直的西装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皮质看起来不太新，已经有深深的褶皱，却仍旧十分地干净。
两鬓斑白的头发却不稀疏，时光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深浅不一的皱纹细密地排列在他的眼角和脸颊，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卓然出众的气质。　　；　　‘）　（　‘
“你是……那个买了音乐盒的老绅士？”叶未瑾惊讶地站起身。
。叶未瑾诧异着他们的第二次相遇，却并没有立刻将买走音乐盒的老绅士和他真正的身份等同起来。　　＋　　（　＇　*　　　
老绅士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有着一抹怜惜和慈爱：“我一直想见见若菡的孩子，一直想见见她长久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的人。　“等一下……请等一下……”叶未瑾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和老绅士第次见面时的情景片断模糊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纪念死去的妻子吗……另外一个音乐盒在哪里？我两只一起买。”
“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周年的日子，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想买礼物给她。”
　“她并不是我的结发妻子，但是我却比任何人都爱她，当年我没能照顾她，才让她那么早就离开我。”
　死去的妻子。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她那么早就离开了我。
　“他是你妈妈的第任丈夫。”
^……老绅士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可是叶未瑾一个字也没听见。：　
她不要听，她也不想听。因为全部都是骗人的。
　　叶未瑾茫然地睁着双眼，逼着自己一直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一动不动。
沈若青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她率掉，用手心冰冷的温度去拒绝掉另一份迟来的温暖。
　“你们的意思是……”良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陌生地响起，“妈妈早就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是不是？”　　“小瑾，你冷静地听我们说，好吗？”沈若青扶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却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叶未瑾不知何时早已满脸泪水，一双眼睛早就已经布满了血丝。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老绅士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敢要求你原谅我，但是请你把我们说的话听完，好吗？”认真又带点担忧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套不到女儿欢心的爸爸，拼命想出有趣的童话故事想要博得女儿笑容的样子。　“很过分。。。。”叶未瑾的声音里终于带上抽噎，“真的很过分啊，既然妈妈早就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让我一个人傻傻地期待这么久。。。　
“小瑾。”沈若青的双手扶住叶未瑾的肩头，轻轻地摇了摇，“难道独立生活了那么多年，走过了这么多艰难的路程，你还是没有学会什么叫坚强吗？”
　“我的坚强是妈妈给的，是妈妈的故事给的，没有了妈妈，我就没有坚强。”叶未瑾摇着头，双腿也似乎没有了力气，膝盖一软，便跌坐在了沙发上。
摘掉了眼镜，原本因为泪水而模糊的视线此刻更加不清晰，叶未瑾抬起手捂住双眼，眼泪从指缝见流出，低落在暗色地毯上，模糊地晕开
没有人再说话。
。沈若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了看悲伤欲绝的叶未瑾，再求助般地看了看眉头深锁的老绅士。老绅士慢慢地走到了叶未瑾的身边，轻轻地坐下，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填满了寂寞的空气。　
“我知道你在听呢。”老绅士和蔼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叶未瑾的手，“因为，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妈妈在离开你的这些年，到底过得好不好，过得幸不幸福，有没有常常提起她唯一的女儿？”
。。叶未瑾的背脊悄悄地轻颤一下她仍旧低着头，却没有再哭泣。老绅士微笑着朝沈若青点点头，示意她也坐到叶未瑾的身边来。
“老实说，我的姐姐，也就是小瑾的妈妈，决定离开你的亲生爸爸时，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在我的劝解下，才下定决心的。”沈若青在叶未瑾的另一边坐下，缓缓地回忆起很多年前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相信小瑾也希望妈妈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对吗？”叶未瑾没有出声。沈若青不在意地笑笑，继续说：“那个时候，我正在跟老师学习服装设计。老师已经离婚很多年了，一直一个人过。老师的设计很有创意，可总是缺乏感情和火力，才频频在一些大塞上失利，没有拿到很好的名次。”
“离婚后的姐姐一直长住在我家，因为这个缘故她认识了老师。
姐姐是学艺术出身的，非常喜欢音乐和绘画，每次在我家和老师见面，都谈得非常投机。久而久之，姐姐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老师的作品也渐渐有了灵魂和火力，我看出来他们对彼此都有好赶，就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沈若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绅士也露出了充满回忆的笑容。
叶未瑾的双手渐渐地落回了膝上。她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很认真地在听他们说的话。
不只何时，激动又伤心的心情慢慢地在叙述中悄悄地平服了下来。
她想继续听下去。
真的想知道，妈妈在离开她的那些年，是不是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第十章　尘封的过去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讲台上，苏亿冕边宣布下课，边整理着讲义，几秒过后又抬起头来补充，“叶未瑾留一下。”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把他的话很忠实地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顿时暧昧的嘘声四起，叶未瑾的座位成了众人的目光聚集地。
“哎。。。”叶未瑾按住额头叹了口气，哭丧着脸努力让自己无视掉那些目光，“我又不会瞬间移动，他就非要当着全班的面说吗？！”苏亿冕走到叶未瑾的身旁，填满她身边刚刚空掉的位置。/　　　*　：　　　
“眼睛肿了。”他审视她的脸，眉心浮起一抹关切，“昨天晚上没睡好？”　“不是，睡得很好。”叶未瑾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他的实现，“只是。。。额。。”
　　“昨天狠狠地哭过了？”苏亿冕伸出手轻轻地拨开她额头凌乱的碎发，心里延伸出很多猜测。
……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问她妈妈的事情怎么样了？

但是他觉得，如果她自己说出来，主动告诉他，那说明她对整件事已经大概想清楚了，懂得用释然的心情去棉队，而不是仍旧纠结难过着。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出了校园。秋天的中午，阳光依旧谣言灿烂，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闷热了。　“那个。。。”走出一大段路，叶未瑾终于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苏亿冕截住她的话，转过头来，看着他带着点迷茫的眸子，微微地勾起唇角，“我在听，随时都在。”…
叶未瑾眨了眨眼，有些湿气在她的烟蒂淡去。　“那，我年后再告诉你好了。”她调皮地松开他的手，迈起大步走到前面。）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身后被丢下的某人很不爽的哼了声，加快步子赶了上去，“中午炒面给你吃好不好？”心情忽然转好的叶未瑾来回摇晃着手臂，“能吃的话就吃。”苏亿冕不怀好意地朝她挑了挑眉，摆明了是要气她。
两个人一路吵吵呶呶地回到了叶未瑾的小公寓。
“隔壁这一间还是空空的呢。”叶未瑾掏出钥匙开门，“其实，这里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苏亿冕一只手轻叉着腰，“风景不错。。。。。空气不错。。。。。交通也便捷。。。。”叶未瑾走进公寓，很顺手的把门带上。然后门外很理所当然地传来了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她故做惊讶地看着门外的苏亿冕：“你不是已经搬走了吗？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又决定搬回来了？”苏亿冕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几进门来，他二话不说地捧起叶未瑾的脸，俯下身去就是个长吻。〃
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苏亿冕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几页，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纸袋，出于好奇，苏亿冕没有多想，身手将它打开。几张照片话落在他的掌心，同时，一张简报也伴随着照片一起跌落了出来。

照片上的少妇眉眼如丝，温婉可人，眼神中的灵气与叶未瑾有几分相似。苏亿冕才意识到这也许是昨天别人交给叶未瑾的关于她母亲的私人物品，想必不希望别人私自翻看。她略带歉意地将手中的照片重新放回纸带，弯腰去拾起简报。
照片上是几名警察押着某个嫌疑犯上车的画面，照片的旁边还有着配合图片的报道说明。
^那张简报顺着他的指缝悠地落下，苏亿冕扶着额头站起身来，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冷静。
他也知道那已经是过去很久是事情。
假如他没有发现，那么一切还是会那么温暖而美好。
可是。。。。。
他却真的没有办法视而不见。。。〃？怎么傻站着？”叶未瑾一边在围裙上蹭着手，一边好奇地走了过来，“过来尝尝我拌的凉菜吧。”　　‘她伸手去拉他，却发现他沉没得像一尊石像。
“苏亿冕。”叶未瑾仰起头，看着他不寻常的表情，有些担忧地摇起了他的手臂，“你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别碰我，我先回去了，抱歉。”无可选择地夺路而逃。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么陌生的他，慌张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茶几上仍旧敞着口的纸带上。　“你。。看了我妈妈的东西？”叶未瑾不可置信地低声嗫嚅着。　　　〃　　　〃　＇　｝；　　
“什么都不要问。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
“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那你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叶未瑾对他的话感到十分不理解，满心的焦急和疑问让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追问他。　“小瑾。”苏亿冕拼命地聚起最后一丝理智，天晓得他的脑袋已经快要爆炸了，“这件事连我都一时无法接受。”
　“那我就更要知道了！”叶未瑾固执地扬高了声调，“我可以帮你分担，我可以帮助你开心起来，我可以……”
　“你不可以！！”苏亿冕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
　　　　叶未瑾完全怔住了。^
他来到她的家；她进了厨房，他坐在客厅；他看了昨天小姨交给她的，关于妈妈的东西……。。。难道……在妈妈留下的东西里有东西令苏亿冕如此反常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叶未瑾二话不说地快步走了过去，她先看了看报纸，然后很快看了看地面上的小简报。
；　叶未瑾依稀记起了爷爷留给她日记本上的文字。
哪个男子，正是她的亲生爸爸，哪个因为杀人而被判死刑，从而她的家，她的妈妈陷入痛苦与阴影的人。
边看，边忐忑地猜测着，心中那一抹恐惧的影子一点一点地膨胀起来，脑海中的空白越来越多，简报上的字开始出现重影。
“报纸上所写的被害者雷氏企业的董事长夫人，是你妈妈？”说出这句话，叶未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