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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江湖二月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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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便都与她无干了。
君安宁摇头叹息,他是看清了,自己没事替展大哥瞎操的什么心啊。这不又一个无知小姑娘一头栽进这万丈红尘里,自己还是少在这里碍眼碍事就好——
他顺手拉了笑笑就走,免得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长了针眼。
拖了半晌才发觉笑笑闷吭吭的一句话都没说过,话说不管笑笑窝在哪个旮旯里自己都能看到,所以倒是想不起自己从哪儿把他抄出来的来着?
那倒没什么可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笑笑你今天怎么都没偷溜去睡觉?”
语气里已满是惊疑,如笑笑这种没事就找地方偷懒窝着睡,有事见缝插针也要睡的,在家时经常满水榭鸡飞狗跳的找他又睡在哪儿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伸手摸摸笑笑的额头,可别是生病了——
笑笑乖乖的给他摸来摸去,垂着长长密密的睫毛却道:“宝瓷要我少睡点。”
“……”
——那蛊到底下谁身上了?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啊?
君安宁眼瞅着自家孩子只能恨铁不成钢——眼见着人家两个就要成双成对没他什么事了,笑笑能不跟着凑热闹吗?
可是君安宁这个小老妈子怎么想,笑笑才不要关心。
因为宝瓷说,要他少睡点儿,他只是那么做了。也没有想怎么样,也没有想改变什么。
——他那颗脑袋,通常是不用来思考的。
——※——※——※——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宝瓷和她的新朋友凑在一起密谋半晌——下毒?丫有护卫。
——绑架?丫有护卫。
——打死打残打怀孕?丫有护卫。
宝瓷拍飞某人——留你何用?
宝瓷一边嘟嘟喃喃:“不是在他身边都留了眼线,留着干什么吃的?”一边自己研究——真是怀念宁宁宝贵的脑袋!
南宫雪雁扭扭捏捏,微微扬着下吧哼道:“其实,你也不用为我那么拼命……”
宝瓷默,鬼才为你!
介于同谋太无能,宝瓷决定甩掉他单干。
护卫多算什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介于这件事可能引起的不良后果,宝瓷决定还是得瞒着宁宁免得他抓狂。毕竟武林大会的秩序与她无干,宁宁却怕是又要操心的。
她那爱操心的右护法呦,落个少年白头可就不好了。
月黑风高苍狼长啸,宝瓷这次赌上倾家荡产也要让展云倾当了这个武林盟主,她那沉沉的木箱子顿时空了一半。
外出抓了黑狗一只,想她偷鸡摸狗这种事最是擅长,五岁时就能一个人徒手斗人家看门黑狼狗,这样一只小狗自然不在话下。
放血驱虫,但见她一根绳子倒吊在墙根下也不落地,拳头大的虫卵堆成一堆,狗血洒下去,转眼渗进卵壳里,白色的卵壳变成粉红,渐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破了开来。
无数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甲虫涌出来,再被血一浇,像吸了血涨大似的转眼变作指甲大小,一群群在院子里四散开来。
宝瓷将每一颗虫卵都浇透了,一个翻身顺着绳子爬上来骑在墙头上,满意的看着被她用泥糊了的院门门缝,和在院子里四散猎食的甲虫。
——慢慢享用吧,她可就不奉陪了呦~!
宝瓷从南宫家所住的院落回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展云倾那里摸去。
要万无一失,当然也要把雄虫喂饱!
人还未翻过墙头,就瞧见展云倾门外一个黑影悉悉索索探头探脑——那个曲线,那个波度,那随着山蹿下跳而来回抖动的物体——就算天再黑,她难道会认不出来咩??
原来跑来夜袭的不止她一个咩?!
宝瓷当即飞身下去,丫也不亏是练过几天武的,立刻回身防备。
一墙之隔,谁也不敢惊动了展云倾,却也谁都不肯停手,颇有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
如此月黑风高,鞭子不敢抽,动作不敢大,两人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摸黑肉搏。
一旦打成肉搏,那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怎么是在民风彪悍之地摸爬滚打出来的宝瓷的对手,乌漆麻黑里不知吃了多少亏又不敢吭声。
忽然屋里脚步声响两人一顿,慌忙抱成一团齐齐滚向一旁墙角花丛里。
展云倾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站在门旁左右看看,便又疑惑的关门回去。
宝瓷和香衾双双缩在花丛里,你揪着我的领子我捂着你的嘴大气不敢出,直抱到屋里完全没了动静,才团成团一齐灰溜溜的滚了。
“——竟然跑来夜袭!你小小年纪也太不害臊!”
深更半夜,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楼面,只能蹲在花园里,文香衾压低了声音指责着。
宝瓷用鼻孔表达她的不满,“我可是住在这里的,你又来做什么?”
“我怎么能让你这个臭丫头把云倾哥哥骗走!说!你到底把云倾哥哥怎么了!?他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个未婚妻,还是你这种小丫头!!”
——就因为是小丫头,所以连一见钟情都不可能!
文香衾不白倒追展云倾这么多年,她至少对他还是有了解的——就算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倾哥哥也不可能禽兽到对一个小女孩——又不是恋童癖!
文香衾用鄙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宝瓷,落在她扁平的胸部——“喂,你多大?有十二岁吗?”
——擦!杀了她啊!!
☆、第二三章 相忘无江湖1
宝瓷用上了抓鸡打狗十八班武艺,跟文香衾的深闺大院泼妇打架三十六式生生斗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两人借着微微亮起的天色看到彼此狼藉满盘的模样,惊觉今日还要见人,文香衾愤愤瞪宝瓷一眼,慌忙溜后门走人赶回去洗漱整理。
宝瓷哼走她的背影,低头看看自己滚了一身的泥,也忙准备回房。
只是人还没推开自己的房门,展云倾的房门便先开了。
——谁让宁宁太照顾她,让她就住展云倾隔壁呢。
展云倾是早起惯了,只是一开门就看到宝瓷好似从鸡窝狗洞里钻出来一般,头发散乱一身污迹,锦缎的小棉袄上还在树丛里豁了几条口子——他一时就有点愣,反应过来忙几步走来拉住她,“宝瓷,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只一顿,眼睛都不眨道:“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瞧瞧,结果摔了两个跟头……”
——怎么摔的能摔成这样啊……?
展云倾见她无恙,无奈笑笑,“抱歉。”
咦,怎么又变成他道歉……
“我的事,让你跟着担心了。”
“嗯……没关系。”她应得大言不惭,一见蒙混过关便准备闪人,“那我回屋去整理一下……”
人要往屋里走,展云倾却没有放手。
她回头一怔,却见展云倾亦是一愣,眼中局促一闪而过,似带了隐忍慌忙放开她。
——那不是属于展云倾的从容。
宝瓷只疑惑了一下,却没有深思,“我进去了。”
展云倾浅笑一下没有再阻拦,见宝瓷进屋关了房门,他略略茫然的看一眼自己方才抓住宝瓷的手。
他莫不是没睡醒,方才竟有一瞬间,对这个小姑娘一瞬悸动。像在渴求着什么,那种想要抓牢掠取的错觉——
即使是错觉也不能原谅的吧,展云倾略感郁卒的揉揉额头,她明明还那么小——就算武林大会之后去提了亲,也只能以礼相待。
若连这点自律都没有,自己难道要如登徒子一般不成?
他正要转身离开,宝瓷的房门却又吱呀开启了一条缝隙,从里面露出宝瓷的半个头——黑发尽已放下,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留得极长,只将将垂落在胸前。却也乌黑顺滑整整齐齐,齐齐的刘海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种“吾家有女,将成未成”的暧昧。
那一瞬间,看着惊也叫人失神。
她嘻嘻笑笑,扮作可怜道:“云倾大哥,可不可以,帮我打水啊——?”
这一身的灰头土脸,若不洗洗还真叫人不自在。
时间尚早天下会馆的仆从都还没开始伺候,展云倾似乎是义不容辞了。
他替宝瓷打了水来,走到门口时不给他迟疑的时间,宝瓷已经开了门便站在一旁无辜的瞅他——难不成还要她自己拎进去?
他只得替她把水提了进去,倒进木盆里正要走,又被宝瓷拉住衣角。
展云倾无奈回头,宝瓷谄媚的笑一笑,“可不可以帮我倒水洗头发啊——”
展云倾对她是各种无奈,淡淡笑着提醒道:“留一个男子在房间里可不是件好事。”
“——我又不怕你。”
若连展云倾都要防,天下就没有可信的男人了。
宝瓷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倒叫展云倾无话可说。见他没有走,宝瓷乐呵的把瓢递给他,便低下头把头发拢到一侧。
水慢慢浇下来,展云倾努力把目光只集中在她的头发上,目不斜视。
可是余光里偏有那么一片白皙的脖颈,被水汽蒸得润润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突兀着扎进视线——
他终是看了一眼,然而那水润润的白皙脖颈上,一道血印子却清晰得突兀。刚结了血痂的伤口被水一浸又渗出淡淡的红色,在撞进眼里的一瞬间也像是重重撞进了心里。
展云倾甚至来不及去想那牙形血印子的由来,只觉心脏如同给重重拧了一把,带着陌生的悸动几乎疼了起来。
他在片刻的晕眩中慌忙直起身后退一步,稳了稳心神。
宝瓷疑惑的抬头,露出那张明珠似的莹莹润润的脸蛋,疑惑的眨着乌黑的眼睛,水珠正顺着下巴滴落——
展云倾只觉得脑袋里有根弦“嗡”一声绷紧撩拨着,心头一乱,硬是将手里的瓢塞给宝瓷,转身出门几乎落荒而逃了。
宝瓷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愕然的拿着瓢站在那里,由着水珠滴落下来把衣服都浸湿了——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展云倾比她还想知道。
他一世温雅从容之下皆是严己自律的成果,虽自知不至墨守成规到迂腐的地步,但礼却是要守的。
别说他还没去宝瓷家登门提亲,便是提了,以宝瓷的年纪如今便想什么歪念那无异禽兽。
但是那份悸动又是什么——匍匐待起,只消一瞬间便可以吞噬了一切。他归为错觉,将那感觉压了,所以不会知道那一瞬间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仿佛什么也不足够填补。
展云倾又去洗了一把脸,三月里水寒得凉浸浸的,却让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深思,这样,算是动了心么?
若没有动心便生欲念,那更是禽兽所为——他对自己的品性并不怀疑。虽然……他也很意外自己喜欢的竟然是这种小女孩……
这算不算怪癖……?
展云倾在少许纠结之后决定,还是待武林大会一结束之后就立刻放下其他事情赶去提亲,免得自己再做出什么逾礼之事无法交代……
他旋返回来时宝瓷已收拾妥当,金橘色的锦缎小棉袄滚着白白的毛边儿,黑黑顺顺的头发半散半结着小辫儿,齐刘海下乌溜溜闪着光彩的漆瞳——展云倾一直只觉得她是个小孩儿,第一次换个目光打量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
精致的五官,虽不及倾城绝色,却有那些女子所没有的灵动。
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了这样的女子——
对于展云倾来说,她的确很不同。
——因为他这辈子大概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另一个徒手打狼狗,没事被满村悍民追出三座山的女娃子。
他只是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在看到宝瓷脖子上血迹那一瞬间的冲击令人脑中空白,他似乎当真忘记了,追究那个牙印的来历……
——※——※——※——
历来武林大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是不稀奇的。
例如有人突然失踪,受伤,中毒,或是其父母妻儿失踪,受伤,中毒,只有想不到,没有发生不到。
当然这种事情也是挑人的,那些不该出事的人,永远都只有他们的对手发生意外的份儿。所以在武林大会的庄严肃穆按部就班之下,一些意外被视为理所当然,视而不见。
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奇怪,君箫凌一早就听说南宫家召了大夫前去,他以为被“意外”了的会是南宫麟川——虽然不知是谁动的手。
倒是稀奇,这天下会馆之中,也会发生他的耳目所不知道的事情。
武林大会众人入席,今日的重头戏便是南宫麟川与展云倾之争——正当南宫家的座位上只有南宫雪雁一个人一脸轻松事不关己之时,南宫麟川却又姗姗来迟,如常的出现。
君箫凌坐在首座之上,只如旁观,静看着南宫雪雁如同见到鬼一般——南宫家的兄弟之争他是没什么兴趣。他注意到的只是人群里看似不起眼,却同样一脸诧异的某个小姑娘。
——就算他不过问,整日里跟自己儿子混在一起的人,他会毫不留意么?
宝瓷,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麟川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出现——只是跟在他身边的下人却一个也没有来。
宝瓷很肯定他们应该一个个贫血到床都下不来!可是南宫麟川不也应该一样吗——她驱了那么多吸血蛊虫,院门的门缝都用泥巴糊了以保证吸血蛊虫在院子里猎食,只要在院子里面,连一只老鼠都不会放过的!
南宫麟川气势不减大步走向南宫家的坐席,落座之时一眼扫来,正正对上宝瓷,一片肃杀。
——又是这个小丫头。
从看到虫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她在作怪!可惜她却不知,为了练功他就算睡觉也只是一根绳子悬在半空。
难道这个丫头不止是和展云倾,连南宫雪雁也跟她联手了吗?
阴厉的目光让宝瓷骤然压力爆棚,一眼便知现在不只是展云倾被敌视,只怕南宫麟川的私心里,对她的杀机还要大一点。
上座君箫凌冷眼纵观,淡淡一笑——小姑娘,要同南宫麟川斗,就不要忘记他也是有实力坐上盟主之位的人。
无论君箫凌是否赞同南宫麟川的为人,实力却是不能被否认的。
要对付这样的人,耍小把戏是没有用的。至少,也要有与他相抗衡的实力——
展云倾站起身来,长身玉立霁青随风,远远向君箫凌一抱拳,便转向南宫麟川——他的目光直接而坚定,此非比武,而是私怨。
南宫麟川冷笑一声,他本以为那丫头是被展云倾指派来的,如今看来,他也不过被蒙在鼓里。
好啊,既然他要替那丫头“教训”他,便要先有这个本事。
“君楼主,请容许今日让在下与南宫公子先进行比武,。”
要求比武顺序这种事,在武林大会还真不常见。但展云倾说得不卑不亢,淡然而坚定。
比武顺序尚未公布,君箫凌只是威严笑笑,“那倒无妨,只是你与南宫公子实力皆是非凡,切记点到即止,不要耗费过多体力延误两位后面的比武。”
话还是要说的——即使明知道无论展云倾是为未婚妻,还是南宫麟川根本不曾将其他人视为对手,他们两人都会不遗余力。
得到君箫凌的同意,展云倾正要上台,君平却端着一把剑走到他面前,“展少侠若不嫌弃,请用此剑。”
——看来君箫凌也知道展云倾的配剑已毁。
展云倾接过长剑,远远谢过君箫凌,抽剑出鞘——
一瞬剑光如水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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