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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天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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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夺路而逃。
我的父亲——莫天成和云赤阳一直都是对手。
他们几乎是同时白手起家,同样经历命运的磨炼,最后在生意上成为竞争对手。最初,只是彼此间良性竞争,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而一个人,让他们的命运从此纠缠不清,最终成为半生死敌。
这个人,是我的母亲。
“天蓝!”晓溪拼命在撞我的手臂。
我半天才从迷茫中醒过来,看见晓溪不断地给我打眼色。
“天蓝!”抬眼,老师就在眼前,脸色黑得可以,想来是因我的“恍若未闻”所致。
“对不起。”我站起来便直接道歉了。
“天蓝……”老师的脸色缓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还剩几个月的时间了,你若再这样下去,连三流大学都进不了的。”
忽然心里涌现一种悲哀,抬头问老师:“老师,若进大学是为了实现人生的价值,而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什么,那我考大学是为了什么?或者,进大学是为了找份好工作,而我,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一辈子衣食无忧。请问,我读大学还有什么意义?”
老师一怔,显然没遇到过这么坦白的学生。教室里鸦雀无声,老师静静地望着我们,我忽然意识到这简直是在让老师难堪。
“对不起,我破坏了一堂宝贵的课,请老师原谅。”我躬身后迅速地离开课室,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懒懒地拾阶而下。
忽然有一只手拍我的肩膀,旋身,是晓溪。
“你怎么也出来了?”
“老师赶我出来安慰你的。”晓溪的眉轻轻地皱起,继续道,“天蓝,你最近这个星期很不对路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手插进裤袋里,目光落在远远的一片叶子上。
“是……在为你父亲公司的事烦恼?”她望着我。
“是的,也不是的……”
“那个云赤阳忽然从美国回来,而且大张旗鼓地表明要对付你父亲,你不烦就怪了!不过,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她上前拉着我的手臂。
“嗯,我也不知道我在烦什么。”尹非扬究竟去了哪里?这个疑问在我的心里越来越大,越来越空。
“你……真的不打算读大学吗?”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
“我现在就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真心的话。
“驼鸟。”她指着我道。
“那也是只幸福的驼鸟。”我坐在草坪上,抬头看天。
晓溪没再开口,默默陪我坐到天色渐暗。
“走吧。”我拍拍身上的草屑,拉起晓溪,向校门走去。
灰暗里,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校门口,我几乎以为那会是尹非扬,若不是风扬起那头及肩黑发的话。
牧野流冰看见我们走来,眼睛还在望着晓溪,依然是一片深邃得看不见底的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他撑到现在依然沉默守候,而我,却常常的虚弱无力。
我要的是什么,我爱的是什么,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硬生生地打住了,身体浮起一层冷冷的激灵,再想下去,也许我会忽然消失在这一片深渊里。
“你们先走吧,我父亲一会儿来接我。”我撒了个弥天大谎。
晓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当面戳穿我,只随着牧野流冰离去了。
我在黑暗里站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扬手招了一辆“的士”,一直向家的方向驰去。站在镂花铁门外,我酝酿已久的勇气再次弥散消尔,咬牙,转身便想放弃,父亲的声音却在我的后方响起。
“天蓝。”他带着一丝疲惫。
“爸……”我垂下脸,低头看自己的脚。
“连回家都需要犹豫吗?”铁门缓缓打开,父亲走了出来。
我无语。
“对父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已经许久没认真地看父亲的脸了,灯光下,竟现出苍老的纹路。
“我……”我抬头看他,“我想要尹非扬的联系方式。”
爸爸深深地看着我,良久不语,直到我的眼里闪过放弃追问的神色。
“小蓝,你总是用满不在乎的表情掩饰你的懦弱,逃避不该是你的强项。”
我讶然,原来所有的人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不过……”爸爸继续道,“关于尹非扬的事情,就算你坚持,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过你和他没关系的吗?”父亲反问。
“是的,但是我希望我们未来有。”要承认爱一个人,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小蓝,你们根本不会有未来。”父亲决绝地说。
“为什么?”我需要答案。
“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但我不希望是由我告诉你。”父亲话里有话,而我陷入更大的迷惑里。
尹非扬,你到底会为我带来什么样的命运?
我一直隐忍着这份疑问日复一日,夜里常坐在沙发旁边,看着电话发怔。它从来没有如此沉默过,也从来没有被我如此渴望过,我期望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你好吗?而尹非扬,你还好吗?为何你忽然像阳光下的雪花,消失得如此无声无息呢?
期中考试的临近,代表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高考前的冲刺阶段。晓溪每天清晨就在学校埋头苦读,直到学校熄灯才走。我打过几次电话回家,妈妈都说爸爸几乎就住在公司里了,总是彻夜地开会,而云赤阳的行动很快,迅速调动大批的资金撼动莫氏的股市。所有的竞争都是明朗化的公开针对,很多企业都在隔岸观虎斗,露出阴险的嘴脸,以做最后得利的渔翁。一时之间,整个台湾的商界在一层剑拔弩张的气氛笼罩下,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等待风云色变的一刻。
我隐约地感觉到,云赤阳的实力比当时离开台湾时要骤增好几倍,而父亲,明显应对得有些吃力了。不是不担心,只是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去打扰他,安静地读书、复习、考试。
回到公寓的楼下,明显有一股不安的气氛在弥漫,四周很整齐地停放着一些高级轿车。我走过去,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任何声息。上楼,却在看到几个身形高大、表情肃杀的男人从牧野流冰家里出来时顿住了。
“你……你们……怎么……”我站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下了好几阶的楼梯,气势无疑是以卵击石般虚弱。
“天蓝,没事,你上来吧。”牧野流冰从门里走了出来,示意他们可以消失了。一群人像旋风般下楼,车子引擎响起,然后消失在街口,前后不到两分钟。
“进来再说。”牧野流冰转身隐了回去。
“怎么回事?”我直问。
“这几个人都是我留在日本的精英,他们手下各自带着一些角色,其中不乏商业奇才,以及……军事人才。”他简而言之。
“嗯,是要打架吗?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们是来保护你的吧?”
“保护你父亲。”他正色地看我。
“我……父亲?!”我的声音亮了起来。
“云赤阳从美国带了杀手过来,你不知道吧?”
“我父亲要求的?”我抬眼看他。
“是晓溪要我帮你的。”他坦白道。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帮助我的人,不是你——尹非扬。
“而且,你是我朋友。”他依然淡淡地道。
我站起身,向外走去,留下轻轻的一句,谢谢。
周末。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莫氏企业,坐电梯直达三十八层,接待小姐看见我连忙迎了出来。
“莫小姐好。”还是那个高挑女孩。
“我……想知道尹非扬的办公室。”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不在这里了。
“我带您去,不过……”她停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请跟我来。”
直走,右转,第一间。
她用钥匙打开房间,待我进去后她再轻轻合上。
我环视四周,淡淡的阳光从百叶窗隙间落下来,照在两盆青葱的万年青上。只是,书柜是空的,办公台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台电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文件和纸笔。我走过去,坐在软软的真皮办公椅上,整个身子深深地陷进去,依稀还能嗅到属于他的气息。
“啪”我把电脑电源打开。很明显,所有的文档资料都被删除了,就像被格式化般干净。我颓然地松开鼠标,轻轻地叹息。用手指把电话挪过来,纯白的颜色,按下红红的免提键,听见绵长的“嘟——”声,手指随意地按了一下快捷存储的“1”键,听到几声拨号音,我怔了一下。显示屏上显示的,竟是我公寓的号码,原本想迅速挂断的手停住了。
因为我听到的……不是振铃音,而是一把优美却机械的声音在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的眼睛瞬息瞪大。
他的电脑进入屏幕保护状态,黑黑的屏幕上流动着两个字:天蓝……
门忽然被打开了,父亲走了进来。
“天蓝,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父亲疲惫的脸显得更黑了。
我站起身,只是想越过他,离开这里。
“站住!我问你为什么跑来这里!”父亲怒喝,我看到门口迅速退出去的高挑女孩。
“我现在就走。”我不想与他吵架,真的不想。
“你……”父亲看着我直直地走进电梯,银白色的门关上,切断了所有的目光。就像一个电话号码,切断了我和尹非扬唯一的联系般,原来那一直沉默的电话,被换了一个崭新的号码,就连我,也不知道。爸爸,你何苦这样对你的女儿。
尹非扬,你在台北吗?你若在,为何不来找我?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你知不知道,我的不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像一个黑洞的旋涡,就快要把我吸进去了。
期中考过去,便迎来台北的初夏,身上的衣服渐薄,而我的情绪一直留在尹非扬走后的沉寂里。我很需要一些帮助,于是我去找牧野流冰。
手才在门前扬起,牧野流冰已经呼啦一声把门拉开了,彼此都有些错愕。我笑笑,他让我进门。
“我,想找你帮忙。”我在他面前坐下。
他望着我:“说吧。”淡淡道。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尹非扬?”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挑眉,点头。
“若……是坏消息呢?”他问。
我倏地想站起,他却按着我的肩膀说:“别激动。”他的眼睛闪过一点光芒。
“你是不是去查过他了?他现在怎样?”我急问道。
牧野流冰背过身去,却不语。我心如蚁爬,却只能静静地等,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事实上,我只是派人去了一趟美国,顺便带回来的消息。”他回过头来。
“那……”手指不觉地一再用力。
“是一本杂志。”杂志?!
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你别急,他看起来不仅没事,而且,还非常的好。”他的话很怪异。
我的心里一阵战栗,手足麻凉。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知道。”我坚决地望着他。
他点头,从房间里拿出一本美国杂志,封面上赫然是在一个流光溢彩的盛宴上,被特写的男主角无疑就是尹非扬,他看起来比以前更英俊、迷人,唇角甚至邪魅地挑起,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他的眼睛正万般柔情地注视着挽在他手臂上的金发美人。
我翻开里面的内容,只觉无数个英文字母向我飞来,到眼前时却一片模糊,我把书递给牧野流冰。
“你念给我听,我看不懂。”
他看了我一眼,把书翻开,念了出来。
“花花公子爱上纯情公主,尹氏集团总裁与通安电气企业千金一见钟情……”
我一把扯下他手里的书,抑住声音里的凌乱,对牧野流冰说:“你帮我查一下他在美国的电话,我想找他。”
他点头,我返回自己的公寓,把门关上。
无意识地坐在沙发上,右手触摸着封面上冰凉的他。尹非扬,我还相信你,我还是相信你的。
两天后的中午。
牧野流冰把一个电话号码从公寓的门缝间推了进来,我光着脚走过来,拾起地面上的纸张。
是他的住宅电话。
国家区号、地区区号、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按下去,我的心一阵冷、一阵热地激荡着。许久,接通的振铃声从话筒里传来,我听到对方拿起了话筒。
尹非扬。我还没有叫出来,只差一点。
“你好。”一个说英语的女生。
“你好?”见我不回答,她提高的音调。
“请问,尹非扬在吗?”我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英语问道。
“他在洗澡,请问你是哪位?”洗澡……我抬眼看了一下挂钟,十一点四十五分,美国东部,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左右。
“我是他的中国朋友,你是?”我屏息问道。
“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尹非扬,请你不要那么戏剧好不好?
话筒那方,隐隐地传来尹非扬的声音,他似乎在问是谁来的电话,她在话筒旁边说:“是你的中国朋友。”
“喂。”他的声音在下一秒传过来。
我的眼睛倏地睁大。
“是谁?”他问,声音急迫地。
“天蓝?!是你吗?”他忽然大声地叫出我的名字,我从混浊的思绪里一下子清醒过来,啪地挂下电话。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想起一句话:痛到极限时,反而没有眼泪。
第七章
自那一夜起,我身体里的某一处就深深地葬进尘土,没有悼词,也没有眼泪。
我摒却一切的纷扰,只是静静地看书、复习,我同时聘请四位不同科目的老师为我补习,他们都曾经为他们的学生创造了奇迹。而我,以疯狂的姿态强势地让我的世界里除了课本,没有一点点空白。
没有人在意我的变化,除了日复一日的沉默。
只是,这是一个多事之秋,无论是我,或者是莫家。
在我回公寓的路上,两个高大的保镖忽然从停在我身边的黑色房车里跳出来。
我认出站在我前面的是牧野流冰的人。
“有事?”我问。
“莫先生受了轻伤。”他把车门打开。
我一听是轻伤,刚悬起的心微微放下,跳上车,车子就向前疾驰而去。
从大门一直跑到别墅二楼,直到看到父亲坐在床上,那般的安好,我才敢顺直呼吸,慢慢地向他走去。
“天蓝?!你怎么回来了?”父亲惊讶地望着忽然出现的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巡视他受伤的地方,只有手臂上缠了一圈纱布。
我俯过去看,问道:“怎么会这样?”
“小伤。”父亲简单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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