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原始部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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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正要开骂，忽见这少年涨红着脸满眼都是歉意，不知道怎么的心下忽然一软，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这少年是个小帅哥。
　　　　不过心软了，口上却还是不客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手都被你捏青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张衡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脸上却更红了。
　　　　付美心下一乐，这小帅哥肯定是个雏儿吧，乘车也枯燥，索性逗一逗在说，便冷着脸说道：“不是故意的你就可以随便捏人啊，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名字，去容城是干什么？”
　　　　张衡虽然觉得女子问得奇怪，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我叫张衡，去容城读大学，现在去我妈那里。”
　　　　付美点了点头，又说道：“原来你还是个学生啊，那就算了。”
　　　　张衡一听，顿时大大松了口气，他身上就几百块钱，要是让他赔钱可陪不出来，也心疼啊！
　　　　没想，女子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把手机号留下，等我把手臂医好了在找你报医药费，放心，医院开的发票是多少就找你报多少。”
　　　　张衡一听，觉得也是应该，毕竟是他捏伤的，一咬牙，忽然又说道：“我没有手机。”
　　　　付美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说道：“这简单啊，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过两天你打我电话在联系，你不会耍赖不认帐吧？”
　　　　“不，不会，我肯定会跟你打电话的。”张衡认真的说道，心理却琢磨着一定要尽快挣到钱。
　　　　“这还差不多，你等着，我给你写电话号码。”说着女子就从小包里翻出纸笔写了起来。
　　　　趁着这功夫，张衡才来得及打量女子的模样，居然是面貌柔弱的美女，瓜子脸，明眸皓齿，略施粉黛，皮肤白皙，柔发批在肩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青色的束身裤，显得很婀娜，年岁估计也是刚二十出头，却是看不出是干什么的，应该不是学生了。
　　　　“好了，你可要拿好了。”这时候女子也写完了，扯下纸面递了过来。
　　　　张衡接过一看，心里赞叹了一句字迹好秀丽啊，只见上面写着付美：139XXXX。
　　　　“好了，你现在说吧，刚才为什么要抓我？”女人直接问到，全然不在意用词是否恰当，也毫不在意周围乘客的目光。
　　　　张衡反到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以为是有扒手要偷我的东西。”
　　　　付美一听，顿时无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误会她是小偷，估计这也是最后唯一的一次吧，哼道：“你有见过我这么漂亮的扒手吗？姐姐我就是想开个窗户，居然被你认成扒手，在说你一个学生身上能有几个钱啊。”
　　　　张衡顿时尴尬无比，他虽然不懂衣服的牌子，但也能看出旁边这个叫付美的女子肯定不是太穷，衣服和小包的面料都相当好，肯定不便宜！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不过手上却马上拉开了窗户，一瞬间风浪吹起来，到时吹散了脸上的红润。
　　　　“问你呢，你说姐姐漂亮吗？”没想付美又追问道。
　　　　张衡只好出声回道：“漂亮，和你的名字一样漂亮。”
　　　　“什么你你你的，要叫姐姐知道吗！”付美语气好了很多，心中却是高兴万分，果然姐的魅力任何人都是无法抵挡的。
　　　　张衡愣了一下，这一声姐姐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他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交际，尤其是陌生的女人。
　　　　付美见少年又害羞了，心中大乐，到也不打算继续逗玩了，出声道：“你是不是练过的，怎么手劲这么大，你看都给姐姐抓出十指印了。”
　　　　张衡见付美手臂手的青痕非但没有消失，反到更明显了，尴尬的回道：“没，就是自己胡乱照着书上打过几拳，手劲大了点。”
　　　　“那你打架厉害吗？要说实话！”付美忽然心思一动，多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张衡也没多想，老实回道：“没打过架，不过应该很厉害。”
　　　　付美顿时心理一喜，正要细问，忽然见马上要到车站了，便改口道：“要到车站了，你到了家别忘了给姐姐我打电话，最好是去买个手机吧，现在手机又不值钱，你一个小伙子在城里没个手机怎么行。”
　　　　张衡虽然觉得女子这话有些多余，也不多想，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车上忽然安静了下来，付美也没在说话，收拾起行装准备随时下车！
　　　　没一会，车就到站了，随着人群下了车，张衡忽见刚下车的付美接着就上了一辆小车走了，心想，这女子应该挺有钱的，怎么会找他要医药费，刚才有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就那点抓伤在村里随便擦点药酒就行了，或是药酒都不擦，自然就能好，能花几个钱？
　　　　摇了摇头，又马上想到，男子汉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不能光抓了就抓了！
　　　　回过神来，仔细在人群中一打量，却没见到母亲的身影，正要到前面去寻个公用电话，忽然母亲那熟悉又显得陌生的声音传来，“儿子，这边，妈在这边！”
　　　　张衡回头一望，果然是母亲身影，母亲比两年前的记忆中胖了一些，已经在往“婆婆大娘”方向发展了，没由来得心头一酸，母亲已经不在年轻了啊，身体已经在发福了！
第三章　新二村
　　　　“妈！”张衡只觉得万般思念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为神情的一声呼喊！
　　　　“儿子，快让妈好好看看，不错，长高了，也帅气了，比你爸人材还好，就是瘦了点，不过没关系，往后啊妈顿顿烧肉给你吃，以后身子壮了就更帅了。”母亲有些唠叨的说道，眼中却是喜色无比。
　　　　张衡心里叹了口气，父亲跑了十年了，但母亲依然深深爱着父亲，一瞬间心又硬了起了，如果以后能见到父亲，一定要让父亲跪在母亲面前忏悔认错！
　　　　“妈，我饿了，到家还有多远呢？”张衡有些撒娇似的说道。
　　　　“到家还要转两趟公交车，妈先带你去前面饭馆把饭吃了。”母亲宠爱的说道。
　　　　张衡虽然没进过城，但是已经多次听人说起过车站附近会“宰客”，连忙说道：“不去，我就爱吃妈做的饭！”
　　　　“好好，等一回家妈就给你做红烧肉吃。”母亲眼角都乐开了，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往前面公交车站走去。
　　　　张衡其实从内心来说，一直觉得对不起妹妹，因为无论是母亲还是祖奶奶都更喜欢他，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想到他，妹妹到八岁时都是穿他的旧衣服，也一直没去读书，到十岁时就进城给母亲帮忙了，张衡不止一次在心理发誓，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也要保护妹妹一辈子！
　　　　等上了车，张衡就忍不住问道：“妈，妹妹呢，长高了没有。”
　　　　“小仪在守着铺子，像你祖祖一样能干。”母亲乐呵呵的说道。
　　　　张衡点了点头，不在多问，等见了妹妹在说，十年前，母亲是随着村子里的妇女一起进城打工，因为没文化也没有手艺，就进了郊区的一处养鸡场工作，一干就是三年。
　　　　后来眼看帮人养鸡挣不了几个钱，当时和一个收鸡的妇人也熟落了，展转之下，也好在有那妇人帮忙，母亲就在一个菜市场寻了个三个平米的小铺子自己从鸡场进货宰杀卖鸡肉。
　　　　在后来挣了些钱，就盘下了一个大点的铺子，说是铺子，也不过是一个大石板，上面能遮雨而已，只有六个平米，母亲把生意改成卖牛肉后，恰逢早几年闹了几次猪肉病，张衡也不清楚，好象是猪流感啥的，导致牛肉大火，这才挣了不少钱，这几年也一直卖牛肉，前两年妹妹进了城，又开始卖起猪肉来。
　　　　陆续下来，把父亲在外面欠的十几万差不多都给还上了，这是当年父亲在赌桌上欠的钱，只有小部分是借的现金，不过都给打了欠条，父亲跑了之后，那些债主到也没经常上门催帐，只是年关头才会来问一问，不过也没好意思收利息，不然十年前的物价和现在根本没办法比了，也不是还这十几万能解决的，张衡对这些债主也没什么恨意，至少没来逼迫他们母子，他和妹妹的童年也算是完整快乐的，只是恨赌博而已，所以他从来不赌，就连看也不去看。
　　　　“妈，你和妹妹在铺子里累不累？”张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母亲笑道：“累啥了，早就习惯了！”
　　　　母亲说得轻巧，但张衡却清楚，母亲都是半夜三四点就起床，然后赶到铺子去收肉，等把肉剃得差不多时，这天也亮了，一直要守在铺子到天黑才能收工，一回家吃了饭就得早早睡觉，不然半夜就会起不来，这时间实在太长了。
　　　　展转了两趟公交车，在下午两点时，张衡随着母亲进了一处有些老旧的菜市场，之所以说老旧却是因为这市场周围都是一些高楼大厦，虽然晃花了他的眼，却让他更有了奋斗目标，以后他一定要买一套比这还漂亮的房子。
　　　　“儿子，我先带去铺子里看看，叫上你妹妹一起回去，估计这时候肉也卖得差不多了，今天只定了半边猪肉。”母亲出声道。
　　　　张衡点了点头，一边跟着母亲走，一边打量市场上的情形，刚才在门口已经看见了，这里叫“新二村”，虽然疑惑怎么大城里还有“村”呢，不过也没急着问，往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这“新二村”就是他的家了，除非他能短时间内挣到大钱！
　　　　这里面说是菜市场，但张衡却觉得布局很奇怪，比老家镇上的菜市场还显得破烂，这些小铺子全都是在小巷在边上搭建的，根本没有铺面，简陋无比，但是地盘却相当之大，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还没走到尽头，放眼望去卖什么的都有，好些水果和蔬菜他见都没见过。
　　　　而购买的人群也超级多，不仅有穿着朴素的，还有一些穿着时髦的城里人。
　　　　“就在前面了，转过角就能到。”母亲估是怕他不耐烦，出声解释道。
　　　　张衡却是看得兴致勃勃，也细心的记下所走的过路，这里面小巷子太多了，他也不敢确定一个人乱转能不能找到刚才进来的那条路呢。
　　　　等转过角又走了七八分钟，这下不用母亲提醒了，他已经瞧见前面一处摊位里面的妹妹，正在给一个顾客秤猪肉呢。
　　　　张衡忍着激动没有呼喊，等走近时那顾客也走了，一看挂钩上猪肉也卖得差不多了，不过旁边的案板上却单独放了一大块在旁边。
　　　　“小仪！”张衡此时在也忍不住了，激动的喊道，妹妹不过才十二岁，但此时却显得成熟了好多，身前围裙满是油腻，显然这卖猪牛肉的活计并不轻松，特别是对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
　　　　“哥！”妹妹听见呼喊，一转身看见他就激动的跑了出来，等一跑近又发现围裙上全是油腻又生生止住了。
　　　　张衡哪里还能忍住，连忙上前一下把妹妹抱进了怀里，妹妹比两年前高了一些，脸色也红润了比少，但他心里对妹妹的愧疚却丝毫未减，如果他能早点出来打工，那妹妹就能留在村里好好去读书了。
　　　　母亲在一旁偷偷抹了抹眼泪，等两兄妹心情平复下来，这才开心的说道：“小仪，你先带你哥回去，把饭煮上，妈这就去卖些小菜回家。”
　　　　“恩，我这就带哥哥回家。”小仪说着，就离开了他的怀里，接着麻利的收拾起来，把剩下的肉给装上了小背篓里。
　　　　张衡没上去帮忙，主要是无从下手，一切等安顿下来在说吧，随后他就和妹妹上路了，七拐八拐的出了市场，没想却是越走越偏僻，张衡也越来越诧异，因为他居然在这大城里中见到了农田和土地，而母亲和妹妹就住在这里面的一处农家小院里。
　　　　“小仪，这里是？”张衡指着农田土地问道，这土里还种植着蔬菜呢。
　　　　妹妹接话道：“我听房东阿姨说这边本来是打算修建成公园的，因为前面有条河流，以前也没规划好，不好用来修成楼房了，这地方有二十多亩地，有十几户当地人，不过当地人一般都不住在这里了，房子全租了出来，只有一些老人还在种地卖菜。”
　　　　顿下了又说道：“这里面房租比外面楼房里便宜多了，离菜市场也近呢，妈月初的时候把这个小院都租了下来，七百块钱一个月，出了菜市场外面的一个房间都要六百呢，老贵了。”
　　　　张衡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过的报道，好象这种情形叫：“城中村！”
第四章　原始空间
　　　　等进了小院，张衡却是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比起老家来这里的条件已经好太多了，他可是在猪圈旁边住了整整十年啊，如今有一个干净的单独住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这绝对只是暂时的，他一定能挣到大钱！
　　　　小院是一处小平房，却不是全部，中间被隔开了，分成了两户，他们住这边有两间住房，一间厨房，还有一个很小的工具房，带着一个小院坝，左边出去就是农田里，入眼就是好几块芹菜地，恍然间，让张衡以为还在老家的村里呢。
　　　　“哥，这就是你的房间，我和妈前几天就收拾好了。”妹妹打开房门说道。
　　　　张衡满意的看着房间，有十来个平米，不仅仅有衣柜还有一个书桌呢，甚至书桌上还有一个台灯，他在老家时房间里根本就没用过电灯，读书都是用的煤油灯。
　　　　床也很大，上面铺着崭新的席子和漂亮的被盖，也是新的呢！
　　　　“哥，你先收拾下，我先去把饭煮上。”话一落，妹妹就去厨房忙活了。
　　　　张衡也没急着帮忙，不急这一时，他得先熟悉下新环境想办法赚钱，他一年的学费可是八千多，就算在节省生活费肯定会用掉不少，这一算下来，一年至少一万出头了，要想想办法挣钱才行。
　　　　等他等把东西收拾好时，母亲也回来了，没多久，一家三口就在厨房里吃起了饭食，厨房还算大，能摆下一张饭桌。
　　　　饭菜也很丰盛，四个菜全是肉，张衡是真的饿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自己家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没想母亲还在拼命给他夹菜，最后以他的饭量也吃撑着了。
　　　　饭后妹妹收拾起了碗筷，张衡本想帮忙，却被母亲拉着出去硬给卖了两套衣服，花了六百多，张衡心疼得不行，他身上穿的衣服连鞋子一起，从来没超过一百块钱，现在三百块一套真的是太贵了。
　　　　“儿子，这两套衣服你先将就穿着，等你开学的时候妈在带你去买两身好衣裳。”母亲看着换上新衣服的他满意的说道。
　　　　张衡一听，赶紧说道：“不用了妈，我还有衣服呢。”
　　　　“你这孩子，别老想着省钱，妈给你买几件衣裳的钱还是有的。”母亲正色道。
　　　　张衡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理却更急切的想着挣钱了，当即就央求母亲带着出去逛逛，先熟悉下环境，不然他自己一个人不敢出这个村，铁定会迷路。
　　　　今儿收工早，母亲索性把妹妹一起叫上，一家三口把这附近逛了个遍，张衡也极度震惊了很多次，因为这整个新二村都与外面显得格格不入，一出去就是大城市，但一进来又犹如进了小山村，差距实在太大了，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小车满地跑，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情形，张衡更加坚定了要挣大钱的梦想。
　　　　是夜！母亲和妹妹早早的就睡下了，因为半夜三点就要起床去铺子里开工，张衡本来提议也去帮忙，不过母亲说什么也不答应，说是让他先休息两天，白天自己多出去逛逛先熟悉下在说。
　　　　张衡一想，他就算去铺子里帮忙，估计一天下来也多挣不了几个钱，索性明日一早到外面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打两个月暑假工，离开学还有两个多月呢。
　　　　在老家养成的习惯晚上不开灯，虽然现在房间里有灯了，他一躺床上也就关了，但现在真的太早了，以往他还没下晚自习呢，左右睡不着，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