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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的幸福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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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事,一下车有点儿头晕,呵呵。”马良笑了笑,扭头往屋里走去。
方玉平面露疑惑,却也只是点头说道:“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刚下了车有些不适应吧。”
“嗯。”
……
……
方玉平的公司很小,办公室只有不到五十平米大小,摆了两套沙发,电视机、空调,还有一张放着电脑和三部电话的大老板桌,还有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屋子里的空间就更狭小了。
此时沙发上坐满了找货的司机,有看电视的,有聚在一起打牌的,乱吵吵的。
方玉平的妻子韩香芹坐在电脑前查看着货源信息,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询问一些货源细节问题,还会发布一些货源消息到网上,接听电话;而另一张办公桌后面,还坐着一个看上去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正在不停的打电话或者接电话,看起来挺忙碌的样子。
马良很礼貌的向韩香芹问好后,就随着方玉平去了里面司机休息室。
司机休息室内,摆放着五套上下铺,落地电扇呼呼的吹着,几名司机躺在床铺上睡着觉,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看着报纸。
“海波,去饭店要两个菜和两份拉面去。”方玉平对年轻人吩咐道。
“哎。”被叫做海波的年轻人答应了一声,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马良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方玉平招呼马良从司机休息室的后门过去,进入了后院。
坐在封闭型院落中间的餐桌旁,方玉平先去里屋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和一个酒杯出来,放在桌上给马良打开,道:“喝瓶啤酒解解暑,你也别见外,随意些,我一会儿要开车,就不能陪你喝酒了。”
“表叔……”马良本想着再说几句感谢的话,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倒上啤酒喝着点儿,一边说道:“外面那电线杆上,乱糟糟的多脏啊,谁画的?在咱们公司门口,您怎么不让人给清理掉?”
方玉平怔了怔,略有些疑惑的笑道:“贴广告的天天有,别说电线杆子了,正对着咱们的那段墙上你没看见吗?要么是贴的要么是用白灰喷涂,毛笔乱写的办证号码,谁有功夫去天天去清理?环卫工人都不做的事儿……”
马良讪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寻思着,一会儿抽个机会顺便出去找点儿东西在电线杆上涂两笔破了其中的法门便是,没必要告知方玉平什么。
电线杆上,那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图案,虽然常人看来没有甚么古怪的地方——这种潦草脏乱的图案在城市里几乎随处可见,小广告天天画,环卫的工人偶尔用白灰涂抹,小广告再往上画……
不过这个图案可不一般,是一种古怪的符箓。
对人体健康和性命倒是没有多大的害处,只是被这种符箓斜角对着的人家,再有施术者导引,就容易被一众魑魅之物侵伐,导致心性容易烦躁,还有……运气极差。
按理说运气这种东西,并非符箓、道术和邪孽异物所能直接控制的。
但一个人如若是心中有一丝魔性的话,脾性急躁上火,超出了本人体内应有的阳气,那么在平时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就会容易冲动烦躁。这样的话,即便是正常情况下无关运气的好坏,也会因为一丝五行不稳的缘故,导致气运急转直下。
也就是说,运气不能直接控制,但可以间接的使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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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覆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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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凡人为施展术法谋求实际的金钱利益,都有很大的弊端——会遭报应的。
但问题是,现如今这个社会上,人心浮躁,谁会去在意报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段话曾如此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死的危险。
利益会让许多人疯狂到无视一切的。
即便是,施法者要比常人更清楚且相信报应的存在,依旧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贪婪的实施行动。
马良很反感这种事情。
也许是因为空有宝山而不能取不敢取的不平衡心态作梗吧?别人敢这么做,咱却是不能轻易的去实施。
现在,马良只想着顺手破除掉这个能够祸害方玉平的符箓之术。
倒不是马良有多么高尚的情操,讲究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见义勇为,要正邪自古不两立……这跟他无关,实在是因为受害者是方玉平——虽然说方玉平对他如此关照且帮了他大忙的原因,是出于自身的利益,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帮了马良。
很快,那个叫海波的年轻人买回来了拉面和两个炒菜,从厨房拿了碗和盘子盛上,然后就微笑着走了出去。
方玉平笑着拿起了筷子,道:“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啤酒厂……”
“嗯。”马良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他心里琢磨着,施展如此术法来祸害方玉平的人,应该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吧?用这种方式,不至于害死人,但绝对可以让竞争对手自身心态上出现问题,从而导致各方面经营不利,最后慢慢的被淘汰出局——挺高明和阴险的一招。
看来社会确实比校园里要复杂的多,大千世界,隐世的奇人异士不少啊。
想到这里,马良忽然有些后悔卖给卢祥安的那几张符箓——按照卢祥安所说,那几张符箓是坐地阎罗的独门术法所画。而独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马良懂得这类他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术法了。
如此一来……那些符箓万一流传出去的话,以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事儿呢?
毕竟,马良不想当神棍!
正吃着饭呢,就听着司机休息室的后门被推开了,一名长的五大三粗,看模样三十来岁年纪的青年大模大样的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招呼道:“方总啊,是不是听说我来了,就害怕再被我赢钱,才跑回老家住了两天啊?唉……我可是等了你两天,有货都不走,就等着和你再大战一场呢。”
“嘁,安向东,你小子别得瑟,不就是赢了几次嘛,小心这次输得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方玉平笑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被叫做安向东的男子嘿嘿乐呵着走到桌前坐下,随意的看了一眼马良,继而接着对方玉平说道:“方总,这趟从广州到北京的运费一万五,我在那边儿还赢了七千多……身上一共装了将近三万块,有能耐全赢走啊。”
方玉平笑道:“得了吧,赢干净了的话,你小子还不得自杀去?”
“那也得你有那个能耐,我可是相中你的保险柜了……”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颇为熟悉的模样。
马良一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了他们之间肯定经常赌博了,虽然说对于赌博马良没有太大的反感,但小小的玩儿着娱乐一下,比如斗地主一块钱打底的话,输赢不过几十、百八十块钱……
但要是大赌的话,马良是绝对不玩儿的,一来没那么多钱,二来……大赌伤身还伤感情。
看样子这个安向东上次赢了方玉平不少的钱,不然又怎么会说方玉平害怕他才会回老家躲两天呢?
嗯,可以理解……
毕竟外面那根电线杆上画着一张“覆运符”,方玉平能赢钱才怪!
还好,今天方玉平是没时间和安向东赌钱,而过了今天的话……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因为马良必然会想办法在离开这里之前,做点儿手脚破掉那张“覆运符”的。
所以马良并不怎么当回事儿。
但就在他吃完拉面,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的时候,眼神不过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安向东放在桌上的左手腕后,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啊,一个不过三十来岁普普通通的车老板,竟然会懂得这种术法……
只见安向东左手腕戴手表的旁侧,还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是一块儿小小的金属牌,金属牌看起来很普通,只是上面却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符箓的样子来。
而这张符箓,与外面电线杆上并不明显的符箓,如出一辙。
趁着两人说话不怎么注意他的时候,马良凝神施出一缕意念探入到那枚金属牌中,顿时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柔气息。
符箓之术,就如同一个简单的阵法,需要触及开启阵法的引子。
引子有很多种,可以是独到的念力,可以是咒语,可以是手决,可以是外物的干扰……而这张金属牌上的符箓和一缕阴柔气,便是开启外面电线杆上“覆运符”的引子。
马良心头了悟了,怪不得刚来时在门口处就能感应到那股“覆运符”散发出的阴邪之气,原来是知道了方玉平回来,安向东已然开启了“覆运符”,希望今日能够在赌桌上再次赢走方玉平的钱。
好吧,用这种术法只是为了赌博赢钱……
太扯淡了。
“来吧方总,玩两把……”安向东看着方玉平吃完了饭,便略带挑衅的说道。
“不了,一会儿得出门一趟。”方玉平摇头婉拒道。
安向东急忙说道:“别啊方总,我可是等了你两天,今天定下货了,刚巧你回来,我下午五点就得去装货走,咱们玩儿一会儿,难道方总就不想往回捞点儿吧?”
“怎么着?赌瘾犯了吧?”方玉平笑道:“不陪你玩儿了,还有正经事要做。”
“方总是怕输钱吧?”安向东激将道。
“怕你?嘁……来来,只玩儿到五点钟啊,不管输赢,两个小时后结束……”方玉平很明显被对方激将成功,看了看时间后当即站起身来,扭头又对马良说道:“良子,坐了一上午的火车,你也去司机休息室躺下稍微歇会儿,五点钟后我们去厂里。”
马良心想这不是扯淡吗?五点钟出发,啤酒厂估计都下班了,还面试个屁啊。不过也不一定,方玉平不都说了嘛,面试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想到这里,马良只好无奈的笑道:“好吧,对了表叔,外面有厕所吧?”
“嗯,出了门往西走到头就是。”方玉平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和安向东一起往司机休息室走去。
马良走在后面暗暗的想着,就算是没有外面电线杆的“覆运符”存在,方玉平赢钱的几率也会非常之低——赌博这种东西若非是千术和赌技以及诡奇的术法之外,完全靠的就是运气了。
但方玉平现在这种心态……正常情况下,赌运离他很遥远的。
唉,马良叹了口气,出门去了趟公厕。
从公厕回来后,马良像是一个随意溜达的闲人般,走到了电线杆前,思忖着就算是自己现在动手破坏了“覆运符”,会给安向东的运势带来必然的打击,但马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方玉平的运势超过安向东。
……
……
027章 甲丁辟邪夺运符
原因很简单,安向东此时正处于绝对的自信中——大部分这种情况下,人的运势都会极强。
该怎么办呢?
随他们去赌吧,反正和自己不沾边儿,而且赌博赌大了的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里,马良四下里看了看,捡了块儿碎砖头就准备运气渡念往电线杆上的“覆运符”上划几下,直接破了这“覆运符”
举起了砖头块儿,马良又稍稍犹豫了下,继而咧嘴一笑,念至心间,气入指端,唰唰唰的在“覆运符”之上勾画了几道浅红色的痕迹。如此一来,本就看起来乱七八糟没有任何规律有些杂乱的图案,就显得越发的凌乱了。
马良微笑着表情随意的回了屋。
办公室内,韩香芹板着脸坐在电脑前,观察着网上的物流信息,又拿起一部电话来拨打过去……
马良有些纳闷儿,不过也不好问什么,从旁边走过,推开司机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几名司机正躺在上下铺上歇息着。
安向东和方玉平,以及另外两名车老板围在圆桌前,已经开始赌牌了——他们玩儿的是扎金花,很普通大众的赌博游戏。
就听着安向东乐呵呵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大杀四方的运气,肯定能把你们夫妻俩全都赢了,昨天赢了老板娘四千块钱,今天争取再赢方总万把块钱……哎呀我说方总,你别一听说嫂子输了钱就发火,许你玩儿就不许嫂子玩儿?还是你只能见赢不能见输啊?”
“去你的吧,今天我都得捞回来,让你输得净光。”方玉平冷笑一声,显然心里很不满意,但也不好因为老婆输了钱就对安向东发火,那样显得就太没度量了。他一边拿着三张牌搓着小心翼翼的看牌,一边说道:“你小子每年不用跑车了,赌钱赢的比拉货赚的都多……”
“可不是嘛,这小子到了广州也赢钱,我们几个好赌的,还有广州停车场旅店老板,都被人起了个外号叫‘扶贫工作组’,安向东这小子倒是成了‘贫困户’,哪次不得赢我们钱……”另一名车老板笑着把自己的三张牌扔到牌堆里,显然这把牌不怎么好。
安向东得意的说道:“我都劝你们好几次了,别跟我玩儿,你们不行的,可你们不听啊。”
牌桌上的几个人都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损了他几句……
好赌者,往往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总想着下次运气肯定会好起来,一定能连本带利的都捞回来。
其实之前他们这些人并非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安向东总是能赢钱,是不是耍老千了?
但经过几次的试验和小心翼翼的观察,甚至直接请旁观者洗牌发牌,不让安向东触碰牌……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安向东赢钱,很显然他根本没有耍诈。如此一来,赌徒心性爆发的他们,不断的一次次输给安向东,又一次次不服输的去和安向东赌钱。
一把牌结束了,安向东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了七八百块钱。
他们玩儿“闷牌”了,也叫暗压——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押钱,看了牌的则是要下双倍的钱……
其中一名司机笑道:“安向东啊,就因为你小子,人家老高两口子都离婚了。”
“哎,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逼着他跟我赌的,每次还不是他追着要跟我赌想捞本儿啊?”安向东不屑的撇撇嘴。
这倒是实话,赌徒们不管是被做了局,还是别的原因输了钱,不能太过于埋怨忌恨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如果你不赌的话,又怎么会输钱呢?人人都知道“十赌九骗”,但还是有很多人会热衷于赌博,尤其是……都是自己人,而且确定对方不会耍诈的时候。
说话间,方玉平赢了一把牌,不过只有一百块钱进账。
马良微笑着看似有些好奇的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方玉平的旁边,眼神中露出些贪婪的目光盯着桌上几张十块的底钱。
“哟,这位兄弟也喜欢玩儿?要不要试试手?”安向东笑着对马良说道。
“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玩儿,不过没玩儿过这么大的……”马良嘿嘿讪笑着,“我们玩儿的时候最多一块钱打底,五块钱封顶……”
目前桌上的牌局是十块钱底,三百封顶。
安向东不屑的笑了笑,道:“也是,你们这些学生哪有钱玩儿,这可是动辄几千上万的……不是我吹牛,直接一把甩进去三百块钱,你们这些学生没玩儿过这么大的,有个小牌都得被诈跑咯。”
“别吹了!”方玉平笑着斥了句,继而开始发牌。
“等等。”马良拦住了方玉平,似乎对安向东的讥诮和不屑有些愠怒,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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