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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佛魔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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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用手捂住腰间的伤口,抽了口气。
  对方问“你还好吗?你需要我留口信给他吗?”
  “谢谢你,我稍后再打过来,祝您愉快”
  “好的,我会告诉他你打过电话”
  她挂了电话,鹦鹉站在她身后,问“钱什么时候能送来?”
  “他不在家,要晚一点”
  鹦鹉皱起眉头,手钳着她的手臂,劲越使越大“你该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
  “你的刀划的口子还在流血呢,我怎么敢”
  “知道就好,什么能联系到?”
  “晚上,他在山上过夜”
  “再信你一回”
  晚上九点半,鹦鹉再次将她从集装箱里拉出来,上了摩托车。这一次不知要去往哪里,开了很久。到了一家破旧的两层小楼前。
  他将她领进去,屋里的男女纷纷抬起头。
  他拖着她的胳膊往里屋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部电话。
  她数天没有洗澡,蓬头垢面,浑身发痒。
  拨通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秋雨”
  孟秋雨听到这声呼唤,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她用英文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边沉默了半晌“你有什么麻烦?”
  她压制着自己快要破喉而出的哽咽,点了点头“是的”
  “你在哪里?”
  “。。。。。。”
  秋雨在恐惧和黑暗中不知又等待了多久,直到有人将门打开。
  鹦鹉站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出来”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外面阳光大好,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明亮的太阳,她伸出手挡了挡。
  她跟着鹦鹉绕了几个路口,在一间简陋的木板房前停下,房前种了几棵芭蕉树。绿油油的大芭蕉叶像巨大的扇子在风里摇摆。树下有七八个挎着长步枪的年轻男人。有的站着,有的盘腿坐在地下吃米粉。见到这女人,不怀善意的眼睛像豹子一般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鹦鹉推开门,说“你等的人到了,赶紧让他把钱拿来,说什么鸟语我们听不懂”
  然后她看见了陈彦邦,他穿着长T恤,外面还罩着滑雪衫,眼眶乌青,但面上刮得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他原本窝在藤椅里,抱着胳膊,左手支着下巴。见她进来,将手放了下来,两手分开,放在扶手上,坐直了身子。他看了看她,然后将身边的椅子推了过去:“坐下吧”
  鹦鹉走进来,说“钱,你放哪里了?”
  示意秋雨说给他听。秋雨明白他为何执意要用英语对话。其一,让他明白他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其二,在翻译的过程中,争取一些时间。
  他回应“钱放在宾馆的保险柜里了。你知道,这里治安不太好,我不敢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
  秋雨说给鹦鹉听。鹦鹉绷得紧紧的脸慢慢笑了起来:“你别以为我傻,我要是跟你去,宾馆里一定早埋伏好了人,我一去,就是瓮中捉鳖”
  他从腰间抽出刀,抵在孟秋雨脖子上:“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再说一遍,不要耍花样,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拿钱,什么放人,再拖延时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彦邦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用手推开他顶在秋雨脖子上的刀:“小心点儿你的刀,伤了她,没有人能给我们做翻译了,秋雨,你告诉他,带我们到市中心,要人多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等着,我去宾馆拿东西”
  鹦鹉听了这个打算,摸了摸下巴,走出去跟外面的人商量了一阵,同意了。
  共有四个男人带着陈彦邦和秋雨,开了一辆破烂的军用吉普,篷子破了好几个洞,光从外面漏进来。
  一人开车,一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其余两人一左一右,将陈彦邦与孟秋雨夹在中间。
  陈彦邦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知道这篷上的小洞怎么来的吗?”
  秋雨摇摇头。
  “弹孔”
  一行人很快到了市集上。
  两个男人留下来看着秋雨。另两个远远的跟在陈彦邦的身后去宾馆拿钱。一路人声鼎沸。沿街吆喝的小贩,横冲直撞的年轻摩托车手,打扮得妖艳的妓*女,还有,巡逻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秋雨站在阳光下,手心里全是冷汗。心想,这里人来人往,龙蛇混杂,果真是个交易的好地点。如若一切顺利,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如若不顺利,则必将引起混乱,也许有人会开枪,警察,治安员听到枪声会骑着摩托车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到时,将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她忧心匆匆,既顾念自己的安危,也牵挂陈彦邦的周全。不一会儿,见身着白色滑雪衫的他拎着一个黑色的鼓囊囊的旅行包走了过来。身后仍跟着两个人。
  几人碰了头,鹦鹉领着他们走进一间小饭馆,将包堂而皇之的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看了看。说“要是少了怎么办?”
  “我们现在在你们的地盘,你放心吧,只会多,不会少,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走到哪里都会被你们抓住”
  鹦鹉点点头,爽快的拉上拉链,目光落在陈彦邦腕上的表上:“你这手表,走得准吗?”
  陈彦邦将表取下来,放在桌上“送给你”
  鹦鹉爽朗的笑起来,对秋雨说“小情人不错,你们走吧”
  陈彦邦拉着她走出那间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饭馆,仍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自由了。
  陈彦站在她对面,冲她摊了摊手:“现在怎么办,你没有护照,得要先去大使领补办一个了”
  秋雨吸了吸鼻子:“我好饿”
  “我认为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肚子饿,是应该先找个地方彻底清理一下自己,不然,你能吃下去东西?”他一边嘲笑她,一边去抓她的手。她状似无意的转了个身,抬起手去撩头发。
  两人租了一辆摩托车到领事馆,工作人员问“怎么这副样子?到这里来干嘛的?”
  秋雨挺不好意思的解释“那个,我们是来旅游的,遭小偷了,衣服啊,钱啊,证件啊全丢了,又碰上流氓,受了点儿小伤”
  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说“哦,到这里来旅游的人真不多,身上还有钱吗?”
  陈彦邦的手机哔哔哔的响起来。他走开两步接电话,正说着,回过头来看了看正和领馆工作人员交谈的孟秋雨。
  等秋雨交谈完毕,他神色凝重的问“我有问题想问问你”
  “问吧”
  秋雨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什么被人绑架到此处。但是他没有,他说“你的朋友,关先生,不在中国是吗?”
  秋雨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怎么知道?他在我出事的前两天公派出国,参加学术研讨会去了”
  陈彦邦脸上露出含意难辨的笑容“学术研讨会?”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臂“秋雨,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不了解男人”
  “你拉着我去哪里”
  “去宾馆,我要收一份传真”
  他们走路回宾馆,半路突然下起了雨,开始只是雨丝,尔后刮起了风,雨便随风势越下越大。陈彦邦拖着秋雨的手臂沿着街边小店的屋沿往宾馆走,越走越快。到了房间里,两人都湿透了。陈彦邦吩咐宾馆的待者去准备衣服,两人都没有衣服可换了。
  俩人湿漉漉的面对面坐下来,雨点拍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啪啪作响,风势一阵接着一阵,雨潮一波连着一波。有只被雨淋湿的小鸟摇摇晃晃的歇在窗子角落里。
  传真机突兀的响起来,陈彦邦站起来,走过去拿过来扫了一眼,递给孟秋雨:“你看看。”
  “什么”
  “自己看”
  这是一封被挡住了抬头和落款的内部信件。具体的说,是一份名单,底稿纸上印了一只雄鹰,整整齐齐的列着五个人的名字。名字他并不熟悉,前两位是中国拼音,后三位一位是阿拉伯人名,两位应该是欧州人名。名字旁贴着相关人士的照片。她看见关鹤的照片赫然在侧。她把传真凑近一些,仔细再看,照片里那个着板正的军装,眼神税利的人是关鹤?还有他的名字,标出来的标音是Xian Gu;古贤?顾宪?
  孟秋雨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门口响起敲门声。陈彦邦走过去打开门,服务生送来干净的新衣服。
  陈彦邦将衣服放在椅子上,侧过头望着窗外“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碰巧得到了这个消息”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CIA上周得到的危险名单,保密程度A级”
  “危险?什么危险名单!”
  “他们涉嫌参与研究明令禁止的A级生物病毒”
  “疯了,你们都疯了”秋雨笑起来“亏你想得出来,真是荒谬,关鹤怎么可能是。。。。。他是个知识份子,他那么文质彬彬”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恐怕短时间见不到他了。哦,不,应该说,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
  “他这个级别的罪,是重罪,而且你看见了,他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掌握这个东西的人,更不可能放他了”
  “我不相信”
  “秋雨,这是现实。”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张单子”
  “费恩斯的弟弟为CIA工作,他们一起来瑞士度假。前夜我们一起喝酒,他弟弟喝醉了,这张单子从他的口袋里滑了出来,我复印了一份,放在家里。之前我只是觉得照片上的人看着眼熟,并不敢确定是他。托人打听了一下,今天早上,有人告诉我,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一位生物学家,驻地在小浪城,再查不到更详细的资料了”
  陈彦邦言之凿凿,孟秋雨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她想打个电话求证,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打。又联想到家中这一系列的变故和不幸,大哭起来。
  陈彦邦想要搂住她的肩膀,被她挣脱开来,他只好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他的级别很高,知道的东西很多,你们国家,应该会想尽办法营救”
  秋雨哭着说“能有什么办法?如果都关起来了,还能怎么办?”
  “哪个国家没抓住过别人的把柄,手上总有重要的人物来交换的,放心”
  秋雨仍在抽泣,陈彦邦又说道:“这是国家层面的机密,你要守口如瓶,不要向别人透露半个字,否则大祸临头,谁也救不了你”
  他拿过传真纸,用打火机点燃,扔进了马桶里。
  只有数天的光景,孟秋雨的生活从云端跌到深渊。
  未婚夫失踪,大哥大嫂失踪,家人被禁足。自己若不是陈彦邦搭救,可能早已命丧异乡。
  数日前当她还在拘禁中时,她想,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倒霉最不可思议的经历了。却没想到,那件事情只是开了个头。
  陈彦邦将衣服递给她“去洗洗吧”
  秋雨僵直的走到浴室,站在花洒下失声痛哭,眼泪和水一起落下来。
  陈彦邦将孟秋雨送回小浪城,他在小浪城呆了一周,然后返回了美国。
  孟秋雨先是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家里正装修,让她暂时不要回家,房子弄好了再告诉她。以为她不知道,想让她置身事外。秋雨点头应允。然后又接到关鹤研究所的电话,说关鹤会延长会议期,晚一些回国,让她不要担心。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八个月。
  陈彦邦常常打电话给她,接起来,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话,你过得好不好?想不想到欧州来散散心?秋雨,我们还能不能走到一起?第二年三月,陈彦邦将他在中国的地皮卖给了政府开发*核*电站。他到中国来签合同,飞到小浪城探望孟秋雨。
  他头上的疤痕已经愈合,头发从伤口里长出来。外人已经看不出他曾经遭受的痛苦。他说他现在很好,还给秋雨看了他新交的女友,前前后后有六个,个个都是金发碧眼的丰满女郎。
  秋雨调笑说“你还是喜欢这一类的,那时候跟我,只是换换口味吧?”
  陈彦邦表情僵了那么一两秒,随后神态自若的说:“是啊”
  然后她说“上次,你为了救我拿的那些钱,以后,我跟我的丈夫会慢慢还给你的”
  陈彦邦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干,仿佛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意兴阑珊的说“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只有费恩斯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众人口中的花花公子再也不辜负这个称号。眠花宿柳,夜夜笙歌。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喝酒,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沙发上,有时候在地毯上。起来了也不干别的,拎起酒瓶子继续喝酒。费恩斯劝过他几回,让他少喝点。他说没事,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帐户里那么多钱,身边这么多漂亮女人,人生那么长。要好好挥霍,才不枉此生。
  只有一次喝得烂醉,他把厨房里的玻璃器皿全砸了。脚心里划了口子,一直流血,家里的管家不知道如何应对,打了电话给费恩斯。
  认识陈彦邦那么多年,费恩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他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睡衣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怀里抱着一件女人穿的黑色大衣哭得涕泪横流,总是精心打理,往后梳的头发滑稽的从中间分开,像个被人劈开的菠萝。脚心的鲜血浸透了雪白的地毯。费恩斯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他猛的抱住他,嘴里喃喃自语,一会儿英语,一会儿中文:“秋雨,秋雨。。。。。。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费恩斯拍了拍他的脸“哥们儿,起来,我替你处理处理伤口”
  他通红的眼睛里涨满泪水,直直的瞪着费恩斯,浑身酒气宣天,说“我连黑头发黄皮肤的女人都不敢碰,看见她们,我就想起你,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来看看我吗?”
  费恩斯找了纸巾替他擦了擦脚底的血,说“你就不会去看看她吗?”
  他只是自顾自的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连一张合影也没有,你是不是故意的?”
  可孟秋雨宁愿自己在小浪城毫无希望的等待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的关鹤,也不愿意再对他敞开心扉。
  小浪城见了那一面后,陈彦邦再没有联系过秋雨。不去想,不去期待,不打电话。
  十月七号这一天,她坐在房间里织毛衣,天上突然涌起了黑云,她站起身去关窗子。不一会儿,风雨大作。她打开电视,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里。突然,一个信卦从门缝里塞进来。她走到门边,盯着看了一会儿,蹲下来,打开。
  秋雨吾爱:
  这封信到达你手中时,不知道已经多少人之手。
  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决定写下这封信。你可以当它是一封诀别信,也可以当它是一封迟到的感谢信。
  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从来没有勇气向你坦白一切,到这一刻,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身不由已。
  你曾经问过我,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我不能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比你知道要早得多。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我去你的故乡拜访一位朋友。坐在公交车上,那天车里挤满了人,你中途上车,已经没有位子。你站在车门边,倚在柱子旁,从汽车门缝里涌进的风掀起你的头发。你一定已经不记得了,那时我坐在后面,与你隔着四排座位。你蹦蹦跳跳挤上车子,目光掠过我的脸。你在人群中如此的夺目,我一下子发现了你。
  我拖延了休假的时间,往后的几天,我着了魔一般,在你下车的地方傻傻的等着。等你再出现。我从早上7点等你经过,陪着你坐车到学校。目送你跳下车,我在城里闲逛。下午等你回家,跟你一起坐车,那辆车经过香味浓郁的油脂厂,人声鼎沸的百货商店,经过冷风呼啸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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