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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爱情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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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年的紫外线烤晒,我的高原脸皮是染上了层紫红。我脖子一硬,说:“我是康定的。不是西藏也不是阿坝,是康定。那首跑马溜溜的山上你们听过吧?”

  就有人躲在蚊帐后哼起来,看来我的那座小小的城市还是挺有名气的。

  这就是我将要住下的家了。我又熟悉了一遍这简简单单的屋子,靠门两边是水泥和红砖头砌的壁柜,皮箱和洗漱工具都在那里。角落里放着四个茶瓶。我口渴,想喝点水,就掏出了杯子,提了三个茶瓶,都是空的。最后一个大约有半瓶,我正要倒,对面那个紧闭的蚊帐里有人说,那茶瓶是他的,水是留着明天洗漱和泡方便面的。我说,只喝一小口好不好?那人说,我本来就没多少了。你喝一小口,我就得跑到校外去打水。

  我就忍住没喝了。心里想,天亮后去买一只大大的茶瓶,时时刻刻都装得满满的,不管什么人想喝多少就给他喝多少。

  几天的车上簸来簸去,都疲惫了,解开行李挂好蚊帐洗漱什么的都免了,都钻进被窝想好好睡一觉。门却哗地被什么推开了条缝,有人在外面说:“你们是405室吗?”没人回答,那人却在门板上帖的名单上狠狠点了一下,有些兴奋地说:“没错,我的名字在上面,405室是这里。”门又哗地响了一声,大大的开了。屋内的灯光和我的眼睛都聚焦在门外的那个人身上。
  作者题外话:屋子还是宽大,对面一排大大的窗户,两旁是睡两个人的上下铺。一个大大的日光灯吊在一张乒乓桌那么长的桌子上方。靠门边的那张床的床栏上帖的名字,我想我该睡这张床吧,就把我的行李扔到了上铺。这床还有个下铺是空的,上面帖的名字飞到了地上,我拾起来也没看是谁,就扔到了那张空床上。

  每一个人都在刺眼的灯光下互相看着笑,说看我的模样就知我是谁了。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门边,看看自己的那身打扮,牛仔服牛仔裤,黑色的沾满灰尘的长筒靴子,这是我那个高原小县城最酷的打扮。他们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洛嘎。

405狼窝(3)
他高个健壮,像个军人。从上到下裹着黄军装,头发和皮鞋都是油亮油亮的。他左手把耷在脸颊上的松散飘逸的长头往脑后一甩,整张英俊的脸便在灯光下熠熠闪耀。他没进门,手掌撑着门框,朝屋内打量了一遍,说:“喂,同学们,都到齐了吧。怎么没人来欢迎我这个新来的呢?”

  紧闭的蚊帐内竟然传出了呼噜声,怪怪的,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他也没在意,把自己的东西提进来,一个捆得方方正正的军用背包,一个大网兜,里面有军用杯子、碗和面盆。一只带轮子的大皮箱,同他鞋子一样擦拭得亮晃晃的,镜子似的能照见人影。他看看屋内,又看看我,那对大大的眼睛眨动了一下,挤出一声轻松的笑,说:“我俩睡这张铺吧?”

  我说:“是。我睡上铺,学校早就安排好了的。”

  他看了看上铺,又对我说:“你不能睡上铺。这么高的上铺,你不能睡。”

  我不知所措的笑一声,说:“学校安排的。”

  他眼睛睁得很大,逼视着我,轻松一笑说:“我看得出来,你有夜盲症吧?你肯定有夜盲症,夜晚上上下下多不方便。你还是让我睡上铺吧,我个子高,天生就是个喜欢蹦上蹦下的猴子。”

  他不管我同不同意,把我的东西扔下来,把自己的东西扔上去,绳索解开,只一会儿就把床铺好了。他又对我说:“你别不高兴。我在部队里就睡惯了上铺,其实论方便还是下铺好。”他跳下来,帮我弄好了铺,又跳了上去,鞋子一甩就落到了地上,一双冒着臭汗的脚便在我的头顶甩来甩去。

  我躺在铺上,没想说什么,心里却哽着一口叫不名的怪气味。长长地打了口哈欠,就想眯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上铺的那人又跳下来,把那半瓶水提起来,放到桌子上,揭开瓶盖哗地倒了一杯。蚊帐后的那人又抗议了,说:“同学,我的茶瓶,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倒?”

  上铺喝了一口水,说:“我知道是你的,同学。我喝了你的水,好吧。我喝了,明天打开水的事包在我的身上。全寝室的开水都由我一人去打,好不好。我自愿给大家服务三天。”

  蚊帐内没声音了,他又哗的给我倒了一杯,抬头对我说:“喝吧,我请客。”

  我端起茶杯,不顾茶水的滚烫,狠狠灌了两口,感激地对他笑笑。我心里有些喜欢他那种军人的霸道和豪爽。

  他躺在床铺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撕开盖,抽出一支递给我。我朝他摇摇手,说不会抽。他就叼在嘴上,说:“我抽烟不会影响你吧?”我没吭声,他便吸着烟没点燃。沉默了一会,他又跳起来,说:“这屋子里啷个这么死气沉沉呀!我们是来读大学的,怎么像是来蹲监狱?喂,我知道你们都没睡。我来自已介绍一下,我叫周兵,一个三天前还穿着军装的傻大兵。我的最高职务是排长,是装甲部队的,开过坦克的。”

  他看着我,想我也来介绍。我就说,声音低低的:“我叫洛嘎,床边上帖着。我来自雪山高原。”

  那些紧闭的蚊帐才一张一张地掀开了,露出一张张胖的瘦的还很陌生的面孔。有好几个人都伸长手在桌子上摸眼镜,戴上后我数了数,八个人竟然有五个眼镜。

  杨星,重庆本地人,来自本市一所很有名气重点中学,刚来两天就退学了,说是对读师范不满意,来年想考更好的学校。陈阿芸,来自四川成都的帅哥。取个女人的名,却生了黑黑的络腮胡。杨彩俊,书生气很重,家就在学校附近。他说在寝室内大吼一声,他的在家里睡午觉的父亲都会被吵醒。年龄最大的是朱文,打过好几年的工,这是第四次参加高考了,前几次都是差几分没考上。其他的还有高家贵,来自贵州农村。王海深,嘿早介绍了,地球仪发现者,来自广东。

  周兵把烟头吸短了,问:“你们中谁会吸烟?”没有人回答,他便有些失望,说:“看来都是妈妈的乖娃娃,我也不想毒害你们了。说定了,我这包烟吸完了,就戒掉。”

  他又从上铺跳下来,拉出根凳子坐到桌子边上,说:“你们谁想听故事?是个恋爱故事。这不是我编的故事,是真人真事罢在那儿,我用嘴说就说成了故事。”

  一听这么好听的故事,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有几个又缩回蚊帐里的人又钻了出来,一张笑脸向着兴致很高的周兵,催他说:“说呀,别卖了半天,又不知道你卖了些什么?”

  周兵伸出三根指头朝说话那人点点,说:“同学,你想听就坐到桌子边上来。别缩回你的窝里去了。谁知道你在里干些什么呀?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位叫陈阿芸的脸红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们都坐到桌子边上来了,看着周兵那张军人的十分俊气的脸,瞌睡全飞得无影无踪了。

  周兵又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后来,他就不停地倒水,说下午在街摊上吃的那碗杂酱面太咸了,比海里捞出的死鱼还咸。他得喝下一桶水,才把那碗盐冲得淡。故事讲完后,茶瓶里的水早就空了。我看见茶瓶的主人,书生气很重的杨彩俊的脸忽儿发红忽儿惨白,眼睛内始终眨着一汪清清亮亮的泪。
  作者题外话:我端起茶杯,不顾茶水的滚烫,狠狠灌了两口,感激地对他笑笑。我心里有些喜欢他那种军人的霸道和豪爽。

  他躺在床铺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撕开盖,抽出一支递给我。我朝他摇摇手,说不会抽。他就叼在嘴上,说:“我抽烟不会影响你吧?”我没吭声,他便吸着烟没点燃。沉默了一会,他又跳起来,说:“这屋子里啷个这么死气沉沉呀!我们是来读大学的,怎么像是来蹲监狱?喂,我知道你们都没睡。我来自已介绍一下,我叫周兵,一个三天前还穿着军装的傻大兵。我的最高职务是排长,是装甲部队的,开过坦克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恋爱故事(1)
故事其实很简单,只是周兵太有说故事的天分了,简单的故事从他带着烟雾的嘴里出来,就有滋有味了。

  周兵说,故事的发生得有个季节,我就把它安排在春天吧。春暖花开,莺飞草长,所有动物都发情了。哈,那真是一个谈恋爱的好季节。

  那天,有个和我一样的大兵却倒霉了。他姓什么?别管他,就叫大兵吧。那天,他从皮箱里翻出了一盒饼干,是巧克力夹心的那种。他记得大约前年,母亲在他入伍的那天,把饼干硬塞进他的包里。母亲说那是他最喜欢吃的饼干,去了部队就很少吃到了。去了部队,他就从来没有拿出来吃过了,遗忘在皮箱底了。他翻出来时,周围的战友都在睡午觉,他倒了一杯茶,坐在床铺上慢慢享受。可偏偏那时,连长带着班长来查铺,瞧见了偷偷吃饼干的他。他知道怎么解释都说不清,就索性不解释,把饼干朝连长的脸上捧去,笑着说:“尝尝吧,巧克力夹心的,味道好极了。”

  连长生气,把他叫出屋子,站在太阳下,又把那剩了一半的饼干扔进了垃圾筒。大兵站了会儿,就憋不住了。那饼干使他的肚子造反了。他跑了几趟厕所,就面黄肌瘦地躺下不动了。他住进了部队医院,输了两天的液,精神才有些恢复。那两天,他憋得难受极了,躺在福尔马林气味浓重的屋子内,窗外却是五颜六色的春天,鸟虫的鸣叫使他的心慌乱极了。

  那时,大兵不大,心脏还是棵没有成熟的青桃子,他的眼睛早就在窗外晃动了。眼睛就跟着那些在树枝间跳来跳去的鸟飞了,忽儿站在高高的枝头,忽儿又飞到地上看着草丛中爬来跳去的小虫。

  他发现了一个鸟窝。那鸟窝是用树叶串起来做成的,不仔细瞧还真难发现。他是追着一只绿色羽翅小鸟飞时,发现的。那鸟儿在那团树叶丛中飞上飞下,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偷偷爬下了床,走出了屋子。朝医生办公室看看。那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他就快速地出了门,像个猴子。他站在树下,学了几声鸟叫。树上鸟的跟着他叫了几声,他就兴奋了,就想爬上树去看看。

  他爬上了一个树杈时,才发现那鸟窝戳得太高了,悬在一根细细的枝头上。他不可能爬上去,除非他变成一只小鸟。他就坐在树杈上,望着鸟窝学鸟叫,与那只奇怪的鸟一唱一合,心里痛快极了。

  瞿瞿瞿瞿瞿,瞿瞿……

  他学了几声鸟后,却有人声在回答他:“喂,喂喂,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呀?”

  他扶着树干不敢动了。他想自己不动,没人会发现他的。树底下却有人很厉害的喊叫:“喂,下来。你怎么爬那么高去了!下来!”

  他歪着头,却看不见底下的人,就笑着说:“你别喊叫好不好。我想下来,这么高,没有楼梯怎么下来呀!”

  下面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等一会儿。听着,等一会儿,别动哟!”
  作者题外话:那时,大兵不大,心脏还是棵没有成熟的青桃子,他的眼睛早就在窗外晃动了。眼睛就跟着那些在树枝间跳来跳去的鸟飞了,忽儿站在高高的枝头,忽儿又飞到地上看着草丛中爬来跳去的小虫。

  他发现了一个鸟窝。那鸟窝是用树叶串起来做成的,不仔细瞧还真难发现。他是追着一只绿色羽翅小鸟飞时,发现的。那鸟儿在那团树叶丛中飞上飞下,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偷偷爬下了床,走出了屋子。朝医生办公室看看。那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他就快速地出了门,像个猴子。他站在树下,学了几声鸟叫。树上鸟的跟着他叫了几声,他就兴奋了,就想爬上树去看看。

恋爱故事(2)
大兵便伏在树上等了。其实,这么高的树他抱着树干一滑就下来了。他是心里有怨气,鸟窝没掏到,却让下面的那个人喝住了。那人的声音很脆,他看不见,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想逗着玩。

  “来了,你抓紧它!”树下伸上来一个长长的竹竿,把他逗乐了。“喂,你是叫我把鸟窝挑下来吧!”下面说:“别闹了,快扶着竹竿下来。等一会儿,院长看见了,你不受处分才怪!”

  他抱着竹竿哗地滑了下来,拾起地上的军帽戴上,看着她,脸颊烫烫的。

  “是你哟!昨天还在打吊针,今天就飞到树上去淘气了。”她脸涌上了一层红,又唰地白了,一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大兵,有些冷。

  大兵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树上的空气太好了,吸几口身体就恢复很快。”

  那是个很秀气的女孩子,头发尖有些黄,耳朵上穿了个洞,大约当兵前戴过耳环的。鼻梁挺直的,嘴唇有些厚,让男人看着就有想法的那种。她说话的声变得又细又低,很温柔的:“快睡到你床铺上去,我等会儿要来给你们打针了。”

  大兵摸摸屁股,叫了声天呀,说:“轻一点,我从小就怕医生手中的那根长长的针头。”

  她看着他捣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脸红红的说:“你再不听话,我要把你的屁股打肿。”

  大兵回到床铺上,把她的那句话想了很久。想着想着,就爱上她了。下午,她来打针时,他死死提着裤子,坚决不让屁股露出来。她咬着嘴唇,脸胀得通红,去把医生和护士长全叫来了。他说,只要她不来这个病房,他就同意露出屁股打针。

  当然,针还得打,病也得好。第二天,他就要出院了。那夜里,他正在整理东西时,她来了,嘴里嚼着一块薄荷味很浓的泡泡糖。她对他说:“喂,要走了?”他说:“不走,我只好住进停尸房里去了。”她哧咕哧咕咬着糖,说:“今天晚上我求你件事,你得答应我。”他说:“只要别来让我脱裤子打针。”她咕地笑了,脸又胀红了,说:“我求你帮我个忙。”不用他问,她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你帮我爬上那棵有鸟窝的树。”

  他有些奇怪了,这么个秀秀气气,眼睛和脸颊上似乎流淌着一首软软的抒情歌的小姑娘,竟然想爬上那棵树。她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说:“你帮不帮我?我都帮你爬下了树,你也帮我上那棵树。”

  大兵呆傻了,他不知道这个平时稳重得有些冰冷的女护士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在怀疑他又犯了戒吧,就嗫嚅地说:“我再没爬过树了。”

  她笑了,脸色艳艳的像花似的,说:“今天你就再爬一次,我俩一起爬。”

  他还在犯傻,说:“你在开玩笑?”

  她说:“我是认真的。”

  他与她就来到了那棵树下,抬头望望,树尖上戳的那个鸟窝还在微风中摇晃,隐隐听见幼鸟的吵闹。他蹲下身子,说:“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吧。”她踩了上去,在他渐渐升高时,又忍不住咕咕笑起来。他扶着她的腿,说:“别笑,摔下来我可不管了。”

  她没笑了,伸长手抓紧斜长的枝丫,脚在他肩膀上一用力,竟然爬上了那个树杈,坐在那里朝大兵招手。大兵也爬了上去,坐在她的身旁,抬头望着天空。很晴的夜空是深蓝色的,衬得很少的几朵云白得晃眼。弯弯的月却像细笔蘸上淡淡的亮色,随意勾了那么一笔,看起来像是条会扭来扭去的线虫。风带着青嫩的树叶味,甜甜的有些醉人。她摘下了军帽,理了理蓬乱的头发,黑油油的披在肩上,也为这纯净的夜空激动了,挺着高高的胸脯喘息着。她说,她真想尖叫一声,让所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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