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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爱情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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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的背心冷得痛。”
我不知道怎样说了,也不知道怎样才使她的背心不冷。我把刚刚使我身子暖和起来的藏袍脱下来,说:“你披上这个吧。是羊羔的皮做的,很暖和的。”
她说她不要,她有羽绒服。只是背心冷,想同我背靠背,我们都会暖和起来的。我没说什么,给她让了个坐的地方。她的背靠着我时,我俩都打了个寒颤。我知道那不是冷,而是不小心触了电。我俩靠在一起,却怕靠紧了永远地粘在了一起。
她的手电光闪了闪,在提包里摸索着,说:“你饿不饿?我想吃点东西了。”
我也想起包里带的那些的,就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把一包饼干递给她,说:“吃吧,夹心的。”她把手中的饼子递给我,说:“这是我们学校食堂里打的夹肉饼,吃吧,味道不错。”
我咬了一口,辣得我直咂嘴。她说:“我忘了问你,怕不怕辣椒?这夹肉饼肉不多,辣椒却厉害。”
我咬开矿泉水瓶子,咕嘟咕嘟狂灌一气,才喘了一口气,擦擦嘴说:“我从小就怕辣。”她又把我给的饼干还给我,说:“你吃甜的吧。”却把火辣辣的夹肉饼嚼咬得香极了。
我默默地吃一口饼干,灌一口矿泉水。也许真的饿了,我吃得很快,不一会饼干只剩废弃的包装纸了,矿泉水也成了空瓶子了。她却还在嚼咬,很香很甜的嚼咬。我默默地感觉着,背脊上的蠕动,哗嚓哗嚓的声响。她的嚼咬和吞咽,都有种音乐的回响,像一种弹拨得很有节奏的弦乐。哗嚓嚓,她喝水的声响是另一种乐曲,听得我忍不住笑起来。
声音消失了,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在笑我吧?”
我埋着头,什么也没说。
她笑了,我背脊上一阵快乐的颤动。她说:“我吃东西真的很香。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爱一动不动地看我吃东西。她说我一定是饿鬼投的胎,吃什么都香得不得了。”
我说:“我吃东西快得像一阵风,我上辈子是蝗虫。”
作者题外话:她在挂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拧亮了,我看见了她的脸。瘦削的,在手电光下有些黄。鼻梁挺直的,嘴唇薄薄的。她的眼睛仍在羽绒服帽沿的阴影里,看不清楚。但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真的像极了,我差点喊出她的名字来。她也感觉到我在痴痴地盯着她看,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手电光射在了对面的石壁上,戳了个圆圆的洞。
浪漫石室(3)
外面的风很猛,把室内的地气卷起来。我和她都嗅到股很浓的腥味。她把吃剩的东西放回包里,再也吃不下去了,就抱着头好像在沉思什么。手电光亮成了一点淡黄,黑暗混和着湿潮的雾气,侵入了每一个角落,我们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们都听见了,室外有声音,像是很硬的脚踩着石头,不知是人还什么野兽。哗嚓哗嚓,声音在室外绕着,忽儿远忽儿近。在门边停了一会儿,我们都听见了粗壮的喘息声。她的手伸过来,抓紧了我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却把我的手抓出了满手心的汗。
我想起包里那柄藏刀,掏出来,膝盖夹住刀鞘把刀抽出来,胆子才壮了。她的背心紧紧靠住我,手抓住我的手。我的另一只手紧握雪亮锋快的藏刀。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强壮极了,胸板挺得笔直。我是男人,豪气在喉咙上滚动。有我在,没有谁来欺负弱小的她。
脚步声又哗啦哗啦响起来,在石台下面和上面绕着。好像寻找什么东西,又没寻到,很失望地把一块很大的石头踢下了山岩。脚步声才悻悻地朝远处响去,渐渐地让风声淹没了。
她仍旧抓紧我的手,汗水使我们的手粘在一起。
我说:“你害怕了吧?”
她说:“我不知道。”我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我说:“你怎么还敢在这里过夜?”
她说:“我和我的同学一起来的。我肚子痛,想找个隐蔽处方便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肚子就是痛,可能是喝了那罐可乐吧。我从这石室里出来时,他们已经走了。天黑了,周围的人只剩下了你。”
我相信堵塞我鼻孔的那种闷人的腥味,肯定与她的方便有关。她也感觉到了,说:“我是在那个角落方便的。”
我捏捏她的手,说:“没什么。我们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没睡,说:“你是个少数民族吧?你穿的这身衣服好威风哟。”
我说:“我是藏族。是从川西高原那个叫康定的小城里来的。”
她说:“康定,我知道。有首很好听的歌就是唱的那里吧?”
我知道她说的是康定情歌,酸溜溜的歌,到处飘着,有情的人都会唱。她说:“你信不信,我也是少数民族。我是苗族,老乡在长江上游的乌江岸边一个叫水赶的山寨。”
我说:“苗族女孩子都长得很漂亮,也会唱歌。”
她笑了,说:“我给你唱一支我们苗族的歌吧。”
跟我唱歌的哥哥也,
你真是一个聪明人,
你要和我说,
我们现在的事情:
大路十二条,小路十二条,
我会跟你走哪一条……
她唱了,声音酸酸的,烟雾似的在潮湿的石里升腾着。我却像正在慢慢吞咽一大碗香味清淡的酒,喝着喝着就醉了。她见我没吭声,唱了一半就停下不唱了。她笑了一声说,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唱给她听的。
我却把话题转了个方向,说:“你留在这里,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就不怕遇上危险?”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像坏人,像个学生。你就是个坏人我也没法子,天老爷让我遇上了就遇上了吧。我相信你不是。”
我没动,把膝盖抱在胸前,冷笑了一声,说:“坏人和好人其实都长着一样的脸。”
她说:“脸后面还有脸。”
我说:“你能看见?”
她说:“能。我闭眼睛都能看见。”
我说:“好人也有心肠坏的时候。”
她说:“人要坏,我也没法子。可我的运气很好,不会遇上坏人的。”
她不知道,我同她说这些废话时,心里有股坏水直往上冒,我只要控制不住,就会流淌出来。我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单身男人,在这样一个地方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亲密接触这么紧,心里不冒坏水才是有病。那个时候,我没有感觉,她却哇哇叫起来,原来我捏痛了她的手。我敢忙缩回手,连连向她道歉,说我睡着了在做梦。她的身子颤了颤,还是紧紧地靠着我,说:“你就睡吧,把梦做好点。”她的手再没递给我握了,抱在胸前,像在警惕地保护着什么。
我的脸有些烧了,也把手抱在胸前,低着头往睡梦里钻。我想起了曾经和来芹的那个吻,嘴唇有了软软的热呼呼的感觉,有些惊慌,有些胆怯。想着想着,室外的风声小了,她的喘息声却大了起来。我听见有弹琴的声音在她体内愉快地响,眼前涌起了一片蓝汪汪的水池,一只翅膀很漂亮的小鸟俯冲到水面又迅速地升向高空……
作者题外话:她唱了,声音酸酸的,烟雾似的在潮湿的石里升腾着。我却像正在慢慢吞咽一大碗香味清淡的酒,喝着喝着就醉了。她见我没吭声,唱了一半就停下不唱了。她笑了一声说,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唱给她听的。
我却把话题转了个方向,说:“你留在这里,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就不怕遇上危险?”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像坏人,像个学生。你就是个坏人我也没法子,天老爷让我遇上了就遇上了吧。我相信你不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云海日出像什么(1)
我醒来时,是仰躺在潮湿的地上。我紧靠着的她不见了,我抬起身子,手却抓住了她扔在地上的挂包。
石室还是那么暗,潮潮的寒气透过背心直往骨缝中钻。我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没有她的影子。
我裹紧皮袍走出石室。天空还是那么黑,森林却半淹在乳色的雾气里。湿润的雾还一丝一丝地从松林枝叶缝隙里涌出来,雾气像上涨的水一样,越涨越高了。我好像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走上了狮子峰顶的观景台。她没在上面,那里很安静,雾气从石栏上轻轻磨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我扶着潮湿的栏杆,刚抬头,就看见了遥远处的云缝里透出一丝耀眼的亮光。我想起了一个穿着厚重衣袍的少女,用*的姿势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撩起裙角,透出鲜嫩的肌肤。只一点点,我的眼睛已让那强烈的光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同一个陌生女孩子背靠背睡了一夜,心就稀里哗啦乱成碎渣了。
阳光一点一点地扩大,林中的雾气却迅速地上涨。雾气很快淹没了整个森林,只剩一些闪着蓝焰的高岩山石,小岛似的隐现在雾海中。啊啊,天亮了,真正的亮了。阳光分成粗粗细细的几股,从云缝中刺出来,利剑一样的直直刺入浓厚的雾海中,腾起大片大片的金色光焰。雾海涌动起来,像煮沸的水似的朝低处滚动。在翻滚与搅拌中,整个云雾的海洋都像腾起了熊熊的大火。我的头发上脸上身上都落满了金色的光斑。
这就是缙云山顶看到的晨曦,红红的一点都不刺眼,在粘稠的金色云雾中挣扎着,像要挣脱什么索搏,自由地升到高空云雾的怀抱里。在我的眼中,太阳是云雾蒸出的蛋,红得那么鲜嫩。渐渐升高的太阳褪掉了那层红色的薄纱,光裸着金黄色的躯体悬在了空中。雾也渐渐地淡了下去,一声鸟叫,森林活跃了。接着很多不同的鸟鸣唱起来。
喂,她突然从林中钻了出来,脸红红的,头发乱糟糟的,粘满了细碎的松叶。她手里举着一个瓶子,兴奋地对我说:“捉住了,看,我捉住了!”
瓶子里是只胖大的甲壳虫,深褐色的,脖颈处有一圈黄色。头须很长,在瓶子里晃动,很利的爪子在光滑的瓶壁上无望地抓着。她说了这只虫的很怪的名字,说一般天晴的时候,临晨的那一刻它才从树洞里出来喝点新鲜的露水。她给我在一本书上翻到了那只虫,让我看:松墨天牛又称松天牛或松褐天牛,主要危害松类,也为害云杉、落叶松、桧属等林木。幼虫钻蛀生势衰弱或新伐倒的树干危害,而成虫是松材线虫的传播媒介,松材线虫病通过它的传播,造成松林大面积的死亡,松墨天牛为鞘翅目,天牛科。成虫体长15…28毫米,橙黄色到赤褐色。前胸宽大于长,侧刺突较大;背面有2条橙黄色纵纹,与3条黑色绒纹相间。每一鞘翅具5条纵纹,由方形或长方形的黑色及灰白色绒毛斑点相间组成。卵长约4毫米,乳白色,微弯曲。幼虫乳白色,头部黑色,前胸背板褐色,中央有波状横纹。老熟幼虫体长约43毫米。蛹为离蛹,乳白色,体长20-26毫米,圆筒形。
作者题外话:我走上了狮子峰顶的观景台。她没在上面,那里很安静,雾气从石栏上轻轻磨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我扶着潮湿的栏杆,刚抬头,就看见了遥远处的云缝里透出一丝耀眼的亮光。我想起了一个穿着厚重衣袍的少女,用*的姿势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撩起裙角,透出鲜嫩的肌肤。只一点点,我的眼睛已让那强烈的光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云海日出像什么(2)
她说她几天前,同她的导师来过,但没捉到。今天运气太好了,刚进森林就发现了。
我说,你已经在这里住过了?她笑着脸更红了。她说,她比我大,是农大的硕士研究生,学的是经济林木病虫害防治。她是农村来的,从小就喜欢捉虫玩。她又把装虫的瓶子递到我的眼前,脸笑得也像太阳能一样闪射出金色的光焰了。我说,我不喜欢捉虫,我们的家乡,都不会伤害小小的虫子的。她说,她也不伤害小小的虫子,可害虫呢?吃庄稼的虫子呢?她看见过由于害虫使庄稼颗粒不收,整个村子的人没有吃的外出乞讨。
我说,我们的家乡人就是饿死,也不会伤害小小的虫子。她把瓶子收起来了,好像很生气地翘起嘴唇。她的那个样使我心里有东西咣地响了一下。她侧着脸,阳光很清晰地画出了她脸上的轮廓,有些外突的光滑的额头,长长的往上翘的眼睫毛,挺直的鼻梁,圆圆的像一颗红红的珠子的嘴唇,天呀!这不是加央珠玛吗?还有高挑瘦削的身子,站在高处抬头挺胸很傲的样子,都是加央珠玛的呀!我看着她,差点喊出声来。
她知道我在看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渐渐变得刺眼的太阳。我惊奇地发现,只这么一会儿,淹没山林的雾气全消失了,那么干干净净,不动声色,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一样。她说,这里的风景好美呀。我说,刚才太阳刚刚从云雾中钻出来时,才美呢。她看了我一眼,埋怨说,你怎么不叫我。
我想说,她钻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都不清楚,还怎么叫她呢!我没说,同她一起看那刺眼的太阳。
我说:“我是师大的,学中文,就在你们农大的隔壁。”
她看也没看我,说:“我昨晚看见你时,就知道了。”我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师大的标志太明显了。我的衣服前襟和袖口上都有干成硬壳的稀饭痕迹。我笑了,说:“都说我们是稀饭大学的,脑袋里全灌满了清如菜汤的稀饭。”她也笑了,说:“我们农大也是,每天喝的都是清如稀饭的菜汤。”
我们就默默地看着早晨山林里的风景,听很美的鸟儿鸣唱,大口大口吸着清新的像刚开罐的美酒似的空气,心里爽快极了。我想,假如我们再呆一会儿,就会互相介绍姓名的,还会留下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我们没来得及做这一切,已有人从林中的小路钻出来,朝观景台上走来,他们是来看晨曦的,尽管晚了好长的时间,他们仍然兴奋得哇啦哇啦叫。我听见林中有人叫喊周兵的名字,是那帮成渝的同学,他们也来看晨曦了。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就把包斜挎在肩膀上,对她说我先走了,头也不回地朝另一条下山的路跑去。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挥着手大声叫我。
我顺着石梯,钻进了森林,朝山下走,她喊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才慢下来。我朝上看去,一切都遮挡在浓密的树林中了,只有鸟歌唱得仍旧那么脆。
我一直走出山林,走到山脚下的大门前,才停下来,在小卖部里买了瓶可乐,坐在石梯上边喝边等她,一瓶水喝干了,也没见她的影子。我就悻悻地回学校了。
那帮成渝的同学们天黑尽了才回来,一进卧室便大吹大擂,他们看见的缙云山顶的晨曦如何样的壮美。杨彩俊还写了首诗,我奇怪他诗中对晨曦的想象竟然同我的那么相像。只不过,在我的眼中,初升的朝阳像穿黑袍的女人透出的一小段嫩嫩的肌肤,他却想象成一个含羞的戴着面纱的少女,撩开一小段面纱露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他大声朗读着诗,脸红了,眼内含着亮晶晶的泪。周兵一把抢过他的诗,说:“别读了,再读我要同你为那个戴面纱的少女决斗了。”
杨彩俊嘿嘿地笑着,说:“写着玩的。其实那里的太阳没什么看头。”
作者题外话:那帮成渝的同学们天黑尽了才回来,一进卧室便大吹大擂,他们看见的缙云山顶的晨曦如何样的壮美。杨彩俊还写了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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