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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着爱情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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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声脆响(1)
一阵沉闷的脆响,我接到了大学入学通知书……

  一阵沉闷的脆响,加央卓玛从四楼教室的顶层飞跃下去……

  加央珠玛,一个瘦瘦小小风一吹都像草叶似的左右摇晃的女孩子,一个咬着嘴唇对谁都是一副羞涩笑容的女孩子,也会做出这样的惊天动地的事?她与我不同班,却住在我的楼上,我们天天见面却没说过一句话。活跃的来芹爱说她的事,说昌都来的珠玛脑子真笨,考大学肯定没戏。不过,她嗓子好极了,会把一支音调很高的歌唱到天上,再回到地上旋五百二十圈也不打一个结。她的梦想是做歌星。我天天都能听见有很高的音符从那黑黑的窗洞里飞出来,把弯月唱得更加明洁,把早晨的太阳唱成一片金色。可从没想到,她会同她的歌声一起飞出窗外。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原因跳了楼。她的父母悄悄地火化了她,捧着她的让一块白布包着的骨灰悄悄地走了。

  就在那个晚上,那孔窗洞里又传来了嗓音很高的歌声,我越听越觉是珠玛的声音,只有她的嗓音才能在高到极处时,还能打好几个旋又向上绕去。我上了楼,心里怯怯的。我是亲眼见到珠玛的骨灰让她的母亲伤伤心心地捧走的,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魂什么的。可我心里还是怯怯的。我颤着手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昏黄的灯光下,来芹孤独地坐在堆了一地废报纸旧杂志的地板上,一个老式音箱哧哧扎扎地响着,珠玛在破损的磁带里唱着她平时爱唱的歌。来芹抬头望着我,圆胖的脸上满是泪水。

  在珠玛的歌声里,我与来芹什么话也没说,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的头发和湿润的脸磨擦着我的脸和脖子,身子还在伤心地抖。我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喉咙里好像哽着一口痰,咳嗽了好几声都咳不出来。我嗅到了股刺鼻的气味,转过头朝四周看看,说:“你点了酥油灯?”

  她说:“酥油灯灵,可以把珠玛的魂招到屋里来,”

  我的心里便莫名奇妙的一阵颤动,推开了紧紧贴在我身上的她。我笑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听着那首伤心的歌曲就跑上了楼。我算是什么?还拥着胖胖的来芹同她一起为一个只见过几面,却只说过一次话的女孩子悲伤地哭泣。我同珠玛说的那次话还是吵架,吵得我赌气一下午没吃饭,喝了一肚皮的啤酒。

  事情很简单,高考的前一天,她抱了一大堆影碟从我门前过,我刚好开门出来,她尖叫了一声,哗地一声影碟从她怀抱中飞了起来,花瓣似的掉了一地。她赌气地望着我,脸颊红红的,一声不吭地把嘴唇咬出了乌黑的牙印。本来,我也一声不吭地把地上的碟片一张一张地拾起来,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也许她还会对我有好的看法,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故事。我却锁上了门,夹着几本书看也不看她,就朝外走。她的眼睛红了,有眼泪掉了下来,对着我的背影一声吆喝:“站住!”

  我回头朝向她,脸上冷冰冰的,把手抱在胸前。她指着地上说:“你做的事,你就不管了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碟片是从你手中飞出来的,管我什么事?”

  她的脸更红了,说:“你不开门,我的碟片会飞吗?”

  我哈地一笑,走了过去,指着碟片问:“喂,是我吓着了你们吧?我样子那么吓人吗?吓着了,我给你们道歉,你们爬起来吧,别躺在地上装死狗。”

  她瞧着我,脸色变白又变红,大喝一声:“你疯了。发什么神经!给我捡起来!”

  我想了想,说:“我给你捡可以,你得给我一张歌碟作为报酬。”她冷笑着看我拾碟片,拾完后便抢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我急了,说:“给我的碟片呢!我不会给你白捡的!”

  她没理睬我,掏出钥匙开了门,又把门摔得很响。

  就那么一回,她扔给我的还是冷冰冰的脸色。今天,我却在为她点的酥油灯前流了一把伤心的泪。天呀,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这间屋子,同我的那间差不多大,只是多了女人的梳妆台,一台已快进古董店的老式音箱,一个能烧牛粪的火炉。两张床铺上有女人的细软洁净的被子,窗前晾晒着女人的秘密。屋内有股男人嗅了心里就发慌的气味,我有些坐不住了。来芹却拉着我,不让我走,说:“你不能走。我知道你考上了,珠玛也知道你考上了。我和珠玛都没考上,我还想复读。你不能走,珠玛也在说你不能走。陪我喝点酒,算是为了珠玛,也为了我向你祝贺。”
  作者题外话:我的心里便莫名奇妙的一阵颤动,推开了紧紧贴在我身上的她。我笑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听着那首伤心的歌曲就跑上了楼。我算是什么?还拥着胖胖的来芹同她一起为一个只见过几面,却只说过一次话的女孩子悲伤地哭泣。我同珠玛说的那次话还是吵架,吵得我赌气一下午没吃饭,喝了一肚皮的啤酒。 。 想看书来

一声脆响(2)
我头有些晕了。我为了什么珠玛?为了同她的那次不愉快的吵架?还是为了她制造的那一声闷响,给我送来的录取通知?来芹却把酒倒好了,把两袋焦盐花生米哗地倒在桌子上,又在火炉上烤了两条干牛肉。她说,牛肉是珠玛从昌都带来的。

  她望着我,眼睛眯上了又大大的睁开,好像是专门向我透露她内心的欲望。我的心在狂跳,脸却转向了让黑夜淹没的窗外。她喝了一口碗里的酒,望着亮晃晃的酒碗说:“你心里有疑问吧?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好多事想问,是不是?”

  我哼了一声,没理她。

  她说:“珠玛早就想跳楼了。好几次都是我把她拉住了,你别担心,这与你无关。那是珠玛自己的事,她不让我管,也不会让你管。”

  我坐了下来,她把酒碗推给我,让我喝下去。火炉的火小些了,喝点酒才能暖身子。我没喝,她却讲了,说:“真的与你无关。珠玛是痛恨那个叫索南平措的小男人。索南平措你听说过没有?我们学校那个会画画的才子,前几天就拿了读美院的通知。他不像个男子,没有男人的责任。他让珠玛怀上了,就要跑了,好像那一切事都与他无关。那天早上,他来了,扔给了珠玛两百块钱,就要走了。他对珠玛说,他从来就不认识她。下一世也不会认识她。珠玛就哭了,那可怜无助的样子让人担心死了。不过,在太阳出来时,她就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还唱了歌。我还敲着茶碗给她打拍子呢!后来,她就从窗子上翻了出去。哦,不说了,我都伤心死了!”

  我嚼了口干肉,硬硬的有些干涩。我觉得是在嚼珠玛的肉,就不想再嚼了。啤酒我却喝了不少。来芹也喝了不少,喝得脸颊艳艳的像帖了两片花瓣。我的头晕晕的,像顶了个沉重的东西,怎么摇晃都扔不掉。我站起来,冲她晃晃手,说:“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可能会倒在这里爬不起来了。”

  她却惊慌地一把抓紧了我的手臂,说:“你不能走。你走了,珠玛要我讲给你听的话,我讲给谁去呢?”她的手绕过来,又把我紧紧地箍住了。

  她让我坐下,在我耳边说:“珠玛说,她欠你一张碟片?是吗?”

  我笑了一声,说:“她谁也不欠。”

  她说:“珠玛说,她欠了。她就刻了一张她自己唱的歌,要我无论如何都要送到你手里。歌放完后,你就拿走吧。珠玛说,这幢楼的男孩子她就喜欢你一个。”

  我朝那盏酥油灯望去,灯苗跳溅了几下,火旺了,火苗子一蹦老高。珠玛是躲在火苗子背后吧,她也听了这话,是在向我说些什么吧。我的鼻腔有些酸了,忍不住时眼前就有些昏暗了。我说:“放开我,我得走了。我老爸今天要来。”

  她没放开我,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到了她眼眶内有两颗火苗子燃得很旺,带着酒气的血慢慢地涌上了脖子。她对我说,她想和我接吻。

  我有些惊慌,也有些胆怯,想不出该怎么办。她的嘴唇却把我的嘴巴紧紧地叼住了,那一刻,我便淹没在一滩温暖的带着酒香的水里了。

  那是我第一次同女人接吻,我记忆里便刻下了惊慌、胆怯和温水。

  我离开了她的还放着珠玛歌曲的屋子,逃跑似的下了楼,把这幢潮湿的红砖楼扔在背后,走进艳艳的阳光里才舒心地喘了口气。几天后,我就会把这幢楼彻底地扔到记忆中去,再也不回首……
  作者题外话:她没放开我,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到了她眼眶内有两颗火苗子燃得很旺,带着酒气的血慢慢地涌上了脖子。她对我说,她想和我接吻。

  我有些惊慌,也有些胆怯,想不出该怎么办。她的嘴唇却把我的嘴巴紧紧地叼住了,那一刻,我便淹没在一滩温暖的带着酒香的水里了。

  那是我第一次同女人接吻,我记忆里便刻下了惊慌、胆怯和温水。。 最好的txt下载网

405狼窝(1)
405狼窝是我的寝室。

  狼窝二字出自同寝室的那个叫王海深的公狼手笔,小子矮小肥胖,来自广东,脸迎着太阳是黑色的,面朝河水又变得喝了血似的通红。一手魏碑像他一样的肥壮,写下狼窝二字,把405寝室的“寝室”二字盖住时,我们都惊愣了三秒钟,过后又快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刚进大学,我们都成了来自北方的狼了。

  我们都想起了那位漂亮的高年级女生,是她送给我们这美丽的称号。她的那袭轻软的白裙云似的在眼前飘荡……

  汽车、火车坐了一天一夜,到重庆已经傍晚了。下了车,我便淹没在晃动的人头中了。我曾听那些老大学生们说过,每个车站都有老生们来接车,下了车头一抬就能看见。我头一抬,看见的还是晃来晃去的人头,心便慌乱了。

  我左看右看,这陌生的环境更加陌生。噪杂的人声在我耳心里喳喳喳地嚼咬,我守着一大堆东西,又不敢移动去寻找来接新生的人。我想大吼一声,我是浪州师大的新生。这陌生的环境能喊出口吗?父亲教我的出门谨慎小心,缄口少言,使我这个第一次跑到这么远的大都市的山里娃心里充满了恐慌。天渐渐黑下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哗地亮开了,跳动的灯光使我的心更加恐慌。

  “喂,”有人在喊。我看了看,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在远处招手。我想与我无关,就埋着头,眯上眼睛想这个晚上自己该怎么过。“喂!”喊声近了,有只手还在我头顶拍了一下。我抬头,那女孩便看着我笑,说:“你是哪个学校的?是来报名的新生?”

  我说了学校的名字,她便有些兴奋,回头尖叫了一声,人群中挤来了两个男生。他们提着我的皮箱和行李,说就等我一个了,不然车早就走了。我一言不发地跟他们走,看见了一辆蓝色小客车,车上真的坐满了人。

  车是怎么开的,走过了哪些地方,我心里留下的全是灰蒙蒙的水雾。大约新生都同我一样的傻,木头似的坐在车里,头歪向窗外,眼内闪动着霓虹灯光,心里却是一团水雾。我们疲惫的身体还在梦里游荡时,有人叫了一声到了,车嘎吱停下来。

  我在摇晃的车身中醒过来,跟着木头似的人下了车,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尊高高的泥塑像。那是人人敬仰的共和国领袖,站在那里,手中捏着裹成团的书或杂志,眼睛很和蔼地看着我。他那副样儿是想对我们说什么吧?想说他是这所很有名气的师范大学的教授?

  我笑了,那是我疲惫的走了这两天两夜后,第一次笑了,很自然的笑。笑在脸颊上流过时,我感觉到脖子和耳根都是热呼呼的。

  那位来接我们的高挑女孩子叫我们站成一排,说:“文科的站在我左边,理科的站在我右边。”我同另外五个人站在了左边,头却很好奇地朝四处看。那夜的景色就像打满油墨的木刻板,把一幅色彩沉重、对比强烈的画拓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领袖塑像背后是长长的让月光镀了层银白色的石梯,旁边竖着高高低低的塔松。花园里各种花草在夜色中拼命疯长,醇厚甜香的味固执地朝我有些过敏的鼻孔里钻。月光树影在我们身上跳动时,我的鼻孔稀稀喝喝响了起来。

  高挑女孩子举起左手,说:“文科生跟我走。我们去桃园,学校的文科都安排住桃园。理科生暂时等在这儿,有老师会来接你们去李园。理科生的宿舍都在李园。”

  我们跟着她走时,她的白裙子在月光下云烟似的飘动,我感觉到她的脚也飘动起来了,轻轻盈盈的浮在地上。她回头对我们笑了一下,脸上也闪动着好看的白光,说:“我同你们一样,也是学生,读大二。我刚来时,也和你们一样,疲惫得想倒地就睡。不过,你们的卧室都安排好了,你们的行李和东西早拿去了。你们就放心地睡个好觉吧。”
  作者题外话:位来接我们的高挑女孩子叫我们站成一排,说:“文科的站在我左边,理科的站在我右边。”我同另外五个人站在了左边,头却很好奇地朝四处看。那夜的景色就像打满油墨的木刻板,把一幅色彩沉重、对比强烈的画拓印在了我的脑子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05狼窝(2)
我们便轻松起来,问她叫什么,是学生会的吧。说她那么漂亮,肯定是校花什么的。她便很响地笑,什么也不说,走在前面身子轻盈得越浮越高了。

  她在前面引路,我们在后面默默跟着。噗哧,我后面有人笑起来,嘴里默念:“东半球,西半球。”念着又笑。他悄声对旁边的说:“看看,她屁股多像转动的地球仪。”又噗哧地笑。

  他不说我们还不觉得,抬头朝前看着,哈,她翘翘的屁股真的像极了从左朝右按顺时针方向转动的地球仪。她听见了我们的笑声与议论声,转过身子举起手叫我们停下来,脸颊是润在水里的那种红色。她张开嘴好半天才说:“注意,这是大学,是传播文明的地方,不是荒山野林里的狼窝!”

  我们闭口不笑了,但她回身引我们走时,看着那白裙包裹下的摇摇晃晃的东西,又忍不住笑起来。她没回头了,摇晃着头说:“简直是一群饿狼。”

  那个地球仪的发现者做了个怪脸,尖着嘴朝天空做了个狼嗥的样子,我们哈哈哈笑成了一团。

  我的名字写在桃园405寝室的门板上。除了我,这间寝室还住了七个男生。想不到有五个都是与我一起排队过来的狼族成员。那个地球仪发现者也住这里,他就是王海深。

  屋子还是宽大,对面一排大大的窗户,两旁是睡两个人的上下铺。一个大大的日光灯吊在一张乒乓桌那么长的桌子上方。靠门边的那张床的床栏上帖的名字,我想我该睡这张床吧,就把我的行李扔到了上铺。这床还有个下铺是空的,上面帖的名字飞到了地上,我拾起来也没看是谁,就扔到了那张空床上。

  每一个人都在刺眼的灯光下互相看着笑,说看我的模样就知我是谁了。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门边,看看自己的那身打扮,牛仔服牛仔裤,黑色的沾满灰尘的长筒靴子,这是我那个高原小县城最酷的打扮。他们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洛嘎。

  我说,我是叫洛嘎。那个头发乱蓬蓬的长脸小子眯着一双细细的眼睛,在桌子上摸眼镜,说:“不用猜,你的答案全在你的脸上。喂,朋友,你是西藏的还是阿坝的?”

  长年的紫外线烤晒,我的高原脸皮是染上了层紫红。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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