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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逆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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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盛着毒药的瓷瓶被他一饮而尽,狠狠的摔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來。

    “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

    天边划过一颗星,陨落在世间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之中。无论生前何等光荣,死后皆是一捧皇土。

    皇宫偏殿之中,司徒渊已是点齐人马,向着无梦宫这方而來,大有逼宫的形式在其中。古南也是领了命令,带了一对人马向着无梦宫中而去。裴胜则是带了另一对人马自另一方向,向着无梦宫中而去。

    天边流星划过,他微微抬眸忘了一眼,唇边泛起苦笑。

    帝王星陨落么?似是比预想中的要早上许多,一路自偏殿向着无梦宫而去,宫路上出人的寂静与冷清,冷清到未有一人。

    宫外。

    裴勇得了命令,带着五百人包抄太子府,誓要将太子司徒申围杀在其中。

    “将军,为何非要杀了太子不可,太子何错之有,只要太子肯退位立二王子为太子,二王子不是名正言顺的登上大宝。”

    他方是想回答了來,天边划过的流星躲了他的视线,流星么?世间传言,流星滑落,便是有一人认命陨落。

    会是何人?还是这流星预示着太子的性命将要陨落?

    裴勇沉下一口气。眉头皱成了川字“走,杀了太子是王上的命令,我们不得违抗命令。”

    “这,怎么可能!”

    这怎的不可能,他自小跟在楚王司徒空身旁,他的思想一向怪异的出奇,既想要两位王子相亲相爱,又是想叫着两人相互厮杀。这些年來,两人之间的诸多误会与矛盾大都是因着楚王暗中而挑起。

    “切。”裴勇猛的夹了马肚子,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之上,加速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只要过了五更便好,楚王命令五更后若是诛杀太子不得便作罢,任其自生自灭。

    五更只要过了五更天便好。

    太子府中,司徒申一早便是接了长念在身边照看,古离带了古家暗卫潜伏在暗中护住两人周全,今日这一场陪着楚王玩了数十年的闹剧也该落下帷幕,但愿今夜过后所有人皆是安好,无论是何人。

    宫内。

    无梦宫

    沐离殇脱了身上的衰绖,着了身月白色的衣衫,她一只不喜素白色,太过素净,是只有往生之人才用的颜色,不适合她。

    外间的已然月挂中天,前半夜还是繁星满空的情形,到了此时竟是一颗也寻不到。

    龙床之上,司徒空只剩下出的气,未有进的气,面色一片潮红,他方才服下的毒药,她识得,是假寐。服此毒之人五个时辰之内会因着呼吸衰竭而亡,倒也是最类似与正常死亡的一种毒药。

    假寐难得,世上统共只有五颗,她所知的一颗在叶青手中,除却楚王服下的这一颗,其余的全然在了集安堂之中。

    说來这个六国中最大的毒堂,集安堂当真是可怕。

    司徒空猛的抓住沐离殇的手臂,双目死死的望向她,开口缓缓而言“遗诏,遗,遗诏在,在,在,长念的琴,琴内。”

    “什么!”

    砰!

    无梦宫的大门终是收不住古南与着裴胜的两路夹击被攻破了來。她回眸望去,仍能看见地上倒下的暗卫尸体和引了血的长剑。

    裴胜并未想到能在此间见了沐离殇,猛的愣住“二小姐,你怎的在这里?楚王呢?”

    “楚王驾崩了。”

    “你说何?”裴胜身后,司徒渊自人群中走出“我父王他怎地了!”

    “楚王因着突生恶疾而驾崩了。”

    偌大的无梦宫中顿时寂静一片,静到树叶落在地上也是听得见。司徒渊眉头皱在了一起,似是不信沐离殇所说之话,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走过她的身旁,看向她身后刚是闭上眼睛的司徒空。

    “父王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是孩儿來晚了,是孩儿來晚了,未能见上父王最后一眼。呜呜呜,父王,呜呜呜。”他攥住楚王垂落的手,低垂着眉眼,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二王子节哀,楚王走的很安详,未有一丝的痛苦。”

    他偏过头來,满是哭腔的问着“父王走时你可是一直在身边,父王可说了何话,有何旨意。”

    狐狸尾巴漏出來了么?沐离殇冷笑,即便是楚王不死,司徒渊此番前來也是为了逼宫,到时手刃生父在所难免,楚王这般做也是为了不叫他为难,剩的日后落人话柄,也是不知楚王的一番心意,他可是知晓。

    叹出一口气來,她方是徐徐开口而言“楚王生前留了一道遗诏,再临终之前特意命我将遗诏所在之地告知太子,由太子亲自宣读遗诏。”
121流血政变 主星移位
    太子!

    司徒渊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动着,是啊,太子他的大哥。疑问铺天盖地的袭來,将他袭击的体无完肤。为何是太子,为何这个人是太子。

    抬眸正是见着楚王闭上上的双眼,仿佛透过那双眼眸仍能见到他得意的笑,最终是他赢了还是他赢了,已是无心再去追究这些。

    “出宫,摆驾太子府。”如今的他只盼着太子依旧活着,哪个他尽力想要保护的太子,父王却是想要诛杀的太子尽力活着。一抹柔情在眼底划过,快到转瞬即逝。

    沐离殇抬头望了一眼院外,天蒙蒙亮了起來。宫中敲更的宫人敲起更梆來,一、二、三、四、五。梆!

    “五更天,,”

    一声吆喝传入众人耳中,打破着一室宁静。

    司徒渊微怔的眸子,猛的睁大了來,仿若听闻何不可置信的消息般,转身疯了似得向着无梦宫外跑去,不肖片刻传來哒哒的马蹄声。

    “二王子!”

    “二王子。”

    无梦宫庭院中的众人无一不惊呼出声,二王子,就这般走了……

    一切发生的块,结束的也快。

    “哼!”高台之上沐离殇轻哼出声,脚下足尖轻点,依着蹩脚的轻功向着外间纵身而去。古南见状忙是跟在其后。

    无梦宫中独留一群人不明所以的大眼瞪小眼。

    宫外。

    太子府。

    自三更天以來太子府内外几乎一片火光通天,原本好生生的太子府被炸了个破碎,地上來不及撤下的大红绸带依旧不停的燃烧着,燃烧着,燃出与火一般的颜色,似要烧进人的心中。

    门外是久攻不入的裴勇,见司徒渊前來费力的支起身子“二王子。”

    “我大哥呢?”

    裴勇别过头去不说话,手下的剑缓缓抬起指向内里的方向。说话间古南与着沐离殇已是赶到此间,一片狼藉的景象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这里……”沐离殇猛的顿住,她曾想象过这里的情形,竟未想到会是这般的惨烈,甚至比着宫中的尸横遍野还要渗上几分,她猛的想到之前司徒渊曾求了她來保护太子司徒申,如今眼前的景象,就算有十个她也是保护不得他半分。

    “不好,长念!”

    古南玩了一步并未抓到纵身而出的沐离殇,只得跟在其身后,一同闯入破碎的太子府之中“二小姐,这面。”

    内里的景象不堪入目,尸横遍野,有些已是被炸的辨不出人形來。

    古南拽了她向着后院的方向而去,他能感觉的到哪里还有活人的气息,这里只剩下一片死寂。楚王着实过分了许多,这般多的人命只是为了陪他玩一场未有结果的游戏。

    拐过拐角处的回廊,古南忽然拽住她疾行的身子,示意她缓下步子向前看去。依旧是那座两座环桥合抱的中心亭,亭中司徒申正坐在石案之旁,手下抚动着长念往日最爱的古琴。

    铮铮悲鸣之声传出,叫着闻着泪尽落,思更深。这琴音中含了悔恨、落寞、寂寥、欣喜,种种复杂的心思全然聚之,叫人分不清所以。

    古离立在司徒申的身旁,抬眸正是见了沐离殇与古南,远远的露出含着苦涩的微笑來。

    “师父,你可是见了长念在何处?”她上下寻着长念的身影,却是未见长念半分半豪“不对,长念定是出了何事,不然长念不会不跟在太子的身旁。”

    “啊,你來了。”司徒申收了最后一个尾音,抬起头來看向沐离殇。又是看向她的身后,她的身后裴勇、裴胜等人也已赶來。

    裴胜手中的长剑指向司徒申,一脸的得意“太子,您还是放弃抵抗,你已经洠в泻舐房赏肆恕!

    沐离殇想也未想的抽出腰间的青龙宝剑,横在胸前,刀刃向外一副拼命的架势“有本事你就上來,看是太子先死还是你先死。”

    “二小姐你!”裴胜又是将目光投向古离,一脸的错愕“少庄主您怎的会在这里,古家不是……”

    “古家一直皆是言出必行,想你们也是知晓。”古离打断他的话來,将着目光投向沐离殇“小沐,还好你无事。”

    她微微点着头,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楚王并未为难与我,哦,是前任楚王并未为难与我。”

    坐在古琴前的司徒申面色一僵,表情不自然的看向沐离殇“父王,洠Я嗣矗俊

    “昨夜星落之时洠У模判乃叩暮馨蚕辏傩兄疤匾饨淮谖遥炮谥馗嬷肽悖凶拍闳パ傲艘耪傩痢!

    她的话音刚落,那方便如炸开了锅一般,裴勇、裴胜忙是抽出腰间的佩刀,向着亭中的几人刀剑相向。

    “你们想去哪,谁敢离开这里就叫着谁死,有何话在此间说便是!太子,您宣读诏书吧。”说着裴勇自腰间抽出一卷竹简來丢到司徒申的面前“照着着上面的宣读,否则休怪末将手中的刀剑无情。”

    古离弯身拾了地上的竹简,缓缓展开來,内里的文字竟与着已故楚王的万分相似,只是这传位,传与的是二王子而不是太子。

    “裴将军,我想你是搞错了吧,这不是楚王的诏书,我们莫不如叫着我家妹子带了太子寻出诏书所在,也好宣读给大家來听听。”

    裴勇一愣,古离这话之意似是帮着太子,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楚王洠Я耍傥尢厥廒钪掠κ怯商蛹次吧僮鳎阏馐呛我猓皇峭宋颐撬贾隆!

    “我若是忘了我们所约之事便不会出现在这里,太子亦是我的朋友,我希望这里能有公平可言,你的私自决定对着太子甚是不公平。”

    “你!”

    “够了,都住口。”一只半跪在地上的二王子司徒渊缓缓站起身來“都给我住口,父王既是留有遗诏,我们便按着诏书上所言行事。”

    他站起身來,看向司徒申,眸中满是愧疚与心疼,缓缓开口“大哥,对不起,我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

    “无妨。”司徒申站起身來并未看身旁的司徒渊一眼,而是捧了怀中的古琴走至沐离殇的跟前,将着怀中的古琴交到她的手中“这是长念留给你最后的念像,她临走之前叫我将此物交给你,她曾和我说过她有一个愿望,便是可以和心爱的男子永生永世在一起,虽然我知晓那人并不是我。”

    沐离殇被他的话惊的身子微微颤动起來,连带着伸出接过古琴的手也是颤抖了起來“太子,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做临走之前,最后的念像。”

    司徒申的表情僵住,眸中涌上歉意的神色。沐离殇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又是看向古离,心头扑通扑通的跳着,惴惴不安。

    “长念,长念洠Я恕!

    什么!

    “这怎么可能,长念她,我们说好了,等着我回來就教她弹《嫣红》的,这……”

    “二小姐眼下不是说这些之时,您快寻了诏书前來,也好叫我们知晓结果,输的心服口服!”裴胜举了手中的剑戟指向沐离殇,顾长念的死活与他无关,甚至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沐离殇沉下眸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回身双眸死死盯住裴胜的眼眸“她的生死即便与你无关,即便你是战场之上看惯了死人的将军,亦是不可辱洠Я怂勒撸慰稣馊瞬皇撬硕堑背渝!

    裴胜被她满是恨意的眸子惊得身子一震,那双眼眸明亮的惊人,含着威慑人心的力量,竟是叫他无从反驳,明明在这场宫变之中死伤难免,连着王室之人性命亦如草芥,可那双眼眸硬生生叫着他惊惧。

    “罢了,与你们这种人是说不通这些道理在内的。”

    她的眸光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古琴,一字一顿“你们这些人皆是杀死长念的凶手,我不未长念报仇,终有一日会有人为了长念报仇。”

    说罢,唇边绽开一抹笑意,狠狠的将手中的古琴摔在地上,手中依旧死死的攥住司徒申交与她的字条,那是长念留下的最后一张字条“人都不在了,留住这琴做什么念像。”

    就连这琴,也不是你的,有何好留下的。

    啪,古琴被摔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再也不得和好完整如初。 古琴的内里掉出一块绢布來,铺陈在地上,上方楚王的笔迹清晰可见,最为洠Ы谴Τ醯耐跤±谀俊

    “着封二王子司徒渊为下任楚王,太子司徒申为逍遥王。”裴胜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遗诏,想要伸出手來拾起。

    叮的一声,沐离殇手中的青龙宝剑脱手而出,钉在裴胜伸出的手之前。

    “收回你的手,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她弯了膝盖缓缓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散落在地上的绢布,高高托起举过头顶,绢布中的诏书是在长念嫁入楚国之前便留下的,看來楚王早已有意封了二王子司徒渊为太子,却又何苦折磨了这两兄弟,平白害了长念丢了性命。

    “还请太子宣读诏书,以安众心。”

    司徒申顿住,锦衣下的手攥成了拳头,这结果早在意料之中。抬眼,眼眸扫过亭外众人,皆是一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

    他默然,王位,王位。呵…呵呵…
122尘埃落定 往事不提
    他沉了气,唇边挂上往日便有的笑容,缓缓接过那张刺眼的绢布,朗声而读“楚王王二子渊,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著继寡人登基,即王帝位。太子品性恬然,寡人心之念之,着封逍遥王。”

    庭院之中不是是何人带头喊了一句吾王万岁,众人一呼百应,吾王万岁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子府的上空。

    楚王自一开始就是算好了一切,自一开始便是想要二王子继承大统,却是用尽了身边所有人,挑拨他们两兄弟的不和,也是不知他做的对,还是做的错。许是楚王只是想叫着自家孩儿明白高处不胜寒,未有自己是可信之人之理。难倒互相信任便是不可么?

    沐离殇缓缓站起身來,扫视着跪了一地之人,连着司徒申也是跪下身去。旁人看不得司徒渊的神色,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司徒渊黑白分明的瞳仁中明明白白刻着心伤。那般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痛,只怕他这辈子也摆脱不掉。

    烽火硝烟的一夜,有时朝堂之上的政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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