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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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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十分默契地安静下来,书易眼中漾起一丝柔软,对身边的士兵悄声吩咐:“去王府让齐总管找人过来伺候,再去扶源堂将医仙请来。”
由于军中全是男人,而跟着镜楼来的苏雅也不是什么伺候人的料,只能任由镜楼以极不雅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幸好遮着面纱,不然张大嘴巴流口水的样子肯定被人看个正着。书易招呼众人出去,现在察蒙哥已死,敌军也败退,至少守在兵工厂的人马不伤一兵一卒地与城内的东营汇合,就算察蒙哥余部再次来犯,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么难看了。
一百零七 卧床
觉得浑身舒畅,她忍不住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醒了?”
这个清冷的女声瞬间让镜楼清醒了,猛地一转头,看见脸色憔悴的沐璇正没好气地瞪着她,一见她睁开眼,不禁数落道:“你当自己身子铁打的,内力不要钱是不是?”
一句话说得镜楼讪讪地摸摸鼻子,没好意思接话,外头立刻有人进来,镜楼一看,正是穿着蓝布衣裳的小蝶,她见到镜楼望着自己,双眼噙着泪花扑上来:“大人哇,你终于醒了……”
十分不习惯这等惨烈场景的镜楼不知所措地安慰小蝶,等她抽抽噎噎地开头,镜楼这才发现小蝶右脸上多了一条细长的疤痕,淡淡的红色,破坏了原本只能算是讨喜的脸,怔忪地摸摸她的伤疤,被小蝶一个闪躲避开了,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说:“是不是太难看了……”
“没有,”镜楼内心的愧疚更深了,“就算留疤又如何,我看别人有没有胆子来笑我的大丫鬟。”
这句话说得小蝶笑闹了一会,沐璇不知什么时候端了药进来,这才赶紧从绣墩上起身服侍镜楼喝药,沐璇又重新替她把脉,确认没有大碍之后,才起身出去,被镜楼连忙叫住:“你要去哪里?”
看到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表情,沐璇的冷脸也绷不住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不忘瞪她一眼,说道:“有伤兵要看护的,光靠扶源堂的那些弟子怎么够。”
“哦。”镜楼讪讪地躺下。
“道姑娘,听说大人醒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老远就听到了,沐璇无奈地看着镜楼,镜楼一脸问号。
顾颜朵就蹦进来的,梳了两条麻花辫,穿着不伦不类的白色大褂,头上还扎了一根红色头巾,丝毫看不出高龄二十有四,她额上有些出汗,人也是喘着的,显然是奔了好长的路。顾颜朵看见镜楼躺着,连忙拉着她左看右看,翻了眼皮子又是摸了全身的,让镜楼哭笑不得。
“这叫全身检查!”顾颜朵正经地说。
最后还拿出一样特别奇怪的柱状物体,还连着一个奇怪的球和一条带子似的东西,顾颜朵那着那条带子包住自己的手臂,然后开始捏那个球,镜楼感觉这条带子似乎在充气,渐渐压迫着自己的手臂,不禁有些惊慌,沐璇连忙安慰她:“这好像是未来的什么东西,戴陌寒说是量血压用的,我说把个脉不都知道了,他硬是觉得这玩意儿用处大,花了大价钱做出来的,目前也只有他们兄妹俩再用。”
镜楼讶异地看着沐璇,她第一次听到沐璇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耐心,还是个男人!虽然根据说话的内容根本看不出沐璇的耐心来,但是镜楼就是觉得沐璇待这个戴陌寒很不一样,难道是来自所谓未来的关系?
“一切正常。”顾颜朵觉得镜楼能配合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接受未知的东西,一边拍拍这机器一边说:“这只是最简易的版本,测出来的数据不准的情况很多,如果能做出好的,对医学发展的意义非常大。”
镜楼胡乱地点点头,虽然顾颜朵在夸她,但她没觉得很光荣。
“道姑娘,表哥现在在医护站守着呢,他让你多休息会。”顾颜朵朝着沐璇挤挤眼,镜楼来回看着两人,很是疑惑。
沐璇露出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来,顾颜朵笑得更夸张了,开始跟镜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由于客串了镜楼的丫鬟一段时间,顾颜朵又是胆儿肥的,对镜楼亲近得很,镜楼也很乐意跟她说说话。说了好一会,镜楼这才安心睡下,临走的时候,沐璇看了她的睡颜良久,方才轻叹一声离开,顾颜朵将这个房间走了一边,露出深思的表情。
“道姑娘,顾姑娘……”小蝶已经端来了午膳,连忙拦住她:“你们先吃些东西再走吧。”
顾颜朵客气地摇头,看看沐璇。
“不必了,扶源堂应该也准备了,那边估计忙着呢。”沐璇回答,况且她也没觉得饿,刚要走,突然回头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小蝶:“好好看着你们大人,她呀,有时候跟个孩子一样,没见到人,没准还会哭闹呢。”
小蝶一愣,她没想到一向冷淡待人的医仙沐璇会说这番话,像孩子?她跟了大人那么久,完全没觉得她像个孩子。
沐璇看着她的表情,自然猜到她疑惑些什么,淡然一笑,说道:“别看她平时嚣张得跟什么一样,还有很多人说她心狠手辣,其实,她就是个孩子。”怕黑怕寂寞,很敏感还任性,看似独立,其实总想别人来照顾她,还有最让人不安的一点,就是……
想到这里,沐璇沉默着,又犹豫着,她的决定不知会对镜楼产生怎样的伤害。顾颜朵察觉到了,连忙岔开话题,拖着沐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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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源堂的弟子依旧在伤兵的帐篷内忙碌,镜楼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第二天早晨起来跟着书易亲自去查看了伤兵的情况。书易很瘦,神色憔悴,可见连日的压力和担忧压在他的肩上,刚见面,他几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于是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马车就到了外城的临时帐篷。
大帐篷没有来得及拆,依旧在外城的某个空地上,周围全是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用简陋的围栏围了一圈,门口用鲜红的朱砂画了个十字。
“王爷。”戴陌寒一早得到消息,已经在门口迎接,一件两人。立刻拉下面罩朝着书易一揖,看见镜楼的一刹惊讶了一下,同样行礼:“督军。”
他身后跟着几名年龄不等的大夫,也跟着行礼,镜楼张望了一圈,没见到沐璇的身影,随即仔细地打量了戴陌寒的装扮,全身是白,他们可不怕病人觉得晦气吗?
似乎感觉到镜楼研究着他的衣服,戴陌寒解释道:“这个俗称白大褂,治疗过程最忌讳脏,白色的衣服便于看出那些脏东西,并不是找什么晦气。”
书易和镜楼均是点点头,询问些关于伤兵恢复的状况等等,当着扶源堂多名大夫的面保证衣食药品全由王府负责,尽全力救治伤兵等等,不仅是大夫,地下的士兵感动成一片,镜楼则是一脸唾弃,什么时候这厮这么会收买人心了?
镜楼跟在身后,有些沉默,好些轻伤的士兵感慨完王爷仁厚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每个士兵能站起来的都起来行礼,有些颤颤巍巍地连忙被镜楼阻止,平时虽然对他们严格,但不是不近人情。更夸张的是,他们所在的帐篷已经被围个水泄不通,外头全是攒动的人头,碍于平时她的行事,没有人有胆量探头探脑。
“大人!”一个士兵激动地爬起来,“大人,听说您一箭射死了敌方将领,是不是真的!?”
镜楼一愣,她不知道消息传得那样快,书易笑得温和,语带骄傲:“没错,督军不愧是女中豪杰,用足足一人高的弓箭射死了固固族族长察蒙哥,击溃了长平之围。”说着又面对在场的众人道:“此次围城我军伤亡惨重,督军此前正在全力营救受困的蓬莱府众长老,全靠你们拼尽全力保卫长平,,本王替全长平百姓致谢!在此全力救助伤员的扶源堂,救死扶伤,日后一同论功行赏!”
听到王爷提到他们,所有人,包括帐篷外的的士兵喜出望外,纷纷跪下叩头。
“谢王爷,谢督军!”
声音之大,镜楼感觉几乎要穿透自己的耳膜,内伤没有全好,这些声音猛地袭向她,于是,她很没出息地又晕了。
书易看着镜楼摇摇晃晃,立刻觉得事情不对,一手扶住镜楼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晕过去了,场内的大夫和伤兵顿时炸了锅。
“安静安静!她重伤又是体力透支,哪里受得住吵闹!”
“让开让开!”
沐璇没好气地挤过来,戴陌寒连忙上前搀扶。
“快把人带回去休息!”
于是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镜楼被担架台上了马车,此事最终一直是镜楼的耻辱。
镜楼眼睛还没睁开,便听到书易小声对小蝶交代着什么,一见她睁眼,他立刻笑开了。
“你终于醒了。”
接着叫来小蝶替她整理一下,随即让她回避,镜楼没说话,靠在大迎枕上整好以暇地看着书易,他才匆匆从外头赶来的样子,衣摆上的灰尘和褶皱显而易见,一件蓝靛的长衫,镜楼甚至怀疑它原先是宝蓝色的。
书易笑笑,想要拿杯子喝水,却发现杯子上有个小缺口,一愣,又看看屋内的陈设,不经意地放下杯子,笑道:“你又逞强了吧,相见还没好好说上话,你就想去看看伤兵情况,结果你看。”
镜楼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沐璇说你要卧床休息,等她说好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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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刁难
“她人呢?”镜楼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沐璇的影子。
“回府休息了,她的身体也受不了这样没日没夜的。”书易叹息,说起了扶源堂来:“说起来这次能把伤亡减少到现在的数,扶源堂是功不可没,刚刚开打的时候双方恶战了数回,伤亡惨重,因为扶源堂,许多命悬一线的士兵都被救活了,死的人比想象中少了将近一半。”
“真的!”镜楼不可置信,“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书易笑着摇头,“哪里是什么药,就是要速度快,按照戴陌寒和顾颜朵的建议分成了很多组,大夫、护士、护工什么的,各司其职,速度很快,一转眼就能包扎伤口,我当时都看呆了眼,沐璇让这个戴陌寒作主治大夫,眼光果然不错。”
镜楼也跟着笑了,不一会暗淡下来,说道:“师兄,你怪我么?若不是我私自离开……”
“确实……”书易整整神色,“不过蓬莱府内部出现问题也是事实,现在可以说了吧,蓬莱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镜楼斟酌着字句,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保留了查都君扬已经发觉她的身份这件事。
“麻仙最后的话是:天下归一,众神归位,盘虚为钥,颠覆日月。”
这四句话极为沉重,又很是晦涩难懂,书易询问地看向镜楼。
“曾经的传说,是说五道神为众生之神,降临人间会以人的姿态施恩众生,除了五道神,还有一百零八位散神,众神应该指的是这些,盘虚镜现在已和我融为一体,我都不知道怎么取出来,别说什么钥匙,更别提颠覆什么日月是什么意思了。”镜楼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书易看着她的样子,顿时一笑,宽慰道:“一听就是很遥远的事,现在没多少人知道你有盘虚镜,你就当不知道罢。”
“可以吗?”镜楼无奈。
“怎么不可以,”书易揉揉她的脑袋,“先别提这个,此次你也算得是九死一生回来,你可以要求赏赐。”
“赏赐?”镜楼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我怕你肉疼!”
“什么叫肉疼,我早就把征税权揽了过来,东西两营都养得绰绰有余,还怕你小小的赏赐?”长平王府有大片的田地和商铺,还有和顾家合作的灰色利润,每年也极为可观,所以养得起私兵。
“征税权?”镜楼倒是一愣。
书易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也不说话了。
是长平王去世之后,书易才能拿到的征税权,长平王在世时,是坚决不同意王府插手税务的。
镜楼沉默下来,回来才从小蝶口中知道长平王过世的消息,一瞬间她还觉得小蝶误信了什么谣言,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心里说不上是有多悲伤,或者痛哭流涕,只是难受,非常难受。想到他的一生,想到书易,又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又觉得,或许长平王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种解脱吧,最后的时光缠绵在蛊毒的折磨中,他的一生先是被元昌帝压制,又被土皇帝一般的蓬莱府压制,谁都能想到,他要的其实多简单,只是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而已,只是有些人忌讳、甚至是仇视他的存在,一步一步,深陷在局势的泥潭中。
不期然地,镜楼想起了废世子月衡傅和王妃顾氏,现在他们的日子,才叫难过得很吧,长平王府没有短他们的吃用,不过对于这两个有着不切实际欲望的人,有些东西,他们根本意识不到。
“王爷应该走得很安详吧。”镜楼自语着,像是安慰自己。
“嗯,带着笑。”书易接口道,两人心里都清楚,蛊毒的发作是有多痛苦,同时逃避着这个场景,为了些许心安。
“我会替他守好长平,也会提他讨回公道。”
说着,气氛沉闷下来,镜楼吸吸鼻子,转过头来,闷声说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在这儿时间太长了,不怕别人说闲话。”
镜楼这么说也是有缘由的,在书易定亲后,在长平百姓心中“落选”的她成为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存在,可能是刘家人散播的谣言,也可能是其他有心人士,长平百信私底下对她的评价极差,大多都是不检点之类的。作为赤虎卫的首领,她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只不过在长平停留的时间短,一直没有在意,现在,必须要注意才是。
书易则是不自在地一咳,沉默了一会,说:“师妹,我已与刘氏雁菱成亲,在热孝中办的喜事,若是拖下去,要守三年孝的。”
“守孝怎么了?”镜楼一听便来了火,手中的杯子直接砸了过去,恨声道:“刘家二小姐是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不顾王爷的恩情竟然这么猴急地抬进来!”
说完,还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骂道:“你倒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不是!”想想还不解气,愤愤地下床,猛灌了几口冷茶,见书易低头不做声,看着他因为围城战而消瘦黝黑的脸,也没有骂出其他话来,轻声叹息。
“我与刘氏协定,孝期一年不圆房。”书易闷声道。
不圆房……镜楼苦笑,这对刘雁菱岂是公平的?熄了大半火气,问他:“王爷下葬了没有?”
“王爷停灵三日便下葬。”已然成为了长平王妃的刘雁菱没有敲门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丫鬟,很是有礼地屈膝,而刘雁菱也向着书易裣衽一礼,今日她穿了一身缟素,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飘然,已经梳了妇人头,还透着一股俏丽,比上次镜楼看见她更胜几分。
镜楼虽然呆了呆,已经来不及掩上面纱,被来人看了个正着,一瞬间她能看出这主仆三人眼中的惊艳,接着而来的敌意和排斥,在两个丫鬟咄人视线的压迫下,镜楼慢理斯条地下床向着刘雁菱拜下。
“瑾瑜参见王妃。”
简单的一句,却让书易觉得万分羞愧,没打招呼进来已经是失礼了,但想到自己也在房中,连忙看向刘雁菱,似求救又似指责,而刘雁菱目光微敛,突然笑起来,挥挥手让丫鬟将镜楼扶起,说道:“妹妹这是跟姐姐客气什么,又不是什么外人。”话中有话,连镜楼向来迟钝都感觉到了一些不明的意味,又想到第一次见面她探索的目光,顿时觉得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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