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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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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易和江令辰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镜楼在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正送客回来的书易,一时间书易有些尴尬,他生怕镜楼在生气,毕竟那天的事情是自己过分了。
  镜楼也看到了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书易手足无措地站着,小心地说道:“我已经送信给了路家,说是人找到了。”
  一片安静。
  “师妹,”书易不自觉地握紧拳,“我应该道歉,那天,是我没了解清楚情况……我,我……”
  镜楼看着他有些憋红的脸,暗叹一声,虽然他比她要大上一岁,可是从小,还是她照顾他比较多,书易敏感,还有些脆弱,可能是幼时的境遇,让他比别人都多了一份自卑。她总是觉得对他愧疚,不仅仅是不得不瞒住他的秘密,更是因为当年自己一意孤行要闯天牢,在他面前她被抓走,这无疑在书易心上又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令他内心的包袱又重了几分,虽然她觉得这根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总是不自觉地背负上了很多东西,他想要权势地位,因为他不安。
  “没事,我知道师兄是担心我。”镜楼一摇头,又略微犹豫了一会,说:“我没有怪你……”
  书易走上前,主动牵起她的手来,感觉到她小巧的手掌的粗茧,那是每个习武之人的标志,但是突兀地出现在一个娇嫩的少女手上,让他有些心酸。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是个骄傲的公主,他们一起出去恶作剧,都是她带着他,从小的阴影在那时候几乎要消失不见,可是短暂的幸福却因为她的失踪而消逝了。再次见面,他发现了她明显的不同,眉眼间的深沉,他几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在灶下苦苦挣扎的孩子,那种在屈辱下求生的绝望,他怎么会感觉不到?所以他是如此想知道那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迫切地想去安慰她,一如师父安慰他一样,他希望给她温暖。
  镜楼反握住他的手,其实她也能了解,书易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或许也是因为当年,他心里那根深深的刺,怎么也拔不出来。
  “回去吧。”
  他的态度始终如一,心里所想也始终如一,镜楼苦笑。
  **********************
  “夫人,长平王府督军瑾瑜大人来访。”
  “瑾瑜大人?快进来。”镇国将军夫人,也就是江刘氏欣喜地站起来,走下绣楼去迎接恩人。
  晚须撇撇嘴,悄声对刘氏说道:“小姐,这督军大人傲得很,目中无人的,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小姐还是推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刘氏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刘氏原本就是圆脸,眼睛也是圆溜溜的美人,看起来甚是天真可爱。
  晚须心里是将这个没脑子的夫人鄙视到了极点,表面还是装作恭谨的样子,扶着她出了门。
  镜楼踏进刘府,就感觉这刘府实在是……没什么品味,有是听说刘夫人一般是深居简出,家里都是沈姨娘在打理,这更是让镜楼想不通,在等待的时候,悄悄一打听,说这沈姨娘是老夫人沈氏的亲侄女,虽然老妇人不在府里,但是还是给了这侄女不少便利。
  镜楼感觉到自己有看了一出狗血的小戏。
  面纱掩住了镜楼的表情,她身边就跟着妙儿一个丫鬟,静静地等着江刘氏,足足等了小半刻,江刘氏才姗姗来迟,
  两人客气地告了礼,镜楼略将这将军夫人打量了一番,圆眼圆脸,是个讨喜的美人,现下天气正值暑热,她身着藕色云纹曳地裙,配了件艾色对襟短衫,让人眼前一亮,但是脸色有些憔悴。
  “瑾大人此前救了妾身一命,难得过来,妾身实在是高兴,今天一定要跟大人好好聊两句,晚须,去给厨房看看茶点有没有准备好,一定要有水晶虾饺,知道吗?”刘氏随口吩咐到,倒是那晚须为难地看看刘氏,扭扭捏捏着不肯走。
  这时候,妙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镜楼见状,小声对她说道:“我与夫人一见如故,这聊天我也不喜下人在场,妙儿你且去外头伺候吧。”
  

五十五 小戏

 妙儿立刻恭敬地一福身,退出了花厅,刘氏另一个丫鬟立刻会了意,笑着说道:“主子吩咐,做奴婢地怎么敢不从。”说完就也跟着妙儿退了下去,这下,那晚须也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等下人都走清净了,刘氏表情像是松了口气,眼神也灵活了起来,拉着镜楼坐到炕上,说了些家常话。
  镜楼这才知道,刘氏闺名思菱,在刘氏身边的两个丫头,伶俐点的是晚云,那个想爬床的丫头,就是晚须,不禁咂舌,还陪嫁丫鬟呢,敢跟自家小姐争宠?
  刘氏的性子跳脱,几句就闲话上了,镜楼也慢慢放松了。
  “夫人真是好福气,将军可是一往情深,我们旁人都羡慕的紧呐。”镜楼难得控制了自己的行为举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女子。
  说到这里,刘氏的眼神暗了下来,说:“大人哪里知道,家里,婆婆都已经以我多年不曾生育为由,给夫君纳了两个妾,若不是现在局势紧张,夫君不曾在女色上动了心思,怕是庶长子都要出来了。”
  原来还有这道理?镜楼想想,确实,妙儿也跟自己说过,婆婆媳妇,那是天敌啊,婆婆最怕媳妇分走自己儿子的爱,更何况江令辰一看就对自己妻子爱护得紧。
  “恕我冒昧,夫人与大人成亲几年了?”镜楼问道
  刘氏低头想了想,说:“该有五年了。”
  “那真是难得,将军对你那么好,有他护着你,还怕什么,那两个妾室,顶多也是个摆设罢了。”镜楼安慰着,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懂这些。
  刘氏眼睛看了看镜楼,轻飘飘地笑了,看着自己的肚子,遗憾地摸两下,这时候的镜楼是无法体会深宅中女人的无奈,她天真地认为夫妻二人只要同心,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就像最后小戏里演的那样,毕竟,镜楼虽长在深宫,却不是一个经历了宅斗的姑娘。
  刘氏看着镜楼困惑的眼睛,笑笑,说:“大人不曾真切地爱过一个人,怎么知道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酸楚,我与将军,也并不是父母之命,而是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彼此,他对我一见钟情,求了母亲来提亲,所以,我与婆婆怎么也处不愉快。将军有个弟弟大名江令武,他今年也才成亲,婆婆却与弟媳处的好,让她唤娘,而我却只能叫婆婆,我这里,有婆婆给的两个妾室,而弟媳那边想要抬陪房丫鬟为妾,都被婆婆阻止了,还将那丫鬟赶回了娘家。那两个妾室日益嚣张,我已经筋疲力尽,有将军护着,又有什么用?”
  镜楼看着刘氏有些凄楚又有着绝望的神情,突然觉得,女人之间的斗争,远远比她想想的残酷,偷偷地瞄了一边通向内室的的木门,镜楼若有所思看看刘氏。
  “确实难为了。”家常的聊天,镜楼也许不会当真,但是,派人打探的结果,还有晚须嚣张的样子,她实在很难不相信眼前这个虽然长得讨喜,确实满身苦楚的妇人。她说了那么多,必定是有求于她,不论是要靠山也好,要帮助也罢,拉拢了刘氏,也算是拉拢了江令辰,刘氏过的不好,但是江令辰对她的爱,却是不会有错,毕竟,能冒着疫情的危险,还要过来安慰妻子的,不仅要的是勇气。估计刘氏的婆母已经在家里跳脚了吧。
  刘氏听到这话,像是得了什么救星一般,一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激动,一边小心地开口问:“听说……大人与医仙交情匪浅,我想,能不能让大人出面,请医仙为我诊脉?”
  医仙?是说沐璇吗?镜楼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夫人家中自有固定的大夫,有何疑难杂症要医仙出面?”
  刘氏的双手有些颤抖,但是她用力地握住,看得出,她非常紧张,神色也是紧绷着,脸色苍白,镜楼有些担心,刘氏,似乎还有更大的秘密在。
  “大人不能帮妾身这个忙吗?”
  镜楼眯着眼打量了刘氏一眼,这眼光让刘氏更为紧张,“夫人有事就直说吧,昨日救你性命,虽说是看在将军的面上,但是,见了将军,世子和我都觉得夫人与将军感情难得令人羡慕,是性情中人,值得相交,我今天才来想夫人好好认识。有话,夫人不妨直说,我与医仙是莫逆之交,所以外头我的丫鬟妙儿,也是与医仙学了两手的,我可以先让她进来,为你诊诊脉,这话说是不说,先诊了再说吧。”说完,镜楼扬声让妙儿进来,让她为刘氏诊脉。
  刘氏神色紧张,但还是伸出了胳膊,让妙儿把脉,但是,妙儿越摸,神色越是凝重,刘氏,也渐渐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妙儿,夫人的身子,是出了什么问题?”
  妙儿收回手,犹豫地看了镜楼一眼,又看了看刘氏,不言。
  “这……我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妙儿,你倒是说啊。”见她这样的神态,刘氏害怕地抚着胸口,眼中已经有泪水打转。
  “直说吧,小声些,此地,也有我们几人。”镜楼点头。
  妙儿扑通一声跪下,小声地说道:“恕奴婢无能,夫人是被人下了药,虽说不过伤女子精气的毒,其实也无大碍,等毒性过去了就好,普通大夫也诊不出,会做风寒处理了。可是,中了这毒,一定要好好休养,若是没等毒性散去就操劳,不出半年,就不能生育了……”妙儿越说越小声。
  镜楼砰地一声,将茶杯放到桌上,以掩饰内室里的躁动,看来,里面躲藏的老鼠要忍不住了。为了能让好戏继续,镜楼大声问妙儿:“夫人的身子,是如此吗?”
  刘氏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妙儿。
  妙儿硬着头皮一点头
  “是,所以,夫人在子嗣一方面……几率太小了……”
  刘氏已经木了表情,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镜楼听出,内室的人已经想要出来了,情急之下大声道:“夫人,你先不必气馁,我们可以去找医仙想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是谁害了你!”
  果然,里头安静了下来,刘氏木然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不过普通女子一听到这事,哪个不是呼天抢地的,刘氏,还是坚强的。嘲讽似的看看四周,看看自己的双手,眼泪已经克制不住地一点一滴地淌满了那张本是讨喜的脸。
  “大人,不用了,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当年真的不该,当年,我应该信了梦里的一切,不该执迷不悟啊……”
  听着她像是呓语一般,镜楼有些着急,担心拉过她的手,坚定地说:“什么都会变,就算是已经定下的命数,也会有改变的一天,听之任之,你就真的什么都输了。”想起路丝辰,看看眼前的刘氏,镜楼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大人,我真是悔啊……”刘氏再也克制不住,搂着镜楼,哭了彻底。
  镜楼示意妙儿把门外的丫头都拦住,妙儿识相地退了下去,显然刘氏的哭声让门外的晚云最是焦急,内室的人也躁动了起来。
  等刘氏哭够了,喝了些茶,按按红肿的眼,也知道,镜楼是她唯一所能依靠、并且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是暂时能完全相信的,于是,细细地将一切都道来。
  原来,刘氏的兄长在沈姨娘入门之前生的,还是因为是长子长孙,没遭什么罪,但是她不一样,被刘夫人强硬灌下绝子汤,所以不能生育的沈姨娘看她尤其不顺眼,为了保护她,刘季柏才会与刘夫人闹僵了。在沈姨娘唱作俱佳的演出下,她成了一个刁蛮的小姐,反正沈姨娘不能生育,不用担心自己的子女受到牵连,在外面是及尽可能地诋毁她,所以后来江家老夫人看不上她,这些谣言也是一大原因。这次回来,就是沈姨娘想要把自己的亲侄女儿嫁给她兄长,她兄长刘绮之已有妻有子,刘夫人不同意,于是处处刁难刘夫人,实在是忍不住,刘夫人给女儿求救,她才连夜赶过来,可见这沈姨娘是有多嚣张。
  几年前在一次上香途中遇见了江令辰,她不顾世俗礼教,私下通了信,渐渐爱上英武不凡的江令辰,可是,她开始不断梦见自己被婆婆欺负,被小妾挑拨,后来江令辰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被那个最为受宠的小妾毒害……
  刘氏非常害怕,她说这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心惊胆颤,看着自己的母亲也是被婆婆欺压,小妾嚣张,她实在不愿嫁人,最后,因为爱,她鼓起勇气嫁给了江令辰。
  日子,依旧是不好过,就跟梦里的一样,婆婆刁钻,就像只跟她一人有仇一般,对其他人和蔼可亲,让江令辰也对刘氏有了看法。她多年不孕,一开始也没多想,因为内宅争斗多,她尤其小心,除了晚云,谁也不相信,结果,不知还是中了计,最后纳妾,她几乎已经心如死灰,不过,像是老天帮她,那两个小妾都没怀上,让她还能笑迎夫君。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是为何不孕,也算是知道了,是谁给她下了如此狠心的药。
  

五十六 刘氏家事

 “到底,是谁?晚须吗?”镜楼听了长长的故事,喉中有些干涩,握紧了刘氏的手,看着她红肿的双眼。
  刘是轻嘲道:“不是晚须,晚须,不过是沈姨娘塞给我,不让我好过的货色,若不是我爹坚持,我才不会要她,这次我回来,半路遇见那登徒子,晚须是脱不了关系的。”
  镜楼点头,废世子拿来那么灵通的消息,这次肯定又是当枪使了。
  “那个狠心人,不就是我婆婆么,”刘氏悲哀地摇摇头,接着,突然大笑,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一瞬间瘫坐在了地上,哑着嗓子嘶吼:“就在新婚没多久!她趁着她儿子出征,在我偶感风寒的时候就把管家之权交给我,四处找麻烦,让我手忙脚乱,常常心力交瘁!可是当我顺手了,她却突然收了回去,那时的我,憔悴的连她儿子都认不出来了,我还奇怪,她为何要这样做,现在,哈哈……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了不让任何人起疑,花了半年时间!她花了半年时间来整死我!所以纳妾的时候她比谁都确定我无法生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在家一个姨娘要欺负我,为了娘,我忍了,凭什么进了别家门,无冤无仇,要断我子孙!为什么!”
  刘氏的精神开始有些崩溃的迹象,镜楼没有放任她继续哭闹,几刻搂住她,点了穴,静静地将她扶上罗汉床。
  “听够了,你们也该出来了。”镜楼对着满室的空旷说道。
  内室的门轻轻一动,被一双大掌推开,镜楼转头,看见了江令辰满是后悔和哀伤难过的脸,双眼有些红,但是他极力忍住了。他身后是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刘夫人和老泪纵横的刘季柏,刘夫人甩开刘季柏的扶持,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扑通一声,朝着镜楼直挺挺地跪下。
  这可是吓了镜楼一跳,连忙想要扶起刘夫人来,刘夫人那张满是细纹的脸,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刘夫人硬是不起来,“瑾大人,老妇求求你,让医仙想想办法救救我儿,老妇愿意用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我儿只求能生个一儿半女,绝不贪求,我儿自小就极喜欢孩子,不能生育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大人,求……求求你啊……”
  镜楼慢慢扶起刘夫人来,努力地安慰着,让刘夫人安坐在榻上,现在沐璇哪抽得开身?恐怕也要等疫情过去了,才有时间。
  刘季柏也是难过羞愧,知道自己亏欠夫人女儿太多,也上去安慰道:“夫人别让大人为难,医仙现在忙着疫病,等过些时候再请也不迟……”
  “你给我滚!”刘夫人一被刘季柏触碰,像是刺猬一般,恨恨地瞪着他,她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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