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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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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原本是要去找道神医父女打探师妹娘亲的下落,可是我们在牢里说到一般就被一群黑衣人伏击,带我们去的刘叔趁机弄晕了师妹,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了……师父,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师妹……所以才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你们哪里来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鉴之没料到他才外出这么些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书易哭得满脸的鼻涕泪水,一抽一噎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元鉴之摸摸他的头顶,深深地叹息,若是自己在就好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说回来,他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书易,不怪你,真的,我们是中了别人的计啊。”
  元鉴之安抚了徒弟,安置好了良佩,当晚就去御药房的同时去找城襄王衡沐,以前在宫里,自己还是记得他的样子的,不料找了几圈都没发现他的踪迹,连带镜楼的线索也丝毫没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第二天,宫里就传来了城襄王在飞天阁意外堕楼身亡,死相极其惨烈,血肉模糊,皇帝下令,于是居然草草了事。
  在暗处打探消息的元鉴之放弃了搜寻小徒弟的行为,他知道,一手操控这件事情的人是谁,若是他要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找到。
  积郁成疾,照顾书易的疲惫,让原本身体底子不错的良佩病倒在了床上,嘴里总是喃喃不清地说着什么,书易自此便不再开口说话,偶尔会露出阴沉的脸色。元鉴之更是自责不已,自己将书易安放在这儿,明知良佩会多操心,也很少关心,自己在这边则像个大老爷,给良佩带了许多麻烦,他自己也直到,没想到这次还把小徒弟弄丢,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直到良佩身体开始有些好转,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元鉴之原原本本地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她和书易,包括城襄王的死讯,良佩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元鉴之的怀里大哭,双手扯着他的前襟,哭得声嘶力竭。书易也默默地掉着眼泪,倔强地不发出声音。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让他们去,他们谁都不会出事的,为什么,镜儿……镜儿啊……”良佩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胸口,微湿的触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和良佩都知道,城襄王动用的势力就是皇帝的,即使有一部分是城襄王自己的势力,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皇帝要做的事情,岂是城襄王能阻止的,只是白白被利用,还丢了年轻的性命。良佩知道,如果她当时多注意些,会发现有不妥之处,大家都被这个机会冲昏了头,也不细想,不然镜楼不会出事,衡沐也不会被灭口,他也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被他们拖下水,也不会……
  书易一言不发,粗鲁地抹掉眼泪,每天闭上眼,就能看见师妹惊慌失措的表情,冲着他大喊“快走”,等他醒来,师妹已经不见,衡沐也惨遭横祸,这……就是现实。
  元鉴之寸步不离地守着良佩和书易,两人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身体虽然在好转,可是内心的伤痕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治愈的?
  宫里依旧风起云涌,城襄王的死触动了斗争的开始,你死我活的同时,无人再理会小小的敷原宫,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痕。
  镜楼没再出现,广蕴公主失踪的消息也没有出现,原本对广蕴的存在感到不自在的妃子也热衷于宫里的争宠夺权,敷原宫再次被众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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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页对不起各位,抽风的网络伤不起啊!
  

二十二 废后

 两年后,元昌十四年
  初秋的天气依旧闷热,敷原宫的桃花早已凋谢,夏日里满树的绿荫也到了尽头,冷冷清清的,凄凉而冷清。一个光裸着上身的少年在院子舞剑,晶莹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滴落,虽然剑看起来大了些,但是没影响到如行云流水的动作,剑锋扫到一处,便有几片树叶被切成不规则的形状,却没有被剑气带起来,没多久,少年收起了剑势,把剑细细地放在掌中看。剑身锃亮,稍稍侧身就能看见剑身上的花纹,古朴无华的剑柄纹着神秘的字样,一看便知道是把极好的利器。
  把剑收起来,少年——也就是书易,眉间依旧是散不去的阴霾,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一个孩子成长,书易的五官变化不大,但是气质有了极大的转变,原来内向有些怯懦,现在已经有了沉稳的姿态,不像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
  “书易,”元鉴之出现在洞门处,“为师给你的君子剑,合不合用?”
  书易恭敬地点头,“是把好剑,谢谢师父。”
  元鉴之一挥手,笑着说:“有什么好谢的,师尊留下那么多的剑,不久是希望能传给徒子徒孙,你上面的两个师兄我都赠了剑,你也正是时候需要一把,如果镜楼在……”
  书易脸色一黯,元鉴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暗自叹了口气,自己的小徒弟,已经是他们三人的痛。他们已经花了两年的时间去找,却怎么也没有她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音讯都没有,连带道家父女的踪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着两年,他们一无所获。
  “书易,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你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蓦然想到身体一直抱恙的良佩,心里一痛,“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镜楼还在他们身边,也该是十四岁了,再一年就及笄,可以嫁人了,皇帝为什么连这个孩子都不放过?元鉴之也包括良佩心里明白,也一直逃避这么一个事实,就是镜楼会不会步上广淳的后路,这是她最不乐意见,也最不想见到的情况。
  “总有一天一定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们师徒五个,一起聚聚。”这话是安慰书易的,也是安慰他自己的。
  良佩一个人落寞地躺在炕上,身上有条薄被,眉头轻轻蹙起,看着窗外的落叶,听到元鉴之师徒的脚步声,她立刻掩起伤感的情绪,笑着迎上去:“是不是有些饿了,我去张罗晚饭去。”人刚要踏出房门,一把被元鉴之拉住,然后被小心地扶回炕上,她诧异地看着元鉴之有些不自然的脸。
  “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忙活了,晚饭我会去弄。”说完掩饰性的咳两声。
  良佩忙抽回手,脸色微红。
  书易难得露出了笑容,调侃地看了两人,识相地走回自己的房里,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徒弟一走,师父就更不自在了,坐在圆凳上手忙脚乱地倒茶,给良佩倒了一杯,自己一杯,马上又掩饰地喝两口。
  良佩在心里笑出声,别看元师父平时一本正经,有时候闹起笑话来,真像个孩子,在镜楼出了事之后,他就一直在宫里照顾她,吃的用的,都是他一手张罗起来,还总是唠叨她的身体,关键时候还真是可靠呢。
  良佩细想着,如果不是他在,她的日子不知道会如何。
  “元师父,谢谢。”捧着茶,她发自内心地感谢。
  元鉴之脸微微红了,慌乱道:“茶凉了,我去换一杯。”
  冲出了房门,又回过头来说:“我今天去御膳房直接弄点东西吃,你不用张罗晚饭了。”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良佩失笑,随即却显露了寂寞的表情,这宫里,令她最为留恋的两人都失踪了,她不能自私地丢下音讯全无的两人不管,即使追寻到最后一刻,她也要坚持下去。
  对不起……
  她在心里悄声说,又自嘲地笑笑,他高高在上,怎么会遵守那么多年前的约定呢?只有她会这么痴痴地念想着吧,对着窗外的萧条,良佩突然怨着这一切,命运是何其不公。
  元鉴之去了御膳房,顺便也去了被监禁的茶亚皇后,当他踏入昏暗的冷宫,几乎认不出这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女人,是曾经雍容华贵的皇后。不知道她是多久没有洗过澡,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半坐着靠在角落里,纠结在一起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的脸,原本端庄秀丽的五官早已经模糊不清。
  她真的是皇后?
  因为被这个女人利用的太过彻底,元鉴之对她还是有着怨恨,所以在茶亚家惨遭横祸后,他没有保护她,她被囚禁后,也没有想着要把她救出来。
  但是今天,他已经下定了决定,要抛却过去,重新开始,他不想再被回忆,被这个女人所牵绊,而失去眼前的幸福。看着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的皇后,他告诉自己,再也不能继续心软下去,否则还是一条不归路。
  “皇后娘娘。”元鉴之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茶亚皇后呆滞的眼神有了些生气,不是来送粗食的宫女,也不是来惯例毒打她的太监,她一精神,几乎整个人扑倒在地,“元师父,是……是你吗?”
  元鉴之悄悄地退后几步,说道:“在下过来是想要说几句话。”
  见他丝毫不动,茶亚皇后的心凉了半截,“元师父……你,不是王爷托你来救本宫的吗?”
  “王爷过的很好,娘娘放心,衡澋到底是我的弟子,我不会让他有事,不过,娘娘恐怕要在这里呆到最后了,我帮娘娘做了那么多事情,也已经不负她的交代了。”元鉴之说完,转身就想走,不想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等等!不要走,不要……带我离开,快带我离开,我不要在这儿……求你……”茶亚皇后几乎是疯狂了,尖叫着爬向他的方向,他不是来救她的!“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我……你答应过她要保护我的……元鉴之!你不许走!元鉴之!!本宫命令你带我走!”
  内心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元鉴之握紧了双手,竭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杀死这个自私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别拿颖儿来逼我,皇后娘娘,你是该反省,利用你姐姐,利用你的儿子,利用我,够了,还不够吗!?今后,我再也不会满足你的要求,颖儿泉下有知,不会怪我的。”
  为了防止茶亚皇后的哭叫引来看管的宫人,元鉴之抄起门外的食篮,一晃眼就消失在殿内,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骂骂咧咧地冲进来,把半疯癫的皇后捆绑起来。
  元鉴之已经不去管也不去想,因为,他和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从御膳房回来,手上的食篮已经变得沉甸甸的,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说不出的轻松,年少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畅快的感觉。
  以极快的速度跃进敷原宫,良佩和书易早已拿好筷子在等他,走到偏厅的饭桌边上,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一一将菜盘子放到桌上,把热乎乎的白米饭从底下抽出。
  “我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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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江王虽然病入膏肓,但是也恹恹地撑到现在,整天在床上,不问世事。两年间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九阳家族灭了两家,皇帝又扶持了新的两家,分别是崔家和孟家,都是白手起家,手握兵权的家族,这两家也成为了皇都九阳的新贵。
  天威难测,朝堂上风起云涌,谁都摸不清这风向,原本是太子阵营的辛傲之,却破例被重用,两年前还龟缩在上图城等死的将军,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皇帝严重的大红人,很多人猜测这辛将军是皇帝安排在太子身边的暗子。那到底是还是不是?这恐怕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所有的皇子嫔妃们都是望眼欲穿,伸着脖子等着皇帝册封太子,可是皇帝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壮,毕竟都不到半百,头发也不见一丝白,太子?不知道在那哪里呢。
  每个人都被皇帝玩的团团转,还是被命运呢?
  眼看已经入了秋,良佩身体也见好了,就张罗起冬衣来,毕竟书易在长大,衣服年年都要簇新的。敷原宫之前偶尔有几个妃子来,都让书易躺着装病,现在个头那么大,想要蒙混过关,也不容易,之后要怎么办,也只能一步算一步。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书易虽然还没一下子抽长条,但是吃的日渐多了,身体也扎实了,慢慢地就补上了小时候的虚亏,不再是以前瘦瘦小小的样子,五官也长开了,原本就眉清目秀,现在更有男子硬朗的五官,不知为何,良佩就是觉得他眼熟,不是从小看大的那种眼熟,隐隐觉得他像某个人。
  

二十三 风起

 元鉴之这两年难得出门这么久,一回来,脸色就十分僵硬,铁青着的脸色就跟他的胡渣一般,坐在偏殿的椅子上,似乎闷着生着什么气。
  良佩没有打扰在习武的书易,而是给元鉴之沏了壶茶,静静地等他的情绪转好。
  “你每次出去,我跟书易都不过问,除了在这敷原宫,我也是对你一无所知……”顿了顿,良佩有些黯然,“以前总觉得,你只是公主的师父,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们,另外也只要能让公主学有所成,我就不管其他的了。可是,自从公主出了事,我慌了神,是你一直帮助我,照顾我,所以,我也想帮你分担,在这宫里,也只有你和书易关心我,我也只关心你们两个,如果外面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人微言轻,说不定我还看的比你透彻。”
  元鉴之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内敛的良佩会说这么番话来,“我……”
  良佩看的出他在犹豫,看来外面是出了不小的事,沉吟着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你最近外出的频繁,每次回来脸色也不好,是不是公主她……”
  “不不不,不是镜楼的事情,”元鉴之急忙摆摆手,思索了下,说道:“我之前出去那么久,都是赶去南域看衡澋,最近,我是去见一个熟人,我……”
  我了半天,元鉴之支支吾吾地,看了良佩认真的脸,心里暗自叹息,“我去看我的师弟去了,他……你还不知道我有个师弟吧,是我们师兄弟几个最小的,就是皇帝亲封的护国大将军,辛傲之。”
  良佩讶异地瞪大眼睛,吃惊不小,这个辛将军早在十年前就小有名气,是皇后一手提拔,是太子的心腹之一,他怎么被封为正一品的护国大将军?他和元鉴之……
  “不要惊讶,原先我一直以为他辅佐太子,太子兵败,就蜷缩在上图城,可是没想到,他原来早已和皇帝连成一气,前几个月刚刚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现在正是皇帝眼中的红人,皇都的新贵。师父常常教导我们,做人不求忠君爱国,但求无愧于天地,他……他居然……”想到这里,元鉴之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合上杯盖。
  良佩虽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元鉴之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辛将军已经招惹到了这个刻板至极的男人。她伸出手握紧他的,在他讶异的眼光中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他的过去错综复杂,如同她一般,背负了太多,在这个时候,她希望能倾听,至少可以让他不再以个人背负。
  元鉴之明显放松了些许,看着良佩的面容,不禁有些恍惚,低头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是为皇上办事,我也倒放心不少,毕竟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可是……前些天,被我发现,他居然在密谋着造反!”说到这里,元鉴之气的一拍桌子,“从小师弟就聪颖,而且狡猾得不像个孩子,本就与我们几个师兄疏远几分,就算这样,他做错事,依旧与师门息息相关,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谋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之前太子谋逆,也是他们皇家自己的事,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他要谋反,而不是帮着别人谋反?良佩突然有点汗颜,不都是谋反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谋反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闹不到他们几个头上,深宫里倒是安全的很。
  元鉴之深深叹息,语气沉重,“他有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否则不会在太子身边隐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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