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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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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饭早点歇下吧。”镜楼说道,她梳洗都能自己来,雀衣这么满头大汗的样子,也让她一阵心软,“晚膳我已经吃过了,你的在小炉子上温着呢。”
院子没有小厨房,可也有每月的炭,放在小炉子上做不了菜,也能热一热,虽然其他的姨娘百般看她不惯,可每个月的月例和东西没有少,这个月少了些脂粉,镜楼全然不在意。有些润脸的香膏就够了,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有害的,即便有她也没用过,也以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习惯,那些份例的胭脂水粉也被偷偷倒掉了。雀衣觉得她的日子过得不好,可自己却觉得挺悠闲,或许是那半年体会到了真正的苦,再也没办法高傲起来了。
雀衣提了热水进来,和院子里另一名仆妇合力把浴桶灌好,才肯去洗漱,毕竟院子里就她一个服侍的丫鬟,而另一名仆妇是总在这个院子进进出出的那个,脸上有个大痦子,目光总是在她身上扫着,让人跟不舒服,而镜楼也能猜到应该是那位掌管后院的元姨娘派来的眼线,可她没打算动她。
走到屏风后面,待房门被雀衣紧紧关上后,镜楼才开始除下衣物跨入浴桶内,把自己全部淹没在水中,才让她觉得心静一些,而自己究竟在烦躁着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打胰子开始把身上一天的汗水冲洗干净,镜楼并不像真正的大家闺秀,凡事自己都能动手做,等到她穿上寝衣,却被一双突然出现的大掌猛地带进怀里,一股热气顿时包住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是谁?
镜楼挣扎不了,想要叫人,却被身后的人极快地掩住嘴巴,然后天旋地转,她发现自己比来人压到了床上。
瞪着眼睛一看,竟是满脸通红的月衡澋,鼻端闻到了极为冲人的酒味,而似乎有些喝醉的月衡澋眼睛黑得发亮,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不要叫。”他伸出一根手指跟她商量着道。
不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更不能和他们对着干,镜楼连忙点头。
“这样才乖。”月衡澋一笑,竟显得有些憨直,像个孩子,说罢,他果真松了手,而脑袋却埋进她的脖颈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战栗让她心猛地跳动,就像第一次她喝醉了酒把他强行拖到床上一样,现在他也喝醉了,双手不规矩在她身上游走,脖子上也细细碎碎地落下炙热的亲吻,呼吸间的气息也想火焰一样胶着着粘着她的皮肤,使得她也跟着发烫起来。
月衡澋像是啃够了,微微起身将重量往旁边移了移,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状似很委屈地说道:“镜楼,你好些天没有理睬我了。”
她哪里是不理睬他,人都见不到,如何说上话?镜楼没有反驳什么,只是侧过脸,生怕自己被他身上的火焰烧到心里,双手紧紧握着,曾经的亲密让她感觉的到他身上的健硕,棱角分明的躯体完全不是富家公子能有的体魄,对女子来说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欣赏,让她抗拒不了他的男色,而现在,她也不愿被他动摇。
细细密密的吻有撒在她的耳朵上,在她开始发出一声喘息后,月衡澋勾起一笑,更为大胆地掀开衣物,手伸进衣摆内摩挲揉捏着,镜楼感觉那双手也带着火,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住,任凭他触摸、然后架起她的双腿,那根热到发烫的猛地顶进来。她惊呼一声,忍住带着干涩的疼痛,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狂热的侵入。
她没有想过反抗,只是在模糊的视线中,有些痴迷地看着在自己身体里不断横冲直撞的男人,身体的刺痛很快消了下去,身体中的水声渐渐溢了出来,月衡澋迷恋一般地轻抚过她泛起粉红的肌肤,身下更用力地撞击着,满意地看到她渐渐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
“镜楼,你是我的……”他低吼着说道。
镜楼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镜楼一笑,伸手紧紧抱住他。
第二天,被折腾了一夜的镜楼被腰部的一阵酸疼弄醒,看见雀衣红着脸跑进来,满脸的喜色,身边的被褥已经空了,他又走了。
镜楼失落了一阵,慢慢起身,忍住不适合晕眩,自己穿上衣衫,然后任由雀衣服侍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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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页昨天去拔智齿那个一个叫凄惨的,疼死了,要喝一个星期的粥哇,成功减肥了可以,这两天都没法按时更新,明天加更1千字,么么哒~(づ3 ̄)づ
二百 枷锁
这是回了王府之后第一次月衡澋在她这里过夜,可是想到他也曾经在其他几个姨娘那里过夜,她就觉得十分不适,虽然不比莫兰,可终究是不舒服,想到那双手也曾经触摸过别的女人,她忍不住反胃。
“姨娘是不舒服了?”雀衣探头问道,心里暗想,昨夜王爷也太乱来了吧,雪白的肌肤上好些青痕,看得她面红耳赤。
镜楼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而另一边的竹鱼阁就没这么轻松,茶碗摔了一地,元姨娘元真真坐在主座上脸色气得发青,随手又拿起一个花瓶狠狠地掷到地上,哐镗一声,让跪了一地的奴仆浑身一抖。
“姨娘息怒。”大丫鬟梦云大着胆子上前来安抚道,不料反手就被元姨娘一巴掌扇下来,一下子被打懵了。
“我是正妃原配,你这个贱婢,不许叫姨娘!!”元姨娘瞪着她,面目狰狞而不甘,发了一通火这才安静了一些,忍不住一边掉下泪来,都是父亲不好,做什么要背叛茶亚家,不然她也不会被贬妻为妾,连诰命都保不住,也怪月衡澋不念多年夫妻之情,就算她的父亲做错了事,也她没有同流合污,也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可偏偏那么多年,她都人老珠黄了,除了徒有其表的管家权,她什么也没有,自从成了妾室,他甚至都没有来竹鱼阁宿过一夜,先是一个江湖女子怀了身子被抬进门,后来又来了一个!要不是那个小崽子夭折了,她定是让那异族女子鸡犬不宁!
“大小姐别气着自个儿,不过是睡了一晚罢了,王爷还有三房妾室,您为了这点小事便气成这样,不能因小失大啊。”金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连连使眼色让梦云退了下去。
梦云满腹的委屈,趁着元姨娘不注意,立刻跪着退了出去。
“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又宠出个姬氏来,还能生个贱种出来,要怎么才好!”元姨娘冷静下来后,咬着牙道:“姬翠心那个贱货也不是到处打听这个瑾姨娘的底细吗,派人给她扇扇风,让她去对付那新来的便是,她不是惯会拿女儿去做靶子吗,就让她试试水!”
金嬷嬷想说什么,顿时咽了下去,翠姨娘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不然这几年管着家照理说能压得住她才是,可元姨娘每一次多多少少会吃这位翠姨娘的亏,这个姬翠心有一点就是狠辣,在她眼里生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王府的大小姐在翠姨娘心里就是个棋子,而王爷的宠爱对大小姐月亦心来说也就一把刀,能让翠姨娘物尽其用的刀罢了。这样的人,元姨娘如何是对手?
私底下她找来梦云,给了她一些消肿的膏药,暗自吩咐了她一些事情,梦云点点头,满怀感激。
镜楼原以为这四个姨娘总有一个会先忍不住,毕竟月衡澋事后送了许多东西过来,十分高调,第二天晚上月衡澋没有喝酒,只是安静地进来,看着自己的晚饭,立刻发火,对大厨房好一顿发落。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镜楼看着吃到一半就被收下去的梗米饭,奇怪地看着他,每次都说来就来,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月衡澋看了她一眼,顿时有些气苦,说:“我就算再穷也没有到让你吃这些东西的时候!”
镜楼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去了榻上躺了下来,昨夜折腾的酸楚还在,她不愿意久坐。而月衡澋亦趋亦步地跟上上来,十分自然地坐到榻的另一边,两人都没有说话。
随后月衡澋咳了一声,说:“你的饭菜是这样,应该早些告诉我才是。”
镜楼一愣,随即笑道:“我又不是咽不下去,何必那么麻烦。”
“你连胭脂水粉都不用,吃食又那么不讲究,哪里像个大家闺秀。”月衡澋说着,一边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后,才满意地放下,“我之前总觉得你的手太粗,虽然说我皮糙肉厚不介意,可女儿家的手就应该细嫩些好看。”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镜楼红着脸把手抽回来,一抬头对上他极为认真的眼神,顿时有些无措。
“我知道你想着孩子,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一直沉浸里头,其余的什么都不管,”月衡澋握着她的手,神色在灯下晦暗不明,“我想着前些天吓到你了,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喝了几杯,本想看看你好不好,结果还是吓到你了。”
镜楼其实也没有至于被他吓到,只是所有的事情处处透着奇怪,她被关在内院也打探不到外头的消息,甚至连月衡澋现在要做什么,她也不愿意去想,她只想有片瓦遮身就够了。
“我没事。”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是自己没了反抗之力,觉得有些心酸罢了。
月衡澋看着她,极为认真,说:“我以后不会了。”
镜楼没有说话,有些感慨,不管如何,他从来没有丢下自己不管,真正说起来,是她对不起他多一些,因为她,他失去了十三和贺真诨察,这两人多多少少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另一个……镜楼低头,自己为他做的事情远远比六哥要多得多,可是他却能下狠手废去自己的武功,一比立刻有了高低,书易的心眼远比月衡澋要小得多,这是随后她的冤屈洗清也不愿回长平的原因罢,所以现在,就算月衡澋前两天有些失控,那也不过是失控而已,他在最后能收住,而她又为何要生气?
想着自己想太远,镜楼抽回手,笑笑对月衡澋说道:“无妨的,你又不曾强迫我,”只是差点而已,“若是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罢,这顿好菜也是有你的功劳。”
月衡澋神色柔和起来,道:“好。”
于是,在沉香阁难得的盛宴中,镜楼第一次觉得吃些好的感觉不错,接着洗漱泡澡,月衡澋顺理其章地歇在沉香阁内,晚上少不了折腾,或许是因为体贴她前夜太累,只要了一回水,月衡澋便不再动了。镜楼躺在他的臂弯,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胸口,即便是放松也能触到坚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她恍然就如同做梦一般,曾经自己梦到的那些画面,果真是将来吗?
随后的几天,月衡澋一回到府里就会去沉香阁,已经是连续几天,后院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忍不住。
“你还是喜欢看这些。”月衡澋拿起炕上一本散落的杂记,顺手收到了一边的书架上。
镜楼没说话,明明是他自己就给她准备了这些书,她除了看这些还能看什么?
月衡澋又径自走回来,说道:“你不喜欢?”他觑着她的脸色。
“没有,只是觉得太单调了,”镜楼把目光移向别处,“况且你可不是普听人,不就是……”说着,她立刻住嘴,起身装作无意地想要离开。可没等她起来,一把被他推倒在榻上,脊背撞到扶手疼得她险些掉下眼泪,她对上月衡澋瞬间变得阴沉的眼神。
“我是什么?”月衡澋慢慢地说着,“你想说,我是什么?”
镜楼想起他是五道神这件事是在他是以前就知晓的事情,是要编个理由还是编个答案,一时间她无法思考。
月衡澋神色一动,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紧盯着她接着问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
“这……”镜楼犹豫的片刻让他起了疑心,她只得硬着头皮说:“怎么来说我都算是你的师妹,师父知道这件事又不奇怪。”
说得模棱两可,月衡澋松开手,看到她脸色发白,略带歉意地安抚道:“我不是有意的,只不过……这个身份会带来很多麻烦,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镜楼心想他说的究竟是哪一点,若是自己漏了口风都不知道怎么圆回来,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过来,她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自从见到失忆后的他的开始,她就是个谎言,现在她不愿意说更多。
“你知道的对不对?”月衡澋说着,“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像个靶子一样任由别人追杀……不过因为我曾经对神器有反应,被认定为五道神之一的转世。”
他是因为对神器有反应?镜楼思索着,也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带着自语道:“是如此判定的吗?”
“难道不是?”月衡澋松开手,看着她道:“你是异族人,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
“早年就据说有人在追杀我,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月衡澋压低了声音,“你是异族人应该知道有关五道神的一切吧?我不知道他们个各自着什么目的,又来查了好久,才被我发现了端倪。”
镜楼顿时觉得一阵紧张,她不愿意知道这些,一会便打断他道:“六爷,我不是很懂这些,你与我说也不管用。”
“你不是异族人吗?”月衡澋轻轻一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可以帮我对不对?找到那个有关众神诅咒的事情?”
众神的诅咒?
镜楼总觉得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可那样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只是看着他,觉得他的神色有着期待,顿时觉得心一软。
“我是知道……”
众神离开后留下了五道神,而当时的五道神,显道神为西方之神,普泰神是北方,太初神为南方,千宁神为东方,而最后一尊广明神则是中央的皇都。传说中,起初五道神是没有地域之分的,而是因为他们对人们多有爱护之一,而人们也在他们的帮助下越来越强大,甚至有人能制出巨大的风筝飞上天去,窥伺到了众神的样貌,于是众神把责任归咎在五道神身上,不允许他们团结到一起,反而放他们各自为政,因为五道神性格不同,也导致了天下五域有了不同的样貌。
显道神为战争之神,于是西域变得贫瘠,普泰神是意志之神,于是北方山地艰险,太初神是治愈之神,于是南方祥和温暖,千宁是清明之神,于是东方多雨,广明神是福泽之神,中央的皇都变成了皇权中心,富庶繁华。
镜楼一直觉得这样的传说是根据五域不同的风貌编出来的,如果要如此来判断众神留给五道神的诅咒,她发现一件一件真的对的上。如果五道神的轮回是众神离开后对他们的诅咒,那么……现在的月衡澋就是被诅咒的那个!
想到这里,镜楼觉得背后惊出冷汗来,人和神原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身为人如何与神斗?而且是已经消失的众神。
月衡澋将她拉住,搂进怀里,说:“我好些事情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多想,安心在这里就好。”
“你究竟在做什么?”现在不但是人,神也是一片混乱,一会需要她帮忙,一会又让她安心。
“算不得危险,却是极难的……”月衡澋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闷闷的,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口的震动。
镜楼推开他,把自己刚才心里的猜测说了一遍,这回月衡澋愣住了。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若是在猜诅咒的内容,无非就是把五道神囚禁在各自的领土,这样类似的了。”她斟酌着字句,一遍偷看着他的反应。
月衡澋从一开始听得惊讶,然后越听越郑重,思索了一会才道:“你说的,其实与我之前记录下的内容相差不大,不过知道诅咒的内容也不简单,如今我一边寻找当年追杀过我的那些人,另外,我正想法子把剩余的五道神找出来。”
这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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