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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之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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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就因为妈妈生了一个,只是有一点特殊的你。当然妈妈说这些也不是要你难过,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让妈妈再这么担心了。

我再次郑重地点头,并且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第二次的错误。我说的那会儿抬眼看我老妈,她将脸撇开一点,用手堵着嘴,肩膀一颤一颤。我看的心疼,干脆忍住膝盖的疼痛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脖子,压低声音告诉她,“妈妈,是我不对。”

我妈到这个点上反倒是停止了哭泣,我本以为她会哭的更厉害,却不料她突然转过头,直直得盯着我,皱眉询问我,“冷礼,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我强撑起笑脸,告诉她,“没有没有,你女儿你还不了解吗?”但是我这话的可信度一点都不高,因为我说着说着,居然涌出一阵强烈的委屈感,是自己都无法克制住的那种。我想八成是由于在妈妈面前的缘故。

大部分的女孩子只要跟妈妈抱怨委屈,都会忍不住掉眼泪,那可能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后的懦弱。尽管你们会争执,会吵闹,会冷战,尽管她会说些你不爱听的,管东管西,经常让你气不打一处来,尽管你们隔着很远,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只要你被人欺负了,被人羞辱了,受委屈了,她一定会比你还要难过,无论是藏在心里,还是流露于表面。

其实反过来想想,自己也是一样的,有哪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会忍受的了妈妈被人欺负呢?我们彼此都知道,彼此是彼此最后会剩下的依赖,而不是男友,朋友,丈夫。

于是我又哭了,这些日子简直是泪水成灾,我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我只是一味地哭,哭完了,抹干眼泪,笑嘻嘻地对老妈说,“饿了饿了。”

老妈点我的眉心,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就去给我做饭,我则默默回想这次老妈会大发雷霆的缘故。

其实我偷溜出去玩也不算一幢罪该万死的大事,我也不是第一回偷溜出门了,小的时候,尚在山梨县终日与二郎厮混的时光里,我没少干出让老妈头疼的事情,可这一回性质不同,我回家那会儿浑身湿透,又狼狈又一脸颓败,我妈又担心又着急,一见我那模样,不发火才有鬼。

所以说下次偷溜出门,绝不能“负伤”而归才是重点吗?

我吃完老妈给我下的乌冬面,跟着回房,手机搁置在床头柜上没有动静。按理说有短信或者未接电话,手机盖子上的灯光会跳动,而它却静的出奇,这让我更加不爽快。于是你连失约了都不想打个电话亲自解释吗?

拿起手机的那会儿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手机一天来了很多电话的缘故,它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电。我赶紧翻出充电器接上插座,等待了两分钟后便迫不及待的开机。果然,未接来电二十八通,邮件五封,全部都来自于切原赤也。

我的火瞬间被熄灭,就因为看见这个,我想我果然是够好打发的。

'怎么不接电话?你出门了吗?难道已经在电车上所以不方便接?'

'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了/'

'你是不是生气啦?抱歉抱歉,我真的有急事,我下次一定补回来,虽然说我现在说下次,没什么可信度。'

'到家了吗?你怎么会跟柳前辈在一起啊?巧遇?有没有淋湿啊?'

'星野你果然……讨厌我了吧……'

没有讨厌,就是不爽,不爽的还是你的单纯,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抓去当壮丁,孩子你以后出了社会该怎么办哟,会被多少有病的人和上司欺负。

我心里默默想着,犹豫着该不该给他回一个电话,下一个瞬间,手机却自己震动起来。我急忙低头去看,跟着皱眉,内心溢出又失望又奇怪的情绪。失望的是,电话并非切原打来,奇怪的是,那是一组陌生号码,从未见过。

“星野是我,柳。”

电话接起来后,熟悉的嗓音从另一头传过来,而我则因为太过惊讶,一时居然没能对这声音做出反映,以至于脑袋里跳出的第一句话还是,柳?谁啊?

“是这样的。”

直到第二句话响起,我才彻底醒悟过来,但依然有些木讷,回答了跟话题毫无关系并且慢半拍的招呼,“哈……啊!柳前辈晚上好。”

“嗯。晚上好。”倒也并不介意的样子,还很配合的暂时断了之前的话题接上我的话头,说完后才继续道,“一直忘记要问你一件事。”

“啊,前辈请讲。”

“希望不会觉得冒昧和突兀。”柳前辈深吸一口气,这个小细节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还没去细推敲什么,柳前辈就补充道,“我父亲想要见见你。”

“哎,哎?哎!!!!!!!!!!!!!!!!!!!!!!!!”

什么什么什么情况啊我去——————
怎么会想要见我!为毛会想要见我!这已经不是冒昧和突兀的问题了啊!!!!!
我认识他老人家?我得罪了他老人家?我用低智商玷污了他家儿子他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嗷嗷嗷嗷嗷嗷嗷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就在我内心咆哮天咆哮地的功夫中,柳前辈却非常非常淡定的继续说他的,“我父亲是陶艺家,刚完成了一件作品,还未上色。他想要你去帮忙绘图,随即的选用色彩,不用顾忌太多,就按照自己的直觉上色就好。虽然这样可能对你来说有点不尊重,但我和我的父亲都并没有抱着这样的心里,他只是觉得,不同寻常的眼睛,一定能绘出不同寻常的色彩。”

“我们家有自己的陶艺教室,姐姐还有母亲都是陶艺老师。父亲收徒弟的要求太高,也不轻易收,他一般都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做原创作品。所以星野,如果你对这方面有兴趣,或许可以成为我父亲的徒弟。”

“你父亲叫?”

“柳新治”

“我的妈呀……那个日本最牛逼的陶艺家!”因为太激动的缘故,这句话我没憋住而是直接就脱口而出。柳前辈听后居然呵呵呵呵地笑出声,复回答,“没错,就是他,所以星野你是怎么想的?”

不去是傻子!开玩笑最牛逼的陶艺家居然邀请我这个小喽啰去替他的作品绘图,不给面子不接受邀请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一根死脑筋。但是,我实在真有点表示对自己没信心。到时候把作品给搞砸了我可是十条命都不够配给日本那些热爱陶艺的兄弟姐妹的。

“不过……我从来没接触过陶艺,从小到大也没怎么接触过颜料……画画功底恐怕很恐怖……”

“不,不需要你画图形,只是上色,大块色彩拼凑起来的一只花瓶而已。”

“这样啊……”

“嗯,你可以慢慢考虑没关系,毕竟当初我父亲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有点被吓到。”

“唔,好的,我再想想。”

“好,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那么我先挂了,晚安。”

“啊,前辈晚安。”

挂了电话后的五分钟,我的脑袋才算真正清醒过来。我万幸自己刚才没有凭一时冲动就答应了柳前辈的要求,因为这件事我确实还需要多琢磨琢磨,毕竟给日本第一的陶艺家去绘制作品,压力不是一般的小,更何况,我还有面对颜料就想要逃避的心理障碍在。

那一晚因为柳前辈跟我说的事情我无暇顾及切原少年,而他也不知为何,没有再试着打打看我电话是否通了。我想或许是性格脾气的缘故,切原少年倔强又极爱面子,已经做出了让步没可能再一路委曲求全到底,能这样也算超出他极限了。我想明白了这一点倒也不再责怪他的失约,我也从没有真的舍得去与他计较什么。

星期一去学校的时候我非常紧张,因为我不晓得我踏进班级后会是一副怎样的局面。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紧张完全多余,我的同学们,他们像是被集体洗脑了,从我踏入班级到坐到自己座位上的这段时间里,不但不再询问我有关全色盲的问题,有那么几个性格开朗的人,甚至还主动过来跟我道歉。

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注意到过我的特别,所以有关于以前的一切都还请原谅,那一刻我的心情从,'立海大果然是个现实的小社会'瞬间变为'来立海大果然是来对了',并且对自己的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感到惭愧。

小澄在自己的座位上微笑着朝我这边看过来,意味不明所以,十分钟后我收到她的邮件,她告诉我'你没来上课的某一日,班主任可是给我们上了一堂足足有一小时之久的‘不要歧视有生理缺陷的人’的课程。'

我突然觉得班主任的形象在我眼前变得高大威武,跟就一尊佛像似的,还散发的光芒。我转头朝小澄看去,却偏巧看见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的切原赤也。

他冷着一张脸,没有和从前一样,跟别人打招呼,只是默默来到自己的座位,并将球袋“咚”地一声砸到桌上。这个动静让全班都吓了一跳,目光纷纷朝他的方位投去。他抓抓头发,抽出书本,跟着趴倒,谁也不予理会。

有胆子大的,班中和切原关系不错的男生上去搭话,笑嘻嘻的调侃着,“哟哟切原同学,恶魔化啦?谁惹你啦?”

“没有。”

“啧啧啧,你装谁不好装你家副部长的少言寡语干什么。”

切原赤也抬眼,恶狠狠地瞪着说话的男生,男生被吓了一跳,连着退了好几步,紧接着笑道,“行行行,别这么看我,我错了。”

切原哧了一声,继续趴倒在桌上。小澄朝我比划手机,于是我赶紧移开视线低头去看。

'你有没有觉得切原像是贴着,‘内有恶犬生人勿近’的牌子。'

我噗嗤一乐,笑出了声。切原少年立刻挺直了背,刀眼向我飞来。我接受到他并不友好的视线一阵茫然。我心说我不气你爽约你倒是跟我闹起别扭了?

于是我朝他喊了一句,“瞪什么?”

他哗啦一声站起来,开始朝我的位置走近,我稍稍抬起下巴有些老子不怕你的模样,并且已经做好要和他吵架的心理准备。

切原赤也脚步停在我的面前,走近后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白有些微微的浅灰,于是我明白,又充血了。我只看过他在球场上双眼充血的模样,私底下,这还是头一回。

“手机是摆设吗?”

“哈?”

“不接电话也不回邮件,你要手机做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奇怪了,貌似昨天爽约的人是你啊?你跟我凶什么凶?”说这句话我的时候我也气到不行,于是干脆站起来,咬牙瞪回去。切原少年对于我的反应有些错愕,瞳仁紧缩,而后眼神变了,从之前的愤怒变为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因为全班视线都投在我两身上又尴尬又急躁的缘故,忍不住推搡了切原的肩膀,并且喊出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管好你的牧槐就行!”

切原少年双眼充血的愈发厉害,听了我的话后匆匆一笑,不甘示弱地喊回来,“管好你的冈本杉麒!”

我一愣,垂在裤腿边的手紧握成拳。切原少爷死死的瞪着我,像是瞪着比赛时的对手。

于是,矛盾就此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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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注定着不会安分的一个星期,由我和切原的矛盾作为开场白。而后是面对吉泽的尴尬,以及爸爸回家后的反常。其实生活本该就如此,我们总是会需要去应对始料未及也好,预料之内也罢的各种事情。但知道归知道,能不能去化解,或者很好的化解,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爸爸在周二的深夜回来的那会儿,顺便也带来了我们家未来会存在的灾难。但彼时的我与老妈,我们谁都不敢相信爸爸的改变,毕竟就我认识他的这十六年,妈妈认识他的这二十年来说,爸爸在我们心目中,一直都是温柔又爱多愁善感,并且对任何事都有始有终的性子。

爸爸轻手轻脚的在客厅走动,寂静的夜里可以听见他拖鞋在地板摩擦的动静,过不了多久,还有一声细微的叹息传出。我躺在床上玩失眠,这一切尽入我耳。我想他应该是疲倦了,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瘫倒在沙发上解领带的模样。

再然后,一个人的声音变为了两个人悉悉索索的交谈,一定是老妈也没睡,和我一样听到了声音于是从卧室出来了。他们故意压低的嗓子用气声说话使得我听不清晰,五分钟左右后,属于爸爸的脚步声渐渐挪动到我的房门口。我下意识地赶紧闭眼装睡,他打开了门,停顿三秒,复再关上。

我的装睡到最后演变成真的睡着,所以爸爸妈妈后来的事情我完全是不知情的。他们可能恳切地交谈过了,也可能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反正彼时的我并不能预料未来的局面,我很傻很天真的以为,爸爸依旧深爱着妈妈。

然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生活平淡如水,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是爸爸给我带回了一件旗袍。他给我的当下告诉我说,“天蓝色的哦,跟冷礼最配了。”我则是万分屁颠的抢过来就冲到浴室去更换。

“这件衣服……貌似胸围的地方……大了点……”

穿完后,我站在客厅的全身镜前,老妈这么总结道,说的那会儿将我的身体来回掰动,跟着才注意到我脸色很菜。她呼呼呼地笑起来,甩甩手,给我的自尊心涂上其实并没什么大作用的药膏,“嘛嘛,没关系,会变大的会变大的。”

我抽搐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怕是穿了旗袍,也依旧一副死气沉沉死样子,什么十六岁该有的朝气蓬勃是完全就不见踪迹的。就这一点上,老妈不止一次的安慰过我,她说,“你是因为看不到颜色,没颜色自然就什么都有些无趣。”

但是,切原赤也这货就很符合朝气蓬勃啊!他也没颜色啊!我每一回,也都在心里这么反驳老妈的话。只那一次,想到他,情绪立刻就跌倒了谷底。

“旗袍,什么时候穿得到……”我问老爸。他耸耸肩,表示说他也不知道。我心说那你买回来干神马哟。复想想,或许这是老爸的一贯作风。因为我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浴衣和服之类的,都是父亲请很好的师傅做的,他在这一点上,让我表示很满意。

还有一件让我觉得高兴的事,就是老爸带回来的各种火锅底料了。四川麻辣味的我最为喜欢,我吃的当下拍下照片跟小澄得瑟,即便是最后她回复了,“我诅咒你长痘痘。”也依然叫我停不了嘴。我爱吃甜,也极度嗜辣,所以火锅的底料我都没舍得让老妈倒掉,而是叫她装起来放冰箱,第二天给我下乌冬面用了。

时光流淌而过,转眼就到了周五,空隙中,好比星期三,吉泽有主动来尝试着跟我说话,结果却被小澄的眼神给吓退缩了。

“别这样,好歹是同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得一起相处二年多呢。”我这么跟小澄说,小澄则是巴掌呼上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对我道,“你要吃几次亏才长记性?”

“行行,大姐头,小的以后都听您的。”

小澄皱眉,复想起什么似的轻笑出声,“既然你知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道理……为什么不跟切原少年和好呢?”

我撇开脸,“是他莫名其妙。”

小澄翻白眼,“是你不懂情趣。”

“是他错在先。”

“我都不清楚冷礼你,原来这么爱计较啊?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我吵不过小澄,摆事实讲道理也不是她的对手,窥探人心就更别提了。于是我干脆闭嘴。

切原少年紧接着走进教室,我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总之,我是希望他什么都没听见的,他的样子也确实像什么都没听见。只是走到自己桌子这儿,取走球袋了的东西,连看都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一眼就离开。

“看吧!”我义愤填膺。

“看什么?”小澄嘴角的弧度变大。

我咬牙,垂桌子,“什么态度。”

“冷礼你自己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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