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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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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贞抽抽噎噎道:“你每回一出京,总是犯险,不是被白莲教围困,就是和倭寇打仗,却不知道人家心里多么担心。回头,我去和皇伯父说,让他再也别派你的差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这一院子的大小怎么活?”

    严鸿叹息道:“这也是报效君王,身不由己的事。再说,我真正犯大险的,其实就山东那一次。这去年下江南,去塞北,真没那么严重。好了,坠儿你快伺候我洗漱下,爷爷和爹爹还等着我去回话呢。”

    兰贞听这话,忙道:“那你赶紧歇一歇。坠儿,鸳鸯,快伺候相公。咱们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严鸿草草梳洗完毕,直奔正厅书房而去。去得厅中,却见里面只有严嵩、严世藩两人,严嵩居中而坐,严世藩陪坐在侧。严鸿进去,照例是磕头请安。行礼完毕,不敢擅自起来:“孙儿见过爷爷,孩儿见过爹爹。”

    严世藩不做声,却看严嵩把老眼一瞪道:“鸿儿,你去宣大时,老夫心头就存了三分怕意,怕你对杨顺有所不利。那时节你爹叮嘱得妥妥的,就算杨顺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长短,你也只留下,叫你父亲处置便是。可你却如何把他直接断送了?”

    严鸿道:“回禀爷爷,杨军门是亲率军马与鞑子交锋,阵亡殉难的……”

    严嵩把扶手一拍:“放屁!你这中间的花花肠子,当老夫不知道?那杨顺和等人,他担任宣大总督数年,及时曾带着标营亲自出战过?分明就是你逼迫他的。若是还要混赖,老夫把你随行的家丁叫来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

    严鸿心知这事儿要一查,自然查得出来。他只得从实招供道:“爷爷,实不相瞒,杨军门去和鞑子拼命,是孩儿逼着去的。这不是为了他在宣大贪墨军饷,欺凌士卒,而是为了他心怀叵测,竟然欲要断送孩儿的性命……”他一边把自己来宣大之后和杨顺打的交道,选择性的描述了一遍:“爷爷,爹爹容禀,孩儿只是搜罗了他一些证据,正是按爹爹吩咐,留待日后处置。可是杨军门为了这个,先把孩儿骗到马莲堡去,然后引鞑子军马围困,后来又按兵不动,企图借刀杀人。孩儿若不用这诈死之计,还不能诓骗他来。他已经下了这般杀手,孩儿若还任人宰割,岂不是坐以待毙?”

    严鸿先前送给严嵩的书信,因为害怕泄露,只敢按官面文章汇报。严嵩此刻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儿子,竟然想对恩养孙子下毒手。虽然此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以他对严鸿为人看,倒也不由得不信。听严鸿说完,严嵩勃然怒道:“想不到杨顺这厮往日里恭顺,竟敢如此歹毒。如此,断送了他也没什么。鸿儿你这般处置,顾全了我严府的颜面,甚好。”

    严鸿得爷爷夸奖,面露得色。却看严世藩独眼眨了一眨,冷冷道:“那杨顺无才无德,断送了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鸿儿,这沈炼一家,是否也是你杀的?”

    严鸿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不错,沈炼在宣大不但搜集了杨顺的诸多证据,也拿到了对我严府不利的一些东西。因此孩儿只得将他断送了,然后嫁祸于白莲教匪头上。”

    严嵩呵呵笑道:“做得好,做得好。那沈炼对老夫一向无礼得紧,这回又敢暗中干这种勾当,鸿儿将他除掉,不愧是我严府的长孙。”

    严世藩却道:“鸿儿,你除掉沈炼,自然是好的。然而为何却要说沈炼在破获白莲教匪案子中立下功劳?这般做,岂不是让沈炼和杨顺一样,死后反落得个美名?那沈炼家的人丁并未全部杀掉,他长子沈襄如今还在江南一带。你这样把沈炼捧得高了,岂不留下后患?若以为父的主意,你既然拿主了白莲教的几个匪党,要什么口供没有?便径直把沈炼打成白莲教匪,说他是被杨顺带兵拘捕,顽抗身亡,有何难处?这样一来,为父正好安排刑部瓜蔓抄,把沈炼的余党一网打尽,岂不妙哉?”

    严鸿心道,老爹你太毒了。从来赶人休赶上,沈炼被杀了全家,还不满足,可是朝堂之上,并不是只有严沈两家啊。你把事情做的太绝,对自己也没好处的。原本沈炼已经死了,严鸿的奏章也上到朝廷,皇帝看了。可是在严鸿看来,这事儿关系到严府日后政策的方向性问题,若不分辨个清楚,怕是以后还有麻烦,他当即道:

    “父亲容禀,沈炼一事,孩儿是这般考虑的。若是给沈炼安上白莲教匪的名头,然后就势满门抄斩,固然杀起来便捷,但后续却平添许多麻烦。一则,沈炼此人虽然狂妄荒悖,却素有清名,更兼在宣大军民中,颇有些人望。若是说他是白莲教匪,则虽然败坏了沈炼的名头,却长了白莲教匪的声望,此事万万不可。二则,沈炼又是陆大都督赏识的人,也是锦衣卫前辈。他虽然罢官,但锦衣卫中不少人尚有旧情未断。孩儿为了严府大事,自然必须将他杀却,然而若再把一顶白莲教匪的帽子戴他头上,只怕陆大都督以下许多锦衣卫袍泽要有不悦。因此上,孩儿用此策,也算是给陆大都督一个面子。其三,若是将沈炼杀却后,还继续指他为白莲教匪,则这朝中同情沈炼之辈,必然欲为之伸冤翻案,彼此纠葛,后患无穷,真相倘若败露,则我严府更加不利。如今给沈炼一个为国尽忠的名头,显得严沈两家虽有仇,但咱们却对沈炼不念旧恶,更彰显其功,天下谁人不感严阁老的胸怀?”

    严世藩听得冷笑连连:“荒唐,荒唐!你以为你不把沈炼打成白莲教,沈炼一党的人便不会怀疑是你下手,不会和你作对? ;便是那陆炳,你既然安排了锦衣卫去做这事,他岂能当个瞎子?这般心慈手软,实则是放虎归山,你倒好留下那沈襄为他老子报仇不成?”这沈炼和严府有仇,其实六七分倒是对严世藩而言,因此严世藩对沈炼恨之入骨,犹在其父严嵩之上。
第七百三十章 温情脉脉
    严鸿见老爹发问,答道:“回禀父亲,沈家庄是我屠灭,此事陆大都督必然也会得知。然而陆大都督也有言,若是沈炼真有对我严家不利之处,便是将其灭口,陆大都督也不计较。陆大都督对我严门既如此方便,我等既然已将沈炼除灭,又何必斩尽杀绝?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好见面嘛。至于说,留下沈襄,固然可能记恨我严府,但若是此刻把沈家灭门,只怕还有更多人与我寻仇。便是万岁爷,若听得锦衣卫旧臣做了白莲教匪,心头固然不快,说不定还会对锦衣卫整体有所猜忌;与其这样,何妨在万岁面前,展现大家共抗白莲教匪的和谐图景呢?”

    严世藩听严鸿说得头头是道,正要咬牙驳斥,严嵩开口道:“鸿儿此事,办得妥当。东楼,你不必多言了。陆炳那边,是我严府强援,给他个面子也是好的。鸿儿,你起来吧。”

    严鸿忙道:“谢爷爷宽宏。”缓缓站起身来。

    严世藩冷哼一声道:“沈炼之事倒也罢了,鸿儿,还有一事,年前来不及问你,如今却要寻个究竟。我待听说,你前番从江南回来,给那裕王送了不少礼物,以至于高拱这素来傲慢无礼的人,都到你婚宴上来。此却是如何用意?莫非你不知道,我严府在立嗣之事上,实与景王相与?你结交裕王,莫非生了二心?”

    严鸿听老爹这般说,背心一下湿了。然而对于这立嗣之争,他原本就有自己看法,此时正好说个明白。

    当即,严鸿壮着胆子道:“父亲,以孩儿愚见。当今天家两子,景王裕王,都有继承大统的可能。而实在说起来,裕王原本年长些。如今又有了皇孙。这争大位的希望,比裕王又高了几分。因此。我严府虽与景王往来密切,对裕王却也不可疏忽。若是……”

    严世藩眉头猛皱,独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放肆!小畜生。你便是要结交裕王,如何不与为父先说?这般胆大妄为,我看哪,哼哼,你莫非是心存异心,想撇开严府,另行单干?也罢。你如今年方二十二岁,却已经官居四品锦衣佥事,加从五品尚宝司少卿,他年前程无量。是不肯屈就严府了?”

    严鸿吓得普通再度跪倒,叩首道:“爷爷,爹爹,孩儿冤枉啊。孩儿虽然浑,也知道全凭仗爷爷在天家面前的恩宠,爹爹的智谋,才能小小年纪,混的这等地位。若是离了严府,孩儿便是只软脚虾蟹,只能给人踩死。只是,只是孩儿听得消息,说当今圣上,似乎也对皇孙颇有好感,而那裕王的师傅高拱又是个狠人,孩儿才斗胆去送了些礼物给皇孙,作为结交。原想这一步闲棋,未能及时禀告爷爷、爹爹,此是孙儿的过错,请爷爷、爹爹责罚,只是却请万万不可误以为孙儿有异心啊!”

    严嵩沉吟片刻,叹口气道:“起来,起来。鸿儿,你这大事不先禀告,擅自处断的毛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既然也知道严府是你后盾,为何偏偏如此不信任严府?此事你说的倒也有理,老夫这次不追究你的。本来么,裕王年长有子,谁人又不知道?只是……哎,说来话长。若是那裕王真的登基,高拱上位,只怕我严府的富贵,也就到头了。”

    严世藩听到此,却咬牙冷笑道:“高胡子固然是人中俊杰,我却不信他能斗得过我严府。”

    严嵩皱眉道:“东楼,为父不是给你说过么,若单只高拱一人,自然不是我严府对手。但传闻那高拱和杨博暗中有往来,晋豫两派,实则有所盟约。这样一来,再加上朝中徐阶一党,若是他们联手与我决一雌雄,则朝廷鹿死谁手,尚难预料。鸿儿下这一步闲棋,向裕王示好,倒也不无不是。”

    严世藩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严嵩又看了看严鸿,再叹口气道:“好了,今天便说到这里。鸿儿,你且去看望下你奶奶吧。”

    严鸿出得书房,便如同解放了一般,浑身舒泰。先回自己院子里松了口气,然后带着给祖母的一些礼品,往欧阳老夫人的院子而去。进得院里,宝蟾迎将出来,含羞带笑:“男君,你来了。”

    严鸿笑道:“宝蟾姐,你我自幼相伴,现下还不必这么客气呢。我奶奶在么?”

    宝蟾微嗔道:“哎,我人都是男君的了,还计较什么时候呢。您进来吧,老太夫人正等着你呢。”

    严鸿跟随宝蟾走入欧阳老夫人卧室,却见老夫人半躺半坐,靠在床头,白发萧然,却似比几个月前他出北京时更苍老了些。严鸿心头一酸,待要开口,欧阳老夫人早坐起来,伸手道:“鸿儿,快来,让奶奶看看!”

    严鸿上前,欧阳老夫人一把拉住他,伸出皮肤起皱褶的手,抚摸严鸿的面庞:“哎,鸿儿你这一去,也瘦了。奶奶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罗。啥时候看你当上爹,让奶奶抱上重孙子,奶奶就算死也瞑目了。”

    严鸿一听,忙道:“奶奶,您老长命百岁,何必说这样的话。月蓉她……她已经有了。”

    “什么?真的?”欧阳老夫人一瞬之间,眉飞色舞,身子又坐起来几寸:“哎呀,真是上天保佑,严门福气啊。但愿生下个大胖小子,还不知道你爷爷乐得什么样呢!”她虽是一品诰命夫人,但这老人爱孙儿的心肠,实与一般人家无疑。听得自己宠爱的这个孙子要给添上一个重孙,自然是欣喜若狂。

    严鸿被奶奶紧紧搂住,挣扎着道:“是,我还以为月蓉他们已经来给您老请安了呢,这丫头,一点没礼貌。”

    欧阳夫人道:“不碍事不碍事,她既有了身子,多歇息下也好。我方才听说你回来,也叫宝蟾去你的院子说了,让兰贞别急着带她们来。对了,这事儿你有没有禀告你爷爷和爹爹,让他们也高兴下?”

    严鸿一拍脑袋,自个方才在严嵩那里光顾着挨训,却把这事儿忘了:“哎呀,真没记得。”

    欧阳老夫人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也是乐疯了吧?没事,老身来安排,今晚啊,叫那老小阁老都不许去办什么公事,咱严家自己关起门来摆个家宴,庆祝一下!”

    严鸿这时忙抖开给欧阳夫人的礼物,乃是霍州瓷的福寿茶碗,和高平丝绸的衣衫。虽然算不得什么名贵东西,却让欧阳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你啊,有了孙儿孙女,这比什么礼物都好啊!还有,鸿儿,我的宝蟾为你,却也亏了许多。等这次你二弟的婚事办完了,就赶紧把宝蟾纳了,可不许欺负她。”

    严鸿忙道:“奶奶放心,我怎会欺负宝蟾姐?我是巴不得被她也欺负呢。”笑得欧阳老夫人前仰后合,直骂严鸿嘴巴促狭,宝蟾在一边早羞红了脸。

    恰在这时,却见陆兰贞带着孙月蓉、张青砚、坠儿三人,前来给欧阳老夫人请安。欧阳老夫人的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欧阳老夫人待她们行礼完毕,伸手虚扶,呵呵笑道:“起来,都起来。我听说了,月蓉怀上啦,这可是我严府第四代的第一位孩儿啊。做的好,做得好!老身当初看你腿长臀大,就是个好生养的,如今果然得了头功!该奖励,你想要奶奶赏你什么呢?”

    张青砚闻之此话,嘴角微微抽动两下,却不言语。孙月蓉性子直爽,到此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嘴巴动了半天,冒出句:“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奶奶不拘男女,以后好好疼我的宝宝就是。”

    欧阳夫人呵呵笑道:“那是当然哩。你若生了男孩儿,给严府传流香火,不需要老身,就算那老太爷、老爷,自然也是爱若掌上明珠。至于生了女孩儿么,你看,现在咱们这屋子里,除了鸿儿,其他全是女的,老身又怎会看淡?放心好了。月蓉,你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是个实在的好孩子。咱严府啊,就缺心眼实的人。”

    陆兰贞听得这话,微微一笑不语。张青砚暗地里趁人不备,悄悄给严鸿眨了下眼。欧阳太夫人又道:“这位张姑娘,我也听说了,你也是和鸿儿一起患难的。还听说你出身也不错。好好,等回头也叫鸿儿纳了你进来,大家一起好热闹热闹。老身啊,今年眼看要满八十岁,还能活得几天?可有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陪伴鸿儿,我也就不愁罗。”说到此,欧阳太夫人动了感情,用手擦了擦老眼下的浊泪。

    那宝蟾与坠儿听得“如花似玉”几个字,不约而同都偷偷瞥了孙月蓉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做了个冷笑的表情,又赶忙都做伤感状。张青砚赶紧道:“老太夫人,有男君在您膝下承欢尽孝,您老人家再活一个甲子也没问题。再等个几十年啊,那时月蓉姐的孩儿也当到了尚书、侍郎,诸位姐妹的孩子也都长大娶亲嫁人,到时候严府六世同堂,我们这一群老太太陪着您这个老寿星说说笑笑,那也热闹。”
第七百三十一章 欠债几许
    张青砚一张巧嘴,逗得欧阳老太太呵呵直笑。大家也都说笑一阵,欧阳老夫人打个哈欠:“好了,老身我也有些倦了,孩儿们都散了吧。晚上都来赴家宴。鸿儿,你出去这么久,今晚好好陪下兰贞。月蓉呢,你要注意调养,这会儿正是要紧时候呢。”

    回到自家宅院,严鸿又把给爷爷、爹爹、两位兄弟、众位姨娘以及自家房内妻妾丫鬟的礼物都备好,也无非是些绮罗绸缎、皮裘珠宝。另外有杨顺献给严阁老和小阁老的银票与不动产,也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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